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深渊凝视:总裁的镜中秘恋》,林羽潇把林晚顾沉舟顾启明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走廊突然传来脚步。不是管家那种谨慎的窸窣,是赤足踩在木地板上、带着夜气的沉。顾沉舟回来了。衣帽间在两步之外,她闪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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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赎回童年的噩梦,我接下那份天价的诊疗协议。我的病人,
是身价万亿的集团总裁——顾沉舟。他俊美如神祇,却疯癫似恶鬼,
罹患一种荒诞怪病:恐镜症。别墅里,所有能映出人影的东西都被砸得粉碎。他赤红着眼,
对我嘶吼:“滚!镜子里有东西要杀我!”第一次催眠,我坠入他碎裂的潜意识,
只见一场滔天大火,吞噬所有。催眠骤停,他铁钳般的手掐住我脖子,声音嘶哑:“——你,
到底看见了什么?”我仓皇挣脱,却在身旁的玻璃窗里,
窥见真相——一只被剥了皮的血色怪物,正伏在他背上,冲我缓缓咧嘴,露出诡异微笑。
与此同时,我胸口的项链,灼灼发烫。1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林晚脸色苍白。
她给导师发出最后一条消息:「老师,我接那个案子。」对方只回了三个字——「小心点。」
窗外,城市灯河蜿蜒。林晚闭眼,
却驱不散二十年重复的噩梦:冲天的火、灼人的热、一面在烈焰中完好如初的镜子,
映出一张哭泣男孩的脸。今夜,她要去见那场梦的源头。次日黄昏,黑色宾利驶离市区,
沿山道盘旋。三重铁门后,一栋玻璃幕墙的庞然豪宅静伏,像一头吞光的兽。
周管家白发佝偻,步履无声。「林医生,少爷情绪不稳,您多担待。」他压低嗓音,
补一句禁忌:「尤其,别在他面前提‘镜子’。」客厅空荡得能听见回声。所有镜面被拆除,
金属磨毛,落地窗遮死,连水晶吊灯都蒙着黑纱。林晚点头——这里的一切都在逃避倒影。
二楼忽传巨响。「滚——!」嘶吼撕破寂静,像玻璃碎在耳膜。主卧门虚掩,满地狼藉。
顾沉舟背对门口,丝质睡袍凌乱,肩背剧烈起伏。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他脚边,
碎玻璃闪成血刃。「顾先生。」林晚声音不高,却像银针落地。男人回头——俊美近妖,
眼眶赤红,瞳孔里翻涌着黑潮。他盯她两秒,忽然笑,笑意阴冷:「又一个来送死的?」
林晚上前,把合约放在残存的茶几。「条款您看清,若我失败——包括死,与您无关。」
那一行小字,是她亲手写的生死状。房间陷入死寂。周管家屏住呼吸。顾沉舟垂眼,
睫毛在阴翳里颤了一下,像刀尖碰到冰。再抬眸,疯狂褪成幽暗的审视。「你究竟是谁?」
「一个想把自己从梦里拉出来的人。」林晚收起钢笔,金属轻响,「顺便,也拉你。」窗外,
夕阳彻底沉没。黑暗合拢,像巨大的口。唯一的光源,
是顾沉舟眼底那点幽微、锋利、无法命名的火星。治疗尚未开始,钢丝已悬在两人喉咙之间。
2帘幔厚得吞掉月光,主卧只剩壁灯一圈蜡黄的晕。消毒水与陈年灰尘搅在一起,
像封棺的灰泥,压得人喉咙发涩。顾沉舟平躺,汗珠顺着鬓角滚进枕巾,像滚烫的蜡泪。
林晚的嗓音低得只剩心跳的节奏——「现在,
你浮在黑色的湖面上……四周很安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男人的指节骤然攥紧床单,青筋暴起。「火……」像有人撕开他的胸腔,
把童年焦糊的布条扯出来。「多大的火?」「烧塌天的火……房子在哭……孩子在哭……」
他的声带被回忆掐住,发出咔咔的碎音。「他喊哥哥……可我跑不动……」林晚的笔尖一顿,
纸面被冷汗洇出暗花。梦里那个镜子中的男孩,与她隔着二十年的烟,同时抬头。「镜子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冰面下的气泡。「镜子……没碎……」
顾沉舟的瞳孔在闭合的眼皮下疯狂游移。「他在里面……趴在里面……他要爬出来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火舌卷住,猛地弹起。
林晚迅速掐断暗示:「三、二、一——睁眼。」男人弹坐而起,瞳孔缩成针孔,
湿漉漉的睫毛下是劫后余生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嗓音沙得能割破指腹。
林晚合上记录本,金属夹咔哒一声。「你说了火、孩子,还有一面烧不碎的镜子。」像宣判,
也像呈堂证供。顾沉舟的唇瞬间失血,他赤足踩地,一步步踩碎自己的影子。「看清楚了吗?
