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安
作者:是南南吖
主角:白灵萧彻苏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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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安》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白灵萧彻苏晚的故事,看点十足,《玉碎安》故事梗概: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我走到房梁下,搬来一张凳子。白绫绕过房梁,打了个死结。我站在凳子上,看着那半块挂在颈间的玉佩,忽然想起……。

章节预览

第一章杭绸白绫我叫白灵,死在永安二十七年的深秋。那天紫禁城的玉兰花谢得彻底,

败叶卷着冷风从窗缝钻进来,扑在我素色的宫装上,像极了镇北侯府抄家时,

漫天飞散的文书。太监小李子捧着托盘进来时,脚步放得极轻,

托盘里那匹杭绸白绫却晃得我眼睛疼——那料子是上等的,浸过三遍温水揉得软滑,

触手温凉,像极了三年前在江南,萧彻替我接的那捧云絮。“娘娘,

陛下说……让您走得体面些。”小李子的声音发颤,头埋得快贴到地面,

“御膳房备了您爱吃的杏仁酪,还温着,您要不要……”我没接话,指尖轻轻划过那匹白绫。

丝线细密,织着暗纹的缠枝莲,是我从前最爱的样式。萧彻总说,我穿素色好看,

“白灵配素色,像雪山巅的莲,干净”。可现在,他要我用这最爱的素色,了结自己的性命。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寒气涌进来,我回头,看见萧彻站在门口。

他穿了件玄色龙袍,金线绣的龙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这三年他登基理政,熬得眼下有了淡淡的青黑,可那双眼睛还是亮得惊人,

只是此刻看向我的时候,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都退下。”他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小李子和殿里的宫女们忙不迭地躬身退走,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殿内只剩我们两人,空气静得能听见玉兰花败叶落地的声音。

萧彻一步步走近,玄色的衣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小的尘埃。他停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白绫上,又移到我脸上,

像是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镇北侯府满门,今日午时已斩了。”他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你父亲临刑前,还在喊你的名字,说你是侯府的罪人。

”我攥着白绫的指尖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知道父亲会恨我,

侯府所有人都会恨我——是我昨夜亲手将弹劾镇北侯谋反的密信,递到了萧彻的御案上。

“为何?”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萧彻,你告诉我,为何?

”他没回答,只是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他的指尖很凉,触到我皮肤的时候,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从前他的指尖总是暖的,

会温柔地替我拂去发间的落雪,会牵着我的手走过江南的石板路,会在我受了委屈的时候,

轻轻揉我的头发,说“白灵不怕,有我在”。“你还记得江南吗?”他忽然开口,

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三年前,我们在秦淮河畔,你说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不管我是皇子,还是庶民。”我当然记得。那年萧彻还是个不得志的七皇子,母亲早逝,

在宫里备受欺凌。他主动**去江南赈灾,却被当时的太子派人暗算,中了毒箭,

跌落在荒山里。是我跟着父亲去江南巡查,恰巧撞见了奄奄一息的他。我瞒着父亲,

把他藏在山洞里,用匕首挑破他伤口上的腐肉,替他吮出毒血。那天山洞外下着大雨,

他躺在我腿上,虚弱地看着我,说“白灵,若有一日我能君临天下,必许你一生安稳,

让你永远笑靥如花”。我信了。我把自己的玉佩掰成两半,一半给他,一半自己留着,

说“萧彻,这是定情信物,你若忘了我,我就拿着这半块玉佩,去找你算账”。他当时笑了,

笑得眉眼弯弯,把那半块玉佩贴身收好,说“我怎么会忘?白灵,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可现在,他成了皇帝,我却成了阶下囚,侯府满门成了刀下鬼,他还要我用一丈白绫,

了结自己的性命。“我没忘。”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手里的白绫上,

晕开小小的水渍,“萧彻,我没忘江南的承诺,可你忘了。

你忘了是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你,忘了是谁为了你,跟父亲吵翻,

忘了是谁……”“够了。”他打断我,语气骤然变冷,“白灵,你父亲谋反,证据确凿,

侯府满门伏法,是咎由自取。朕留你全尸,已是念及旧情。”“念及旧情?”我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萧彻,你若真念及旧情,就不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以为我递那封密信,是为了背叛侯府吗?你以为我愿意看着父亲和兄长们去死吗?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可很快又被冷硬取代。“不管你是为了什么,

侯府谋反是事实,你是侯府的人,这就够了。”他转身,背对着我,“朕不想再看见你,

你……自便吧。”他走得很快,玄色的衣摆消失在殿门后,没有回头。殿门再次合上,

将最后一点天光也关在了外面。我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手里攥着那匹白绫,

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我走到房梁下,搬来一张凳子。白绫绕过房梁,打了个死结。

我站在凳子上,看着那半块挂在颈间的玉佩,忽然想起昨夜。昨夜我偷偷去御书房,

想跟萧彻解释,却听见他跟太尉说:“镇北侯手握兵权,野心勃勃,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白灵是个聪明人,她会懂朕的意思。”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父亲没有谋反,

