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霉运,竟不过是一场长达十八年的阴谋!》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由马家大叔巧妙编织而成。故事中,陈默徐强徐建军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选择。通过与他人的相处和与自我对话,陈默徐强徐建军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有责任感的人物。这部小说充满了情感与智慧,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总是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们俩夹满满一碗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都有力气干活。”一天晚上,我正在给……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思考和独特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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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霉霉。出生那天,我爸的厂子机器爆了。上户口那天,我妈出门被狗咬了。
算命的说我命硬,克亲。于是,徐霉霉这个名字,就跟了我十八年。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是他们十八年的霉头。今天,这个霉头,终于要被扔掉了。第1章“徐霉霉!你个丧门星!
滚出来!”尖利的叫骂声刺破耳膜,我妈刘桂花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木门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巨响,墙皮簌簌往下掉。我正坐在小马扎上,给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画图案,
闻声手一抖,颜料在鞋面上洇开一团污迹。这双鞋,彻底毁了。就像我的人生。
我爸徐建军跟在我妈身后,愁眉苦脸地抽着烟,满屋子乌烟瘴气。“又怎么了?
”我放下画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十八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家里生意赔钱,
是我克的。弟弟考试挂科,是我克的。邻居家母鸡不下蛋,八成也是我晦气冲的。
刘桂花冲上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鞋,狠狠掼在地上。“画!画!画!
你还有心思画这些没用的东西!天都塌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知不知道,你爸的厂子要破产了!我们家要睡大马路了!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倒霉货!
”我看着地上的帆布鞋,那是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才买的。心里某个地方,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只是麻木的酸。“破产?”徐建军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用脚尖碾灭。“黄大师说了,你就是家里的煞星,十八年大劫,必须把你送走,才能化解。
”黄大师,城东庙门口摆摊的那个半仙。我妈信他,信得五体投地。“送走?送去哪儿?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刘桂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被刻薄取代。
“给你找了门好亲事!城西陈家,知道吗?他们家独子,八字跟你绝配,能镇住你的邪性!
”城西陈家。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传说中,比我家还倒霉的陈家。据说陈家儿子陈默,
几年前出了意外,不仅毁了容,腿也瘸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像个活死人。
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残废?就为了转运?“我不嫁。”我站起来,直视着他们。
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说“不”。“你说什么?”刘桂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音调拔高了八度,“你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说不嫁?我们养你十八年,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让你嫁过去是给你脸了!”“就是!
”我那宝贝弟弟徐强从门外探进头来,幸灾乐祸地嚷嚷,“姐,你就认命吧!你嫁过去,
咱家就有救了!黄大师说了,只要你一出门,我爸的生意就能起死回生!
”他手里还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那东西,比我一年的花销都贵。我的心,彻底凉了。
在这个家里,我不是人,我是一件用来冲喜、挡灾、转运的工具。“我说了,我不嫁。
”我一字一顿,重复道。“反了你了!”刘桂花怒吼一声,扬手就要打下来。我没躲。
巴掌带着风,重重落在我脸上。**辣的疼。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可我就是不低头,
死死地盯着她。她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心疼,是因为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了陌生和恐惧。“好,
好得很!”徐建军一把拉住还要动手的刘桂“花,“你不是不嫁吗?行!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你要是不嫁,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他指着窗外。“你克死了我,
我们全家都给你陪葬!”这是威胁。也是逼迫。用他的命,来逼我认命。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刘桂花怨毒的表情,看着徐强事不关己的冷漠。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我淹没。我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只被踩得变形的帆布鞋。
鞋面上,那团污迹像一个丑陋的疤。我轻轻地,用手指把它抹开。颜料晕染成了一朵残缺的,
黑色的玫瑰。“我嫁。”我说。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这压抑的空气里。
刘桂花和徐建军同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而是终于被甩掉的包袱。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还有脸提条件?
