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重病，老婆卖房为我凑40万做手术费，

我妈：先把钱拿来给你弟买婚房老婆拿着卖房合同，哭着从外面回来，四十万，

是我续命的钱。可我妈却堵在门口，对我老婆破口大骂：“败家娘们！谁让你卖房的？

这钱是留着给我小儿子结婚用的！你敢动一下试试！”她甚至想动手打我老婆。

我撑着病体下床，将老婆护在身后，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母亲。“钱，是我老婆的。命，

是我的。从今天起，你们和我，再没关系。”01门外的风灌进来，带着初冬的寒意，

刮在人脸上，像刀子。苏晴的手里攥着那份薄薄的合同，

纸页的边缘已经被她手心的汗浸得有些发软。她的眼睛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泪水一串串往下掉，砸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四十万。这三个字像一座山，压在我的胸口，

让我几乎喘不过气。那是我的手术费，是我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的筹码。而现在，

这座山前，站着另一个更庞大的阴影。我的母亲，刘桂花。她像一尊门神，死死地堵在门口，

肥硕的身体把光线都挡住了大半。她看着苏晴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有贪婪和怨毒。“我跟你说话呢！你个聋子！谁让你把房子卖了的？

”刘桂花的声音尖利刺耳，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这房子是我们林家的！你一个外姓人，

有什么资格做主？”她说着，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晴的鼻子上。

“林涛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女方家里说了，没婚房就免谈！这四十万正好拿去付首付！

你倒好，一声不吭就给卖了，你是想让我林家断子绝孙啊！”苏晴的身体在发抖，是气的，

也是怕的。她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被刘桂花更恶毒的话堵了回去。“你这个扫把星！

自从你进了我们家门，就没一件好事！现在还想克死我儿子，你好独吞家产是不是！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说着，她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向苏晴的脸。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但我顾不上了。

我从床上猛地撑起来，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我踉跄几步，冲过去，

用我这副病得快要散架的身体，将苏晴死死护在身后。刘桂花的手掌落空，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连你妈都不要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这张脸，

曾经在我发烧的夜里为我焦急，在我取得成绩时为我骄傲。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它变得只剩下算计和刻薄了？“妈，那钱是用来救我的命的。”我的声音沙哑，

每个字都耗尽了力气。“什么救命钱！医院就是个无底洞！你这病根本就治不好，

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最痛的地方。

站在她旁边的林涛，我的亲弟弟，此刻终于开了口。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一边玩着手机，

一边凉飕飕地说道：“哥，你也别怪妈，我也是没办法。小雅说了，没房子她就不跟我结婚。

你总不能看着你亲弟弟打一辈子光棍吧？”“再说了，你这病，谁知道能不能好。

万一钱花了，人没了，那不是人财两空？还不如把钱给我，起码能给咱林家留个后。

”这些话，从我最亲的两个人嘴里说出来，比我体内的癌细胞还要恶毒。

它们在我的五脏六腑里啃噬，疼得我浑身发冷。刘桂花见林涛帮腔，气焰更盛。

她撒泼打滚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不孝子啊！

你要逼死你亲妈啊！”她的哭嚎声引来了邻居。几颗脑袋在门口探头探脑，

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那些目光，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刘桂花看人多了，演得更起劲了。她忽然像头发疯的母狮，绕过我，

伸手就去抢苏晴怀里的包。“把钱拿来！”苏晴尖叫一声，死死护住包。那一瞬间，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刘桂花。她没站稳，一**跌坐在地上，愣了两秒，

然后爆发出更惊天动地的哭嚎。“打人啦！儿子打亲妈啦！没天理啦！

”我的心脏痛得像是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看着地上的刘桂花，

看着旁边冷漠的林涛，看着门口那些麻木的看客。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绝望，将我彻底淹没。

