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我的心脏,他们全都想要》,代表人物顾安张兰秦朗,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夜月隐仙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下来走走。”我走到博古架前,那里放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价值连城。……
章节预览
我,秦筝,秦氏集团的掌权人。一张“绝症”诊断书,成了我家中魑魅魍魉的狂欢门票。
我的丈夫,顾安,那个靠我上位的男人,开始在我耳边计算我的遗产。我的婆婆,张兰,
那个天天给我炖补汤的女人,背地里却在联系心脏受体,想卖个好价钱。就连我的亲弟弟,
秦朗,那个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废物,也开始觊觎我董事长的位置。他们都以为我病得快死了,
以为我听不见,看不清。他们围在我的病床前,像一群等着分食尸体的秃鹫。他们不知道,
这场病,是我亲手导演。而我,就是那个手持**的观众。
1.一场名为“关爱”的围猎我的私人医生把那张CT片挂在灯箱上。一片模糊的阴影,
盘踞在心脏的位置。“秦总,情况不太好。”老周推了推眼镜,声音压得很低。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那片阴影。看了很久。久到老周以为我吓傻了,想开口安慰。我先开了口。
“这东西,能让我在三个月内死掉吗?”老周愣住了,手里的笔差点掉下去。“秦总,
您……”“回答我。”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理论上……如果不进行移植,
进展会非常快。”“很好。”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过去。“从现在开始,
我是你的独家病人。我的‘病情’,由我来定。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
”老周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喉结动了一下。他是个聪明人。“我明白,秦总。”“对外就说,
我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心源,否则撑不过这个季度。”“好的。”“去办吧。”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领口,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演戏,就要演**。我需要一场病,
一场足以致命的病。来看看我身边那些所谓的亲人,到底有多少真心。回到家,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味。我的好婆婆张兰,端着一个砂锅从厨房里出来。
“筝筝回来啦,快,妈给你炖了汤,补身体。”她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慈祥。
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昨天刚卖掉了我送她的一个**款手袋,拿钱去给她娘家侄子还赌债,
我可能真的会感动。我的丈夫顾安,也从楼上下来。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高定家居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的公文包,又俯身给我换鞋。“累了吧?
今天公司事多吗?”他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像一汪春水。三年前,
他还是个在工地上搬砖的小包工头,是我,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风度翩翩的“顾总”。
我由着他伺候,眼神落在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表是我送的。人,也是我选的。
可我不知道,他的心,现在是不是也姓秦。“有点累。”我淡淡地说。“那就快上楼休息,
饭好了我叫你。”顾安扶着我的胳膊,力道恰到好处。我没动,看着他和张兰。“爸呢?
还有秦朗。”“爸在书房练字呢,小朗估计又在外面鬼混。”张兰撇撇嘴,一脸嫌弃。秦朗,
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叫他们都下来,
我有事要宣布。”五分钟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爸秦振雄,
秦氏集团名义上的董事长,实际上的甩手掌柜。我弟秦朗,集团的市场部副总监,
每天的工作就是迟到早退,然后拿着我的副卡去挥霍。还有我那温柔体的丈夫,
和慈眉善目的婆婆。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把那张伪造的诊断报告,
轻轻放在茶几上。“我病了。”三个字,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那张纸上。顾安第一个拿了起来,他的手有点抖。他看得很快,脸色一寸寸白下去。
“这……这是什么?”“心脏肿瘤,晚期。”我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啪嗒”一声,
秦朗手里的游戏机掉在了地毯上。“姐?你开什么玩笑!”我爸也站了起来,一把抢过报告,
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最先有反应的,是我的好婆婆张兰。她捂着嘴,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天哪……筝筝,怎么会这样……你这么好的孩子……”她说着,
就朝我扑过来,想抱住我。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她扑了个空,表情有些尴尬。
顾安立刻反应过来,扶住她,同时用一种责备又心痛的眼神看着我。“筝筝,我知道你难受,
但妈也是关心你。”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我爸。秦振雄的脸色很难看,他把报告拍在桌上。
“哪个医院!庸医!我们去国外,去最好的医院!”看,还是我爸有点真心。虽然这份真心,
可能更多是出于对他自己权力的担忧。毕竟,秦氏现在是我在撑着。我倒了,
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摇了摇头。“没用的,医生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
”“而且,必须在三个月内找到合适的心源。”我说完这句话,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顾安的脸上是震惊和痛苦。秦朗的脸上是茫然和恐惧。我爸的脸上是愤怒和焦虑。
