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有时候和危险体质的人要保持距离》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短篇言情文,主角顾远老刘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侃大山的大山”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体谅你的难处,不代表要为你的错误买单。”顾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好,好,好!”老刘一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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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云端的善意顾远第一次见到老刘,是在他新买的公寓里。
那是一套位于城市CBD顶层的复式,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河。为了这套房子,
顾远几乎掏空了工作十年来的所有积蓄。他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
对空间、光线和材质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这套房子,是他为自己打造的艺术品,
也是他在这座冰冷城市里,最温暖的港湾。装修工程浩大,经过朋友介绍,
他找到了一个口碑不错的施工队,而老刘,就是那个施工队的电工,一个五十多岁,
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男人。初次见面,老刘显得格外热情。
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乡下口音,黝黑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顾老师,您放心,我老刘干这行三十年了,保证给您弄得妥妥帖帖,亮亮堂堂!
”顾远对他印象不错。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精英,相反,
他总觉得自己也是从底层一步步打拼上来的,对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怀有一份基本的尊重。
他看到老刘那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刘师傅,辛苦您了。
天气热,我给您准备了冰水和毛巾。”顾远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老刘受宠若惊,
连连摆手:“哎哟,这怎么好意思,顾老师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从那天起,
顾远的“客气”就成了常态。他每天中午都会点丰盛的外卖,让施工队一起吃,
而不是让他们自己啃馒头。有时候下午茶时间,他还会特意多点几杯咖啡和奶茶。
他从不催促进度,总是笑呵呵地说:“不急,慢工出细活,安全第一。
”施工队的其他人都对顾远赞不绝口,只有老刘,表现得最为殷勤。
他每天都会主动向顾远汇报进度,哪怕只是换了个开关,也要说得天花乱坠。
他总是在言语中暗示自己家里多么困难,老婆常年吃药,儿子还没娶媳妇,
仿佛他的人生就是一部写满了苦难的史诗。顾远的女朋友林溪来过几次工地,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对人情世故看得比顾远透彻。“你对他们太好了,
”一次回去的路上,林溪皱着眉说,“基本的尊重是应该的,但你这样,有点过了。
”“怎么了?”顾远不解,“大家都不容易,我条件好一点,多照顾一下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林溪叹了口气,“顾远,你是个设计师,你习惯用逻辑和善意去构建世界。
但不是所有人都活在你这个维度。你过度的客气,在他们眼里,可能不是善良,而是软弱,
是可以被索取的信号。你没有划清边界,他们就会一步步试探,直到越过你的底线。
”顾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想多了,刘师傅他们都是朴实的人。再说了,我帮他们,
他们好好干活,双赢的事。”林溪看着他清澈而天真的眼睛,没再说什么。她知道,
有些道理,不是靠说就能明白的,必须亲身撞上南墙,才会懂得疼痛。装修进行到中期,
问题开始浮现。老刘以“材料升级”为由,提出要增加一笔五千块的费用。
他说他发现顾远买的电线虽然达标,但不是最高标准的阻燃线,为了顾老师的安全,
他自作主张换了更好的。顾远有些诧异,因为他买的就是市面上最好的阻燃线。
但他不想把事情闹僵,想着五千块也不是大数目,便爽快地转了过去。这件事之后,
老刘的胆子似乎更大了。他开始频繁地以各种理由借钱。今天说儿子交学费差五百,
明天说老婆看病要一千。数目都不大,小到让顾远无法拒绝。“顾老师,您真是我的大恩人!
等我发了工钱,马上就还您!”老刘每次都感激涕零,信誓旦旦。顾远从没指望他还,
只当是做点善事。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园丁,在给一株濒临枯萎的植物浇水,
看着它重新焕发生机,这让他有种满足感。他完全没有察觉,那株植物的根,
已经悄悄地、贪婪地,伸向了他脚下的土壤,准备将他彻底缠住。
第二章:裂痕转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顾远的设计图里,
客厅的主灯需要预埋一根特殊的吊筋,以承托那盏价值不菲的水晶灯。
他在图纸上标注得清清楚楚,并且和老刘当面确认过三次。然而,当吊灯送到现场,
安装师傅却摇了摇头:“这不行,预埋的位置不对,承重不够,强行安装,
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顾远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找到了老刘。老刘正蹲在角落里抽烟,
看到顾远,他立刻掐灭了烟头,站起身,脸上依旧是那副谦卑的笑容:“顾老师,您来啦。
”“刘师傅,客厅主灯的吊筋,怎么回事?”顾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老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拍着大腿,一脸懊悔:“哎呀!顾老师,都怪我!都怪我!
这几天太忙,给记错了!我以为是普通的吊灯,就按常规的弄了。我的错,我的错!
”他态度极好,认错极快,让顾远准备好的满腔怒火,瞬间无处发泄。“那现在怎么办?
