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底层窥视神明》是一部令人心动的都市生活小说,由赞许也大白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陈默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陈默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陈默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他们耳机里传来一个模糊的指令:“…废了他…问出东西…”——指令的来源,指向一个意想不到的方位——不远处街角,一辆深色……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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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砸在头盔上,噼里啪啦,模糊了陈默的视线。他死死捏着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电动车在积水的马路牙子边歪斜着停下。冲进那家格调高得吓人的咖啡馆时,
身上廉价雨衣滴落的水渍,和脚下那双开了胶的运动鞋,
与店里流淌的小提琴曲、空气里漂浮的咖啡香格格不入。前台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只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了点柜台。“超时七分钟。餐都凉了,
我怎么喝?”陈默喉咙发干,一路狂奔让他气息不匀。“对、对不起,雨太大,
路上……”“行了,”女人不耐烦地打断,拿出手机,屏幕对着他,
那根纤细的食指悬在屏幕上方,像一个审判的铡刀。“差评。等着罚款吧。”指尖落下。
嗡——陈默脑子里那根绷了整天的弦,断了。不是因为这一单,是因为这个月第三次差评,
意味着平台高额罚款,意味着他下个月的房租、妹妹的药费……所有勉强维持的平衡,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一股无法言说的灼热猛地从脊椎骨窜起,直冲头顶,眼前猛地一黑,
无数扭曲的光影碎片炸开,耳边是尖锐的鸣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着车,
踉跄回到那间只有八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的。甩掉湿透的雨衣,
他瘫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喘息。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女人冷漠的脸,一会儿是平台罚款的通知短信,一会儿又是妹妹苍白的笑容。
混乱中,一个奇怪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那个给差评的女人,她叫什么?住在哪里?
念头刚起,剧痛再次席卷,比之前更猛烈。他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旧T恤。
视野再次扭曲,但这次,破碎的光影开始重组,像故障的电视机屏幕闪过雪花,然后,
清晰的画面浮现——还是那个咖啡馆的女人,
正坐在一间极尽奢华、摆满名牌包包和鞋子的衣帽间里,对着手机哭泣:“爸,
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批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冻我的卡……”画面一闪而过,
剧痛消退,留下陈默躺在床上一身冷汗,心脏狂跳。幻觉?不像。他喘着气,
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旧手机上。屏幕裂了几道纹。他集中精神,想着手机的开机密码。
刺痛感轻微许多,视野里闪过四个数字:0314。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输入。锁屏开了。
不是幻觉。一个外卖平台的派单提示音突兀响起,打断了他的震骇。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他习惯性地抓起头盔冲出门。直到按照导航骑到那片著名的顶级江畔商务区,
站在那栋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的玻璃摩天楼下,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接了个送往“擎天资本总裁办公室”的订单。穿着笔挺西装、眼神锐利的保安审视着他,
在对讲机里确认后,才示意他走专用货梯。电梯无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陈默看着金属门映出自己狼狈的身影,脑子里那个刚刚觉醒的、能看到秘密的诡异能力,
不受控制地开始蠢蠢欲动。擎天资本总裁,赵天擎。他会有什么秘密?
