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坊小杂役,我靠预言炸了老板的炉
作者:雪上加霜的刘则
主角:百草坊裴真龙血藤
类别:武侠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7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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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坊小杂役,我靠预言炸了老板的炉是一部扣人心弦的武侠仙侠小说,由雪上加霜的刘则倾力创作。故事以百草坊裴真龙血藤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百草坊裴真龙血藤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蚀骨霉早已绝迹百年,况且就算有,也不是你肉眼能看出来的。”我心里很急。“我没……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章节预览

我叫裴真,是百草坊里一个没人看得起的灵植杂役。我天生能看见植物的“气”,

能分辨出最细微的病灶。当坊里为了给城主府赶制筑基丹,

使用了一批被“蚀骨霉”污染的龙血藤时,我站了出来。可我的警告,在管事眼里是笑话,

在老板娘柳氏眼里是挑衅。我的家人,那个指望我巴结上司换取丹药的哥哥,

那对视这份工作为全家荣耀的父母,他们骂我蠢,让我跪下给老板娘道歉。

柳氏把我关了起来,用那批毒草开炉炼丹。后来,丹炉炸了。

冲天的毒焰把半个坊区都染成了黑色,城主之子经脉寸断,

城主带着卫兵踏平了百草坊的门槛。所有人都以为末日降临时,我带着证据,

从禁闭室里走了出来。那一刻,柳氏的尖叫,家人的忏悔,都成了我新生的背景音。

1我叫裴真。是百草坊里最底层的灵植杂役。每天的工作,

就是给灵田里的草药除虫、浇水、施肥。很枯燥。但在我眼里,这些花花草草,

比人有趣多了。因为我能看见它们的“气”。健康的灵植,气是翠绿或者金黄的,

像一团温和的光。生了病的,气就会变得灰败,甚至缠绕着黑丝。这是我的秘密,

我谁也没告诉过。说了,他们也只会觉得我疯了。今天,坊里有件大事。管事们从库房里,

抬出三箱顶级的“龙血藤”。这是要给城主府炼制筑基丹的主药,金贵得很。

路过的杂役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眼睛里全是羡慕。一箱龙血藤,就够他们干一辈子了。

我没什么感觉,正准备绕开,鼻尖却闻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腥甜味。像铁锈混着烂泥。

我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三箱龙血藤上。它们的“气”不对劲。表面上看,藤蔓粗壮,

血色充盈,是上上之品。可在我眼里,那浓郁的血色光晕之下,

藏着一丝丝比蛛网还细的灰黑色纹路。它们像有生命的虫子,

正在缓慢地啃噬着龙血藤的生机。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蚀骨霉”。

一种极其阴险的灵植病菌,无色无味,只有在炼丹的高温下才会彻底爆发,释放剧毒。

用这种龙血藤炼丹,不仅丹药全毁,炸炉都是轻的。炉边的炼丹师,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马上告诉管事。这批丹药关系重大,要是出了事,

整个百草坊都得跟着遭殃。我放下手里的水桶,快步朝着押送龙血藤的队伍走去。

为首的是张管事,一个脸颊消瘦,眼神总是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正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位炼丹师身边,满脸谄媚。“张管事。”我压低声音,

在他身后叫了一声。他回过头,看见是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个杂役,

不好好在你的地里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冲撞了李丹师,你担待得起吗?”他的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习惯了。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杂役,

跟地里的杂草没什么区别。“管事,那批龙血藤,有问题。”我顾不上他的态度,

开门见山地说。张管事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旁边的李丹师也停下脚步,

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我硬着头皮,指着那三箱药材:“这批龙血藤,感染了蚀骨霉,

不能用来炼丹,会出大事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像在看一个怪物。几秒钟后,张管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蚀骨霉?

裴真,你是不是挑粪挑傻了?”他指着我的鼻子,

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这批龙血藤是坊主亲自验看过的,上品中的上品!

你一个连丹炉都没摸过的杂役,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李丹师也摇了摇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小姑娘,不懂不要乱说。蚀骨霉早已绝迹百年,况且就算有,

也不是你肉眼能看出来的。”我心里很急。“我没有乱说,我能看见……”话说到一半,

我猛地闭上了嘴。我不能暴露我的秘密。“你能看见什么?看见鬼了?

