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系统觉醒马车轮子碾过最后一块青石板时，我听见车厢外传来青黛的抽气声。

掀开帘子，茅草屋顶的破洞正往下漏雨，泥水顺着门框淌成小溪。"**别碰！

"青黛慌慌张张撑开油纸伞，伞骨"咔"地断了两根。我捏着半截伞柄笑出声，

这可比沈家祠堂的阴冷有趣多了。脑内突然炸开电子杂音。"叮！检测到合格宿主。

"机械音硬是挤出嫌弃的语调，"能量波动弱得像快断气的猫。"我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

视野里浮动着半透明面板，有个火柴人正翘着二郎腿："本系统编号007，

负责修补位面漏洞——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漏洞。""能杀人吗？

"我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佩。这是离府时沈清霜"不小心"落在我包袱里的，

玉纹里藏着三根毒针。系统突然来了精神："哟，终于有个带脑子的。"它弹开商城界面，

腐烂的苹果标价十两银子。我直接扯下玉佩拍在虚拟面板上："换把淬毒的匕首。

"深夜的雨声盖不住瓦片轻响。我蹲在房梁上数着脚步声，

一、二、三......青黛在隔壁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丫头装睡的本事倒是见长。

黑影摸到床前时，我吹亮了火折子。绣着沈家暗纹的夜行衣在火光下无所遁形，

匕首捅进第一个刺客喉咙时，温热的血溅在帐幔上，开出一串红梅。"左边！

"007在我耳畔尖叫。我侧身滚过剑锋，发簪里藏的银丝缠住第二个人的脚踝。

他栽进我事先挖好的土坑，坑底竖着的竹刺穿透了他的肺叶。

最后那个刺客在后退时踩中了青黛晒的豆子。我看着他滑稽地挥舞双臂，

直到后脑勺撞上我摆在院中的磨盘。月光照着他腰间令牌，

"沈"字缺了半边——是沈清霜乳娘的儿子。青黛揉着眼睛推门出来，

看见尸体时吓得打翻了油灯。火苗窜上刺客衣角的瞬间，我瞥见她袖口闪过金属冷光。

"**..."她抖得像个鹌鹑，手指却稳稳扣着三枚透骨钉，"要、要埋了吗？

"007在我脑子里吹口哨："你这丫鬟有点东西啊。"我踢了踢还在抽搐的刺客，

他腰带里掉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半块桂花糕——我十岁中毒那次，沈清霜也送过同样的点心。