而我的婆婆张兰,在她那张悲伤的脸孔下,我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某种异样的光。
那不是同情。更像是一种……算计。这场戏,开场了。2.打碎的玉镯,
露出的獠牙自从我宣布“病情”后,家里的气氛就变了。变得……异常的和谐。
张兰不再对我旁敲侧击,让我早点生孩子。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养心”的汤羹,
端到我床边,亲手喂我。她的手很粗糙,指甲缝里总有点洗不干净的颜色。“筝筝,趁热喝,
这个对心脏好。”她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汤里有很重的中药味,
是我不喜欢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妈,我没胃口。”“那怎么行!”她立刻提高了音量,
随即又放软了,“乖,听话,喝了病才能好。”她的眼神,热切得有些诡异。
仿佛我喝的不是汤,而是什么能让她得偿所愿的灵丹妙药。顾安也走过来,坐在床边,
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热,也很潮湿。“筝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身体要紧。
”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你放心,我已经托了所有关系,
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心源。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你。”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红了。
如果我没有在他转身时,看到他悄悄发出去的那条信息,我可能会相信。
信息是发给他一个哥们的。内容很简单:“股价怎么样了?”我的“病情”消息,
被我爸压着,没有对外公布。但公司内部,总有风声。顾安关心的不是我的病,
而是我的病会给秦氏的股价带来多大的动荡。或者说,给他带来多大的机会。我闭上眼,
把那碗汤推开。“我累了,想睡会儿。”“好好好,那你睡,我们不打扰你。
”张兰和顾安像两尊门神,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我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睁开眼睛。
房间里,我提前安装好的微型窃听器,正在运作。我戴上蓝牙耳机。客厅里,
传来了他们压低声音的对话。“她怎么不喝?这药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张兰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耐烦。“妈,你急什么。她现在就是惊弓之鸟,我们得慢慢来。”是顾安的声音。
“慢慢来?医生不是说只有三个月吗?万一找不到……”“找不到,才好。
”顾安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锥,扎进我的耳朵。“找不到,她手里的那些股份,
不就顺理成章地……”“嘘!小声点!”张兰打断了他,“隔墙有耳。”“怕什么,
秦朗那个蠢货不在家,老头子在书房,谁听得见。”耳机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是张兰的一声叹息。“也是,就是可惜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
也好说。”“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稳住她。让她觉得我们是真心为她好,
心甘情愿地把东西交给我。”“我懂。你放心,你妈我演戏演了一辈子,
还能哄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原来如此。
他们的目标,是我手里的股份。他们不是怕我死,是怕我死得不够快,不够“顺理成章”。
第二天,我“强撑”着身体下了楼。张兰正在客厅擦一个花瓶。看到我,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来。“筝筝,怎么起来了?医生不是让你多躺着吗?”“闷得慌,
下来走走。”我走到博古架前,那里放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价值连城。
我把它拿在手里,轻轻摩挲。“妈,你说,要是我不在了,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我故意说得有气无力。张兰的眼睛亮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她很快又换上悲伤的表情,握住我的手。“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会好起来的!
”她握得很用力,仿佛在给我传递力量。也可能是,想感受一下这只玉镯的质感。就在这时,
秦朗从外面冲了进来。他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钱!给我钱!”他冲着我喊,
“我的卡怎么被你停了!”我还没开口,张兰就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混账东西!
你姐都这样了,你还就知道要钱!”她演得声色俱厉,像个护着女儿的母亲。秦朗被打懵了。
他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兰。在我的印象里,张兰对秦朗,比对顾安还好。
因为秦朗是个草包,好控制。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秦朗反应过来,也来了火气。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这是我家!”他伸手就去推张兰。张兰“哎呦”一声,
像是被推倒了,身体却很巧妙地撞向了我。我手里还拿着那只玉镯。
张兰的手臂精准地撞在我的手腕上。“啪”的一声脆响。玉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秦朗的酒醒了一半,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张兰坐在地上,捂着脸,
开始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筝筝,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死去的妈……”她哭得撕心裂肺。顾安和我爸闻声从楼上冲下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顾安全都明白了。他冲过去,一脚踹在秦朗的肚子上。“混账!
