短篇言情小说《怎么办啊,我怀了男神的孩子》是一本全面完结的小说,主人公齐铭向薇的故事读起来超爽,喜欢此类作品的广大读者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大神“阿洛柴”带来的吸睛内容:我跟齐铭的确是奉子成婚。1我擦着半干的长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铭正站在婴儿床前,……
章节预览
我刷到了情敌的朋友圈。配文是:幸好有你在。晚餐丰盛,还有穿着短袖立领衬衫的背影。
就在前一晚,我亲自将那件衬衫上的褶皱熨平。共同的朋友很多,但没有一条点赞,
像是仅对我可见。想宣示什么再明显不过。我气呼呼找上门时,
向薇扬着下巴嘲讽:“要不是仗着个孩子,你们会结婚吗?”我秒怂,
我跟齐铭的确是奉子成婚。1我擦着半干的长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铭正站在婴儿床前,
专注又温柔地凝望睡梦中的女儿。他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儿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
转眼已经过去六个月。这半年,齐铭每次出现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仍旧住在老城区,
挤在这六七十平的公寓房里,一来母亲可以帮忙照应,二来这离我的陶艺工作室更近。
齐铭在园区的公司附近租房住,只要下班不是太晚,他都会跨越半个城市,过来看望女儿。
血缘是种神奇的东西,衍生出让人割舍不断的牵挂。我折返回浴室,吹干头发的功夫,
齐铭已经不在卧室,他和黎胜在阳台上说话。黎胜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们都姓黎,
说起来很讽刺。我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姓氏,我妈带着我嫁给黎明亮,
企图让他接受这个继女,便给我改成跟他一样的姓。可打心底里的排斥,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姓氏而变得亲近?我一直觉得,后来黎明亮留下黎胜,弃我妈而去,
或许我这个拖油瓶也占了部分原因。黎胜高中被退学,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赚快钱的方式倒是都想试一试,后来做生意失败,又遭遇网络诈骗,结果就是惹上一堆债务。
我和母亲刚帮着还清那些债务,可最近黎胜又惹上了事,我觉得心累。齐铭下班后直接赶来,
身上还穿着正装,白色衬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昏黄灯光映出他的侧面轮廓,
清俊中透出几分禁欲感。与老旧的阳台格格不入。他不知跟黎胜说了些什么,对方连连点头。
我转身进了房间,懒得再去看那俩人。齐铭在几分钟后回到卧室,也只是在门口站定,
跟我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我站起身,就是这一刻,
那个在脑子里盘桓了数天的念头呼之欲出,要快刀斩乱麻,绝不能再拖下去!“齐铭,
我们还是离婚吧,除了孩子归我,我没有其他要求。”我语速很快,不敢有半分犹豫,
仰着脸想要看清齐铭此刻的表情。齐铭身形微顿,一手挽着外套,一手抄在裤兜里,
倒没有太意外。“哪有这种好事,黎初,你想得挺美。”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去父留女?
你当我是什么?生育的工具人?”齐铭也同样看着我,分明是笑着的,
可那双眼里并没有什么温度。我一时无言以对,齐铭反应快,嘴上也不肯饶人,
真要跟他对峙起来,我占不到上风。看着我颓败的样子,
齐铭语气放软了些:“你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太多。”说完,
他自顾自往屋外走,用一个颀长的背影告诉我,这件事没得谈。两分钟后,
我趴到客厅的窗台。暴雨已经如期而至,齐铭发动了车子,没有急着走,
车前灯照亮前方一片雨帘。车窗玻璃透出的模糊人影,仰靠在车座椅上抬手按揉眉心,
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倦怠。何必呢,来回两小时的车程,就为了来看一眼女儿。良久,
车子终于冲进雨雾中,在视野中逐渐消失不见。我转身,
黎胜正吊儿郎当地斜倚在自己房门口,与方才在齐铭面前诚恳的态度截然不同。“姐,
你要是舍不得,怎么不干脆把人留下?”我剜了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黎胜无趣地耸了耸肩,转身进了自己屋。2这一晚我辗转难眠,我不懂,
为什么会和齐铭走到这一步,明明高中时期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齐铭是各方面优秀的学霸,长相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干净俊朗,他有双修长的手,
他的物品总被一一归置到特定的位置,像他的人一样,利落又井井有条。
每每等到我回神的时候,我总发觉自己已经关注他太久,
我只好将这种关注定义为学渣对学霸艳羡的凝视。唯一称得上交集的,
是我们拥有过一个共同的秘密。晚自习的课间,学校操场边上便会出现一条流浪狗,
我见它在那摇头摆尾地溜达,仰着脑袋对我“呜呜”地叫,乞求投喂。我心软,
每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便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给它一根香肠。某次我等着小狗吃完香肠,
期待着它像往常一样满足地蹭我的裤腿,绕着我转圈圈。可是小狗却向我身后一个方向奔去。
“嘿!你去哪?!”我站起身去追,差点撞了身后人一个满怀。好不容易稳住重心,
却见齐铭在小狗面前站定,蹲下身,伸手抓了抓小狗脏兮兮的毛发:“你倒是好得很,
最近喂你东西你都不吃,原来是在外头吃饱了!”他的声音清朗,分明是嗔怪,
语气却有种不易察觉的宠溺。我要命地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外头”。“所以这狗是你养的!