整个天花板都做好了,难道要重新敲开?”顾远感到一阵头痛。“有办法,有办法!
”老刘立刻献计,“不用敲那么大,我开个小槽,用加固件重新固定一下,保证结实!
比原来的还牢固!就是……这个加固件比较特殊,得从厂家定,再加上人工费,
可能……可能要多两千块。”又是钱。顾远看着他,第一次觉得那张谦卑的笑脸有些刺眼。
这是一个明显的失误,一个本应由施工方承担责任的失误,现在却要他来买单。“刘师傅,
”顾远深吸一口气,“这次的失误,责任在你。这两千块,不应该由我来出。
”老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愣了几秒,然后,那笑容变得有些古怪,不再是谦卑,
而是一种混合着委屈和讥讽的复杂表情。“顾老师,您这话说的……”他拖长了音调,
“我老刘给您干了这么久,哪次不是尽心尽力?您点的外卖,哪次少了我们一口?
我借您的钱,哪次不是感恩戴德?就为这两千块,您就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顾远感到一阵难堪。
他不是一个喜欢在众人面前争执的人。“这不是两千块的问题,是原则问题。”他坚持道。
“原则?”老刘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就喜欢讲原则。
我们这些泥腿子,只讲人情。我帮你,你帮我,这才是人情。我为你忙前忙后,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体谅你的难处,不代表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顾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好,好,好!”老刘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那层伪装的谦卑被撕得粉碎,露出底下粗糙而狰狞的质地,“顾老师,您是文化人,有钱,
了不起!我们这些穷鬼,高攀不起!这两千块,我自掏腰包,行了吧!我老刘认栽!”说完,
他转身从工具包里拿出凿子,对着天花板,狠狠地砸了下去。“砰!”一声巨响,
石膏粉簌簌落下,刚刚还平整漂亮的吊顶,瞬间出现了一个丑陋的窟窿。他不是在修复,
而是在发泄。他用这种方式,向顾远,向所有人宣告他的不满。顾远的心,
也随着那一声巨响,裂开了一道缝。他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
和他想象中那个“朴实”的形象,完全是两个人。他的善意,在他拒绝支付的那一刻,
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过。那天晚上,顾远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溪。林溪沉默了很久,
才幽幽地说:“顾远,你惹上麻烦了。”“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我把他换掉。
”顾远嘴上强硬,心里却有些发虚。“你换不掉的。”林溪的语气很肯定,“你现在辞退他,
在他看来,就是你因为他要两千块,就报复他,砸了他的饭碗。他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只会觉得你为富不仁。一个没有底线,又觉得被你亏欠了的人,你猜他会做什么?
”顾远没有回答,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开始缠绕他的心脏。
第三章:失控的报复顾远最终还是辞退了老刘。他无法再忍受一个带着情绪工作的人,
待在自己梦想中的家里。他按照合同,结清了所有的工程款,并且多给了他一千块,
算是仁至义尽。老刘接过钱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远。
那眼神,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让顾远背脊发凉。“顾老师,谢谢你。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顾远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他太天真了。麻烦是从三天后开始的。他的手机开始接到各种骚扰电话。
卖房子的、放贷款的、推销保险的……从早到晚,络绎不绝。一开始,顾远以为是信息泄露,
没太在意。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无论他拉黑多少个号码,总有新的号码打进来。
那些电话甚至在深夜三更响起,一接通,对方就沉默,或者传来一阵怪笑。顾远换了手机号,
清净了不到两天,新的号码又被泄露了。林溪一针见血:“是老刘。他把你的手机号卖了,
或者挂在了各种网上。这是最廉价,也最烦人的报复。”顾远感到一阵恶寒。他无法理解,
就因为两千块钱,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歹毒。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一天,顾远下班回家,
发现新装修的房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潦草地写上了两个大字:“奸商”。
油漆顺着门板流下,像两道血泪,触目惊心。顾远报了警。警察来了,看了看监控,
但监控死角恰好拍不到作案者。他们做了笔录,说会加强巡逻,然后便离开了。顾远知道,
这种小事,他们根本不可能投入太多警力。他只能自己叫人来重新粉刷大门。站在楼道里,
闻着刺鼻的油漆味,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安全空间被粗暴地侵犯了。紧接着,
小区的业主群里,开始出现一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顶层那个姓顾的,听说是个设计师,
人品不行啊,装修欺负农民工,不给钱。”“我看到了,他家门上被人喷了漆,
肯定没干好事。”“看着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黑?”这些言论的源头,是一个匿名账号,
但顾远猜也知道是谁。老刘不知道从哪里混进了业主群,开始散播谣言,
把他塑造成一个为富不仁的恶棍。顾远试图在群里解释,
但他的解释很快就被淹没在各种指责和谩骂中。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个“弱者”的血泪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