你看你干的好事!”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沙发上,声音都在发抖。“筝筝,
你没事吧?手有没有伤到?”他看都没看地上的玉镯碎片,眼睛里全是我。演得真好。
一场意外。一场由我弟弟的“混账”和我婆婆的“护女心切”导致的意外。他们联手,
打碎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他们想试探我。试探我的底线,试探我的反应。如果我大发雷霆,
他们就可以说我病情影响了情绪,需要静养,从而架空我。如果我无动于衷,
他们就更能确定,我真的快不行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着地上的碎片,
又看了看眼前这三个卖力表演的“亲人”。我慢慢地笑了。“没事。”我说。
“碎了就碎了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说完,看到顾安和张兰的眼底,
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打碎的玉镯,可以再买。但他们暴露的獠牙,
再也收不回去了。3.一场价值三亿的“亲情考验”玉镯事件后,我“病”得更重了。
我开始整天躺在床上,连饭都要人喂。公司那边,我暂时交给了副总打理。家里,
则彻底成了顾安和张兰的天下。他们以为我真的垮了。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这天,
顾安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我的卧室。“筝筝,这是城南那个项目的合同,对方催得紧,
你看……”他把文件递到我面前,笔也准备好了。城南项目,是秦氏下半年最重要的投资,
涉及资金三十个亿。我一手主导的。现在,他想接手。我费力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
“这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跟,你……你行吗?”我的声音很虚弱,带着喘。
顾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立刻被担忧所掩盖。“我知道你辛苦。但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教了我这么多年,这点事还能办砸吗?”他握着我的手,
把笔塞进我手里。“签了吧,签了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他的语气,
温柔得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看着他,心里冷笑。他懂什么项目?他只懂怎么花钱。
我让他进公司,不过是想让他学点东西,别整天无所事事。没想到,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我没有立刻签名,而是看向他身后。秦朗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让他进来。
”我说。顾安回头,皱了下眉,还是把秦朗叫了进来。秦朗一脸谄媚的笑。“姐,姐夫,
你们聊。”“你也想管这个项目?”我直接问。秦朗愣了一下,没想到我问得这么直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安。顾安给了他一个眼色。“姐,我就是想替你分担分担。
你看你现在这样……”“我还没死。”我打断他。秦朗的脸白了。顾安赶紧打圆场。“筝筝,
小朗也是好心。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想为你分担。”“是吗?”我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
然后,我看向秦朗。“你觉得,你和顾安,谁更有能力负责这个项目?”这是一个陷阱。
一条狗,和另一条狗,争抢主人扔出去的骨头。秦朗的眼睛亮了。他以为这是我给他的机会。
“当然是我!姐,我是秦家人!这个项目理应由我来负责!”他忘了,他面前的姐夫,
刚才还是他的同盟。顾安的脸色沉了下来。“小朗,别胡闹。你懂什么项目管理?
姐夫这是为了公司好,为了你好。”“你少来!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管我们秦家的事!