?”“也不算是,家里人不让养,但是我已经投喂它一学期了,”齐铭抬头看我,
一双眼睛在夜色下亮晶晶的,“每天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倒还真是来者不拒。”我也蹲到小狗面前,往它脑门上指了指,手指不慎碰到齐铭的,
我太清楚那双手的样子了,干净的,十指修长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恍神,又赶忙抽回手,
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心跳同时漏了几拍。好在齐铭正专注于撸狗,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翻涌起伏的心绪。我松了口气。
后来我们达成了某种默契,为了避免浪费食物,俩人隔天给小狗投喂,
难得一方有事不参加晚自习,也会在白天提前告诉对方。我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灰灰”。
起初我分明看出齐铭对这个名字的嫌弃,但也不妨碍他后来叫得顺口。
3那段时间出了桩意外,附近学校一名女高中生下晚自习后离奇失踪。这件事搞得人心惶惶,
家长们纷纷选择接送。当然不包括我,那时候黎明亮已经离开,沈莉忙着超市的生意,
顾不上我。结束自习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垂头耷脑地走出教室。
“黎初。”冷不防被攥住胳膊,我着实吓了一跳,心跳狂飙。待看清来人,意外取代了惊吓。
“向薇?”“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们一起走?”向薇提议,她看起来热情,
却总有几分不情愿。我本能地拒绝:“不用了,走几步就到公交站,而且我们不一定顺路。
”向薇朝身后看去,似乎在征求某个人的意见。我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隐在暗处的齐铭。
他单肩背着书包,缓缓走到我们身边:“一起走吧,顺路。”说着他径直向前走去,
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走吧走吧。”向薇又扯了我一把。鬼使神差地,
我跟着他俩来到一辆黑色私家车前,齐铭坐进了副驾驶座,我和向薇坐在后排。“叔,
先送我同学回家。”齐铭关照了句,我赶忙报上自家地址。
之后司机跟齐铭还有向薇聊了几句,我像个本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闯入者,保持沉默。
原来以往每一个晚上齐铭都会在外面稍稍等一等,等着向薇一起回去。
我又想到同学之间的传言,齐家和向家是世交,可以说是门当户对,齐铭和向薇又处得不错,
他俩迟早会在一块。齐铭这晚的突然示好,我将之归结于俩人共同投喂灰灰的情谊。
想起灰灰,我心底又变得柔软,那是仅限于我和齐铭之间的一个秘密,
就连向薇也没有参与进来。之后一周,那个“失踪”的学生被找到,原来只是离家出走,
终于不再人心惶惶。向薇在课间把我拉到角落:“你下课后还搭我们的车回去吗?
”向薇口中的“我们”,总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向薇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可下课后齐铭仍站在教室外,
仍是单肩背着书包,手里捧着一本单词书。我背着书包慢吞吞地走出教室,他便合上单词书,
走上前:“送你回去吧。”我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吗?”我四下望了望,
确认自己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晚上一个人回去还是不太安全。”齐铭像是在解释。
随后,我看到站在他身后,表情并不情愿的向薇。我冲齐铭笑了笑,
客气又疏离地摆了摆手:“不用啦,谢谢你们。”我没再迟疑,径自往车站走去,
留给他们一个自认为潇洒的背影。“我都跟你说了,她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身后向薇在抱怨。……4那之后没多久,向薇突然转学了。很长一段时间,齐铭情绪低落,
在我看来,那种低落情绪的来源显而易见。青春期的人变得格外敏感,泪水特别丰沛。
我不断因为考试考砸而哭泣,也痛恨自己把高中期过得一塌糊涂,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
偶尔,我会在课桌上找到几张纸条,写着详尽的解题步骤,都是我做错的题。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昭示着写字的人可能情绪不佳,却是我那段灰暗时光中唯一的慰藉。
后来,沈莉终于意识到我大概真不是读书的料,她另辟蹊径,仗着我从小有些基础,
倾尽所能让我报考美术学院。我开始了长达几个月的集训,很少回学校。
听说齐铭保送了理想的大学,还是热门的计算机专业。又听说,
其实上什么大学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之后还是要出国的。再后来,我们毕业,
匆匆地结束了高中生涯,仓促到没能好好告别。我也就无从考证,
是谁在我课桌上放下写满了解题步骤的纸条。后来的七八年,
陆续从同学口中听闻关于齐铭的消息:回国后跟人合伙创业,
在本市的科技园开了家公司……那种高精尖的产业离我太遥远,要是有人问起我是做什么的,
