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临涅槃》描绘了沈聿苏柔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半夜吃番薯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我甚至听到了皮肉被撕裂、骨头被挤压的细微声响。是石膏块飞溅的锋利边缘,狠狠划过了我的手臂。剧痛让我眼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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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舔舐着昂贵的丝绒窗帘,贪婪地向上攀爬,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像是魔鬼的嘲笑。浓烟,
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毒液的棉絮,翻滚着,挤压着,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鼻腔、喉咙,
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像在吞咽滚烫的刀片。我的眼睛被熏得刺痛,泪水混着烟灰不断淌下,
视野里只剩下扭曲跳动的橘红色光影。热浪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皮肤上传来尖锐的灼痛,
仿佛无数滚烫的针在反复刺扎。意识在浓烟和剧痛中沉浮,
每一次沉重的撞击声都像砸在我的心脏上。那扇厚重的雕花实木门,外面是生,里面是死。
我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用肩膀、用身体,疯狂地撞向它,
嘶哑的呼喊早已被浓烟吞噬:“开门!沈聿!开门啊!”指甲在坚硬冰冷的门板上抓挠,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留下几道浅浅的、徒劳的白痕,指端传来撕裂的剧痛。
就在濒临绝望的深渊边缘,门外,那个我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
清晰地穿透了火焰的咆哮和木头的**,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寒冰,
直直刺入我嗡嗡作响的耳膜:“……嗯,处理干净点。火势再大些,确保没有痕迹。
苏柔那边……手术不能耽搁。”是沈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铁钳,
狠狠烙在我的灵魂上。处理干净?手术不能耽搁?为了苏柔的心脏,他要我死得干干净净,
尸骨无存!巨大的震惊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
身体软软地顺着滚烫的门板滑落,瘫倒在同样灼热的地板上。头顶上方,
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在高温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连接处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
我甚至能感觉到它摇摇欲坠的震颤。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爆裂声在头顶炸开!
一块燃烧着的、沉重的石膏装饰物猛地脱落,裹挟着火焰和浓烟,直直地朝着我砸落下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在最后一秒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气,猛地向侧面翻滚。“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灼烫的气流狠狠砸在我刚才瘫倒的位置,碎裂的石块和火星四溅。
巨大的冲击波震得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左手臂外侧传来一阵尖锐到令人窒息的剧痛!
我甚至听到了皮肉被撕裂、骨头被挤压的细微声响。是石膏块飞溅的锋利边缘,
狠狠划过了我的手臂。剧痛让我眼前彻底一黑,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
被浓烟和火焰彻底吞没。最后残留的感知,
是左手无名指末端传来的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一块滚烫的、带着火星的碎片,
灼穿了我的手套,烫在了那枚象征着可笑婚姻的戒指上,也烫毁了下方的皮肉。黑暗,
无边无际的、燃烧着的黑暗,彻底降临。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霸道地钻入鼻腔,
是黑暗混沌中第一个唤醒我的信号。紧接着,
是皮肤上无处不在的、深入骨髓的、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穿刺的剧痛,尤其是左臂和左手。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擂动一面破鼓。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墙壁,
惨白的灯光,一切都是冰冷的、毫无生机的白。我的身体被厚厚的纱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像一个破碎后被勉强粘合的木偶,动弹不得。左臂被固定在支架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左手……我艰难地转动眼球向下看,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尤其是无名指的位置,
似乎缺失了什么,只剩下一种空落落的剧痛。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担忧。
是张姨,我家以前的保姆,后来回乡了。是她……从火海里把我拖出来的吗?
那场几乎将我烧成灰烬的大火……记忆的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回脑海。别墅的烈火,
浓烟的窒息,沈聿那冰冷到骨髓的声音——“处理干净点……苏柔的手术不能耽搁!
”心脏猛地一抽,比身上的伤口更痛。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收紧,
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不是为了他的背叛,而是为了他那份冷酷到极致的算计和谋杀!
为了苏柔那颗心脏,他连让我留个全尸都不肯!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那焚心蚀骨的恨和劫后余生的冰冷。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绷带上,
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我的动静惊醒了张姨。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睁开的眼睛,
浑浊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孩子!孩子你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她粗糙的手颤抖着,想碰碰我的脸,又怕弄疼我,
最终只是紧紧抓住了我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仿佛怕我消失。
“张……张姨……”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喉咙里火烧火燎。“别说话,
别说话孩子!”张姨哽咽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天开眼啊!