电梯到达顶层的提示音清脆响起。门开,铺着厚绒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两扇厚重的实木门。
就在他迈出电梯的瞬间,针对那个名字的窥探欲望达到了顶峰。更强的撕裂感在颅内爆开,
他几乎站立不稳,扶住冰凉的墙壁。视野里,办公室的实木门变得透明,
里面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不是什么商业机密文件,也不是运筹帷幄的决策场景。
宽大的办公桌后,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毫无疑问是赵天擎),
正把一个身材**、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秘书压在桌面上,动作激烈,旁若无人。
桌面上的文件散落一地。画面只持续了两秒。陈默低下头,快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按响门铃。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开门,接过外卖,面无表情地关上门。退回电梯,下楼,
骑上电动车离开那栋大厦,整个过程陈默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恍惚状态。
直到在某个红绿灯路口停下,他才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手指颤抖着,
找到一个一次性的匿名网络电话APP。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开始编辑短信,收件人,是赵天擎的私人号码(那个号码在他刚才的“视野”里,
清晰地显示在对方甩落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上)。“赵总,办公室**,角度不错。
视频想必比照片更精彩。”没有标点,没有多余的字。发送。他骑到下一个路口,手机震动。
不是平台的提示音。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号xxxx的账户于xx月xx日xx时xx分入账人民币10,000,000.00元,
活期余额10,000,128.50元。”一千万。后面紧跟着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内容简短,透着极致的恭敬与恐惧:“您还需要什么?”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里,
涩得发疼。陈默看着那条短信,看着银行余额里那一长串零,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起初是压抑的,肩膀耸动,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引得路边行人侧目。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撬动这个世界,如此简单。他抹了把脸,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他退出短信界面,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外卖平台的记录,找到今天下午那个差评订单。
用户昵称:“Sylvia”。他停下电动车,就站在瓢泼大雨里,闭上眼睛,
集中所有精神,想着“Sylvia”。颅内熟悉的刺痛如期而至,
比前几次都更清晰、更持久。视野里,信息洪流般涌来——真实姓名:苏晚晴。
住址:本市顶级豪宅区“云顶尚品”A座顶层复式。父亲: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宏远。
她目前因挪用家族基金投资失败,正被严厉限制消费,那个差评,不过是她发泄怒火的途径。
更多的碎片闪过:她常去的私人会所,她名下被冻结的跑车,
她和一个三线小明星的暧昧短信,她内心深处最害怕被父亲彻底抛弃的恐惧……信息足够了。
陈默抬起头,透过密集的雨帘,望向城市另一端那高耸入云的“云顶尚品”的方向。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弧度。他低头,再次用那个匿名号码,
开始编辑新的短信,收件人,苏晚晴。“Sylvia,苏晚晴**。
关于你今天下午那个价值一千万的差评,我想我们需要当面谈谈。一小时后,
云顶尚品A座顶楼见。”想了想,他又补上一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记得,
跪着求我删。”发送。雨更大了,冲刷着这座欲望都市的每一寸肌肤。陈默跨上电动车,
拧动电门,破旧的车子载着他,汇入霓虹闪烁的车流,像一尾潜入深海的鱼,
向着猎物所在的方向,无声无息地游去。
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着“云顶尚品”A栋冰冷的玻璃幕墙。陈默的电动车停在街角阴影里,
与周围劳斯莱斯、宾利的流光溢彩格格不入。他摘下滴水的头盔,
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顶层,视野里自动浮现出内部结构——超大的客厅,环绕的落地窗,
以及那个正在客厅里像困兽一样焦躁踱步的窈窕身影,苏晚晴。
他走向需要双重认证的入户大门,精神微微集中,刺痛感掠过,
保安室系统里“访客临时授权”的代码和门禁密码了然于胸。他像个幽灵,
无声无息地穿过金碧辉煌却空旷得吓人的大堂,走进专属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门开,
正对着那扇厚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入户大门。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他推门进去。
玄关宽敞得能停下他的电动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冷冽的香氛,
但压不住那股从客厅方向传来的、几乎实质化的焦虑和恐惧。苏晚晴就站在客厅正中央。
她换下了下午那身精致的行头,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精致的妆容似乎被泪水晕开过,留下浅浅的痕迹。她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身,
看到浑身湿透、穿着廉价外卖服、踩着脏污运动鞋的陈默,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更深的惊惧。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陈默没说话,
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那张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前,坐下。
湿透的裤子立刻在浅色的沙发上洇开一团深色的水渍。他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在看一件物品。这眼神比任何辱骂都让苏晚晴难堪。
她攥紧了睡袍的带子,指节泛白。从小到大,谁敢用这种眼神看她?“钱……我可以给你钱!
”她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声音拔高,却泄露了底气不足,“只要你删掉差评,
并且保证不把……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陈默笑了,很轻,带着点嘲讽。“苏**,
你觉得我缺钱吗?”他晃了晃手里的旧手机,屏幕裂纹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赵天擎的一千万,刚到账。”苏晚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赵天擎!
那个在商场上以手段狠辣著称的男人,竟然……竟然也被他抓住了把柄,还付了封口费!
这个送外卖的,到底是什么怪物?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那……那你想要什么?”她声音里的颤抖再也抑制不住。陈默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然后又抬起,直视着她充满惊惶的眼睛。
“我短信里说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
在这空旷奢华的客厅里回荡,“跪着,求我删。”“你做梦!”苏晚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后退一步,尖声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给你下跪?你一个送外卖的穷鬼,也配?