”刘桂花又要发作。“让她说。”徐建军拦住了她,他只想快点把这件事敲定。
我举起手里的鞋子,对着他们。“从今天起,我徐霉霉,跟你们徐家,一刀两断。
从此是死是活,是富是贵,都再无瓜葛。”“你们的运,是好是坏,也别再赖到我头上。
”“我走之后,你们要是发了财,别来找我。要是更倒霉了,也别来怨我。”“就当我,
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第2章去陈家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
刘桂花没给我准备任何嫁妆,只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
还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临出门前,徐强拦住了我。他盯着我的行李箱,眼神贪婪。
“姐,你那个MP3反正也旧了,给我呗。”我看着他,这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从小到大,
抢走了我的一切。父母的爱,新衣服,好吃的零食。现在,连我最后一点念想都不放过。
那个MP3,是我用攒了一年的奖学金买的,里面存着我最喜欢的歌。是我在这窒息的家里,
唯一的慰藉。我打开行李箱,拿出那个小小的MP3,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给你。”我冷冷地说。徐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徐霉霉!
你疯了!”我没理他,拖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
积攒了十八年的眼泪会决堤。陈家在老城区,一栋很旧的二层小楼,墙皮斑驳,爬满了青苔。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面容憔悴,想必就是陈默的母亲,周阿姨。她看到我,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霉霉吧?快进来。”她的声音很虚弱,
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无奈。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去。屋子里光线很暗,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家具都很老旧,但擦拭得很干净。“陈默……他在楼上。
”周阿姨搓着手,局促不安,“他……他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整个过程,没有喜庆,没有仪式,甚至没有一个外人。这不像嫁娶,更像是一场交易。
两个不幸的家庭,用儿女的未来,做了一场绝望的豪赌。我的房间在二楼,陈默房间的隔壁。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但窗户很大,正对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
周阿姨帮我把行李放好,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几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我坐在床边,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微的,刻刀划过木头的声音。那就是陈默。我的丈夫。
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传说中的倒霉蛋。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他从楼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很慢。左腿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他很高,
很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脸上没有毁容的痕迹,
只是在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疤,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容貌,
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冷硬的气质。他很干净,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只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情绪。他看到我,
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仿佛我是一团空气。饭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周阿姨不停地给我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霉霉,多吃点。
”陈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地吃着饭,然后放下碗筷,又慢慢地走上楼。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我成了这个家里的第二个透明人。也好。互不打扰,
正合我意。接下来的几天,我跟陈默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他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刻他的木雕。我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画我的画。我们像两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平行线,
永远没有交点。周阿姨对我很好,好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会给我做我喜欢吃的菜,
会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讲陈默小时候的趣事。她说,陈默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爱笑,
爱闹,是院子里的孩子王。直到三年前,陈家的木雕厂意外失火,陈叔叔为了救他,
被房梁砸中断了腿,他自己也受了伤。从那以后,陈家就败了。陈默也变了。
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害了全家。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任何人交流,
整天与刻刀和木头为伴。“都怪我们没用。”周阿姨说着,眼圈就红了,
“听信了什么算命的鬼话,把你给拖累了。”我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跟我一样。
也是一个被“命运”判了刑的人。那天下午,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房间门口。门虚掩着,
我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他正在雕刻一只鸟,已经初具雏形,羽翼的纹理清晰可见,栩栩如生。我看得有些出神。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滚出去。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冰冷,且不带任何感情。我被他眼里的寒意刺得后退了一步,
狼狈地关上门。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在墙上,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咚咚”的声响。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莫名的,
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第3章我没有滚。
不仅没滚,我还开始“入侵”他的领地。第二天,我趁他下楼吃饭的工夫,溜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很乱,到处都是木屑和废弃的木料,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木头清香。
墙角堆着许多完成和未完成的木雕。有人物,有动物,有花草。每一个都雕刻得极为精致,
充满了生命力。我拿起一个雕刻了一半的少女头像,少女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忧郁,眼神空洞。
我看得出来,他想表达一种情绪,但似乎被什么卡住了,无法淋漓尽致地展现。
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找到一支铅笔,在那个少女头像的眼睛下方,
轻轻画了两滴泪珠。然后,又在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悲伤的微笑。
做完这一切,我像个做贼的小偷,迅速逃离了现场。一整个下午,我都坐立不安。
我不知道陈默看到我的“杰作”后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冲过来,把我扔出这个家?
