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废后:兄长清君侧
作者:星河丞
主角:沈青樾萧衍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9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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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冷宫废后:兄长清君侧》,分享给大家阅读,主要人物有沈青樾萧衍,是作者星河丞精心出品的好书。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精彩剧情讲述了:但她能从送饭太监偶尔的闲聊和婉娘偷偷打探来的零碎信息中,拼凑出一些动向。云妃被封为贵妃,代掌凤印,风头无两。朝中几位为沈……

章节预览

1.永乐宫的琉璃瓦,往日里映着日光,是能晃花了人眼的璀璨,如今被沉沉暮色吞没,

也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灰蓝。宫檐下再无人声喧哗,连过往的宫人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生怕惊扰了什么,又或是,生怕被什么给沾染上。这里,已是冷宫。至少,

和冷宫也无甚分别了。沈青樾坐在窗边,窗棂上糊的桑皮纸破了几个洞,夜风灌进来,

带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她身上还是那件被打入此地时穿的皇后常服,凤纹依旧,

只是颜色黯淡了,裙摆处沾了不知何时溅上的泥点,早已干涸发硬。一头青丝未绾,

随意披散着,更衬得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

望着窗外那一方被宫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不见底,也看不出情绪。才过去多久?

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日,也是这样一个将夜未夜的时分,萧衍,

她嫁了十五年、亦相伴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君,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面色冰冷,

如同殿外寒冬的石头。他身边,依偎着那个叫云嫣的新妃,一身娇嫩的鹅黄,眼波流转间,

尽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怜悯。“皇后沈氏,德行有亏,善妒骄横,屡次构陷宫妃,证据确凿。

即日起,废去后位,打入永乐宫思过。”他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

像是念着一道与己无关的诏书。她当时说了什么?她好像极力辩解过,

提及云嫣宫中搜出的那个写着皇帝生辰八字、浑身扎满银针的布偶,

分明是漏洞百出;她也提起自己入宫十五载,打理六宫,从未有失;她甚至……甚至想问他,

还记不记得潜邸时,海棠树下,他说要护她一世安稳。可他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

眼神掠过她,落在云嫣身上时,才有一丝温度。他打断她,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沈青樾,你与你那权倾朝野的父兄一般,仗着世家之势,

何曾对朕有过真心?云儿虽出身微寒,待朕却是一片赤诚。你,如何比得?

”2.“世家之女,怎及她真心?”这句话,比那废后的诏书更利,更冷,

直直扎进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顷刻间,冻结了十五年夫妻情分,

冻僵了她所有的挣扎和期望。呵……真心。沈青樾唇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似笑,

却比哭更苍凉。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窗沿积下的薄灰。这永乐宫,她年少时也曾来玩耍,

那时是前朝太妃的居所,虽不极中宫奢华,却也整洁雅致。如今,物是人非,

连带着宫殿也跟着落魄了。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旧宫装、身形瘦小的宫女端着个破旧的食盒走了进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是婉娘,从前在浣衣局做粗活,因年纪大了,又无依无靠,沈青樾被打入此地后,

内务府便随意指派了她来伺候。“娘娘,该用膳了。”婉娘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沙哑,

将食盒放在那张缺了角的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看不清米粒的薄粥,

一碟黑乎乎的咸菜,还有一个硬得能硌掉牙的冷馒头。沈青樾瞥了一眼,胃里毫无波澜。

初来时,她还会因这伙食而愤怒、而屈辱,如今,连这点感觉都淡了。她不是不能吃苦,

沈家虽是高门望族,但对子女教养极为严格,幼时随父亲在边关任上,

风沙粗粮也是经历过的。只是,这刻意为之的折辱,来自曾经最亲密之人,才格外锥心。

“放下吧。”她淡淡道。3.婉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娘娘,您多少用些……方才,

奴婢去领膳食时,听、听说……”她吞吞吐吐,脸上露出愤懑又恐惧的神色。沈青樾转过眼,

静静看着她。婉娘一咬牙,道:“听说陛下……陛下今日在朝堂上,

已命礼部开始筹备立后大典了,

就是、就是那位云妃娘娘……还有御史大夫王大人为娘娘说了几句话,就被陛下当庭斥责,

夺了官职,下狱了……”沈青樾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立后大典……这么快吗?

王家舅舅,是母亲的堂弟,为人刚正,竟也受了牵连……心口处传来一阵钝痛,

但很快便被一股更强的寒意压下。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指甲陷入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萧衍这是铁了心要彻底抹去她存在的痕迹,

要扶那个心术不正的女人登上后位。他是不是觉得,将她困在这冷宫之中,

沈家远在边关和江南,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他忘了。

他忘了沈家不仅仅是诗礼传家的世家。他忘了她沈青樾,是沈家的女儿。父亲早逝,

母亲撑起家门,将他们兄妹三人教养成人。长兄沈青锋,十六岁从军,一刀一枪挣下军功,

如今是镇守北疆、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麾下“玄甲军”威震漠北。二哥沈青钰,

厌恶官场倾轧,转而经商,不过十余年,已是富甲天下,商路遍及四海,南方的丝绸茶叶,

北地的战马皮货,甚至连朝廷的漕运盐引,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他沈家的财富,

说句富可敌国,并不为过。而她,沈青樾,曾是这庞大世家倾力支持的大晟皇后,

是连接皇权与世家的一道桥梁。如今,萧衍亲手斩断了这道桥,还以为能高枕无忧?