!”“苏宏远的女儿,”陈默淡淡地接话,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苏晚晴的心上,
“挪用家族基金八千万投资‘蔚蓝海岸’项目失败,目前名下所有账户被冻结,座驾被收回,
每个月只有十万块的基本生活费。哦,还有,
你上个月在‘迷迭香’会所和那个叫林枫的小明星……”“别说了!”苏晚晴尖叫着打断,
浑身发抖,看陈默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连她父亲都未必完全清楚的隐秘!“我父亲……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色厉内荏。“你可以试试,”陈默靠回沙发背,姿态甚至有些慵懒,
“看看是你父亲先找到我,
还是你挪用公款、包养小明星、以及试图掩盖这些事实而求助于某些‘道上朋友’的证据,
先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或者,各大媒体的头条。”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苏晚晴看着沙发上那个湿漉漉的、看似卑微的男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不是人,他是鬼!是能窥探人心、掌握秘密的恶鬼!
骄傲、尊严、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养成的一切,在家族彻底抛弃、身败名裂的恐怖前景面前,
变得不堪一击。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和屈辱。
她看着陈默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纤细的身体开始颤抖,
像风中落叶。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弯曲了膝盖。
昂贵的丝质睡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她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脸,
也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只有压抑的、细微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断断续续。
“求……求你……”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
“删了……差评……”陈默看着她跪在冰冷地面上的身影,
看着那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此刻卑微地低垂。他没有动,也没有立刻说话。窗外,
城市的霓虹透过雨幕,将变幻的光影投映进来,切割着客厅里奢华的陈设,
也切割着跪在地上的苏晚晴,和坐在沙发上的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感,
混合着一种冰冷的快意,在他心底慢慢滋生、蔓延。他拿起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操作了几下,然后,
将屏幕转向苏晚晴。上面显示着外卖平台的界面,那个鲜红的“差评”标识,已经消失不见。
“差评删了。”苏晚晴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希冀。
但陈默接下来的话,让她刚升起的那点微光瞬间熄灭,堕入更深的冰窟。“不过,
”他收起手机,声音依旧平淡,“关于你,以及苏氏集团的‘秘密’,我会暂时保管。
看你以后的表现。”他站起身,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他不再看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记住今晚,苏**。”在玄关处,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来,“以后对我,放尊重一点。”说完,他拉开门,
走了出去。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里面那个奢华却冰冷的世界,
也隔绝了那个跪在地上、前途未卜的女人。电梯下行。陈默看着金属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湿漉漉的头发,苍白的脸,还有那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的眼睛。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银行入账,也不是苏晚晴。是一条新的外卖派单信息。他看了一眼,
目的地是城南的一家老牌五星级酒店。嘴角,无声地勾起。
电梯金属门映出陈默湿漉漉的身影,还有眼底那簇冰冷跳动的火焰。掌控他人秘密,
进而掌控他人命运的滋味,像最烈的酒,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原来,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是这种感觉。手机震动着,新的派单信息像命运的钩子——城南,君悦酒店,
行政套房1808。他拧动电门,破旧的电动车载着他穿透雨幕,
驶向另一个布满秘密的巢穴。君悦酒店,本市老牌的奢华象征,
厚重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里浮动着金钱与权力精心调制的淡香。
1808房门口,他按下门铃。门开了一条缝,
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带着明显官威的中年男人的脸,眉头紧锁,透着被打扰的不耐。
但在看到陈默身上那身刺眼的外卖服时,
那不耐烦里又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一个底层的外卖员,
是这隐秘交易最安全的见证者。“放桌上。”男人侧身,
示意客厅中央那张堆着几份文件的茶几。陈默低头走进,目光扫过茶几。文件上,
某个市政重点工程的招标书字样一闪而过。就在他放下餐袋的瞬间,
颅内熟悉的刺痛精准袭来。视野碎片炸开:——面前这个王处长,
手指在另一份截然不同的、早已内定中标单位的文件上签下名字。——厚重的公文包底层,
几根耀眼的金条和数捆未拆封的现金,沉默地散发着诱惑。——手机加密相册里,
几张与年轻女性不堪入目的亲密照片。——以及,
他此刻内心最深的算计:如何确保万无一失,如何在事成后安全地……信息洪流奔涌而过,
不过瞬息。陈默放下袋子,转身欲走。“等等。”王处长忽然开口,
从皮夹里抽出两张鲜红的钞票,递过来,姿态是上位者习惯性的施舍,“辛苦费,管好嘴巴。
”那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警告,仿佛在打发一条偶尔吠叫的野狗。陈默看着那两百块钱,
没有接。他抬起眼,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位处长,嘴角慢慢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王处长,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让王处长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僵,“招标文件做得挺像那么回事。