我扶着墙，一字一句，清晰地对所有人说：“钱，是我老婆的，她卖的是我们俩的婚房。

”“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活。”“从今天起，你们，和我，再没关系。”说完，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还在发抖的苏晴，重重地关上了门。“砰”的一声，

隔绝了门外所有的喧嚣和咒骂。门关上的瞬间，我再也撑不住了。喉咙一甜，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苏晴白色的衣袖上，像一朵绝望的梅花。“林枫！

”苏晴的尖叫声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惧。她紧紧地抱住我瘫软下去的身体，眼泪决堤。门外，

刘桂花的咒骂声穿透门板，变得更加恶毒。“林枫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断子绝孙！

”**在苏晴怀里，听着那些话，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02意识昏沉中，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喂进我的嘴里。是苏晴在给我喂药。我艰难地睁开眼，

看到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林枫，你醒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我们不怕，钱我们有了，一定能治好的。就算钱不够，

我去借，我去贷款，砸锅卖铁也要救你。”她强撑着对我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抬起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重得像灌了铅。这个家，

这间我们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婚房，如今只剩下压抑和悲伤。为了给我治病，

苏T晴卖掉了我们唯一的栖身之所。她背着我，一个人去和中介周旋，

一个人去办理繁琐的手续，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而我的家人，我的母亲和弟弟，

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我恨。我恨我的病，更恨他们的无情。“晴晴。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扶我起来。”苏晴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

在我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帮我把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箱子拿出来。”她虽然疑惑，

但还是照做了。那是一个很旧的木箱子，上面落了一层灰。打开箱子，

里面只有一个陈旧的账本。苏晴把账本递给我，我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我刚劲的字迹，

记录着一笔笔支出，时间从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开始。

“给林涛交大一学费：六千元。”“给林涛买笔记本电脑：七千五百元。”“家里翻新房子，

出资：五万元。”“爸生病住院，手术费：三万元。”“林涛每月生活费：一千五百元，

持续四年。”……一笔笔，一页页，密密麻麻。每一笔钱，

都记录着我曾经的付出和所谓的“责任”。我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提款机，

源源不断地为那个家输血。我省吃俭用，不敢买一件好衣服，不敢和同事出去聚餐。

我和苏晴结婚，他们没给一分钱彩礼，婚礼办得简简单单。我们买这套房子，

首付是我和苏晴两个人拼死拼活攒下来的，他们没添一砖一瓦。

可他们却心安理得地吸食着我的血肉，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苏晴看着那账本上的数字，

气得浑身发抖。“林枫，这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愤怒。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以前，我觉得这是我身为长子的责任。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把账本递给苏晴。“把它拍下来，每一页都拍清楚，

存好。”苏晴用力点头，拿出手机，一页一页地仔细拍照。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林涛。“林枫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小雅知道我们家没钱买房，现在就要跟我分手！我告诉你，这婚要是结不成，我跟你没完！

你和你那个女人都别想好过！”看着这毫无逻辑、充满威胁的辱骂，我竟然笑出了声。

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巨婴，一个只知索取的寄生虫。我以前怎么会觉得，

为了这样的人付出是值得的？我把那条短信给苏晴看。她看完，气得眼圈又红了。

我平静地对她说：“别生气了，不值得。”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哥哥。

我只是苏晴的丈夫，林枫。我只想活下去，和她一起。03第二天，

苏晴陪我去了医院办理住院手续。一夜未眠，她的脸色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

医院里永远是这样，消毒水的味道和人们脸上沉重的表情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我们在缴费窗口排队，前面还有几个人。**在苏晴的肩上，

病痛让我的身体虚弱不堪，连站立都觉得费力。就在这时，

两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影出现在了视野里。是刘桂花和林涛。

他们显然是算准了我们会来医院，特意在这里堵我们。刘桂花一看到我们，

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冲了过来。“你们还真敢来交钱！林枫，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她的大嗓门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排队的人，