4.“婉娘,”沈青樾的声音在空寂的殿中响起,平静得可怕,“去寻一块白绫来,

不必新的,旧的即可。再找……一点朱砂,或者,红色的胭脂也行。”婉娘吓了一跳,

脸色煞白:“娘娘!您万万不可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沈青樾摇了摇头,

打断她:“我不是要寻短见。去吧,小心些,莫让人看见。”婉娘将信将疑,

但见沈青樾眼神坚定,不敢再多问,只得悄悄退了出去。殿内又恢复了死寂。沈青樾站起身,

走到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前。镜中人影朦胧,只能看到一个消瘦的轮廓。她抬手,

慢慢梳理着散乱的长发,动作缓慢而坚定。取白绫,不是悬梁。是以血为墨,以帛为纸。

朱砂难寻,胭脂亦可。若都没有……她便咬破自己的手指。父亲曾教导兄长,沈家儿女,

可以败,可以死,但脊梁不能弯,气节不能丢。兄长也说过,玄甲铁骑,可破千军万马,

但最怕的,是守护之人失了心气。她沈青樾的心气,还没丢。她要让萧衍知道,

他错的有多离谱。他要废后,可以。他要立新后,也可以。

但他不该用那般不堪的罪名污蔑她,不该将他们十五年的情分践踏脚下,

更不该……低估了一个被逼入绝境的世家女,和她身后所代表的力量。5.婉娘很快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小块颜色发灰的白布,像是从旧衣上撕下来的,

还有一小盒几乎见底的、劣质的胭脂。沈青樾接过,走到桌边。她将那碗冷粥泼在地上,

用衣袖擦干碗底。将那点胭脂膏挖出,放入碗中,又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

殷红的血珠渗出,滴入胭脂,慢慢晕开,变成一种暗沉的红。她以指代笔,

蘸着那混合了她鲜血的颜料,在那块不大的白布上,一笔一划,

艰难却清晰地写下:“君负前盟,妾蒙不白。兄若闻之,可清君侧。”没有落款,

没有多余的话。这十二个字,已是她能传递出去的,最直接、最尖锐的讯号。“清君侧”,

清的是谁,不言而喻。写罢,她吹了吹那暗红的字迹,待其稍干,

将布帛仔细叠成一个小方块,递给婉娘。她褪下手腕上那只伴随她多年的羊脂玉镯,

玉质温润,即便在此刻,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这是母亲给她的嫁妆之一。“婉娘,

这只镯子,你拿去。想办法,交给每月十五日来收秽衣出宫处理的那个老宦官。他认得此物。

告诉他,‘故人之物,送往北疆风雪处’。”沈青樾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婉娘双手颤抖着接过玉镯和那方浸透着决心与鲜血的布帛,

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一团火。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头:“娘娘放心,

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送到!”沈青樾弯腰,轻轻扶起她:“去吧。小心。

”看着婉娘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黑暗中,沈青樾缓缓直起身。胸口那股郁结已久的闷痛,

似乎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她走到窗边,夜色已浓,

天际挂着一弯冷月,清辉洒落,照在荒芜的庭院里。远处,似乎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飘飘渺渺,是哪个宫苑在设宴吧?或许是萧衍正在为他的新后庆贺?沈青樾微微仰起头,

任由冰冷的月光洒在脸上。她想起很多年前,萧衍还是皇子时,

他们偷偷溜出宫参加上元灯会。那时,他牵着她的手,穿行在熙攘的人流中,灯火阑珊处,

他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说:“青樾,你看,那像不像你的眼睛?以后无论我在哪里,

看见它,就像看见你一样。”如今,他的眼里,

只剩下云嫣那双看似纯净、实则写满欲望的眼眸了。也好。她轻轻呵出一口气,

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这盘棋,还没下完。她这个被废弃的棋子,要开始,翻盘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青樾过得异常平静。她每日按时吃下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在小小的庭院里慢慢踱步,活动筋骨。她甚至让婉娘找来几本蒙尘的旧书,

就着微弱的天光翻阅。她需要保存体力,更需要保持头脑的清醒。宫外消息隔绝,

但她能从送饭太监偶尔的闲聊和婉娘偷偷打探来的零碎信息中,拼凑出一些动向。

云妃被封为贵妃,代掌凤印,风头无两。朝中几位为沈家或为她说情的老臣,或被贬斥,

或被闲置。萧衍似乎正在一步步剪除沈家在朝中的影响力,为云贵妃正式登上后位扫清障碍。

他动作越快,越狠,沈青樾的心就越冷,也越沉静。她在等。等那枚**,穿过重重宫禁,

越过千山万水,到达它该去的地方。一个月,

两个月……永乐宫外的梧桐树叶落了又长出新芽,春天来了,

连冷宫墙角都钻出了几抹倔强的绿意。就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婉娘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惶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娘娘……娘娘!

