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被扶弟魔妈逼疯后》是“漫赏落日”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林晚晚晚康复,书中故事简述是:”我舅舅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周家的女人,怎么跟个狐狸似的。”我妈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何止是狐狸!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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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个扶弟魔。一罐吃了半年的奶粉,她说有黑点,逼着母婴店赔了十罐。
就连在菜市场买的蔫吧青菜,她也要带回去找老板退钱。还振振有词说这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我劝她做人留一线,别把便宜占尽。她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骂我白眼狼,
还让舅舅把我扔出去。我就不信,她这么胡闹下去,会碰不上一个狠人?1“那家新搬来的,
瞧着就不是一般人,你找个机会去碰个瓷,下半年的房租就有了。”我妈压低声音,
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她嘴里说的新邻居,就住我们对门。男主人姓周,
开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车,听说是做什么大生意的。我舅舅搓着手,一脸贪婪。“姐,
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怕什么?”我妈白了他一眼,“就说我心脏病犯了,
他敢不给钱?闹大了对他名声不好。”我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出来。“妈,舅舅,吃瓜。
”我妈接过西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对我舅说:“这事让你外甥女去最合适,
小姑娘家家的,看着就没攻击性。”上一世,我就是这么被他们推出去的。
结果被周家的保镖扭送到派出所,赔了三万块钱才算了事。那三万,
是我爸起早贪黑跑大车攒下的救命钱。我妈拿去给我舅舅还了赌债。我爸知道后,
气得当场脑溢血,瘫了。我看着我妈那张被岁月和贪婪刻满纹路的脸,
把心底翻涌的恨意压下去。“妈,我去不合适。”我妈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怎么不合适?
我养你这么大,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我是说,我一个学生,人家一看就不会信。
”我把声音放得更低,凑到她耳边。“要去,也该是舅舅去。”我舅舅吓了一跳,
手里的西瓜都掉了。“我去?不行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我看着他,
慢悠悠地说:“舅舅,你不是说你最近手头紧,表弟的学费还没凑齐吗?
”“周老板那么有钱,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花的了。”“而且,你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
他们才不敢随便动你,不然传出去就是欺负弱势群体。”我舅舅的眼睛亮了。
我妈也觉得有道理,一拍大腿。“对!就这么办!”她看着我,难得露出一丝赞许。“林晚,
你总算开了点窍,知道心疼你舅舅了。”我低下头,掩去眼里的冷意。是啊。
我可太心疼我舅舅了。心疼到想让他快点去死。2我舅舅行动力很强。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蹲守在周家门口。算准了周老板出门上班的时间点,一个箭步冲上去,
然后“哎哟”一声,直挺挺地躺在了车头前。动作行云流水,堪称专业。
我妈在楼上阳台看得心花怒放,一个劲儿地夸她弟弟有表演天赋。周老板从车上下来,
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我舅,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甚至都没上前查看,直接掏出手机。
“喂,120吗?这里有人好像不行了,麻烦过来一趟。”“顺便帮我接一下110,
怀疑是碰瓷,影响我正常出行。”我舅舅的**声卡在了喉咙里。我妈在楼上急得跳脚。
“这个姓周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骂骂咧咧地就要下楼去支援。我拦住了她。“妈,
你现在下去,不就摆明了我们是一伙的吗?”“那怎么办?你舅舅一个人在下面!
”“你别急,救护车和警察马上就来了,到时候你再下去,就说你是过路的好心人,
看到你弟弟晕倒了,关心一下。”我给她支招。“这样一来,既能撇清关系,
又能给你弟弟作证,说他身体一直不好。”我妈一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又重新缩回了阳台。楼下,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到的。
医护人员象征性地给我舅舅检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身体倍儿棒,啥毛病没有。
警察同志看着我舅舅的眼神,充满了过来人的洞悉。“姓名,身份证号。
”我舅舅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还想狡辩。“警察同志,他撞了我!
我的腰……我的腿……”周老板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
“我的车装了360度行车记录仪,高清夜视的。需要我调出来给你看看,
我是怎么‘撞’到你的吗?”我舅舅的脸,瞬间变得和猪肝一个颜色。
我妈在楼上气得直跺脚,却又不敢下去。最终,我舅舅因为寻衅滋事,被带回所里批评教育,
还罚了五百块钱。我妈心疼那五百块钱,一整天都在家里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个姓周的也不是个好东西,那么有钱,连几万块都不愿意出!
”她骂完了舅舅骂周老板,最后把矛头对准了我。“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垂着眼,
没说话。“妈,要不,我们换个方式?”3我妈狐疑地看着我。“什么方式?
”“周老板那边不好下手,我们可以从他老婆身上想办法。”我轻声说。“我打听过了,
周太太没工作,就是个家庭主妇,平时就喜欢逛逛街,做做美容。”“这种女人,
没什么脑子,最好拿捏。”我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怎么拿捏?
”“我看到她经常去小区门口那家新开的美容院,听说办张卡就要好几万。”“妈,
你不是总说你皮肤不好,想保养吗?”我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搓着手,
脸上是熟悉的贪婪笑容。“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去那家美容院?”“对。”我点头,
“你先去办张最便宜的卡,跟周太太混熟了。等成了朋友,还怕没机会从她身上弄钱吗?
”“到时候,你随便编个理由,说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她一个富太太,能不帮你?