晚饭的时候,他依然沉默。只是在吃饭的间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复杂,有探究,
有疑惑,但没有了之前的冰冷。我的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第二天,我故技重施。
这次,我给他雕刻的一匹奔马的底座上,画上了翻滚的浪花。第三天,
我在他雕刻的枯树枝上,添上了一片新生的绿叶。我没有动他的雕刻,只是用我的画,
给了他的作品另一种诠释,另一种可能。我像一个躲在暗处的精灵,悄悄地参与着他的创作。
这个过程,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终于,在第五天,他堵住了我。
我刚想溜进他房间,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陈默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那个被我画上泪珠的少女头像。他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准备迎接他的雷霆之怒。“是你画的?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点点头,不敢看他。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发火。他只是把那个木雕递到我面前。“为什么?”我愣了一下,
抬头看他。“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眼泪?”他指着木雕上的泪痕。
“因为……她看起来很伤心。”我小声说,“但是,伤心的人,也可以微笑。”就像我。
也像他。他沉默了。良久,他把木雕收了回去,转身进了房间。留给我一个紧绷的背影。
我以为,这场无声的交流就此结束了。没想到,他再次开口。“进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让我进去?我迟疑地走进他的房间。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木料和一套崭新的刻刀。“这些,给你。”我彻底懵了。“给我?
”“不喜欢画画吗?”他看着我,“试试用这个画。”我的心脏,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酸涩,又温热。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肯定我的爱好。
第一次有人,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可怜。而是因为,
他看懂了我的画,看到了我画里的灵魂。我拿起一把小小的刻刀,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我不会。”“我教你。”他说。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暖流,
瞬间涌遍我的全身。我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口古井,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井底深处,好像有星光,在微微闪烁。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我坐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
拿起一块木头,笨拙地削着。木屑纷飞,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他没有嫌弃,
只是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教我。如何握刀,如何用力,如何顺着木头的纹理。他的手很大,
很稳,偶尔会覆上我的手,帮我调整角度。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让我的脸颊阵阵发烫。
我从没想过,我的新生,会是从一块木头的身上开始。也从没想过,
那个传说中阴郁孤僻的陈默,会成为我的第一个老师。或许,
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倒霉蛋凑在一起,真的能负负得正。第4章我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天赋。
至少陈默是这么说的。我的第一件作品,是一朵小小的玫瑰花。
花瓣的边缘被我削得有些粗糙,甚至还划伤了手指。但我看着它,
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陈默拿起那朵木玫瑰,看了很久。“很好。
”他淡淡地评价。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最高的赞美了。从那天起,
我正式成了他的“学徒”。白天,我们一起待在房间里,雕刻。他话不多,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问,他在答。但他的每一个指点,都精准到位。我的进步很快,
从简单的花鸟,到复杂的动物,渐渐地,我也能雕刻出一些像样的东西了。我们的关系,
也在这种无声的交流中,慢慢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冰冷的活死人,
我也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闯入者。我们更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伙伴。周阿姨看着我们的变化,
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总是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们俩夹满满一碗菜,
嘴里念叨着:“多吃点,都有力气干活。”一天晚上,我正在给一个刚完成的猫咪木雕上色,
陈默忽然递给我一个盒子。“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打开看看。”我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手链。手链是用上好的紫檀木珠串成的,每一颗珠子都打磨得圆润光滑。
最特别的是,手链的坠子,是一朵小小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正是我第一次雕刻的那一朵。他竟然把它做成了手链。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送给我的?”他“嗯”了一声,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向窗外。耳朵,却悄悄地红了。原来,
他也会害羞。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手链戴在手腕上。尺寸刚刚好。“谢谢,我很喜欢。
”他没说话,但嘴角的弧度,却微微上扬。那一刻,窗外的月光都仿佛温柔了许多。
我们的作品,开始在一些手工艺品网站上出售。起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
反响出奇地好。尤其是我的作品,因为融入了绘画的元素,风格独特,很受年轻人的喜欢。
订单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开始忙碌起来,每天从早到晚,都在不停地雕刻,上色,打包,
发货。虽然很累,但心里却是充实的。我们赚到了第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意义非凡。
我拿着那几张崭新的钞票,激动地跑到陈默面前。“我们赚钱了!”他看着我兴奋的样子,
也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真正的笑容。没有阴郁,没有冷漠。像冰雪初融,
春暖花开。我看得有些呆了。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我们用这笔钱,
给周阿姨买了一件新衣服,给家里换了一台新的电视。周阿姨抱着新衣服,眼泪掉个不停。
“好,好啊,我们家要好起来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忽然觉得,
我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家。一个虽然不富裕,但很温暖的家。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我们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轨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那天,
我正在院子里给木雕拍照,准备上传到网店。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徐强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徐霉霉!你可真行啊!