路过的医生护士，都朝我们这边看来。林涛跟在她身后，一脸的不耐烦，

眼神却死死地盯着苏晴手里的银行卡。“哥，你别执迷不悟了。把钱给妈，

让她先给我把房子的事办了。你的病，以后再说。”以后？我的病还有以后吗？医生说了，

再不动手术，我可能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你们让开。”苏晴把我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他们。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我妈和弟弟说话。刘桂花愣了一下，

随即勃然大怒：“你个小**还敢跟我横！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她伸手就想去抓苏晴的头发。苏晴死死护住手里的缴费单和银行卡。林涛见状，

也上来帮忙，试图抢夺苏晴手里的卡。场面瞬间乱作一团。苏晴一个弱女子，

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母子俩。她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手背上被刘桂花抓出了几道血痕。

“住手！”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周围的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干什么呢？在医院里闹。”“好像是儿子生病了，当妈的不让治，

要把钱给小儿子买房。”“我的天，真有这种妈啊？”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刘桂花的耳朵里，

但她毫不在意。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抢到那笔钱。医院的保安闻讯赶来，试图将他们拉开。

“都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刘桂花索性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儿子不孝，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的命好苦啊！”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你想要钱，还是要我的命？”一句话，

让刘桂花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这样的话。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像探照灯一样，让她无处遁形。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她怎么回答呢？说要钱，

那她就是个为了钱不顾儿子死活的恶母。说要命，那她刚才在这里撒泼打滚又算什么？

林涛见势不妙，想上来拉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看什么看！我们家的事关你们屁事！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我拉起苏晴，在保安的帮助下，挤到了缴费窗口。“你好，缴费。

”我把银行卡和缴费单递进去。身后，刘桂花被问住后，恼羞成怒的咒骂声再次响起。

我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拉着苏晴，走向病房。那条长长的走廊，

仿佛是我与过去人生的分割线。从今往后，我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他们。

04我住进了三人间的病房，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术前检查一项项地进行，抽血，CT，心电图。我的身体像一架即将报废的机器，

被反复拆解检查。苏晴忙前忙后，给我打水，削水果，无微不至。而我的手机，

却成了另一个战场。我们家的那个亲戚群，炸开了锅。刘桂花显然是恶人先告状，

在群里发了十几条长语音，声泪俱下地哭诉。她颠倒黑白，说我不孝，

说我被苏晴这个狐狸精迷了心窍，要独吞卖房的钱，连亲妈亲弟都不管了。她说得声情并茂，

好像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母亲。很快，群里那些所谓的长辈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平时八百年不联系的大伯，第一个发了言：“林枫，你这是做什么！你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三姑也跟着说：“就是啊，晴晴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懂事的，

怎么能教唆你干这种事呢？家里的钱，肯定是该让你妈保管的。”七大姑八大姨，

一个个义正言辞，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没有人问我病得怎么样。

没有人关心我手术费够不够。他们只关心我有没有“孝顺”，有没有把钱交给我妈。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只是刘桂花的儿子，林涛的哥哥。我的存在，

就是为了服务这个家。我看着那些虚伪的嘴脸，冷笑一声。就在这时，大伯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通，开了免提。“林枫！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你妈说话！我告诉你，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赶紧把钱给你妈，然后去给她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倚老卖老，用一副教训的口吻对我颐指气使。我静静地听他说完，

然后平静地问了一句：“大伯，我得的是癌，你知道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

他才干巴巴地说：“知道……知道又怎么样？生老病死都是命。但孝道是天，你不能忘了本！

”好一个“生老病死都是命”。我明白了。在他们所有人眼里，我的命，

都没有林涛的婚房重要。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当着苏晴的面，

打开那个亲戚群，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退出群聊”。世界瞬间清净了。苏晴走过来，

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别理他们，我们现在谁都不靠。有我呢。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我还有她。

我为了什么要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消耗呢？我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活下去。不为任何人，

只为苏晴。等我好了，我要带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给她一个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