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校园霸凌之始初三上学期的那个秋天，陈默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快步穿过操场，

希望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他身材瘦小，校服总是显得过于宽松，

眼镜后面是一双总是略带惊慌的眼睛。“嘿，看谁来了！”一个熟悉而令人恐惧的声音响起。

陈默心里一沉，想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但赵磊和他的两个跟班已经拦在了他面前。

“这么着急去哪啊？不会是躲着我们吧？”赵磊笑嘻嘻地搭上陈默的肩膀，手却暗中用力，

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我、我去图书馆还书...”陈默小声说，

手里抱着的书本更紧了些。“还书？大学霸啊！”赵磊一把抢过陈默手中的书，

“借我们看看呗，我们也想学习学习。”“求你了，明天就到期了...”陈默哀求道，

声音越来越小。赵磊随意翻了几页，突然把书扔进了旁边的水坑里。“哎呀，不小心手滑了。

”陈默看着水坑里浸湿的书本，一股无力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被赵磊欺负，而像这样的事从初一就开始了。他从未反抗过，

甚至没有告诉老师或家长——他害怕这样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报复。“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陈默转头，看到是同班的转学生林薇。她站在几米外，眉头微蹙，

手里抱着几本美术教材。“没什么，和陈默开个玩笑。”赵磊摊手，做出无辜的表情，

然后带着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林薇走过来，帮陈默从水坑里捡起书本。“你没事吧？

他们经常这样对你？”陈默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没事，谢谢。

”林薇还想说什么，但陈默已经抓起湿漉漉的书本，匆匆离开了。他感到羞耻，

不是为被欺负，而是为自己的懦弱。这种羞耻感像一团火在他胃里燃烧，

但他不知道如何扑灭它。那天放学后，陈默绕道走了学校后门的小路，他不想再遇到任何人。

就在他快走到路口时，

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赵磊和他的跟班们正站在一个穿着皮衣的青年面前，

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嚣张气焰。“几个初中生欺负小孩子，挺有本事啊？

”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不算高大，但站姿和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让赵磊等人显得格外渺小。“周、周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赵磊结结巴巴地解释。

被称作周哥的青年轻笑一声：“我也喜欢开玩笑。比如，

我开玩笑说要把你们每个人的一只手废了，好不好笑？”赵磊等人脸色瞬间惨白。

2周振的启示陈默站在远处，心跳加速。他认识那个青年，是住在他们家隔壁楼的周振，

据说是在“社会上混的”，妈妈曾叮嘱他不要和周振打交道。但此刻，

看着平日里欺压自己的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陈默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周振似乎注意到了远处的陈默，朝他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对赵磊说：“去吧，

以后别让我再听说你们欺负弱小。”赵磊一行人如获大赦，慌忙逃走。陈默本想悄悄离开，

但周振叫住了他。“小子，你住18号楼对吧？”陈默紧张地点点头。“他们经常找你麻烦？

”周振点燃一支烟，随意问道。陈默又点点头，

然后鼓起勇气小声说：“谢谢...”周振笑了：“谢什么，我又没替你出头，

只是看不惯几个小崽子仗势欺人。”他打量了一下陈默，“你这样的，在哪儿都容易被盯上。

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陈默心里。他知道周振说得对，

这个世界就是欺负软弱的人，从他父亲在工厂里被工头欺压却不敢吭声，

到他自己在学校里的处境，无一不印证这个道理。“怎么才能...不被人欺负？

”陈默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问出这个问题。周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深吸一口烟，

说：“两条路。一是变得足够强，强到没人敢惹你。二是显得足够危险，让人惹不起。

”“怎么才能...显得危险？”周振笑了：“当你真的不怕失去什么的时候，

就显得危险了。大多数人之所以软弱，

是因为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面子、安全、未来...当你连最坏的后果都不在乎时，

你就成了最危险的人。”陈默似懂非懂，但把这些话牢牢记住心里。那天晚上，

陈默躺在床上反复回想周振的话。他确实害怕失去很多东西——害怕被学校处分，

害怕父母担心，害怕在老师同学面前丢脸。正是这些恐惧让他变得软弱。

如果他不再在乎这些呢？第二天，陈默做了一个让全班震惊的举动。

当赵磊照常想找他麻烦时，陈默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回避，而是直接站起来，

直视着赵磊的眼睛说：“如果你想打架，我们现在就去操场打个够。如果你不敢，

就永远别再来烦我。”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赵磊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你...你说什么？”赵磊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

要么现在去打一架，要么永远闭嘴。”陈默重复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但异常清晰。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赵磊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你疯了吧？”“也许吧。”陈默说，“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

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这句话中的威胁意味让赵磊收敛了笑容。他犹豫了一下，

最终嘟囔着“真有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一刻，陈默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力量感。

他发现周振说得对——当你显得不在乎后果时，别人就会开始在乎。3蜕变之路放学后，

陈默主动去找了周振。他在一家台球室找到了他，周振正和几个朋友打球。“我想学。

”陈默直截了当地说。周振挑眉：“学什么？”“怎么变得强大。怎么不被人欺负。

”陈默说。周振的朋友们笑了起来，但周振抬手制止了他们。他仔细打量着陈默，

似乎看到了这个瘦弱少年眼中的某种东西。“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周振说。“我知道。

”陈默回答。周振沉默片刻，然后说：“明天早上五点，在河边公园见我。

”接下来的三个月，陈默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清晨，

他跟着周振跑步、练拳、学习格斗技巧。周末，周振带他去射击场，

教他用枪——虽然是**，但周振说原理是一样的。更重要的是，周振教他如何观察人，

如何判断形势，如何在冲突中保持冷静。“力量不来自肌肉，而来自这里。

”周振指着自己的头说，“和这里。”他又指着自己的心口。陈默的身体逐渐强壮起来，

但更大的变化发生在他的内心。他开始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不再结巴，走路时背部挺直。

学校里，赵磊和他的跟班们不再招惹他，甚至有几次，陈默注意到他们刻意避开了自己。

林薇也注意到了陈默的变化。一天放学后，她在教室门口拦住了他。“你最近变得很不一样。

”她说，眼睛里带着好奇和一丝担忧。陈默笑了笑：“人总会变的。

”“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对吗？我见过你和周振走在一起。”林薇低声说，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他帮了我。”陈默简单地说。“但代价是什么呢？

”林薇问，“有些事情，一旦走上那条路，就回不了头了。”陈默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4权力的崛起期中考试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

高二的一个学生团体开始向初中生收取“保护费”，赵磊也成了受害者之一。一天，

赵磊鼓起勇气找到陈默。“我知道我们之前有过节...”赵磊尴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