”张管事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再敢胡说八道,

我立刻把你逐出百草坊!”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我看着他们把那三箱致命的药材,一步步抬向炼丹房,心脏一点点往下沉。我知道,

我人微言轻。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不是小事,会死人的。我捏紧了拳头。张管事不信我,

那我只能去找能做主的人。百草坊的真正主人,坊主夫人,柳氏。2去见柳氏,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我只是个杂役,连内院的门都进不去。门口的护卫像两尊铁塔,

眼神冰冷地拦住了我。“杂役禁地,退后。”“我有要事求见坊主夫人,人命关天。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护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夫人的时间,是你一个杂役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我没办法,

只能在门口死等。从中午等到太阳偏西,晒得我头昏眼花。期间,张管事从里面出来,

看到我还守在这里,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话语里却透着狠厉。“裴真,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还敢来这里闹事?”“张管事,

我没有闹事。龙血藤真的有问题,求您再去跟夫人说一声,就说……”“闭嘴!

”他粗暴地打断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卷铺盖滚蛋,

让你全家都喝西北风去!”他凑近我,声音更低了,

带着威胁的意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哗众取宠,

让上面的人注意到你吗?我告诉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只会死得更快!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在他看来,我不是在警告,而是在邀功,

在挑战他的权威。跟这种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再理他,

只是直直地盯着内院的大门。张管事见我不为所动,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柳氏要出门。机会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在柳氏被丫鬟搀扶着走下马车的那一刻,直接冲了过去,跪在了她面前。“夫人!

我有要事禀报!”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护卫们立刻拔出刀,要把我拖走。

“住手。”一个慵懒又带着一丝尖锐的女声响起。是柳氏。她今天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长裙,

云鬓高耸,珠翠环绕,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在看一只突然窜到脚边的蚂蚁。“你是哪个院的?懂不懂规矩?”“奴婢裴真,

是灵植园的杂役。”我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奴婢今日斗胆,是想告诉夫人,

坊里准备给城主府炼丹的那批龙血藤,有问题!”我能感觉到,

柳氏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哦?有什么问题?”“那批龙血藤感染了蚀骨霉,

一旦入炉,高温会催发剧毒,丹毁人亡!”我把早已想好的说辞,一口气说了出来。我说完,

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柳氏没有立刻发怒,她绕着我走了一圈,

鞋上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说,你一个灵植园的杂役,

看出了连李丹师都看不出的蚀骨霉?”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奴婢……奴婢家乡曾有过类似的植株病变,所以认得。”我只能撒谎。“是吗?

”柳氏轻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冷,“张管事!”一直跟在后面的张管事,连忙小跑着上前,

躬身道:“夫人在。”“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下人?一个杂役,也敢非议坊里的大事了?

”柳氏的声音不大,却让张管事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夫人息怒!是小的管教不严!

”张管事转身对着我,厉声喝道,“裴真!你竟敢在夫人面前胡言乱语,还不快掌嘴认错!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知道,一旦我认错,这件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夫人,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为了百草坊的声誉,为了城主府的订单,请夫人三思!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我的直视似乎激怒了她。柳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

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个**的杂役,也配来教我做事?”她轻轻抬了抬脚,

描绘着精致丹蔻的鞋尖,直接踩在了我的手背上,然后用力地碾了碾。骨头被踩得咯吱作响,

剧痛传来,我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柳的氏声音像是淬了冰,

“承认你是为了引人注目,胡说八道。我可以念你年幼无知,只把你赶出坊去。

”“若你再敢坚持……”她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残忍的笑意,“我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把你扔进妖兽林。”我看着她高高在上的脸,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根本不关心龙血藤到底有没有问题。她在乎的,只有她的权威和面子。我一个杂役的质疑,

就是对她最大的冒犯。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奴婢,没有胡说。

”柳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好,很好。”她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来人!”“在!”“把她给我拖下去,

掌嘴五十,然后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是!”两个护卫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我。我没有挣扎。我看着柳氏那张冰冷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百草坊,要出大事了。3我被关进柴房前,柳氏特意派人去我家“通知”了一声。说是通知,

其实就是告状。傍晚的时候,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送饭的婆子,而是我的哥哥,

裴勇。他一进来,看到我红肿的脸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涌起了滔天的怒气。

但我知道,这怒气不是为我,而是对我。“裴真!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冲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草堆上拽了起来。他的力气很大,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张管事今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说我们裴家养了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的脸**辣地疼,

嘴里全是血腥味。“你为什么要去找夫人?你一个杂役,懂什么炼丹?那龙血藤是不是好的,

轮得到你来操心吗?”裴勇的口水几乎要喷到我脸上。“你安安分分地干活不行吗?