”“我是你姐夫!是筝筝最信任的人!”他们吵了起来。就在我的病床前。
像两只抢食的鬣狗。张兰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开始和稀泥。“哎呀,别吵了别吵了,
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她拉开秦朗,又去劝顾安。“筝筝还病着呢,
你们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我看着这出闹剧,觉得无比可笑。我咳了两声,
他们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重新回到了我身上。我把那份文件,从中间撕开。一份,
递给顾安。一份,递给秦朗。“这个项目,你们一人一半。”他们都愣住了。“但是,
我有个条件。”我顿了顿,看着他们贪婪的眼睛。“城南项目,需要追加三亿的流动资金。
这笔钱,公司账上暂时抽不出来。你们谁能在一周之内,弄到这三亿,
谁就全权负责这个项目。”三亿。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现在的顾安和秦朗来说,
没有我的签字,他们一分钱都调动不了。这是我对他们的考验。也是我对他们的审判。
我想看看,为了这块肥肉,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姐,这……”秦朗面露难色。“怎么,
没信心?”我激将他。顾安却笑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过了那半份文件。“好,筝筝。
就按你说的办。”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他觉得,我在用这种方式,挑选我的“继承人”。
他自信,他能赢过秦朗这个废物。他们走后,张兰留了下来。她给我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
“妈,有话就说。”她叹了口气。“筝筝,妈知道你心里苦。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顾安,
毕竟是外人。小朗再不是东西,也是你的亲弟弟。”她在给我上眼药。想让我偏向秦朗。
因为秦朗更容易被她控制。我闭上眼。“我知道了。”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筹款大戏。秦朗到处打电话,刷他那张脸,结果处处碰壁。
没人会借钱给一个声名狼藉的草包。顾安则动用了他这几年积累的所有人脉。
他开始约见一些公司的老股东,还有一些竞争对手。他在用我“病危”的消息,
作为他谈判的筹码。他在出卖秦氏的未来,来换取他自己的现在。这一切,
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一周后。顾安和秦朗,再次站在我的床前。秦朗垂头丧气,
像只斗败的公鸡。顾安则意气风发,手里拿着一份银行的验资证明。“筝筝,三亿,
我凑到了。”他把证明递给我。我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分毫不差。“很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秦朗。“你呢?”秦朗的头埋得更低了。顾安的嘴角,
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他以为,他赢了。他以为,他即将接管我的商业帝国。我从枕头下,
拿出我已经签好字的,完整的项目合同。我把它,递给了秦朗。“这个项目,
以后由你全权负责。”所有人都傻了。包括秦朗自己。他结结巴巴地问:“姐……为什么?
”顾安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秦筝!你什么意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我。我看着他,
笑了。“意思就是,你出局了。”我顿了顿,拿起他那份验资证明。“这三亿,
是你抵押了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又私下接触了三个对家公司,
出卖了秦氏的三个核心技术机密换来的吧?”“我说的,对吗?顾总。
”4.摄像头下的“孝子贤孙”顾安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从铁青,到煞白,
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震惊和恐惧的酱紫色。“你……你怎么知道?”他退后一步,
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把手里的合同,塞到还在发愣的秦朗手里。
“拿着。从今天起,学着做点人该做的事。”秦朗手忙脚乱地接过去,
眼神里全是困惑和不解。他不知道,我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机会。
而是一颗包装精美的炸弹。那三亿的资金缺口,是我故意挖的坑。这个项目,
从一开始就有问题,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倒霉。我把顾安踢出局,不是为了扶持秦朗。
只是因为,顾安这只狼,比秦朗那只蠢狗,更具威胁。我要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秦筝!
你算计我!”顾安终于反应过来,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算计?”**在床头,
虚弱地笑了笑,“顾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是你自己拿来的钱,我可没逼你。
”张兰也慌了。她看看儿子,又看看我,赶紧上来打圆场。“哎呀,这都是误会,误会。
顾安也是为了公司好,为了你好啊筝筝。”“为了我好?”我看向她,“为了我好,
就是背着我抵押房产?为了我好,就是出卖公司机密?
”“我……”张兰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滚出去。”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有分量。
顾安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最终,他还是拽着张兰,摔门而出。
秦朗捧着那份合同,像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也溜了。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拿出藏在被子下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我家客厅的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
顾安一脚踹翻了茶几,上面的东西碎了一地。“疯子!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他低声咆哮着。张兰在一旁,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抹眼泪。“儿子,别生气,
别气坏了身子。她现在病着,脑子不清楚。等她……”“等她死吗?”顾安冷笑一声,
“我看她精神好得很!她就是在耍我们!”“那怎么办?三亿啊!
这钱要是还不上……”张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顾安在客厅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突然,
他停下脚步,看向张兰。“妈,你说……她还能活多久?”“医生不是说……最多三个月吗?
”“那要是……能让她提前一点呢?”顾安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
监控的收音效果很好,我听得清清楚楚。张兰倒吸一口凉气。“顾安!你疯了!那是犯法的!