他只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镇北侯府这个心腹大患。原来,江南的承诺,山洞里的誓言,

都只是他夺权路上的棋子。我把脖子伸进那圈白绫里,闭上眼睛。最后一刻,

我仿佛又看见江南的秦淮河,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萧彻站在船头,笑着向我伸手,

说“白灵,上来,我带你去看最好看的花灯”。脚下的凳子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我听见自己在心里说:萧彻,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第二章三年后的雨夜永安三十年,深秋。连着下了三天的雨,

紫禁城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里。御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萧彻坐在御案后,

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却半天没翻一页。案头的茶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小李子站在旁边,

大气不敢出一口。这三年来,陛下变了很多。从前他虽然沉默寡言,却偶尔还会笑一笑,

可自从白灵娘娘去后,他就再也没笑过。他把镇北侯府的旧宅封了,

把白灵娘娘住过的宫殿也封了,不准任何人进去,甚至连提都不准提“白灵”这两个字。

可只有小李子知道,陛下常常会在深夜,偷偷去那座封了的宫殿。

他会坐在白灵娘娘从前坐过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一看就是一整夜。那半块玉佩,

是陛下从白灵娘娘的尸身上取下来的,一直贴身戴着。“小李子。”萧彻忽然开口,

声音沙哑,“去把镇北侯府的卷宗拿来。”小李子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是,陛下。

”镇北侯府的卷宗,三年前就已经封存了,存放在内务府的库房里。

小李子很快就把卷宗取了来,厚厚的一摞,用黄绸布包着。萧彻接过卷宗,解开黄绸布,

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镇北侯府的家世,从祖父那一辈开始,一直到父亲和兄长们。

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萧彻的手指轻轻划过“白灵”两个字,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三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的脸总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

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她生气的时候,会撅着嘴,别过头去不理他;她害怕的时候,

会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还记得,她第一次为他做饭,把鸡蛋炒糊了,

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问“好吃吗?”;他还记得,她第一次骑马,摔了下来,

却爬起来笑着说“没事,再来一次”;他还记得,她把半块玉佩给他的时候,

眼里的坚定和温柔。可他却亲手杀了她的家人,还赐了她一丈白绫。“陛下,夜深了,

您该歇息了。”小李子小心翼翼地提醒,“明天还要早朝呢。”萧彻没说话,

只是继续翻着卷宗。忽然,他的手指停住了,目光落在一张泛黄的纸上。那是一张密信,

没有署名,上面写着:“太子与镇北侯勾结,欲在永安二十七年十月十五日宫宴上谋反,

拥立太子登基。”日期是永安二十七年十月十四日,也就是白灵递密信的前一天。

萧彻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连忙拿起那张密信,仔细看了起来。字迹娟秀,是白灵的笔迹。

他认得,她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清雅秀丽,带着一丝韧劲。原来,

她递的那封弹劾镇北侯谋反的密信,是假的。她真正想告诉他的,

是太子和镇北侯勾结谋反的事。她知道他当时根基未稳,若是直接揭发太子,只会打草惊蛇,

甚至可能让他陷入危险。所以她故意递了一封假的密信,让他有理由除掉镇北侯,

同时也能趁机削弱太子的势力。而她自己,却成了侯府的罪人,

成了所有人眼中背叛家族的恶人。她用自己的名声,用侯府满门的性命,换了他的江山安稳。

萧彻的手开始发抖,密信从他的指尖滑落,掉在地上。他想起白灵死的那天,她看着他,

眼里满是绝望和不解,问他“为何”。他当时没有回答,因为他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

背叛了侯府,背叛了他。可他错了,错得离谱。“小李子!”萧彻猛地站起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快,备轿,去镇北侯府的墓地!”小李子吓了一跳,

连忙应声:“是,陛下!”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打在轿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萧彻坐在轿子里,心乱如麻。他想起白灵颈间的那半块玉佩,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

想起她笑着说“萧彻,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他不敢想,这三年来,她在地下,

是不是一直在恨他。轿子很快就到了镇北侯府的墓地。这里荒草丛生,因为三年来,

除了他偷偷派人来打扫过几次,再也没有人来过。萧彻下了轿,雨水打湿了他的龙袍,

他却浑然不觉。他凭着记忆,找到了白灵的墓。墓碑很简单,

上面只刻着“白灵之墓”四个字,没有落款,没有日期。萧彻蹲下身,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白灵,”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混着雨水,

砸在墓碑上。他从来没有哭过,即使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即使是在被太子暗算,

命悬一线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可现在,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她的墓前,

哭得撕心裂肺。“陛下,雨太大了,您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会着凉的。”小李子撑着伞,

站在他身后,心疼地说。萧彻没有动,他看着墓碑,忽然想起什么。“小李子,”他说,

“把墓挖开。”小李子吓了一跳:“陛下,这……挖坟是大不敬啊!”“我让你挖!