我们一家人,就指望你这份工钱过日子!我好不容易快要突破练气三层了,

就等着坊里发下丹药,你现在把夫人得罪了,我们全家都得跟着你倒霉!”他的话,

像一把把刀子,**我的心里。原来,在他看来,我的安危,百草坊的存亡,

都比不上他那点可怜的丹药。“哥,”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那批龙血藤,真的有毒。

”“有毒?”裴勇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说是毒就是毒?你是炼丹大师吗?

整个百草坊那么多丹师、管事,都是瞎子,就你一个人是火眼金睛?”“你知不知道,

你今天这么一闹,我在坊里都抬不起头来!”他越说越激动,“人家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说我妹妹是个想攀高枝想疯了的颠婆!”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看他那张因为愤怒和自私而扭曲的脸。“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夫人磕头认错!

”裴勇命令道,“你就说你是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求夫人饶了你,饶了我们家!

”“我不去。”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我没错。”“你!”裴勇扬起手,似乎想打我。

但他最终还是没打下来,只是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转圈。“你真是要气死我!

你知不知道爹娘在家里都快急疯了!”门外,传来了父母焦急的声音。“真儿,真儿,

你怎么样了?”母亲提着一个食盒,和父亲一起挤了进来。他们看到我脸上的伤,

母亲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我的儿啊,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父亲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叹着气。“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不懂事!让你好好干活,你偏要出风头!现在好了,工作都要丢了!

”母亲把食盒打开,里面是我最爱吃的肉包。“真儿,快吃点东西。娘去求了张管事,

他说只要你肯认错,夫……夫人她大人有大量,或许还能网开一面。”我看着那个肉包,

一点胃口都没有。“爹,娘,我没有错。百草坊很快就要出大事了,你们信我。”“信你?

信你有什么用!”父亲一跺脚,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们都是普通人,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去操心!”“是啊,真儿,”母亲也跟着劝,

“咱们就安安分分过日子,别去管那些不该管的事。坊主和夫人他们那么厉害,

肯定有自己的判断。”我看着他们三个。我的哥哥,我的父母。我最亲的人。

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关心的,只是我的工作,是那点丹药,是所谓的安稳日子。

他们甚至觉得,我被打,被关,都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

将我淹没。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自己。“你们走吧。”我低下头,声音很轻。

“真儿,你……”“我说,让你们走。”我抬起头,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我的事,

不用你们管了。从今以后,是死是活,都和你们没关系。”裴勇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父母也愣住了。他们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反了你了!”父亲气得发抖,

“我们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为我好,就是让我去送死,

去给别人陪葬吗?”“你们想安安稳稳地当个蠢货,别拉上我。”“你们走。”我说完,

就缩回草堆,闭上眼睛,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身后,是父母的哭劝和哥哥的怒骂。

我充耳不闻。心,在那一刻,已经死了。4我以为我会在柴房里被关到天荒地老。没想到,

第三天,门开了。是柳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站在门口。

“夫人让你过去一趟。”我有些意外。柳氏居然会主动见我?我跟着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

第一次走进了百草坊的内院。这里的灵气,比外面的灵植园浓郁了十倍不止。亭台楼阁,

雕梁画栋,处处都透着奢华。我被带到了一个种满了奇花异草的暖阁里。

柳氏正坐在一张软榻上,由着两个丫鬟给她捏肩捶腿。她换了一身水绿色的纱裙,

看起来比那天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裴真,你可知罪?”她眼皮都没抬,

慢悠悠地问。“奴婢无罪。”我跪在地上,平静地回答。“哼。”柳氏冷哼一声,

终于睁开了眼。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嘴倒是挺硬。脸上的伤,

好了?”“谢夫人关心,死不了。”“放肆!”旁边的丫鬟厉声呵斥,“敢这么跟夫人说话!

”柳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我今天叫你来,不是来听你顶嘴的。”她坐直了身子,

语气严肃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关于龙血藤的事,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我心里一动。她还在纠结这件事。这说明,我的话,多多少少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点痕迹。

“回夫人,不是谣言,是奴婢自己看出来的。”“你看出来的?