就是包里那几根黄鱼和现金,硌不硌得慌?”王处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施舍的表情冻结,转为极致的惊恐。他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刚才还充满官威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骇然。陈默没再看他,
目光转向茶几上那份真正的内定文件,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明天,”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希望看到‘宏图建设’的名字,出现在真正的中标公告上。
”说完,他不再理会石化当场的处长,拉开门,走了出去。房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恐惧。几分钟后,陈默的手机响起,不是平台的提示音,
而是一个陌生号码的连续震动。他没有接,只是看着屏幕亮起,又暗下。随后,
一条短信挤了进来,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哭腔,保证一切按他的意思办,只求高抬贵手。
陈默删除了短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雨似乎小了些,
但城市的夜晚依旧被霓虹浸泡得光怪陆离。他骑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穿行,
感受着力量在血管里无声奔流。路过一家以前他连橱窗都不敢多看的顶级男装店时,
他停了下来。“阿玛尼”。他推门进去,
导购**训练有素的笑容在看到他一身湿漉漉的外卖服时,瞬间变得勉强而警惕。“先生,
我们这里……”她试图阻拦。陈默没理会,目光扫过一件挂着的最新款休闲西装,剪裁利落,
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他指了指。“那件,我的尺码。”“先生,
这件是意大利进口……”导购试图强调价格。陈默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
却让导购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这种顾客”身上见过的眼神,
没有卑微,没有怯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让她莫名的心悸。
她不由自主地取来了衣服。陈默接过,走进试衣间。当他再次走出来时,
导购和店里零星的其他顾客,目光都凝固了。
合体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原本被廉价衣物掩盖的挺拔身形,
高级面料衬得他原本苍白的肤色也多了几分质感。湿漉漉的头发反而添了几分不羁。
镜子里的人,陌生而冷峻,与刚才那个狼狈的外卖员判若两人。他直接穿着新衣服,
将换下的旧衣服团了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走到柜台前,
掏出那张存着一千万的银行卡。“刷卡。”POS机吐出单据的声音清脆悦耳。
导购双手将卡递还,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真诚,甚至带着一丝谄媚。走出店门,
晚风拂过昂贵面料,带来截然不同的触感。他站在街边,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灯划破雨后的潮湿空气。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个新的外卖订单。
但他现在不想再去送外卖了。他需要一个据点,一个配得上他现在“身份”的地方。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是刚才从王处长“秘密”里看到的、一个顶级地产中介的私人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男声。“云顶尚品,”陈默对着电话,声音平静,“B栋,顶楼。
我要看房,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显然是惊讶于这个时间点和对方声音的年轻,
但专业的素养让他立刻回应:“好的先生,我马上安排!请问您怎么称呼?
”陈默看着玻璃橱窗里自己穿着阿玛尼的倒影,淡淡开口。“我姓陈。”他挂断电话,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不再是那辆破旧的电动车,他要去接收,
这座城市为他准备的下一个“秘密”,以及,与之相匹配的、俯瞰众生的位置。
出租车停在云顶尚品那标志性的流线型大门前,与周围静谧奢华的氛围格格不入。
陈默推门下车,身上崭新的阿玛尼还带着专柜的挺括,与不久前的狼狈判若两人。
一个穿着合体西装、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门口,
脸上堆着职业但难掩惊疑的笑容。他就是刚才电话里的刘经理。“陈先生?
”刘经理快步迎上,目光飞快地扫过陈默年轻的脸庞和那身显然价值不菲的行头,
试图将这与“全款购买云顶尚品顶复”的豪客联系起来。陈默只是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刘经理不敢怠慢,躬身引路:“您这边请,B栋顶复的钥匙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套房视野绝佳,正对江心洲,开发商老板自留的,
刚放出来……”他们穿过需要指纹和面部识别的内部通道,走进B栋的专属电梯。
电梯无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陈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刘经理试图套近乎,搓着手,
“我们云顶尚品的顶复,向来是身份的标志,很多明星、企业主都……”陈默没说话,
目光落在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上。颅内微不可察的刺痛感掠过,
关于这个刘经理的信息碎片自动浮现——急于做成这笔天价交易拿到高额佣金,
去填补澳门**欠下的债务;手上还有另外两个潜在客户在犹豫,
其中一个对A栋(苏晚晴那栋)的次顶层也有意向……电梯到达顶层。门开,眼前豁然开朗。
近乎奢侈的挑高空间,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璀璨的江景与天际线,
霓虹如织,车流如河。豪华装修,意大利家具,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价格与地位。
刘经理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您看这视野,这格局,绝对的楼王!全款的话,
价格是……”“就这套。”陈默打断他,声音不大,却让刘经理的推销词戛然而止。“啊?
