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被调换的情书,困了我十年
作者:青阳道的碧蓝之牙
主角:周晴林晚陈默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19 16:43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一封被调换的情书,困了我十年》此书作为青阳道的碧蓝之牙的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准备启动对‘宏发建材’的收购项目。这是前期的尽职调查资料,你先看一下。”宏发建材。……

章节预览

99年,我给校花写了封情书,慌乱中塞进了发小周晴的口袋。第二天,

她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揪到她家,当着她爸的面把我往前一推。“爸,他来提亲了。

”我当场石化,我爸妈却喜笑颜开地收下了她家送来的彩礼——一套房和十万块现金。

他们用我换了哥哥结婚的本钱。婚后,周晴撕毁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把我锁在家里。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我才知道,情书不是塞错了,是她偷换了。直到十年后,

校花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她看着我手臂上的烟疤,眼神冰冷。“周晴她爸的公司,要破产了。

”01会议室里的空气凝滞得像一块铅。昂贵的中央空调无声地输送着冷气,

但我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那件洗得发白的廉价衬衫。我叫陈默,二十八岁,

在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里,当一个不好不坏的职员。今天,是新任投资副总监上任的第一天,

所有部门主管都正襟危坐,我作为部门里最没地位的记录员,缩在会议桌的末尾,

只求不被人注意到。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我低着头,

不敢看主位上那个据说从华尔街回来的女人。“上一季度的市场分析报告,是谁负责的?

”一个清冽、冷静的女声响起,不带任何情绪,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骤降了几度。

我的主管,一个四十多岁、平时颐指气使的地中海男人,此刻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林总,是我……”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想看看这位让主管都战战兢兢的女魔头到底什么模样。只一眼,我手里的笔,

“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又被狠狠压缩。十年光阴,

在我眼前轰然倒塌,又瞬间重合。主位上那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化着精致干练的妆容,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的女人,竟然是林晚。是十年前,

我单车后座载过的女孩。是我在日记本里写了无数遍名字的校花。

是我那封错付了十年的情书,本该抵达的收信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变了,又好像没变。

眉眼间还是那份清冷,但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

她像一座冰山,沉默地矗立在那里,就足以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而我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泛黄的衬衫袖口,磨损的西裤,还有一双穿了三年的旧皮鞋。

十年囚笼般的生活,早已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和锐气,

只留下一副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卑微的躯壳。羞耻感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让她看到我此刻的狼狈。她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一圈,

掠过我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仿佛我只是墙角的一盆绿植,一块不值得注意的背景板。

我松了口气,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刺痛。会议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进行。

林晚言辞犀利,逻辑清晰,几句话就指出了报告里致命的漏洞,我的主管被训得脸色发白,

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我默默地捡起笔,强迫自己重新聚焦在笔记本上,

可脑子里全是十年前的夏天。阳光,白衬衫,单车,还有她坐在后座时,被风吹起的长发。

“散会。”林晚冰冷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现实。所有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又仓促。我混在人群里,低着头,

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陈默,你留下。”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

在我头顶炸开。所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惊疑、探究和幸灾乐祸。我僵在原地,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同事们鱼贯而出,

主管离开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厚重的门被关上,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她。还有死一般的寂静。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张巨大的老板椅上,

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笔尖在桌面上发出的轻微哒哒声,

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压迫感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几乎要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羞辱我?嘲笑我?还是把我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终于,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一步,

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在我面前站定,

一股淡淡的、高级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腔。

那味道和我每天在家里闻到的、周晴身上那种廉价刺鼻的香水味,截然不同。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她胸前那枚精致的胸针。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

轻轻地抬起了我的右臂。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颤。夏天穿的短袖衬衫,

没能完全遮住我小臂内侧的丑陋疤痕。那是一排密密麻麻、陈旧的、深浅不一的圆形伤疤。

是烟头烫的。“怎么弄的?”她的语气听不出温度,像是在问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

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厉害。“不……不小心,意外。”我撒了谎,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能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她,这是我的“妻子”,

那个名叫周晴的女人,在我每次试图反抗,或者仅仅是让她不顺心时,留下的“纪念品”吗?

难道要告诉她,我这十年,过的是一种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吗?我仅存的、那点可怜的自尊,

不允许我这样做。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丝毫没有抵达她冰冷的眼底。

“是吗?”她松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我还以为,是周晴的杰作。

”轰——我的大脑瞬间炸裂。她……她怎么会知道周晴?她竟然直呼周晴的名字!