”柳氏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就凭你?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杂役?”她根本不信。

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承认我看出来了,就等于承认她和整个百草坊的炼丹师都是废物。

“是。”我坚持道。“好一个自己看出来的。”柳氏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蚀骨霉,长什么样子?”她在试探我。

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让她觉得我是在胡扯。“回夫人,

蚀骨霉本身是看不见的。但被它感染的灵植,内里的经络会呈现出一种极细的灰败色,

像是……像是人老了血管堵塞一样。而且,它的气味虽然闻不到,但凑近了,

能感觉到一股……死气。”这些话,半真半假。但足以唬住她这个外行。果然,柳氏听完,

放下了茶杯,陷入了沉默。暖阁里的气氛有些凝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

“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这批龙血藤,

是坊主亲自从万兽山脉带回来的,由我亲手验收入库。你说它有毒,

就是在说我们夫妻俩眼瞎。”我低下头,没有接话。我知道,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面子。

“裴真,我不管你是真有本事,还是背后有人教唆。”柳氏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城主府的这批丹药,对我们百草坊至关重要,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而最大的岔子,就是开炉之前,人心惶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心里一片雪亮。

她不是要查明真相。她是要封我的口。不管那批龙血藤到底有没有问题,

只要在炼丹成功之前,不准再有任何质疑的声音出现。“奴婢明白。”我低声说。

“明白就好。”柳氏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普通的玉镯,

随手丢在我面前。“这个赏你了。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去灵植园了,调到后院去劈柴挑水。

开炉之前,不准你再踏出后院半步。”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半句关于龙血藤的闲话,我要的,

可就不是你的舌头那么简单了。”“你的家人,应该也不想因为你,被赶出东临城吧?

”**裸的威胁。她查过我的家。我捡起地上的镯子,紧紧攥在手心。玉石的冰凉,

都抵不过我心里的寒意。“奴婢……遵命。”从暖阁出来,我被直接带到了后院。

这里比灵植园还要偏僻,除了堆积如山的木柴和一个水井,什么都没有。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是这里的管事。她显然已经得了柳氏的命令,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她指着小山一样的木柴,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天黑之前,把这些都劈完。劈不完,

没饭吃。”说完,她就锁上院门,走了。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木柴,

又看了看自己被踩伤、এো微微发肿的手。我笑了。羞辱,惩罚,威胁,禁锢。柳氏的手段,

真是层出不穷。她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让我闭嘴。她以为这样,就能万事大吉。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丢掉手里的镯子,拿起斧头。一下,又一下。在丹炉爆炸之前,

我得先活下去。5在后院劈柴的日子,枯燥又辛苦。每天从天亮干到天黑,

手上的水泡起了一层又一层,最后都磨成了厚厚的茧子。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警告过了,争取过了。既然他们选择把头埋进沙子里,

当一只愚蠢的鸵鸟,那谁也救不了他们。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这些天,

我一直在想,如果丹炉真的炸了,我该怎么办。我被关在这里,是柳氏亲自下的令。

一旦出事,她第一个要灭口的人,肯定是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需要一个证据,

一个能在关键时刻,证明我早就发出过警告的铁证。机会很快就来了。开炉炼丹的日子,

定在了三天后。整个百草坊都动员了起来,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后院也变得忙碌,

每天都有杂役进进出出,搬运炼丹需要的木柴。负责看管我的婆子,也因此放松了警惕。

这天中午,趁着婆子午睡,我溜出了后院。我没有去别的地方,

而是直接去了存放龙血藤的那个仓库。那里现在是禁地,有重兵把守。

但我知道仓库后面有个狗洞,是以前的杂役为了偷懒挖的。我熟练地钻了进去。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但也掩盖不住那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死气。那三箱龙血藤,

就摆在最中央。上面贴着封条,显然已经被当成了宝贝。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从箱子的缝隙里,用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勾出了一小截被蚀骨霉感染的龙血藤根须。

它的“气”,比我上次看到的,更加灰败了。那些黑色的纹路,

几乎已经遍布了整个根须的内部。毒性越来越强了。我把这截根须用油纸包好,

小心地藏在怀里。这就是我的保命符。做完这一切,我没有立刻离开。我想了想,

决定做最后一件事。算是……最后的警告吧。我从地上捡起一块木炭,

在仓库最不起眼的墙角,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藤中有毒,三日必炸。”字很丑,

像狗爬的。但意思很清楚。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发现,也不知道发现了会不会相信。

但这不重要了。这只是我留下的一个时间标记。日后如果有人追查,就能证明,早在三天前,

就有人预见到了这场灾难。做完这一切,我悄无声息地从狗洞钻了出去,回到了后院。

婆子还没醒。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接下来的两天,我依旧每天拼命地劈柴,

表现得像一个已经彻底认命的犯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拿出那截龙血藤根须,

观察它的变化。上面的黑丝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极淡的、不祥的微光。我知道,

时候快到了。开炉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哥哥裴勇,又来了。他不是来看我的。

他是来“教训”我的。“裴真,你可真行啊!居然被罚到这里来劈柴了!”他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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