那帮天杀的畜生……”她猛地顿住,意识到失言,连忙擦泪,“没事了,孩子,都过去了,
张姨在呢,没人能再伤害你了。”都过去了?不。这仅仅是个开始。
张姨絮絮叨叨地说着后续。火势太大,别墅几乎烧成了空壳。
外界都报道说沈聿的太太林浅不幸葬身火海,尸骨无存。沈聿表现得“悲痛欲绝”,
在葬礼上几度“晕厥”,成为了所有人同情的对象。而苏柔,在我“死”后不久,
就成功进行了心脏移植手术,活了下来。沈聿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多么完美的剧本!
用我的命,换他心上人的命!“孩子,你……”张姨看着我空洞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
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活下来不容易……以后,就换个地方,隐姓埋名,
好好过日子吧……”好好过日子?我看着自己裹满纱布、伤痕累累的身体,
感受着左手无名指那空荡荡的剧痛。我这条命,是张姨从地狱里抢回来的,
是用无数人的善意和沈聿的滔天罪恶换来的。
它早已不属于过去那个懦弱、盲目相信爱情的林浅。活下去,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是为了索回代价!五年,足以让一个城市改头换面,也足以让一个人彻底脱胎换骨。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皮肤白皙光洁,五官精致而冷冽,鼻梁比过去挺拔,
下颌线的弧度更加清晰利落。曾经温婉含情的眼睛,
如今只剩下深潭般的平静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过去的林浅,被那场大火彻底烧成了灰烬。
现在站着的,是林墨——一名以冷静、犀利、不择手段只为赢而闻名的顶尖商业诉讼律师。
代价是巨大的。无数次在手术台上,医生冰冷的器械在我残破的脸上、身上反复切割、重塑。
每一次麻醉醒来,都是新一轮地狱般的剧痛。皮肤移植的排斥反应,让我高烧不退,
像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康复训练中,每一次拉伸粘连的皮肤和萎缩的肌肉,
都痛得我浑身痉挛,冷汗浸透病号服。但身体的痛,远不及心底那日夜焚烧的恨意来得猛烈。
那恨意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熬过每一次酷刑的唯一燃料。我疯狂地学习,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贪婪地吸收着一切法律知识、商业规则、谈判技巧。
语言、仪态、思维模式……一切都要重新塑造。汗水浸透书本,台灯常常亮到黎明。
支撑我的,是电脑深处那个加密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一段模糊却致命的手机录像。
画面晃动,浓烟滚滚,隐约能辨认出别墅的轮廓,还有那个站在火光前,
冷酷地下达死亡指令的侧影。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那句“处理干净点,
苏柔的手术不能耽搁”,清晰得如同地狱的判词。这五年,我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
耐心地收集着沈聿的一切。看着他如何利用我的“死亡”博取同情,
巩固商业帝国;看着他如何将苏柔捧在手心,
成为云城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看着他如何一次次在法律的边缘游走,手段越发狠辣贪婪。
他侵吞合作伙伴利益、伪造财务数据、利用信息差恶意做空对手……一桩桩,一件件,
证据如同毒蛇的毒牙,被我小心翼翼地收集、保存。沈聿以为他烧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障碍。
他错了。他亲手烧出了一个从地狱爬回来,只为将他拖回地狱的复仇者。
苏柔的讣告出现在新闻推送里时,我正在参加一个冗长的跨国并购案视频会议。
标题很醒目——“云城名媛苏柔因病离世,商业巨子沈聿痛失挚爱”。画面里,
沈聿站在医院门口,被记者包围。他憔悴不堪,眼窝深陷,
曾经锐利的眼神一片死寂般的灰败,整个人像被瞬间抽走了脊梁骨,摇摇欲坠。他对着镜头,
声音嘶哑哽咽:“……她走得很平静……我会用余生,
守护好她留下的所有……”那份深切的、几乎要溢出屏幕的悲痛,如此真实,
如此具有感染力。记者们唏嘘不已,镜头纷纷对准这个“情深似海”的鳏夫。我的手指,
在冰冷的鼠标上停顿了一秒。屏幕上,沈聿那张痛不欲生的脸被放大,
清晰地映在我深潭般的瞳孔里。痛失挚爱?余生守护?一丝冰冷的、淬着剧毒的弧度,
缓缓地、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搏动着,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沈聿,你的余生,该用来偿还了。云城最高端的殡仪馆,
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白菊和百合混合的香气,
却掩盖不住死亡本身散发出的那种沉重而腐朽的气息。偌大的告别厅布置得肃穆而奢华,
纯白的玫瑰铺满了道路,正中央摆放着苏柔巨大的遗像。照片里的她,笑容温婉,眼神纯净,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宾客们身着肃穆的黑衣,低声交谈,脸上带着或真或假的哀戚。
人群的中心,是沈聿。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服,衬得脸色更加苍白灰败。
他静静地站在遗像旁,背脊挺得笔直,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和疲惫。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失焦地望着前方,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他的左手,无意识地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