」他冷笑,却像哀求,「那东西根本不在我脑子里,它就镶在镜子里,等着我回头。」
林晚被攥住手腕,骨缝吱呀作响。「那就把它拖出来。」她抬眼,黑得没有一丝震颤,
「拖进光里,掰开它的嘴,问它到底要什么。」「光?」顾沉舟低低地笑,
笑声像碎玻璃互相刮擦,「这屋子早就没有光了。」他甩手,指向门口——「滚。下一次,
我不敢保证碎的是镜子,还是你。」林晚旋门而出,指尖刚触到金属把,
后颈的汗毛齐根倒立。她回头——壁灯把顾沉舟的背影削得薄而锋利。
半遮的落地窗玻璃像一潭黑水,浮出另一副躯壳:剥了皮的血人,关节反折,正贴在他背上,
脖子软软地伸长,空洞的眼眶越过他的肩,直勾勾——与她四目相对。那一秒,
林晚听见自己血液结冰的脆响。3林晚几乎是撞进客房的。门在背后“咔哒”反锁,
她仍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挤进来,贴在她脊椎上,一寸寸往上爬。她开灯——全部灯,
连床头那盏十年没人碰过的装饰灯也拧亮——白光像沸水浇下来,
却浇不灭窗玻璃里那一抹残影。她冲进卫生间,捧起冷水往脸上拍。镜子映出她:睫毛滴水,
唇角抽搐,瞳孔里浮着一层被恐惧镀亮的膜。她死盯镜面,
用职业医生的口吻低声宣判:「投射性认同,急性应激反应,林晚,你冷静。」可余光里,
镜子边缘骤地掠过一抹猩红,像有人把指关节在镜背刮了一下。她猛地回头——空墙。
再转回,镜子里只有她自己,但锁骨上的银坠子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有人把它按进火里烤过。
那一夜,她睡在灯海里,却听见走廊深处有锁链拖地的声音:嚓……嚓……节奏精准,
像外科医生数纱布——一、二、三,停;一、二、三,停。声音每次停在门口,便消失,
片刻后复起,越靠越近。清晨六点,声音断了,像有人把链条轻轻拎起。她推门而出,
走廊空荡,地毯绒毛笔直,毫无压痕。餐厅,周管家摆好早餐,
银勺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叮」。「林医生,睡得好吗?」「山风很大?」她试探。
老人嘴角一僵,勺柄在盘沿拖出半声刺耳的刮擦——像夜里那条锁链。「老房子,
风吹草动罢了。」他垂眼,用白巾拭去并不存在的油渍,「别放在心上。」
林晚望向窗外雾白的山,决定不再追问——至少不问他。她独自上楼,主卧门虚掩,
床单平整得残忍。床头柜上,一只空相框端端正正摆着,像被挖去眼珠的骷髅。她打开后盖,
一张泛黄照片滑进掌心——中间是十一岁的顾沉舟,眉眼倔强;右侧男孩笑得比阳光还亮,
额角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左侧……被刀锋反复刮过,只剩一个黑洞,
边缘还留着半截指甲印。那指甲印里,嵌着一丝极细的、褪色的红绒线,
像当年廉价毛衣上扯下的纤维。林晚的指尖刚碰上那抹红线,颈间的银坠突然「嗒」
地一声弹开——原本严丝合缝的圆牌竟裂成两半,露出里面极薄的一圈镜面,
像有人把碎玻璃压成纸。镜面里,映出她被拉长的瞳孔,
也映出——照片里那个被刮空的黑洞,此刻正缓缓回头,对她露出半张没有皮肤的脸。
同一秒,阳台方向传来敲击:叩、叩、叩。三声,像心跳漏拍。随后是孩童的啜泣,