您……不再看看细节了?比如主卫的……”刘经理有点懵,这决定做得也太快了。“不用。
”陈默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望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合同。”刘经理压下狂喜,
手忙脚乱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合同文件。“好的好的!陈先生,
这是购房意向书,如果您确定,我们先付定金,然后……”陈默转过身,没有接合同,
而是直接掏出了手机。“账号。”刘经理愣了一下,赶紧报出公司收款账户。
陈默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几秒钟后,刘经理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
是财务的确认短信——一笔高达千万的定金,已经到账。刘经理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害怕,
是极致的兴奋。他看陈默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陈……陈先生,
您真是……太爽快了!我这就准备正式合同,最快明天就能办手续!”“尽快。
”陈默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划出去的只是几百块。他目光再次转向窗外,忽然问了一句,
状似无意:“A栋的住户,素质怎么样?”刘经理正处于巨大的惊喜中,
几乎是知无不言:“A栋啊?那也都是顶尖的业主!像苏氏集团的千金就住那边顶复,
不过听说最近……”他猛地收住话头,意识到在背后议论另一位顶级业主不太合适,
讪讪地笑了笑。陈默却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苏晚晴,他知道。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
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旧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银行卡动账,
也不是刘经理的后续联系。是那个外卖平台的特定提示音。又派单了。他本能地蹙眉,
这种曾经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声音,此刻听来格外刺耳。他现在拥有窥视秘密的力量,
坐拥千万现金,即将入住云端豪宅,难道还要继续穿着这身皮,在风雨里奔波,看人脸色?
一种强烈的、想要彻底撕碎这旧日烙印的冲动涌了上来。他拿出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指纹解锁,直接点开了那个熟悉又厌恶的外卖骑手APP。界面跳转到个人中心,
那个代表着束缚与卑微的账号信息映入眼帘。没有犹豫,他找到了“注销账号”的选项,
深红色,带着警告意味。点击。弹窗确认:“您确定要注销骑手账号吗?此操作将无法恢复。
”确定。屏幕暗了下去,几秒后再次亮起,提示注销成功。从此,
世上少了一个风雨无阻的外卖员陈默。他随手将这部旧手机揣回兜里,仿佛丢弃了一件垃圾。
然后对还在激动翻看合同的刘经理说:“手续你跟进,有问题联系我。”“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陈先生您放心!”刘经理点头哈腰。陈默不再多言,转身走向电梯。
电梯门合上,镜面映出他冷峻的面容和那身昂贵的西装。
他拿出另一部新买的、没有任何历史负担的手机,屏幕干净,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下一个“秘密”,会在哪里等着他?他不需要平台派单了。这座城市,
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充满秘密的猎场。而他,是唯一的猎人。
新手机的屏幕像一块黑色的冰,反射着云顶尚品电梯顶灯冷白的光。陈默看着它,
一种奇异的空虚感掠过心头,随即被更强大的掌控欲取代。猎场已经划定,
他需要更主动地搜寻猎物,而不是等待“秘密”撞上门来。他需要一个切入点,
一个能接触到更高浓度“秘密”的场合。精神微微集中,
颅内熟悉的刺痛感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插入了这座城市信息洪流的锁孔。
无数碎片奔涌——商业酒会的觥筹交错,私人俱乐部的低语,
慈善晚宴上虚伪的笑容……最终,几个画面定格:——本市顶级私人俱乐部“穹顶”,
今晚有一场半封闭的高端酒会,主题是“数字经济投资前瞻”。
——与会者名单闪过几个显赫的名字,其中一个是“林氏集团副总裁,林薇薇”。
——林薇薇,一个更为关键的碎片随之浮现:她正暗中与家族元老联手,
试图架空她那位正缠绵病榻的父亲,林氏集团的创始人。就是这里了。“穹顶”俱乐部,
林薇薇。电梯到达底层,门无声滑开。陈默走出去,
夜风带着雨后清新的凉意拂过阿玛尼的衣料。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去‘穹顶’俱乐部。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能去那个地方的,非富即贵。
“穹顶”俱乐部坐落于城市最核心的滨江地段,一座设计感极强的独立建筑,外观如同其名,
