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姜凝十八年的禁卫统领。替她批阅奏折，为她血洗朝堂。扫除她所有不轨的觊觎者。

她心安理得，只道我是她最锋利的鹰犬。昨夜边关急报，

她却为我在朝堂上怒斥敢碰我一下的世家公子。论功行赏的夜宴，她醉意上头，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捏着我下巴亲吻。翌日清晨，她端坐金銮殿，凤眸冰冷。

“昨夜朕有失仪态，爱卿不必挂怀。”我走进朝堂，身后跟着一位身披霞衣的女子。“陛下，

介绍一下，这是臣的新婚夫人，李若雪。”1我一身朱红朝服，踏入金銮殿。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停下窃窃私语。我身边，李若雪一身霞衣，娇艳如花，与我并肩。她头戴凤冠，

霞帔曳地。一步一摇，风情万种。金銮殿上，姜凝端坐龙椅。她的目光像两道寒刃，

直刺而来。我感觉到她的怒意，却故作不知。百官的目光在我、李若雪和姜凝之间来回穿梭。

有年迈的言官颤抖着胡须，低声惊呼。朝中瞬间沸腾，低语声逐渐清晰。

“顾统领竟……”“怎会如此……”我直视姜凝，躬身行礼：“陛下，臣今日有喜事上奏。

”姜凝的手，死死抠住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她的声音冷如冰霜：“顾统领，有何事？

”“臣已于昨日完婚，今日携拙荆，特来谢陛下隆恩。”我话语平静。李若雪适时上前一步，

盈盈下拜：“民女李若雪，拜见陛下。”姜凝没有看李若雪。她的目光死死锁定我。

她的凤眸冰冷，几乎要将我冻结。她没有说“准”或“不准”。“顾统领，大婚之事，

为何不曾上报于朕？”姜凝质问，语气压抑。我面不改色，恭敬回话：“臣一介武夫，

私事不敢叨扰圣听。”“夫人乃乡野孤女，臣已与她拜过天地。

”我将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朝堂上的议论声更大。有言官出列，

厉声弹劾我：“顾统领目无君上，私自婚配！有违祖制！”“请陛下严惩！

”其他言官也纷纷附议。“顾渊狂妄！”“陛下，此风不可长！”姜凝冷眼旁观。

她听着这些指责。她凤眸微眯，一道圣旨脱口而出：“顾渊，罚俸三月，以示惩戒。

”我叩首谢恩：“谢陛下隆恩。”姜凝的目光再次落在李若雪身上。“李若雪，

既然已是禁卫统领夫人，规矩自然要懂。”“由宫中教习嬷嬷教导规矩，暂居宫中。

”此举名为教导，实为扣押人质。她这是在敲打我。她要告诉我，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再次叩首：“谢陛下隆恩。”李若雪也乖顺地谢恩。她低着头，

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起身，朝堂上的气氛依然诡异。下朝时，我与姜凝擦肩而过。

“顾渊，你好大的胆子。”她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我目不斜视。“臣的胆子，

一向是陛下给的。”我同样低声回应。我走出大殿。阳光刺眼。我回头望向那座冰冷的宫殿。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我清楚感受到她的怒火。十八年的暗恋，今日终于撕开。

我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不是清冷的帝王吗？现在，就让她尝尝，失去的滋味。

我不会给她任何退路。我的目的，就是逼她正视。正视这十八年的感情。正视我的存在。

我攥紧拳头，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力道。这次，我不会再放手。她，必须是我的。我转身，

大步离开。2李若雪被带到椒房殿。姜凝高坐主位。姜凝没有让她起身。

她让李若雪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我通过暗线，详细知晓了殿内的一切。姜凝的目光，

在李若雪脸上流连。李若雪的眉眼，与姜凝有三分相似。那是我故意为之。姜凝的怒火更甚。

她以为我找了她的替身。“你可知，顾渊是朕的鹰犬。”姜凝的声音冰冷。“他的婚事，

只能由朕来定夺。”姜凝宣示**。李若雪身子一颤，将头埋得更低。

姜凝抛出诱饵：“朕可以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一个远比禁卫统领夫人更尊贵的身份。

”“只要你离开他。”李若雪瑟瑟发抖。她却“勇敢”抬头，眼中含着泪。

“民女……民女与夫君情投意合。”“求陛……陛下成全。”李若雪示弱，却又表忠心。

姜凝的脸色骤变。“情投意合”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直刺姜凝的心脏。她“啪”的一声，

摔碎了手边的茶盏。殿内的宫女吓得跪了一地。姜凝失态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朕能让他拥有一切，也能让他一无所有。”姜凝转而威胁。“你跟着他，只会是万劫不复。

”李若雪吓得“晕了过去”。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姜凝心烦意乱。她无法忍受这种场面。

她让人将李若雪送回我的府上。我早已在府门口等候。马车驶来。

宫里派来的眼线也远远跟着。我亲自上前，掀开车帘。李若雪“虚弱”地躺在车厢内。

她脸色苍白。我心中一紧。我将她抱下马车，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她靠在我怀里，小声轻咳。

我刻意放慢脚步，让那些眼线看得真切。我低头，轻声安抚她。“夫人辛苦了。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李若雪在我怀中，微微点头。府内的下人也纷纷上前。

我抱着她走进府邸。夜里，李若雪向我汇报情况。“陛下摔了茶盏，她很生气。

”李若雪语气平淡。“她还说了什么？”我问。“她以为我是你的替身。”李若雪回答。

我轻笑一声。“她太在意了。”我轻抚她的发顶。“你做得很好。”“下一步计划，

**还要加倍。”我说。李若雪点头：“属下明白。”我走到窗前。月色如水。姜凝的嫉妒，

比我想象中更浓烈。她利用权力打压一个“无辜”女子。她的行为，早已脱离了帝王的理智。

这正是我想要的。她越失态，就越证明她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我不会让她再逃避。

十八年的煎熬，今日开始，都将由她一人承担。我的心境异常平静。

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回头，看向李若雪。“好好休息。”我吩咐。

她是我最锋利的刀。也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相信她。如同我相信我自己。

3皇家围猎开始。我按例带李若雪参加。她身着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我亲手教她射箭。