隔着玻璃、隔着二十年,轻得像蒲公英:「晚晚……姐姐……救我……」帘子纹丝不动,
可林晚看见——厚重的遮光布底部,渗出一线水迹,暗红,蜿蜒,带着铁锈的甜腥。
水迹尽头,一只小小的、赤红的掌印,正贴着玻璃,从帘内缓缓向外推移。
4「晚晚……姐姐……」那声音像从烧焦的墙缝里渗出来,轻得几乎能忽略,
却精准地钉进她耳膜。林晚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这个称呼,
早在她七岁那年的火场里就被烧成了灰,除了早已化成骨灰的父母,没人再这样叫过她。
她猛地掀帘。阳台玻璃门紧锁,帘布后积灰的地板上没有脚印,只有几盆枯死的绿萝,
叶片脆得像烧焦的纸钱。可门锁的金属把手上,却清晰地印着一只小小的、潮红的掌印,
五指纤细,指节处还沾着一点暗褐色的锈迹,像刚从铁链上剥下来。林晚砰地拉上帘,
退回房间,把照片塞回相框,动作机械得像在犯罪现场擦指纹。
她必须让一切看起来从未被触碰。回到客房,她先反锁门,又拖过椅子抵住把手,
才拨通电话。「陈师兄,帮我调一份二十年前的火场档案。顾家。」
对面愣了两秒:「那个顾家?你知道他们的卷宗是——」「半密封。」林晚截断他,
「所以我才找你。」凌晨两点,加密邮箱里弹出一份薄薄的PDF。起火点:不明。
助燃剂:疑似汽油,但报告被涂黑。尸体:二少爷顾沉星「碳化至无法辨认」,
凭一枚镶钻袖扣确认身份。物证栏最后,用红字补盖:「领带夹残片——缺失。」
林晚放大照片——那是一枚被烧得发白的金属,边缘还留着半朵残缺的山茶花纹。
她见过完整版:顾启明胸前,每日如新。她合上电脑,窗外山风猎猎,
像有人拖动巨大的铁扫把。她等整栋宅子彻底沉入死寂,才赤脚溜出客房。主卧的门锁老了,
细铁丝轻轻一拨,弹簧发出「嗒」的一声轻叹,像尸体咽下最后一口气。月光被厚帘掐死,
只剩手机屏的冷光。她目标明确——床头柜第二层抽屉,上次没来得及翻到底。
旧笔记本还在,纸页脆得像蛾翅。她直接翻到大火后一周那页,
少年顾沉舟的字迹像被雷电劈过:「……他们都说晚晚也死了,可我知道她没在里面。
我抓着她的手,一直抓到镜子前面,后来有人把我打昏。醒来时,袖子上多了一枚领带夹,
山茶花缺了瓣。我把它藏进星星的骨灰盒,没人再问起。」林晚的指尖瞬间失去温度。
领带夹原来在骨灰盒里——那是顾启明最致命的把柄。她合上笔记本,正准备推回抽屉,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不是管家那种谨慎的窸窣,是赤足踩在木地板上、带着夜气的沉。
顾沉舟回来了。衣帽间在两步之外,她闪身进去,留一道缝。灯亮,男人走进来,
一身黑衬衫,领口敞着,锁骨下也有汗。他没看床,先奔相框,指腹摩挲刮痕,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晚晚,你要是还活着,就把我带走吧。别再让我一个人照镜子。
」他放下相框,抬手解扣子,准备换睡衣。衬衫褪到肘弯,
右手腕内侧那道旧疤完全暴露——月牙形,边缘细齿,像被幼童狠狠咬过。
林晚左肩锁骨下方,同一位置,一道完全吻合的齿印瞬间灼痛。
记忆像被那枚疤痕点燃——火场里,她死死咬住抓她手腕的男孩,逼他松手,
因为身后有人举起了燃烧的梁木。男孩没松,反而把一枚冰凉的金属按进她掌心:「跑!