”我妈被我描绘的蓝图彻底迷住了。她当即拍板,从床底下摸出存折,取了两千块钱,
雄赳气昂地杀向了美容院。我舅舅也被从派出所放了回来,得知我们的新计划,
对我刮目相看。“行啊林晚,比你舅舅我脑子活泛多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当然脑子活泛。因为上一世,我妈就是这么做的。她靠着卖惨,
从善良的周太太那里前前后后骗了将近十万块。周太太把她当朋友,她却把人家当提款机。
后来事情败露,周老板动了怒,直接找人把我舅舅的腿打断了。我妈去周家闹,
结果被周太太的娘家人堵在门口,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打得牙都掉了好几颗。这一世,
我只是把这个过程,稍微提前了一点点。并且,加了点料。我妈在美容院的进展很顺利。
她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很快就和没什么心机的周太太搭上了话。几天后,
她喜滋滋地回来告诉我,周太太已经约她下次一起逛街了。“妈,时机差不多了。
”我对她说。“这么快?”“这种事,要趁热打铁。”我压低声音,“你明天就跟她说,
我爸在工地上出了事,急需十万块做手术。”“十万?她能给吗?”我妈有点没底。
“你放心,她会的。”我看着我妈,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狂热。“妈,你信我,
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因为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周太太的母亲就是因为工伤事故去世的。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痛。只要我妈提起“工地”、“事故”这些字眼,她一定会动恻隐之心。
我妈被我鼓动得热血沸腾,第二天就找周太太“借钱”去了。我坐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
等着我妈,凯旋归来。或者,一败涂地。4下午三点,我妈回来了。
脸上没有我预想中的喜悦,反而是一片铁青。我心里咯噔一下。“妈,怎么了?”她没说话,
把一个信封狠狠摔在桌上。信封很厚,看起来装了不少钱。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沓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一万块。“她就给了一万?”我舅舅凑过来,一脸失望,
“也太小气了。”我妈一**坐在沙发上,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不是小气,她是在耍我!
”“什么意思?”“她给了我钱,然后问我,你爸是在哪个工地出的事,哪个医院做的手术,
她说她有朋友在卫生系统,可以帮忙打个招呼。”我妈咬牙切齿地说。“我当时就慌了,
随便编了个工地和医院的名字。”“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当着我的面,
就给她那个朋友打了电话!”我心头一紧。这和上一世的剧本不一样。上一世的周太太,
单纯又善良,根本没有这么多疑心。“然后呢?”我追问。“然后人家那边一查,
说那家医院今天根本就没接收过叫我老公名字的急诊病人!”我妈的声音尖利起来。
“她当场就翻脸了,说我是骗子,还说要报警!”“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人就在派出所了!
”我舅舅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周家的女人,怎么跟个狐狸似的。
”我妈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何止是狐狸!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她突然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我。“林晚,这主意是你出的,现在事情搞砸了,你说怎么办?
”我舅舅也在一旁帮腔:“对,晚晚,你得负责。”我看着他们俩理所当然的嘴脸,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上一世,我为了这个家,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换来的,
却是他们的变本加厉。这一世,我只是想让他们自食其果,却还是被当成了垫脚石和替罪羊。
凭什么?我的脑子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悄然断裂。我看着桌上那一万块钱,忽然站起身,
拿起信封就往外走。“你去哪?”我妈厉声问。“去把钱还给人家。”我头也不回。“顺便,
跟周太太道个歉。”“你疯了!”我妈冲过来想拦我,被我一把甩开。“你现在去道歉,
不就等于承认我们是骗子了吗?”“我们本来就是。”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是周太太。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眼神锐利,
和我印象中那个温柔和善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不用还了。”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点钱,
就当是我给你们的……丧葬费。”5我妈和我舅舅都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料到,
周太太会直接找上门来。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来者不善的姿态。“周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色厉内荏地开了口。周太太没理她,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林晚?”我点了点头。“你妈妈说,你爸在工地出事了,需要十万块做手术。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是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我妈就抢着开了口。“是又怎么样?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我不是在管你们家的事。”周太太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我是在处理我的事。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口中那个‘出了事的工地’,是我家的产业。
”我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我舅舅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我心里也掀起了波澜。
这件事,上一世从未发生过。周太太怎么会和工地扯上关系?难道……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重生的,不止我一个?这个想法让我后背窜起一阵凉意。周太太的目光重新回到我妈身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你丈夫,到底在哪?”我妈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谎言被当场戳穿的羞耻和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说?
”周太太挑了挑眉,“没关系。”她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去,
把这位大姐的丈夫‘请’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医院的医生,敢咒我工地上的人出事。
”两个保镖应声,径直朝里屋走去。我爸因为常年开大车,腰和腿都不太好,这个点,
通常都在卧室里睡午觉。“你们干什么!不许进去!”我妈尖叫着扑上去,
却被其中一个保镖毫不费力地推开,踉跄着撞在了墙上。我舅舅缩在角落里,
屁都不敢放一个。很快,穿着睡衣,一脸茫然的我爸,就被两个保镖“架”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阵仗,我爸懵了。“这……这是怎么了?”周太太看着完好无损的我爸,
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我妈,笑了。“看来,你丈夫的身体,恢复得还挺快。
”她走到我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家人的健康来骗钱,你可真是我见过,
最恶毒的女人。”“现在,我们来算算账吧。”“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还有……”她拖长了语调,眼神变得危险。“诅咒我工人的……赔偿费。”6我妈彻底慌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周太太的小腿就开始哭嚎。“周太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家里是真的困难啊,
我儿子不成器,我男人身体又不好……”她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家庭所迫,
走投无路的悲情角色。这套说辞,她用了半辈子,向来无往不利。但今天,她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