我扶着她的腰，纠正她的姿势。我们的姿态亲昵。周围的目光都汇聚过来。龙帐内，

姜凝冰冷的视线，也落在我们身上。有不长眼的世家子弟，喝了几杯酒。他言语轻薄李若雪。

“顾统领新婚夫人，这般姿色，不如……”我手中的弓箭瞬间拉满。“嗖！”箭矢破空而出。

精准地射穿他头顶的发冠。全场死寂。那世家子弟吓得面如土色。姜凝走出龙帐。

她脸色铁青，冷声呵斥我：“顾统领，在朕面前动武，你好威风！”我单膝跪地，

声音洪亮：“臣的妻子，不容任何人羞辱。”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

如此直白地称李若雪为“妻子”。姜凝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深深地看了李若雪一眼。

眼中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杀意。李若雪被那眼神吓得身体颤抖。她躲在我身后。围猎中途，

边关守将急报。探子禀告，称发现敌国探子踪迹。姜凝立刻命令我带一队人马连夜追捕。

“顾统领，边关事急，立刻出发！”她的声音不容置疑。这是阳谋。我不能抗旨。我起身。

李若雪担忧地看着我。我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李若雪身上。“等我回来。”我低声嘱咐。

我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了一幕夫妻情深、依依不舍的戏码。我感受到姜凝的怒意。

她强行将我支开。我离开后，姜凝走向孤零零的李若雪。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看，

危急关头，他还是会选择朕。”李若雪一言不发。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知道，姜凝想利用君权，强行拆散我们。她想让我陷入忠诚与“爱情”的两难。

她想向世人证明，她才是我的唯一。我没有回头。我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她以为这是她的胜利。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驾马离去。林风呼啸而过。

我料到，我一离开，就会有人对李若雪动手。姜凝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但我，

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不会让她得逞。我的计划，绝不会被打乱。她想玩弄权术，

我便奉陪到底。她以为掌控一切，却不知已入我局。我的心，从未如此坚定。十八年的布局，

就在此刻。4我追捕“探子”是假，实则在京郊隐藏。我料到我一离开，

就会有人对李若雪动手。安阳王，那只老狐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会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果然，夜幕降临。猎场边缘，异动传来。

安阳王买通了几个猎场的士兵。他们伪装成猛兽失控。咆哮着冲向李若雪所在的营帐。

安阳王的算盘打得很精。若李若雪死了，可以打击我。若姜凝出手救人，

则可坐实她与我有私情，动摇帝位。姜凝在主帐中，她面临抉择。她想救李若雪。

帝王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救了，便是承认了我的“妻子”。不救，

则任由我的“妻子”被“猛兽”伤害。她的挣扎和痛苦，我安排的暗探尽收眼底。营帐中，

李若雪假装惊慌失措。她发出尖叫。“猛兽”冲破防线，直扑李若雪。

就在它即将伤到李若雪的瞬间。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其眉心。

“嗷呜——”猛兽哀嚎一声，倒地不起。我从林中现身。身上带着风尘。

仿佛刚刚从百里之外赶回。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大步走到姜凝面前。“噗通”一声，

我将一个绑好的“敌国探子”扔在地上。“幸不辱命。”我复命道。“臣听闻后方有变，

心急如焚。”“幸好赶上了。”我的声音带着急切。我的出现，既救了李若雪，

也解了姜凝的围。更让安阳王的阴谋破产。安阳王派来的人，脸色瞬间煞白。

我走向惊魂未定的李若雪。我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别怕。”我低声说。“我回来了。

”“没有人能伤害你。”余光却看着脸色煞白的姜凝。她亲眼目睹了一切。

亲眼看着我救了我的“妻子”。亲眼看着我拥抱我的“妻子”。亲眼看着我当着她的面，

亲吻李若雪的额头。我的唇落在李若雪的额头。她身体一颤。我感受到她的心跳。

那是压抑的痛苦。姜凝的眼神复杂。愤怒，嫉妒，痛苦，无助。她无法动弹。她无法开口。

我是她的鹰犬。我却在她面前，保护另一个女人。我感受到她内心的撕扯。这种滋味，

我独自尝了十八年。今日，轮到她了。我扶着李若雪起身。我再次看向姜凝。她高高在上。

却因帝王的身份束手束脚。她无能为力。我心中一片清明。这只是开始。她越痛苦，

我越接近成功。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我将她，推入深渊。我，将她拉回身边。

5围猎结束后，姜凝一连几天避而不见我。我通过暗线得知，她每晚都在观星饮。

我寻到观星台。夜色深沉。我看到她醉眼朦胧。身影孤寂。与金銮殿上的帝王判若两人。

她没发现我。她自言自语：“顾渊……你好狠的心……”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

她暴露了内心。她学着那晚的样子，想去抓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衣襟。她扑了个空，

险些跌倒。我上前扶住她。她撞入我怀中。她闻到我身上的气息。瞬间清醒。她立刻推开我。

她恢复了帝王的清冷。“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朕不是让你去巡查城防吗？”她嘴硬地掩饰。

我平静地回答：“城防图三日前已呈上御书房。”“陛下说要亲自过目。”她一愣。

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谎称：“朕……朕近日忙于安阳王之事。”“还未得空。

”我步步紧逼。我拿出她遗落在观星台的奏折。“是吗？”我声音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