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嘴都亲上了,不分等绿?》,真滴帅啊把江晚靳砚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存着一些他从未想过会真正动用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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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咆哮声撕碎了夜的宁静,黑色轿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像一道失控的黑色闪电。车厢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后座上的江晚被这剧烈的颠簸和速度晃得更加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她蜷缩在座椅上,发出痛苦的**:“砚哥……慢点……我难受……想吐……”
靳砚充耳不闻。他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虬结。他死死盯着前方被车灯劈开的黑暗道路,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个被愤怒和背叛彻底吞噬的躯壳在机械地操控着车辆。车速表上的指针,稳稳地指在了一个危险的数字上。
“呕……”
一声压抑不住的呕吐声从后座传来,紧接着是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在密闭的车厢里迅速弥漫开。
靳砚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额角的血管狰狞地鼓起。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破夜空。巨大的惯性让江晚的身体狠狠撞在前排座椅靠背上,发出一声痛呼。
车停在了路边一个昏暗的角落。靳砚熄了火,车厢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江晚痛苦的干呕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靳砚没有回头。他坐在驾驶座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他降下车窗,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吹散了部分污浊的气味,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过了好一会儿,后座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江晚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挣扎着坐起身,看着驾驶座上那个冰冷僵硬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弄脏的针织衫和车内的一片狼藉,混沌的脑子里终于涌上迟来的恐惧和慌乱。
“砚哥……”她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小心翼翼,“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沈确他……”
“沈确他怎么了?”靳砚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头发冷。他缓缓转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口冰冷的深井,直直地看向江晚。
江晚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仿佛想抵御那目光里的寒意。“他……他只是看我喝多了,想送我回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他……”
“送你回家?”靳砚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还敞着两颗扣子的领口,“送到需要解开你衣服的地步?江晚,你当我瞎吗?”
“不是的!”江晚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泪水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确他……他当时是喝多了!有点迷糊!他可能……可能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砚哥,你相信我!”
“喝多了?不小心?”靳砚重复着这两个词,每一个音节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他解你扣子的时候,眼神清醒得很。江晚,我不是傻子。”
“可我们真的没什么!”江晚哭喊着,泪水汹涌,“他就是我发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二十年的情分,你让我怎么断?就因为一次误会,你就要我跟他断绝来往吗?这太残忍了!靳砚,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残忍?不讲道理?”靳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他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后座,猛地拉开车门。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江晚瑟瑟发抖。
靳砚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将江晚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伸出手,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替她擦泪,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抹掉那些滚烫的泪水。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在擦拭什么肮脏的东西。
江晚被他擦得脸颊生疼,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靳砚看着她惊恐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毁灭一切的暗流。他凑近她,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不断?”
“那就别断了。”
他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点属于“靳砚”的温度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漠然和一种令人胆寒的、蓄势待发的疯狂。
“好好守着你们这二十年的‘情分’。”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千万别断。”
说完,他“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巨大的声响震得车身都晃了晃。他绕回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不再看后座一眼。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速度依旧很快,但车厢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江晚蜷缩在充斥着呕吐物气味的后座角落里,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看着前排那个冰冷决绝的背影,巨大的恐惧和一种灭顶般的绝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彻底碎裂了,再也无法挽回。
而靳砚,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照出他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酝酿着风暴的黑暗。那句“别断了”在他心头反复回荡,像淬毒的诅咒,也像点燃地狱之火的引信。
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连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带。车厢内死寂得可怕,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
后座的江晚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幼兽,无声地流着泪,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呕吐物的气味混合着她身上残留的酒气,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污浊。她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看前排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背影。靳砚最后那句话,那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楚。
靳砚沉默地开着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紧的线条,透露出他内心翻腾的岩浆。他直接将车开回了他们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
车子停稳。靳砚熄火,拔钥匙,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停顿。他推开车门下车,没有像往常一样绕到后座去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自己上去。”他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不带任何情绪。
江晚浑身一僵,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看着靳砚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间的背影,那背影挺拔、冷漠,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巨大的委屈和恐慌攫住了她,她挣扎着想下车,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呕……”她忍不住又干呕起来,狼狈不堪。
靳砚的脚步在电梯口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按下了电梯的上行键。冰冷的金属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闭合的门后。
江晚看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干了。她瘫软在后座上,冰冷的绝望感如同实质的潮水,将她彻底吞噬。她知道,这一次,靳砚是真的走了。不是离开这个车库,而是走出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