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耻辱与觉醒玻璃杯磕碰大理石的脆响扎进耳膜。「林凡，我们真的不合适。」

柳茹的声音像抹了层蜜，甜得发腻，却又淬着冰碴子。她没看林凡，

指尖绕着高脚杯细长的柄打转，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光。「你看，就这瓶酒，

够你吭哧吭哧忙活两个月了吧？」坐在她对面的赵阔嗤笑一声，

手腕上的名表表盘反射着吊灯的光，刺得人眼睛疼。他身体后仰，陷进柔软的椅背里，

姿态松弛得像在自己家客厅。「茹茹，跟他说这些干嘛，层次不同，听不懂的。」

他冲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响指，「麻烦，再加一份鹅肝。哦，记得，要今天空运过来的那批。

」侍者躬身应下，脚步轻快地去了。邻桌投来几道目光，有好奇，有打量，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黏在林凡那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上。那些目光像针，

密密麻麻扎进皮肤，不算太疼，但极尽羞辱。林凡的指关节抵着粗糙的桌布边缘。桌布下，

他的膝盖绷得很紧。胃里像塞了一团浸透冰水的棉花，又冷又沉，坠得他呼吸困难。

他看着柳茹，这个女人一周前还会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抱怨食堂的菜油太大，

憧憬着以后一起攒钱买个小窝。现在，她涂着崭新亮色甲油的手指，

正搭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柳茹，」林凡开口，声音有点哑，被他强行压稳，

「就因为我没钱？」「不然呢？」柳茹终于正眼瞧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碍眼的旧物，

「林凡，现实点。爱能当饭吃吗？赵少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你能给什么？承诺？未来？

画饼谁不会啊。」她拿起赵阔放在桌上的车钥匙，百无聊赖地按了一下，

餐厅外一辆跑车嚣张地闪了闪灯。「看见没？这才叫生活。」赵阔享受地啜了口酒，

另一只手搭上柳茹的肩，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皮肤。「年轻人，听句劝，

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这辈子基本也就告别了。认命，不丢人。」他笑容扩大，

是那种踩死蚂蚁前还要欣赏它挣扎的玩味。周围的低语和视线汇聚过来，温度升高，

空气变得粘稠，勒住林凡的脖子。他额头渗出细汗，脊背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再坐下去，

他怕自己会掀了这张摆满他消费不起东西的桌子。他猛地站起来，木制椅腿刮擦地面，

发出刺耳的噪音。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柳茹和赵阔都看着他，一个惊讶，一个饶有兴致。

林凡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脚步很快，撞开凝滞的、充满审视的空气，

几乎是逃离般冲向餐厅门口。身后隐约传来赵阔抬高了的调侃：「这就走了？菜还没上齐呢，

不尝尝你一辈子没机会碰的东西？」接着是柳茹压低的、吃吃的笑声。那些声音追着他，

像鞭子抽在背上。冲出旋转门，傍晚的风裹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在脸上。他沿着人行道疾走，

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餐厅里的每一帧画面、每一句对话都在脑子里疯狂倒带循环，屈辱感后知后觉地汹涌上来，

烧得他双眼发烫，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有钱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踩进泥里？

有钱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抢走一切？凭什么！愤怒和不甘在血管里咆哮冲撞，几乎要炸开颅骨。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种能把眼前这一切彻底砸烂的力量！【检测到宿主强烈精神诉求，

契合度100%。神级选择系统激活绑定…绑定成功。

】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响彻他的脑海。林凡猛地刹住脚步，

差点撞到路灯杆上。他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行人匆匆，没人看他。幻听？【并非幻听。

本系统旨在为宿主提供选择，助您登临绝顶。】电子音再次响起，同时，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虚拟界面在他视网膜上清晰展开，流线型的边框泛着微光，科技感十足。

林凡愣住了，心脏狂跳，血液冲上头顶。羞辱带来的燥热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触电般的战栗。系统？小说里的东西？【现发布首次选择任务。