别回头!」那枚金属,是缺了瓣的山茶花领带夹。她呼吸乱了一丝。衣帽间外,
顾沉舟忽然静止,像听见心跳的杂音。他回头,目光穿过门缝,与她四目相对——黑暗里,
两个人的瞳孔同时缩成针尖。下一秒,他伸手,猛地拉开柜门。5黑暗像一池静止的水,
白光浮在正中,成了唯一的浮标。顾沉舟的瞳孔跟着那粒光点缓缓沉降,眉心却越拧越紧,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把他往更深处按。「不去看火。」林晚的声音低得只剩心跳,
「我们去找星星——他知道你会来接他。」男人的呼吸骤然断裂了一拍,
随后变成孩子式的抽噎。「……镜子里。」嗓音忽然拔高、变细,像变声前的弦被拉断,
「好黑,我出不来……」林晚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告诉小石头,晚晚姐姐在。」
**纵的喉结滚动,稚嫩的哭腔冲破成年的声带:「晚晚姐姐……真的是你?」那一瞬,
林晚几乎听见自己童年某块缺失的骨骼「咔」地复位。她向前倾身,泪砸在黑暗里,
像无声的镁光灯。「是我。」她用气声回答,仿佛怕惊跑什么,「谁锁的门?」「叔叔……」
男孩的声音打着颤,「他把油倒进走廊……说我和哥哥不该出生……」
顾沉舟的身体随之蜷缩,像有人往他腹腔里塞了一块冰。
「他还给哥哥吃药……让哥哥做噩梦……让镜子变成刀……」林晚的牙关咬得发酸。
「证据呢?」「妈妈的怀表……金色的……星星盖子……在他保险柜……」声音越来越轻,
像磁带走到尽头,「还有……姐姐你的项链……」
林晚下意识捏住颈间的银坠——它正微微发烫。
「打开它……我塞进去的……领带夹碎片……」话音未落,顾沉舟的胸膛猛地高抬,
一声成年男性的嘶哑喘息撕裂童声:「——!」他睁眼,瞳孔里还残留着孩子的泪光,
却映出林晚满脸潮湿。「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林晚没答,
只用拇指抠向项链边缘的暗扣。「咔哒。」银壳裂成两半,
一片被火烤得微融、仍闪着山茶花边的金属躺在掌心——缺瓣、卷刃,
像被谁用乳牙咬下的最后一口气。铁证,在幽暗里露出獠牙。顾沉舟的视线落在碎片上,
脸色瞬间比白光更冷。「这是——」「你弟弟从火场里带出来的。」林晚抬手,
把碎片递到他发抖的指尖,「也是替你洗罪的钥匙。」男人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仿佛有人拿那把钥匙捅进了他的气管,二十年积压的锈味一下子涌上来。良久,他低头,
额头抵住林晚的肩,像终于找到门框的迷路孩子——「晚晚……」他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
嗓音破碎,「原来我不是凶手。」黑暗里,林晚听见自己心脏重重落回胸腔。「对,你不是。
」她伸手环住他颤抖的背,「但真正的凶手,还在镜子外面。」6“砰——!
”隔音门被撞开的巨响像子弹穿过凝滞的空气。林晚指尖一抖,项链“咔”地合上,
金属齿咬合声被扩音成一记锤击。顾启明逆光而立,西装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