”萧彻的语气很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快!”小李子不敢违抗,

只好让人找来工具,开始挖墓。雨水越来越大,泥土被泡得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力。很快,

棺材就露了出来。萧彻走过去,亲自掀开了棺材盖。棺材里很干净,白灵躺在里面,

穿着她最喜欢的素色宫装,脸色苍白,却依旧美丽。她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萧彻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却又怕惊扰了她。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萧彻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手,发现是半块玉佩。那半块玉佩,和他贴身戴着的那半块,

一模一样。原来,她到死,都还攥着这半块玉佩。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江南的承诺。

萧彻再也忍不住,他趴在棺材边,抱着白灵的身体,哭得像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白灵,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把江山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雨水打在他的背上,冰冷刺骨,可他却感觉不到。他只知道,

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失去了他此生唯一的妻。“陛下,”小李子站在旁边,

哽咽着说,“天快亮了,您该回宫了。”萧彻没有动,他抱着白灵的身体,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小李子,”他说,“把她带回宫,放进我的寝殿,

我要陪着她。”小李子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是,陛下。”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

像是在为这段迟来的真相,哀悼。萧彻抱着白灵的身体,一步步走向轿子。他知道,

这三年来的愧疚和悔恨,会像一根刺,永远扎在他的心里,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第三章旧物里的秘密萧彻把白灵的棺木安置在自己的寝殿里,日夜守着。

他遣散了寝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只留了小李子在外面伺候。他常常坐在棺木边,

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一看就是一整天,嘴里还喃喃自语,像是在跟白灵说话。

宫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说陛下疯了,为了一个死去三年的女人,竟然不顾龙体,不顾朝政。

太尉几次进宫劝谏,都被萧彻挡了回去。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白灵,

只在乎那个被他亲手害死的女人。这天,萧彻像往常一样,坐在棺木边,抚摸着白灵的脸。

忽然,他的手指触到了白灵袖口的一个小口袋。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

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是红色的,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已经有些褪色了。

萧彻认得这个锦盒,这是他当年在江南给白灵买的,她说喜欢这个图案,一直带在身边。

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叠信纸,还有一支玉簪。玉簪是白玉做的,上面雕着一朵兰花,

是他送给白灵的第一个礼物。他还记得,当时他把玉簪插在她的发间,说“白灵,

这支玉簪配你,真好看”。萧彻拿起那些信纸,一张张地看。信纸上的字迹,都是白灵的。

第一张信纸,写的是他们在江南的日子。“今日跟萧彻去了秦淮河畔,他给我买了花灯,

还说要一辈子陪我看花灯。他的手很暖,牵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心。”第二张信纸,

写的是他被太子暗算的时候。“萧彻中了毒箭,躺在山洞里,脸色苍白,我好害怕。

我用匕首挑破他的伤口,替他吮出毒血,他说‘白灵,谢谢你’。我告诉他,

我会一直陪着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第三张信纸,写的是他登基的时候。

“萧彻今天登基了,他穿着龙袍,站在太和殿上,真好看。他说要封我为后,我好开心。

可我知道,侯府的势力太大,会让他为难,所以我跟他说,等他根基稳了再说。

”……第三章旧物里的秘密萧彻一张张地看下去,眼泪不停地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

他看着信里的内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日子。他想起了江南的秦淮河,

想起了山洞里的承诺,想起了他登基那天,白灵笑着说“不急”时眼里的体谅。

直到看到倒数第二张信纸,他的手指骤然僵住。那信纸边缘已经发脆,字迹却依旧清晰,

是白灵最用力的一笔,连纸页都被笔尖戳出了细小的破洞:“今日父亲书房密谈,

我偷听到太子许他‘开国辅政王’,要在十月十五宫宴上动手。萧彻刚登基,羽翼未丰,

**羽遍布朝野,若直接揭发,他必遭毒手。”“父亲是侯府支柱,我若护萧彻,

便是害了整个侯府;若护侯府,萧彻必死无疑。”“或许,

我只能选一条最笨的路——递假信,让他以‘谋逆’之名除了父亲,断太子臂膀。

世人会骂我不孝,侯府会恨我,可只要他能活,能坐稳这江山,我不怕。”“只是萧彻,

若你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怪我?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最后一句话的墨迹,

晕开了一大片,像是当时写着写着,眼泪落在了纸上。萧彻捧着信纸,

指腹反复摩挲着那行字,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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