”“犯法?她死了,秦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到时候谁敢查我?”顾安的表情变得狰狞,
“反正她早晚都要死,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张兰不说话了。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然后,她抬起头。“那……要怎么做?不能留下痕迹。
”我关掉了平板。心,一片冰冷。但我并不意外。这就是我认识的,顾安和张兰。为了利益,
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杀人,也不过是动动念头的事。他们以为我病入膏肓,任人宰割。
他们不知道,从他们动了那个念头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地狱的门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一个自称是“京城名医”的男人,被请进了家。是张兰托了好几层关系找来的。
那人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唐装,仙风道骨的。他给我“号脉”,闭着眼睛,
摇头晃脑了半天。“秦**这个病,是心脉郁结,浊气攻心。西医是治不好的,
只能靠中药慢慢调理。”他说得玄之又玄。我差点笑出声。张兰和顾安在一旁,如获至宝。
“大师,那您快给开个方子!”“方子好开。”大师捋了捋胡子,“只是,我这药,
药性比较烈。需要以毒攻毒。服用期间,病人可能会出现一些……昏睡、精神恍惚的症状,
这都是正常的排毒反应。”“没问题没问题!”张...兰连连点头,“只要能治好病,
受点罪怕什么。”大师很快开了方子,拿了一笔不菲的“诊金”,飘然而去。当天晚上,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就端到了我的床前。药味很刺鼻,闻着就让人头晕。“筝筝,快喝了。
这可是神医开的方子。”顾安坐在床边,亲自端着碗,脸上是关切的笑。
我看着碗里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液体。我知道,这里面,是他们的贪婪,和我的死期。
我没有拒绝。我当着他们的面,把那碗药,一饮而尽。喝完,我把碗递还给他。
“味道……有点怪。”“良药苦口。”顾安笑着接过碗,眼神里却是我熟悉的,算计的光。
他扶我躺下,给我盖好被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闭上眼。我知道,
他说的“好了”,是什么意思。等我“睡着”后。顾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王律师吗?我是顾安。关于秦筝的遗产委托书,我觉得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了。
”他以为我昏睡了。他不知道,那碗药,在我喝下去之前,就被我用藏在舌下的解毒片,
化解了大半。剩下的那点剂量,只会让我看起来虚弱,但意识,却无比清醒。我戴上耳机。
摄像头下的“孝子贤孙”,又开始了他们精彩的表演。好戏,还在后头。5.遗嘱上的陷阱,
和送上门的“心源”喝了“神医”的药,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开始长时间地昏睡。
偶尔清醒的时候,也是精神恍惚,胡言乱语。顾安和张兰对我“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
他们每天按时给我喂药,喂饭,擦身体。外人看来,他们简直是模范夫妻,孝子贤孙。
只有我知道,他们喂给我的每一口饭,每一口药,都包裹着最恶毒的期待。
他们期待我快点死。终于,他们等不及了。这天,顾安请来了公司的法律顾问,王律师。
他们就在我的床边,讨论我的遗嘱。他们以为我睡着了。“王律师,情况就是这样。
筝筝现在这个状况,时日无多。她之前立的那份遗嘱,是把所有股份都留给她弟弟秦朗。
但你看秦朗那个样子,公司交给他,不出三天就得败光。”顾安的声音里,
充满了“忧虑”和“责任感”。王律师推了推眼镜。“顾总,秦总意识不清,
现在立的遗...嘱,法律上恐怕……”“谁说她意识不清?”顾安打断他,走到床边,
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筝筝,筝筝,醒醒。”我“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
眼神涣散地看着他。“顾安……”“哎,我在。”他立刻握住我的手,“筝筝,
你还认得我吗?”我点了点头。他又指向王律师。“那他是谁,你认得吗?
”“王……律师……”我口齿不清地说。顾安笑了,回头看向王律师。“你看,她认得人。
她只是身体虚弱,但脑子是清楚的。”他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筝筝,
这是新的遗嘱,你看看。我把大部分股份都留给了你爸,只留了一小部分给秦朗,
让他下半辈子吃喝不愁。这样,你放心吗?”他说得冠冕堂皇。把股份留给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