我浑身僵硬,像一尊石雕,血液在瞬间冻结。我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同学重逢的惊喜,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一片冰冷的、锐利的寒光。

她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和不堪。她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座位,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周晴她爸的公司,要破产了。”她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拿起一份文件,

头也不抬地说了声:“你可以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会议室的。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反复回响着她最后那句话。周晴她爸的公司,要破产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陈述一个事实?还是……一个预告?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疤,

说出这句话。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让我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但在这刺骨的寒冷之中,我那颗早已死去的心,

那片积压了十年屈辱和恨意的废墟里,竟然……燃起了一簇微弱的,却带着毁灭气息的火苗。

02推开家门,一股混杂着油烟和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的灯没开,

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周晴穿着一身臃肿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

一边看着无聊的婆媳剧。听到开门声,她连头都没回,瓜子壳吐了一地。“死哪去了?

现在才回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尖利、刻薄。我没有回答,默默地换鞋。

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

一股酒气和汗味混合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她凑近我的衣领,像警犬一样用力地嗅着。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晚?说!是不是跟哪个小妖精鬼混去了?

”她那双因为长期熬夜和酗酒而显得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偏执的猜忌。这十年,每一天,

都是如此。我麻木地任由她检查,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抢过我的公文包,

粗暴地倒空在地上,文件、笔、钥匙散落一地。然后她又夺过我的手机,熟练地解锁,

开始翻看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这是我们之间雷打不动的“回家仪式”。我早已习惯了。

或者说,早已被折磨到麻木了。找不到任何“证据”,她似乎有些失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哼,一个大男人,一个月挣那三瓜俩枣,还好意思加班?废物!”她一脚踢开地上的文件,

轻蔑地啐了一口。我弯下腰,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妈”。我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我妈尖锐的声音。“陈默啊,

你这个月工资发了没?你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换个新手机打游戏,你给他转五千块钱过去。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得像是在命令一个下人。我握着手机,没有说话。电话那头,

隐约传来我哥打游戏时兴奋的叫骂声,还有我妈宠溺的笑声:“慢点玩,

别累着眼睛了……”强烈的对比,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我的哥哥,

从小到大,他永远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他可以无所事事,可以心安理得地啃老,而我,

就是那个用来给他换取安逸生活的牺牲品。我的人生,我被偷走的十年,我被毁掉的大学梦,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套婚房,和源源不断的提款机。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恶心和愤怒的情绪,从胃里翻涌上来。“没有。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拒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爆发出我妈歇斯底里的怒骂。“你个白眼狼!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有?你骗谁呢!

要不是周晴家,你能有今天这份体面的工作?你哥结婚的房子都是你换来的,

现在让你出点钱你都不乐意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那些话,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周晴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

立刻换上了一副亲热又乖巧的语气。“妈,你别生气,陈默就是死要面子,在跟我闹脾气呢。

钱的事你放心,我等下就用我自己的钱给你转过去。他那点工资,还不够塞牙缝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挑衅地瞥着我。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回给我,

脸上的轻蔑毫不掩饰。“看见没?没我,你和你那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去!还敢跟我犟?

陈默,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都是我周晴的人,你的命都是我家的!”我抬起头,

看着墙上那张我们结婚时拍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张扬而得意,

而我,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西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那张照片,

不是婚纱照。那是一张卖身契。是一座囚笼的入口。我第一次没有选择忍耐,没有选择沉默。

我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卧室。“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呢!”周晴在我身后尖叫。

我没有理她,走进那间狭小、压抑的卧室,“砰”地一声,狠狠地甩上了门,并且反锁。

门外立刻传来周晴疯狂的怒骂和砸门声。“陈默你个王八蛋!你敢锁门!你给我滚出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用后背死死地抵住门板,感受着门外传来的剧烈震动。我的心脏在狂跳,

手心里全是冷汗。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与此同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毁灭**的火苗,在我心中越烧越旺。这个囚笼,我待了十年。今天,

我第一次,想把它砸了。03第二天,我顶着一对黑眼圈走进公司。周晴闹了一整夜,

直到天快亮才消停。我几乎一夜没睡,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刚在座位上坐下,

内线电话就响了。是林晚的秘书。“陈默,林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我的心猛地一紧。