"挂到镇口槐树上。"我掰了块糕饼喂给路过的野狗，"记得把沈家的令牌塞他嘴里。

"第2章灵泉之秘野狗在槐树下转了三圈才倒下。我蹲下来看它嘴角渗出的黑血，

和当年我吐在沈清霜绣鞋上的一模一样。"灵泉种子到账。"007突然弹出提示框，

"建议掺进镇东头那口苦井里。"青黛正踮着脚往树枝上绑尸体，麻绳勒进她虎口时，

我看见那里有层淡黄的茧。她回头撞上我的视线，手一抖差点摔下来。"**赎罪！

"她跪进泥水里，衣摆却诡异地没沾上半点污渍。我往井里扔种子的动作顿住了。

水面泛起金光时，老镇长正巧带着巡夜队经过。老头儿踉跄着扑到井沿，

浑浊的泪砸在水面上。"甜、甜的！"他哆嗦着捧起水，喉结滚动得像吞了活鱼。

人群呼啦啦跪成一片，我后颈突然刺痛——有人在暗处盯着我。萧临渊从老柳树后转出来，

月白长衫干净得刺眼。他腰间玉佩缺了个角，正是三年前被我当暗器射碎的那块。"管**。

"他递来的青瓷碗盛着半碗清水，"讨碗水喝？"007在我脑内疯狂警报。我接过碗时，

他指尖擦过我腕间淤青，温度比井水还凉。碗底细小的"萧"字篆印硌着我掌心，

是敌国皇室的标记。青黛突然冲过来撞翻水碗。瓷片扎进她手心，血珠滴在萧临渊靴尖上。

他笑着后退半步，眼神却黏在我颈侧系统印记的位置。"丫鬟不懂事。"我拽起青黛，

她掌心伤口深得能看见白骨，"质子殿下若渴了，不妨去喝槐树下那滩。"萧临渊走远后，

青黛摊开血肉模糊的手。三枚透骨钉躺在掌心，钉尖泛着诡异的蓝光。"碗边淬了蚀骨散。

"她声音还在抖，"**碰不得。"我捏碎系统出品的止血丹撒在她伤口上。

007突然弹出红色任务框，血腥味里混进焦糊味——是位面裂缝溢出的气息。

"干旱位面请求接入。"机械音难得严肃，"死亡率89%，建议放弃。

"我踩灭地上还在燃烧的油灯残焰。火光熄灭的刹那，

任务详情在视网膜上炸开：龟裂的田地，啃树皮的灾民，锅灶里煮着半截小孩胳膊。"接。

"007骂了句脏话。传送光束罩下来时，青黛死死抱住我的腿。她袖子被风掀起一截，

腕间露出和系统同款的金色纹路。失重感袭来前，我瞥见萧临渊站在镇口。

他手里把玩着从我发间掉落的珠花，嘴唇开合像是说了什么。

007同步翻译出三个字："我等你。"再睁眼是滚烫的黄沙。

有个骷髅似的老妇正举着生锈的菜刀，刀尖对准我腰间水囊。她身后躺着几具新鲜尸体，

大腿肉都被剜得干干净净。"要下雨了。"我举起水囊倒灌在沙地上。

007兑换的灵泉渗进地缝，天空骤然炸响惊雷。老妇的刀当啷落地。

她疯狂刨挖湿润的沙土，指甲翻了盖也不停。

我摸到袖袋里多出的硬物——是青黛偷偷塞进来的青铜钥匙，

柄上刻着"位面中转站"五个小字。暴雨倾盆而下时，007突然尖叫："裂缝在扩大！

"我回头看见沙丘在蠕动，有个穿沈家服饰的人影正从裂缝里往外爬。

第3章位面裂缝雨水砸在脸上的瞬间，我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个沈家探子的脖子拧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裂缝里伸出第三只手——戴着萧家祖传的翡翠扳指。"跑！"007在我耳膜上炸开警报。

我抓起老妇人就往反方向冲，沙地突然塌陷成流沙坑。青铜钥匙烫得我掌心发疼，

自动在空气中划开一道新的裂缝。我们跌进一片麦田。金黄的穗浪间，

无数双饥饿的眼睛亮起来。老妇人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掐住我喉咙："妖女！

上次穿奇装异服的家伙煮了我孙子！"007弹出兑换界面，我咬牙换了场局部暴雨。

雨幕在头顶三丈处形成水膜，麦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节灌浆。掐着我的手松开了，

老妇人跪在泥泞里嚎啕大哭。"是雨神娘娘！"有人尖叫。人群潮水般涌来，

我后背撞上晒谷场的石碾。007突然发出滋滋电流声："信仰值超标，

开启应急传送——"眼前景象开始扭曲。最后看到的画面，

是几个壮汉把老妇人捆起来塞进猪笼，她额头上刻着和我腰间玉佩相同的纹路。

回到小镇时血腥味扑鼻而来。青黛的簪子插在镇口槐树上，钉着半截流寇的耳朵。

我踹开摇摇欲坠的院门，正好看见萧临渊反手抹了某个山贼的脖子。血珠顺着他剑刃滚落，

在青砖上溅出一串小梅花。

他转身时袖口银线刺绣晃到我眼睛——是萧家嫡系才配用的九头蛇家徽，

和我母亲棺木上刻的一模一样。"管**回来的巧。"他甩剑血振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沏茶，

"再晚些，青黛姑娘的暗器怕是要用完了。"内院传来重物倒地声。我冲进去时，

青黛正用门闩砸最后一个流寇的膝盖骨。她裙摆撕成了布条，

露出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旧伤疤，有些明显是刑具留下的。

007在我脑内倒抽冷气："这丫头来头不小啊。"萧临渊的脚步声停在月亮门处，

我故意侧身让他看清青黛的伤疤。他手里染血的帕子突然落地。"萧某唐突了。

"他弯腰捡帕子的动作有点僵，"这些流寇像是被人故意引来的。"我踢开脚边山贼的尸体。

他怀里掉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沈清霜最爱用的杏花胭脂。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声，