巨大的玻璃穹顶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门前停着的全是劳斯莱斯、法拉利之流,
衣着光鲜的男女低声谈笑,在侍者恭敬的引导下步入那扇沉重的大门。陈默付了车费,
走向门口。他这身崭新的阿玛尼在此刻显得有些单薄,周围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审视。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或邀请函。”门童礼貌地拦住了他,姿态无可挑剔,
但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陈默停下脚步,没有试图硬闯,也没有解释。
他目光越过门童,投向俱乐部灯火辉煌的内部,精神集中,目标直指今晚酒会的负责人,
或者,能带他进去的某个关键人物。刺痛感精准袭来。
野碎片闪现:——一个穿着俱乐部经理制服、神色精干的中年男人正在后台对着对讲机低吼,
为某位大人物的即将到场而焦头烂额。——后台系统里,
一份临时增加的、权限极高的“特邀嘉宾”名单,其中一个名字后面标注着“已确认,
无卡通行”。——那位“特邀嘉宾”的车牌号,以及他因为交通堵塞,
至少还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信息足够了。陈默收回目光,看向门童,
语气平静无波:“我姓陈,受邀参加今晚的酒会。系统里应该有我的临时通行权限。
”门童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生面孔如此笃定。他拿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快速查询。
当看到那个突然出现在名单最上方、标注着“无卡通行”的“陈先生”时,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丝轻慢荡然无存,转为全然的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惶恐。“对不起,
陈先生!是我疏忽了,您请进!”他深深鞠躬,让开了通路。陈默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仿佛本该如此。俱乐部内部极尽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空气里混合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酒精的味道。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心计算的笑容。陈默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引起了不少侧目。他太年轻,面孔太生,但那份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峻平静,
又让人摸不透底细。他取了一杯香槟,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
扫过全场。很快,他锁定了目标。林薇薇。她站在一群人的中心,
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举止干练,正与人谈笑风生,
俨然是场内的焦点之一。但陈默“看”到的,是她笑容下隐藏的焦虑,
以及她与不远处一个秃顶中年男人(那位家族元老)偶尔交换的、心照不宣的眼神。
陈默没有立刻上前。他像一匹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时机。酒会进行到一半,
林薇薇似乎有些疲惫,或者说,是内心的焦躁让她难以维持完美的面具。她找了个借口,
脱离人群,走向通往露台的玻璃门,想透透气。就是现在。陈默放下酒杯,
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露台宽敞,夜风带着江水的湿气吹拂而来。林薇薇独自凭栏,
望着远处的江景,背影显得有些紧绷。陈默走到她身边,同样望着江面,开口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林薇薇耳中。“林**还在为‘蔚蓝科技’的收购案烦心?
”林薇薇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惊疑和警惕盯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你是谁?
”陈默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说服张董(那位秃顶元老)一起做局,压低估值,吃里扒外,
确实是一步好棋。只是不知道,如果病床上的林老先生知道,他最信任的女儿和元老,
正打算用这种方式掏空他一手创立的集团,会作何感想?”林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指紧紧抓住冰凉的栏杆,指节泛白。
这个秘密,她自认做得天衣无缝,连她父亲的首席律师都蒙在鼓里,
这个年轻人怎么会……“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再也维持不住那份女强人的从容。“很简单,”陈默终于转过头,正视着她,
露台的灯光在他眼底投下深沉的阴影,“‘蔚蓝科技’按市场公允估值收购。
你和你那位张董,把手伸回去。”“这不可能!”林薇薇脱口而出,
那意味着他们前期所有的投入和谋划全部付诸东流,巨大的损失她无法承受。“不可能?