走进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林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她的背影,

挺拔、孤傲。“林总。”我低声开口。她转过身,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到桌上。“我们公司,

准备启动对‘宏发建材’的收购项目。这是前期的尽职调查资料,你先看一下。”宏发建材。

我瞳孔骤然一缩。那不就是周晴父亲周国富的公司吗?我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这个项目难度很高,宏发内部关系错综复杂,财务状况也不明朗。”林晚看着我的眼睛,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一个机会。做好了,

你不用再待在那个混日子的部门。”我瞬间明白了她昨天那句话的含义。她不是在陈述,

她是在宣告。她要亲手让周国富的公司破产。而她现在,正在给我递上一把刀。

这是她给我的“投名状”。接,还是不接?接了,就是与周家彻底为敌,

走上一条没有回头路。不接,我就会继续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囚笼里,烂一辈子。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做。”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林晚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三天后,

我要看到一份初步的风险评估报告。”“好。”接下来的三天,我像换了一个人。

我把自己关在公司分配的一个小小的独立办公室里,废寝忘食地研究着宏发建材的所有资料。

那些枯燥的财务报表,繁杂的股权结构图,在我眼里,却变成了最迷人的密码。

我沉浸在工作中,感受着一种久违的、掌控自己命运的**。我每天都很晚回家,

有时候干脆就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将就一晚。我能感觉到周晴的疑心病已经爆发到了极点。

她一天能给我打几十个电话,发上百条信息,内容从质问到辱骂,再到威胁。我一概不理。

我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比她的情绪更重要的事情。关键的截止日前夜,

我带着所有的资料回到家,准备做最后的冲刺。我需要家里的那台打印机。我刚洗完澡出来,

就发现我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周晴抱着手臂,靠在客厅的门框上,冷冷地看着我。

“找什么呢?”“我的电脑呢?”我压抑着怒火。她扬了扬下巴,

指向被她用一把大锁锁住的卧室门。“在我屋里。密码我也改了。”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充满了病态的**,“陈默,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对劲。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是那个姓林的小**吧?”“今天,你要是敢出这个门去公司,我们就试试!

我看你没了这份破工作,还怎么狂!”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

她以为她拿捏住了我的命脉。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哀求她,

或者绝望地妥协。我看着她疯狂的脸,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但我没有吼叫,也没有争吵。我只是用一种极度平静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

走向了阳台旁边的储藏室。周晴愣了一下,随即跟了过来,

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陈默,别给我耍花样!

”我从储藏室里翻出一把落满灰尘的羊角锤。我掂了掂锤子的分量,

感受着那冰冷沉重的金属质感。然后,在周晴震惊、错愕、甚至有些恐惧的目光中,

我走到了我的卧室门口。她平时,也会从外面反锁我的房门。我举起锤子。“你……你疯了!

”她尖叫起来。我没有理会她。“砰!”第一锤,砸在老旧的门锁上,木屑四溅。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砰!”第二锤,锁芯已经变形。“砰!”第三锤,

门锁彻底被砸开,门板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凹陷。我推开门,屋子里一股陈腐的霉味。

周晴呆呆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从床底下,

拖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里面是我十年前的旧电脑,那是我考上大学时,

我爸妈唯一为我花的一笔大钱。后来,周晴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这台电脑,

也就被我封存在了这里。我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发出嗡嗡的声响。系统很老,

运行卡顿,但还能用。我把U盘里的资料导进去,开始通宵赶工。周晴在我门外,

从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哭泣,再到最后的沉默。那些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无法再干扰我分毫。天亮时,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份打印出来的、完美的方案,

走出了家门。晨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我没有回头看那个女人一眼。

我知道,当我砸开那把锁的时候,我已经砸碎了过去十年的我。一个崭新的,

只为复仇而生的陈默,正在从废墟中站起来。04我的方案,让整个项目组都为之震动。

我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指出了收购宏发建材的潜在风险,

以及一个更具打败性的、可以将其资产分拆击破的方案。会议上,当我说完最后一句时,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包括之前对我颐指气使的主管。林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不加掩饰的赞许。

她当场宣布,我正式调入她的核心项目组,直接向她汇报。那一刻,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被人认可的尊严。为了庆祝项目取得初步进展,

林晚在一家高级会所订了位置,开了庆功宴。宴会上,同事们纷纷向我敬酒,

言语间充满了客气和讨好。我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只是礼貌性地喝了几杯果汁。喧闹中,

林晚端着一杯红酒,走到了我身边。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灯光下,皮肤白得发光。

“陈默,”她晃了晃杯中的红色液体,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喝多了,“你还记得吗?