老镇长带着巡夜队挨家挨户泼洒井水——凡沾到水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神迹啊！"欢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萧临渊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

他腰间玉佩不知何时缺了一角，断口处闪着和我系统印记同样的金光。青黛突然拽我衣袖。

她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符号，正是007操作界面的紧急呼叫键。院墙外传来马蹄声，

有人在高喊："奉旨捉拿妖女！"007的警报声和羽箭破空声同时响起。

萧临渊突然旋身挡在我面前，箭矢穿透他肩膀时，

我清楚看见他袖中藏着和我母亲当年相同的毒药配方。"合作吗？"他咳着血问我，

嘴角却弯得意味深长，"我知道沈清霜把位面密钥藏在哪。

"第4章交易站启萧临渊的血滴在我鞋尖上，开出一朵暗红的花。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羊皮纸，

那上面"断肠草"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是我母亲独有的笔迹。"三更。

"我扯下衣带扎紧他伤口，布料勒进皮肉时他眉头都没皱，"敢迟到就毒死你。

"青黛突然拽我蹲下。羽箭擦着发髻飞过，钉在身后门板上嗡嗡震颤。箭尾绑着的布条展开，

露出沈清霜的私印。007在我视网膜上投映出地图。官兵包围圈东北角有个缺口，

正好对着萧临渊来时骑的那匹黑马。我抓把土抹在青黛脸上，

她反手往我怀里塞了个冰凉的物件——是半块虎符。"**小心！"她突然尖叫。

我侧头看见萧临渊的剑鞘横扫过来，打飞了一支瞄准我后心的弩箭。金属碰撞声里，

他唇形分明在说："你欠我一次。"老镇长带着巡夜队撞开西墙冲进来。老头儿挥舞着铁锹，

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粪叉的镇民。官兵一时乱了阵脚，我趁机翻上马背。"东南方三里。

"萧临渊的声音混在喊杀声里飘过来，"有你要的答案。"马鞍硌得大腿生疼。

007突然弹出红色警告："B-37位面即将崩溃，死亡率97%。

"画面里皮肤溃烂的灾民正互相撕咬，有人抱着婴儿的尸体在啃食。我拽紧缰绳调转方向。

虎符在掌心发烫，烫出一串数字——是母亲日记里提过的坐标。青黛给的这东西，

分明是位面中转站的通行令。萧临渊的别院静得诡异。我踹开书房门时，

檀木匣子就摆在案头，像是专门等着我来翻。匣里母亲的手札缺了最关键几页，

断口处墨迹新鲜。"惊喜吗？"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反手甩出匕首，他偏头躲过，

刀刃擦着耳朵钉进墙里。墙皮剥落，露出暗格里的画像——母亲穿着敌国皇后的服饰。

007的警报声刺得脑仁疼。瘟疫位面的画面不断闪烁，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在调配药剂，