”陈默微微挑眉,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让林薇薇几乎窒息,“那看来,
林**是希望明天一早,关于你们联手做空林氏、试图架空林老先生的详细报告,
连同那些有趣的资金往来记录,一起出现在林老先生的病榻前,
以及……**的办公桌上了?”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林薇薇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只觉得他像一个能洞悉一切恶魔。她毫不怀疑他能做到他说的。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席卷了她。她靠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发抖,
精心打理的发丝被风吹乱也浑然不觉。“……我……我需要时间……”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只有今晚。”陈默的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明天股市开盘前,
我要看到林氏集团发布按公允估值收购‘蔚蓝科技’的公告。”他拿出那部新手机,
屏幕解锁,亮起冷光。“现在,给我一个能直接联系到你的号码。后续,
我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林薇薇颤抖着报出了一串私人号码。陈默存下,然后不再看她,
转身走回灯火通明的室内。露台上,只剩下林薇薇一个人,在越来越冷的夜风中,
感受着从权力巅峰坠落的彻骨寒意。陈默穿过喧闹的人群,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出口。
门童再次躬身,比来时更加恭敬。他走到路边,夜风吹拂着他价值不菲的西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的银行动账短信,来自某个匿名账户,数额巨大,
备注是“咨询费”。他没有去看具体数字,只是将手机收起。
离开“穹顶”俱乐部冰冷的空调环境,午夜的街头空气带着一丝黏腻的暖意。
陈默走向主干道,准备拦车返回那间尚未完全属于他的云端豪宅。
林薇薇那笔数额惊人的“咨询费”刚刚到账,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却并未在他心底掀起太多波澜。权力与金钱的滋味,他正在快速习惯。然而,
猎食者的世界里,从不缺少觊觎的目光。
就在他经过一条灯光昏暗、连接着两个繁华街区的短巷时,
一股强烈的、带着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针,刺中了他的后颈。几乎是同时,
颅内那用于窥探秘密的异能自发运转,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视野碎片不受控制地炸开:——巷口阴影里,停着一辆无牌黑色面包车。
——三个穿着兜帽衫、眼神凶狠的男人,手里反握着匕首或短棍。
——他们耳机里传来一个模糊的指令:“…废了他…问出东西…”——指令的来源,
指向一个意想不到的方位——不远处街角,一辆深色奔驰车里,
坐着下午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的王处长!那肥胖的脸上,此刻交织着恐惧与狠毒。
不是随机抢劫,是报复!是灭口!陈默心脏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猛地向旁边一闪!“呼!”一根沉重的棒球棒带着风声,
擦着他的耳畔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另外两个身影从面包车后窜出,一左一右,匕首的寒光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刺眼。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老练,封死了他所有退路,显然是老手。陈默大脑飞速运转。
他的异能能看穿秘密,却无法直接格挡利刃!躲开第一击已是侥幸,
面对三个手持凶器的亡命之徒,他赤手空拳,几乎毫无胜算!绝望与暴怒如同岩浆般涌上。
不!他刚刚触摸到权力的边缘,怎能倒在这种阴沟里!就在匕首即将及体的瞬间,
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热感再次爆发!但这一次,不再是局限于视觉的窥探,
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向他的四肢百骸!时间仿佛被拉长、扭曲。
他“看”到的不再是秘密的碎片,而是攻击者肌肉纤维的瞬间绷紧,骨骼的发力角度,
匕首刺来的轨迹上空气微弱的扰动,
以及他们体内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带来的微小生理变化……一切运动的轨迹,能量的流动,
都以一种近乎“本质”的形式,**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不仅仅是“看”到,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这股新生的力量接管、重塑。肌肉记忆被强行覆盖,
一种陌生的、却无比精准高效的发力方式瞬间生成。左前方那持匕首刺向他肋部的歹徒,
动作在他眼中变得缓慢而充满破绽。陈默甚至没有思考,
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侧身、进步、左手如毒蛇般探出,不是格挡,
而是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对方前臂肌肉群的发力节点、骨骼的脆弱衔接点,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他五指一扣,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歹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匕首当啷落地。陈默顺势一带,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甩向右侧那个持棍者。
两人撞作一团,踉跄后退。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默感到脑后恶风袭来!
是那个最初挥棒球棒的家伙!他甚至没有回头,
新生的异能已经将身后的攻击轨迹、力度、乃至对方因同伴受伤而略微紊乱的呼吸节奏,
都清晰地反馈回来。他猛地矮身,右腿如同钢鞭般向后扫出,
脚尖精准地踢在对方支撑腿的膝关节侧面。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更加痛苦的嚎叫,
第三名歹徒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滚倒在地,棒球棒脱手飞出老远。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遇袭到三人倒地哀嚎,不过短短两三秒。陈默站在原地,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