”“十年前,你托人给我送情书那天,穿的是一件洗得很干净的白衬衫。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她竟然还记得。她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怅然和自嘲。“我看见了。”“那天下午,我在教学楼的走廊上,

亲眼看见周晴鬼鬼祟祟地从你校服口袋里,拿走了那封信。”“她背着你,

把你的信揣进自己兜里,又从自己的书包里拿了一张白纸,叠成信的样子,塞回了你的口袋。

”“我当时离得远,还以为是你们在开玩笑,没当回事。”“后来,

听说你第二天就去她家提亲了,我还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她说完,

仰头喝尽了杯中的红酒,然后将空杯放在路过的侍者托盘上,转身走进了人群。我站在原地,

如遭五雷轰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在我脑子里反复地搅动。

我看见了……周晴从你口袋里拿走了信……又塞了一张白纸进去……原来,

不是我慌乱中塞错了口袋。原来,那根本不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那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偷窃!周晴,她偷走了我的情书,偷走了我的表白,

偷走了林晚本可能会给我的回应!她用一张白纸,换走了我整整十年的人生!

而林晚……林晚她当年,并非对我无意!“我还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这句话,

像一把巨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原来,我不是单恋。原来,我们本可以有另一个结局。

十年!整整十年!我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被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以为的命运弄人,其实是蓄意谋害!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屈辱,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猛地推开身边的人,发疯似的冲出了会所。我甚至没有打车,

就这样在马路上狂奔。冷风灌进我的肺里,却丝毫无法冷却我内心的灼热。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去问周晴!我要让她亲口承认!我一脚踹开家门,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周晴正躺在沙发上,看到我回来,醉眼惺忪地骂道:“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不跟你的小情人死在外面!”我没有理会她的叫骂,几步冲到她面前,

第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疼得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陈默你疯了!放开我!”我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十年前的情书,是你换掉的,对不对?!”周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挣扎着,

试图甩开我的手。“你别装了!”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林晚都告诉我了!她亲眼看见的!你偷了我的信,换成了一张白纸!”“周晴!你告诉我!

是不是!”我的嘶吼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她的眼神从惊慌,到闪躲,再到矢口否认。

“你胡说!是她骗你的!那个**就是想破坏我们!陈默你别信她!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就拉着我去你家提亲?!”我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角,

“你为什么要撕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我的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记重拳,打在她的心上。她被我逼得无路可退,

眼中的慌乱终于被一种疯狂的、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所取代。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她终于承认了。“就是我换的!那又怎么样!”她抬起头,

用一种混合着嫉妒、怨毒和病态占有欲的眼神看着我。“陈默,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

你学习好,长得好,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林晚一来,你的眼睛就只看得到她!

”“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凭什么不喜欢我!”“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我的人,

谁也别想抢走!”“我得不到,林晚也别想得到!我就是要毁了你!我就是要让你离不开我!

”她疯狂地吼叫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户口本上写的是我周晴的名字!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疯狂而扭曲的脸,听着她那些病态的告白。

我心底最后一点对她曾是“发小”的复杂情绪,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恨。

我松开了她的手。她瘫软在地,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我走进卧室,

从床底的箱子最深处,翻出了一份已经泛黄的文件。——离婚协议书。这是我五年前,

在一次被她用烟头烫伤手臂后,偷偷打印出来的。可我一次都没有勇气拿出来。现在,

是时候了。05第二天一早,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扔在了还在宿醉头痛的周晴面前。

“签字。”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周晴愣了一秒,似乎没反应过来。她拿起那几张纸,

看清上面的标题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将那份协议书撕得粉碎。

“离婚?陈默,你做梦!”她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妈!

陈默他要跟我离婚!他在外面有狐狸精了!他不要我了!”她对着电话那头,

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无辜的受害者。我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演,

心中毫无波澜。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她一定会搬来我那所谓的“家人”,来对我进行审判。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我家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我爸妈,还有我哥陈阳,

三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活像来捉奸的。周晴立刻扑到我妈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我爸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陈默!你这个畜生!你疯了是不是?你要跟小晴离婚?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