胸前别着沈家的家徽。"交易？"萧临渊用染血的手指抚过画像，"你帮我拿回皇位，

我告诉你生父是谁。"我冷笑一声扯开他衣领。锁骨下方的胎记像朵扭曲的梅花，

和母亲临终前画的一模一样。他趁机扣住我手腕，脉搏相贴时，

007突然发出尖锐的电子音。"警告！宿主生命体征异常！"我膝盖一软。

萧临渊接住我的动作熟练得可怕，他袖中药粉的味道钻进鼻腔——是当年毒杀母亲的同款。

视线模糊前，我看见他摘下翡翠扳指套在我拇指上。再睁眼是在沸腾的药炉前。

穿防护服的医师举着针管逼近，针头泛着诡异的蓝光。007的能源槽见底了，

操作界面不断闪现雪花屏。"特效药配方已下载。"机械音断断续续，

"成分被篡改...会诱发..."我踹翻药炉。滚烫的药汁泼在医师脚面，

他惨叫着手一抖，针管扎进了自己大腿。皮肤溃烂的速度快得惊人，他倒地时，

防护面具裂开，露出沈清霜奶娘的脸。青黛突然破窗而入。她手里青铜钥匙**虚空一拧，

裂缝里伸出无数枯手抓住医师。007耗尽最后能量把我弹回本位面，

落地时萧临渊正用沾血的帕子擦剑。"欢迎回来。"他剑尖挑起个包袱，

里面滚出沈清霜的贴身玉佩，"你姐姐好像很担心你呢。"远处传来钟声。

老镇长带着镇民们挨家挨户分发汤药，有人高喊"神女显灵"。我摸到袖袋里多出的药方，

纸质触感却像人皮。007突然重启成功。

它在我脑内投放出实时画面：喝下药剂的镇民们瞳孔开始变成蛇一样的竖线。

第5章竖瞳镇民竖瞳镇民扑向我的瞬间，青黛甩出三枚铜钱。钱币在空中爆开，

烟雾里浮现金龙纹样——是皇室暗卫独有的求救信号。"妖女下毒！"人群里有人尖叫。

我反手掰开扑来者的嘴，舌根处蠕动着黑色线虫。

007扫描结果跳出来：是位面融合失败的寄生体。萧临渊的剑鞘横扫过来，

击晕了发狂的镇民。他袖中滑出瓷瓶，瓶塞刻着母亲生前最爱的海棠花。"解药。

"他压低声音，"条件是助我回国夺位。"我拔开瓶塞闻了闻。甘松香下藏着腐骨草的味道，

和当年母亲毒发时的气息一模一样。青黛突然夺过瓷瓶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时露出颈侧暗红胎记——和007系统密钥的纹路分毫不差。"没毒。

"她擦着嘴笑，瞳孔却开始泛金。老镇长突然带着巡夜队冲进院子，

火把照亮她腰间露出的玄铁令牌。"参见指挥使大人！"老头儿膝盖砸地的声音听着都疼。

青黛指尖转着令牌，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字刺得我眼眶发烫。

007突然在我视网膜上投射血色警报。三个位面崩塌的倒计时同时闪现：沙漠位面在自燃，

古代王朝爆发僵尸瘟疫，还有个未来位面正在数据化活人。"裂缝源头在镇上。

"系统声音失真，"坐标...就在你床底下。"萧临渊的剑尖抵住我后心。

他呼吸喷在我耳后："现在信我了？"剑身传来的震动出卖了他——这**手在抖。

我踹翻药柜。瓷瓶碎裂声中，青黛的令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正好照在墙角的青铜水盆上。

水面浮现沈清霜的脸，她背后是不断崩塌的位面裂缝。"妹妹喜欢我的礼物吗？

"她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母亲当年藏起的位面密钥，

其实就缝在你的..."007突然切断投影。萧临渊的剑鞘重重敲在我脚边，

溅起的碎石打灭了油灯。黑暗里响起机括转动声，我床板整个翻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

血水里泡着半具骷髅，指骨紧紧攥着青铜钥匙。那钥匙的形状，分明是照着我的肋骨打造的。

青黛的匕首突然抵住我脊椎。"别动。"她声音冷得陌生，"那是我亲娘的尸骨。

"萧临渊笑出声。他剑尖挑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下与青铜钥匙完全吻合的凹痕。"管**，

你才是最大的位面裂缝。"血池突然爆开。骸骨浮空重组，变成个穿嫁衣的女人。

她腐烂的手指抚过我的脸，嘴里吐出007的机械音："宿主基因认证通过，终极任务启动。

"院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沈清霜带着钦天监的人撞开大门，

她手里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我心脏。"妖女现形了！"她尖叫着抛出捆仙索。

那金索在半空突然转向，死死缠住了萧临渊的脖子。青黛的令牌掉进血池。

水面浮现先帝密旨，朱砂字迹刺目："诛杀位面之子者，继大统。"我低头看血池倒影。

里面我的眼睛，正和那些镇民一样变成竖瞳。

第6章血池真相竖瞳倒映着血池里浮沉的骸骨，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沈清霜的捆仙索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萧临渊脖颈被灼出焦黑纹路——是位面封印的咒印。

"交易站。"我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007立刻弹出全息地图。小镇布局在空中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