躲在这种穷乡僻壤,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来干什么?
”徐强笑得更加得意,“我当然是来找我的好姐姐要钱啊!”“听说你现在发财了?
在网上卖什么破木头疙瘩,赚了不少吧?”他指着我手里的木雕,眼神贪婪。“我没钱。
”“没钱?”徐强冷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我可都打听清楚了!你跟那个瘸子,
一个月少说也赚好几千!”“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身后的两个小混混,晃着膀子,向我逼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把木雕紧紧抱在怀里。
“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拿钱!”就在这时,屋门开了。陈默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子里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滚。”他只说了一个字。徐强看到陈默,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嚣张起来。“哟,瘸子也出来了?怎么,想英雄救美啊?
”“我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闲事!”“她现在是我的人。”陈默走到我身边,
把我护在身后,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徐强被陈默的气势镇住了,但很快又恼羞成怒。“你的人?她姓徐!是我们徐家的人!
她赚的钱,就该给我们!”“今天你们要是不给钱,我就砸了你们这破店!”他说着,
就要去抢我怀里的木雕。“住手!”我尖叫一声。陈默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出手,
一把抓住了徐强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徐强疼得龇牙咧嘴。“放手!你个瘸子!放手!
”“滚出这个家。”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永远别再来。”“**的……”徐强还想骂,
却被陈默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他甩开陈默的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徐霉霉,
你给我等着!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倒霉货!”他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院子里,
恢复了平静。我却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怀里的木雕,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第5章徐强的出现,像一块石头,在我们平静的生活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虽然被赶走了,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果然,没过几天,我们的网店出事了。一夜之间,
涌入了大量的差评。“垃圾东西!木头都是烂的!还有虫眼!”“店主是骗子!
东西跟图片完全不符!”“客服态度恶劣!骂人!大家千万别买!
”下面还配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那些根本不是我们的作品。所有的差评,
都来自新注册的小号,一看就是水军。紧接着,我们的店铺被平台官方封禁了。
理由是:涉嫌欺诈,存在大量恶意差评。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店铺已冻结”的红色大字,
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这是我们全部的心血。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点希望。现在,
全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徐强干的。他得不到钱,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报复我们。
“怎么办?”我茫然地看着陈默,声音都在发抖。陈默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抿着唇,
一言不发。我看得出来,他也很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力。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手艺人,
无权无势,怎么跟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斗?周阿姨知道了这件事,急得病倒了。她躺在床上,
不停地叹气,嘴里念叨着:“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家里再次被阴云笼罩。
陈默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样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看我。我知道,
他是在自责。他觉得,是我把霉运带到了这个家。就像我爸妈说的那样,我就是个扫把星,
谁沾上谁倒霉。巨大的愧疚感和自我怀疑,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来这里?
我是不是真的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
瞬间崩塌。我又变回了那个自卑、怯懦的徐霉霉。一天下午,我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发呆。
邻居张大妈路过,看到我,撇了撇嘴,小声跟旁边的人嘀咕。“看见没,就是她,
陈家新娶的那个媳”妇。”“听说也是个扫把星,刚来没多久,陈家的网店就黄了。”“哎,
真是可怜,倒霉蛋凑一对,更倒霉了。”那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低下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所有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
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是陈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他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那个被摔成两半的猫咪木雕。他用胶水,把它重新粘好了,
虽然还有一道裂痕,但已经看不大出来了。另一样,是一朵崭新的,木头雕刻的玫瑰花。
比我之前雕刻的任何一朵都要精致,都要漂亮。花瓣层层叠叠,脉络清晰,仿佛还带着露水。
“裂痕,也是它的一部分。”他把猫咪木雕递给我,“就像你脸上的疤,也是你的一部分。
”他指的是我脸上被刘桂花打过的地方,虽然已经消肿,但还留着淡淡的印记。然后,
他又把那朵玫瑰花放在我手心。“玫瑰有刺,不是为了伤害别人。”“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他没有安慰我,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等我哭够了,他才开口。“店没了,可以再开。”“东西坏了,可以再做。”“只要手还在,
就不怕。”他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黑暗的心里。是啊。店没了,可以再开。
只要我们还有手艺,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我擦干眼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