北边……北边有消息了!”沈青樾正在临摹一本字帖的手指一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

泅开一团黑。她缓缓放下笔,抬眼看婉娘。婉娘喘着气,道:“奴婢今日去领份例,

听几个小太监在议论,说……说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镇北大将军沈青锋,

以‘陛下身边奸佞当道,蒙蔽圣听,构陷中宫,国本动摇’为由,率玄甲铁骑十万,

已出雁门关,南下……清君侧!”来了。沈青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眸中已是一片冰封的湖面,无波无澜。长兄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玄甲铁骑一动,天下皆惊。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个消息以更快的速度在皇城内蔓延开来,

带着一种恐慌的气息——江南漕运突然停滞,通往京城的几条主要商道莫名中断,

运河上运送漕粮的船只被各种理由扣留。更可怕的是,市面上一夜之间银钱紧缩,物价飞涨,

尤其是粮食和盐,价格翻了几番,还在持续上涨。京城富户开始囤积物资,

普通百姓人心惶惶。是二哥。沈青钰甚至不需要起兵,他只是轻轻转动了商业帝国的枢纽,

便能让这座繁华帝都的命脉感受到窒息般的压力。经济命脉被扼住,比十万大军压境,

更让朝廷内部的官员感到恐惧。“清君侧”的檄文,加上这精准的经济绞杀,

如同一记沉重的组合拳,狠狠砸在了刚刚还沉浸在废立新后喜悦中的皇城之上。

沈青樾走到窗边,看着原本死寂的宫苑开始出现一些慌乱奔跑的内侍身影,

听着远处宫道上隐约传来的急促马蹄声和喧哗声。她想象着此刻太极殿上的萧衍,

会是怎样的表情?震惊?愤怒?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是不是终于意识到,

他口中的“世家”,并非仅仅是一个空泛的名词,而是真正能撼动他江山社稷的庞然大物?

萧衍,你曾说世家虚伪。可你是否知道,有时候,虚伪的忠心,也比那看似纯粹的“真心”,

更懂得这世间的规矩,更明白,权力的游戏,该如何玩到最后。沈青樾的唇角,

终于缓缓勾起一抹清晰的、冷冽的弧度。这冷宫,她待得够久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皇城深处的震动,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一层层扩散开来,最终化作惊涛骇浪,

拍打着紫禁城朱红色的宫墙。沈青锋“清君侧”的檄文,

伴随着玄甲铁骑踏碎边关宁静的马蹄声,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遍朝野。那不是普通的军报,

而是一篇辞锋凌厉的战斗檄文,字字句句,直指核心——“陛下惑于妖妃,忠奸不分,

构陷元后,动摇国本。臣沈青锋,世受国恩,然不忍见社稷倾颓,今率玄甲义师,

南下清君侧,诛佞臣,正朝纲!”“清君侧”,

这三个字自古便是臣子起兵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最让君王心惊胆战的利器。

它意味着起兵者并非反叛,而是“匡扶”,是将矛头指向君王身边的“小人”,

将自己置于道德的制高点。沈青锋用这个词,精准、狠辣,既给了朝廷缓冲的余地,

也堵住了许多想要指责他谋反的朝臣之口。毕竟,皇后被废的案子,本就疑点重重,

如今镇北大将军以此为由起兵,谁又敢拍着胸脯说云贵妃全然无辜?说皇帝毫无错处?

几乎与北疆军报同时抵达的,是来自江南乃至全国各地的经济噩耗。漕运停滞,商道中断,

还只是开始。更可怕的是,市面上的流通白银仿佛一夜之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空,

各大钱庄同时收紧银根,借贷无门。粮价、盐价如脱缰野马般飙升,

京城米店前挤满了抢购的百姓,恐慌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不仅是京城,

几大重要的商贸城市都出现了类似情况。朝廷的盐引、茶引交易几乎停摆,

南方本该北运的税粮在运河上滞留,押运官员焦头烂额,却得不到一个明确的解释。

只有极少数身处权力核心、且消息灵通的人隐约猜到,这只无形的大手,

恐怕就是那位富可敌国、商路遍天下的皇后二哥,沈青钰。他不需要刀兵,只需要动动手指,

便能扼住帝国的经济咽喉。这种无声的绞杀,比明刀明枪的叛乱更令人窒息。

国库的收入锐减,京城的稳定受到威胁,军队的粮饷供应也开始出现困难。

沈青钰用他庞大的商业网络,向他的妹妹,也向整个朝廷,

展示了什么叫作“富可敌国”的真正力量。太极殿上,

往日庄严肃穆的气氛被一种焦躁和恐慌取代。萧衍将一份份加急奏报狠狠摔在御阶之下,

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青樾被打入冷宫不过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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