】【选项A：立刻返回餐厅，使用系统提供的100万现金，

当场打脸羞辱你的前女友和富二代。奖励：100万现金（已预置）。

】【选项B：隐忍离去，选择更高阶的‘隐形神豪’成长路线，进行更为彻底的终极复仇。

奖励：【顶级消费返现卡】x1。】两个选项明晃晃地悬浮在界面中央。

林凡的呼吸粗重起来。返回去，把钱摔在他们脸上，

看他们震惊错愕的表情……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像毒蛇吐信，嘶嘶作响。

他几乎能想象出柳茹后悔莫及和赵阔铁青的脸。但然后呢？一百万，对赵阔那种人来说，

或许只是一晚上的开销。打脸一时爽，却动不了他的根本。自己爽过之后，

很可能依旧是那个被他们嘲笑几句就能轻易打发的底层小丑。选项B…隐形神豪？

更高阶的复仇？这个词让他沸腾的血液稍微冷却。他需要的是彻底碾碎他们的优越感，

是让他们永远仰视都无法企及！而不是一时意气之争。忍一下。再忍一下。

他盯着那两个选项，眼神剧烈闪烁，内心天人交战。餐厅玻璃门内隐约的灯光像嘲讽的眼睛。

掌心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的无力。【请宿主尽快做出选择。】系统冷冰冰地催促。

林凡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翻滚的怒火被强行压入深渊，沉淀为一种更为冷硬的东西。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选B。」【选择确认。宿主选择B选项，

获得奖励：【顶级消费返现卡】x1。已存入系统空间，请查收。

】【【顶级消费返现卡】：宿主此后任何消费，将随机获得1-10倍返现。

返现金额直接存入系统绑定的匿名银行账户，资金来源绝对安全。祝您使用愉快。

】一张造型古朴，边缘闪烁着细微金光的虚拟卡片出现在系统界面的物品栏里。消费返现？

随机1到10倍？林凡下意识摸向自己裤兜，里面只剩下皱巴巴的二十几块零钱。

他走到旁边的便利店玻璃门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冰柜的冷气扑面而来。

他拿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标价两块。走到收银台，扫码付款。手机屏幕显示支付成功，

扣款2元。几乎同时。【叮！检测到宿主消费2元，触发【顶级消费返现卡】效果，

获得5倍返现。10元已存入您的账户。

：【招商银行】您尾号8810账户于7月12日9时50分完成交易人民币10.00元，

余额11.01元。】真的！系统是真的！返现是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然后又猛地松开，泵出滚烫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短暂的震惊过后，

是一种近乎战栗的狂喜和彻底沉静下来的冰冷交织成的奇异情绪。

之前压下去的怒火没有消失，而是沉淀、结晶，变成了某种更坚硬、更危险的东西。

他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冰水。冷水划过喉咙，浇灭最后一丝躁动。他站在便利店门口，

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看着远处那家高级餐厅隐约的轮廓，眼神深不见底。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划，

银行短信的微光映亮他沉静的瞳孔。第二章：风起青萍超市冷柜的玻璃门映出林凡模糊的脸。

他拉开柜门，拿出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扫码支付。「支付宝到账，一元。」手机屏幕亮起。

几乎同时，另一条通知弹出。

招商银行】您尾号8810账户07月12日10:05完成交易人民币10000.00，

余额10011.01。瓶身沁出的水珠冰着他掌心。第三天了。便利店店员打着哈欠，

没抬头看他。自动售货机、早餐摊、共享单车……他像拾荒者收集钢镚，一笔一笔，

攒着无人知晓的财富。三百四十七万。够用了。他拧开瓶盖，水没味道。

朋友圈的红点跳出来。柳茹。九宫格。中心是只包，皮革油亮，金属件闪得扎眼。

她嵌在另一张照片里，偎着赵阔，笑靥如花。「真正的幸福[爱心]@赵阔谢谢宝宝～」

下面共同好友的评论排成长队。「哇！爱马仕！」「赵少阔气！」「郎才女貌！」

林凡划过去。下一个视频是只傻狗追自己尾巴。再下一个是微商晒转账记录。他关掉屏幕。

云顶府的售楼处冷气足。沙盘巨大，模型楼宇参差，簇拥中央一栋独栋。「这一套，」

林凡指指楼王，「今天能签？」西装笔挺的中介打量他。纯白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帆布鞋边沿开裂。「先生，这套总价两百八十万。需要验资……」林凡调出手机银行APP，

递过去。中介的喉结滚动一下。脸上职业笑容没变，眼角细微纹路却舒展开。「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