我大概只能回答:“捏泥巴的。”我从学生时期开始靠手作器物赚钱,
家里的超市生意越发清淡,我忙着补贴家用,马不停蹄地给黎胜收拾残局,
这些年所剩的积蓄只够给自己租了间简陋的工作室。再次遇上齐铭,
是我参加了市里的文化市集,我将自己手工**的陶艺品拿到夜市上售卖。
我的作品吸引了很多人驻足,但只是欣赏,很少有人购买。“好看是好看,
但是定价也太贵了。”两个年轻女孩在摊前流连许久。我只是笑笑,我其实不太懂生意经,
之前的作品全都打包给艺廊代售,但是艺廊要抽取高额佣金,
我想着这几年也积累了一些人气,便尝试自己售卖。可是遇上这种情况我犯了难,
不可能为了留住眼前的客人而压价,毕竟每一个标价都是我的作品应有的价值。
“你们知道为什么手工器皿会相对比较贵吗?”一道清朗的男声插入其中。
“那是因为作者付出了一个又一个日夜,手工拉坯、修坯,先进行素烧,
再一笔笔手绘和剔刻,接着着色、上釉,再放进窑里高温烧制。这中间任何一步出错,
就会成为瑕疵品。”他从摊上拿起一个手握杯,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上面剔刻的纹路,
珍视它的作者曾经付出的心血。而那双手,我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静默地凝望过,
他们将一些物品归置得井然有序,也曾抚过灰灰那杂乱的毛发。仲夏的傍晚,
齐铭穿着短袖T恤,带着十足的少年气,站在人来人往的市集,背后是火红的夕阳。
那两个年轻女孩大概被齐铭的说辞打动,甘愿掏腰包买下心仪之物。
摊前渐渐聚集了更多的人,我忙着介绍。等到雷声轰鸣,倾盆大雨突然而至,
客人们作鸟兽散。我抬头,齐铭仍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他好像是在等我。我愣神,
忘了自己当下的狼狈,还是齐铭过来帮我收拾器物,我才想起要收摊。
齐铭给每件器物包上气泡柱,再归置到我带来的箱子里,他做起来专注,动作又利索,
似乎暴雨并未给他带来太大影响。我只能站在一旁给他打伞,
仍有些愣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5我们在疾风暴雨中狂奔,共用一把伞的关系,
身体紧挨在一块,有种莫名的亲密。回到我的工作室,两个人都浑身湿透,说不清谁更狼狈。
我给齐铭拿了衣服让他换上,衣物是给黎胜买的,标签还没来得及撕下。
我自己也换上干爽的衣服,从里间出来的时候,齐铭正站在置物架前,
有些出神地看着一套杯碟。黎胜的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小,裹挟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我不太自在地移开眼。齐铭正看着的,是一个马克杯,杯身的画片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少年和小狗并肩坐在夕阳下。这是我最初的一件作品,不算成熟,却陪伴了我许多年。
架子上还有许多关于少年和小狗主题的器物,并非刻意,偶尔我稍一恍神,
笔下便出现了这两种元素。这些器物便都成了非卖品。此刻我有些紧张,
害怕自己的心思再也藏不住。年少时期那些有意或者无意的关注,以及之后那些日夜的想念,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把灰灰带回家了,我想它应该过得挺开心,
就算我不在家的日子,黎胜也有照顾好它,只不过前两年生了场病……”我抿了抿唇,
艰难地回忆那段过往。灰灰趴在自己窝里奄奄一息,我不断想起初次见它时摇头摆尾的样子,
也不可避免地想起齐铭。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联系齐铭,那么多年过去,
他定是忘了还有灰灰的存在。可现在齐铭的神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忘记。
或许是我看起来很难过,或许两个人此刻的情绪相通,齐铭向前迈步,微俯下身,拥抱住我。
两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发丝还在渗水,起初是带着安慰性质的拥抱,逐渐变得不满足,
企图从对方身上攫取更多的温度,仿佛要紧紧纠缠在一块才足够。里间卧室的床靠着一扇窗,
雨水冲刷窗玻璃,窗外的景象像被覆了一层磨砂的膜,
绿植在风中摇曳……很多个下雨的夜晚我独自坐在窗前,听雨声伴着沙沙声,热闹,
衬托出室内无边的孤寂感。好在这一晚,有人帮我排遣了那种孤寂。往后的很多夜晚,
我们厮混在一块。通常是齐铭下班后赶来,我坐在工作台前,他在电脑前,互不干扰,
只在抬头时看到有人陪伴,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定。那是灰灰之后,
两个人又一个共同的秘密。如果不是几个月后我怀孕,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会持续多久。
6除我之外,最先发现的是沈莉,我一时疏忽,将检查的单子漏在家里的抽屉中。
沈莉当下便嚎啕大哭。她说我这个拖油瓶又要生下个小拖油瓶,
是不是忘了从小受到的冷眼和非议?齐铭被叫到我家,沈莉端坐在主位,一副审判的姿态。
在得知有个小生命存在的时候,齐铭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我并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