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当备胎的第三年，我在她生日宴上舔她到了最后一刻。

她当众把我送的蛋糕扔进垃圾桶：「顾川你个垃圾，你永远比不上别人的男友。」

我转身牵起旁边看戏的苏晚的手：「巧了，我就喜欢会欣赏垃圾的人。」

后来大**红着眼睛砸了我家的门：「顾川，你不要变心好不好，我后悔了。」

1我拿着蛋糕站在KTV包间门口。里面吵得要命。沈知意的笑声最响。今天她生日。

我手里这个蛋糕，三层的水果蛋糕，花了我半个月工资。推门进去。彩带喷我一脸。

没人看我。沈知意坐在中间，戴着纸皇冠，像公主。她闺蜜苏晚坐在角落玩手机。

光打在她侧脸上，很安静。我走过去，把蛋糕放桌上。「知意，生日快乐。」音乐声太大，

她没听见。她正搂着另一个男生的胳膊，笑得往后倒。那男的我认识，周浩，追她很久了。

我提高声音。「知意！蛋糕来了！」这回她听见了。转过头，看我一眼。

眼神扫过我手里的蛋糕，没什么表情。「放那儿吧。」她说完就又转回去，跟周浩说话。

周浩冲我挑挑眉，得意。我站那儿，像个服务员。苏晚抬头看了我一下。很快又低下眼去。

手指在屏幕上划得很快。我识趣地走到角落，坐下。沙发有点塌陷，我陷在里面。

看着沈知意。她今天真好看。红色短裙，衬得皮肤更白。她一直这么耀眼，像太阳。

我跟在她后面，跑了三年。送早餐，陪逛街，随叫随到。她朋友都笑我，

说我是沈知意的专属跟班。沈知意也不反驳，就笑笑。有时候心情好，会摸摸我的头。

「顾川最乖了。」我就觉得，值了。贱得慌。现在想想，是真贱。有人点了一首情歌，

对着沈知意唱。她捂着脸笑，眼睛亮亮的。周浩把话筒递给她，她接着唱起来。声音有点飘，

但好听。唱到一半，她好像终于想起我。目光扫过来，停在我脸上。「顾川，去帮我买包烟。

」她说完就继续唱。好像吩咐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站起来。「要什么？」「细支的，

你知道的。」我知道。她只抽那个牌子，细长的女士烟。我走出包间，关上门。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走廊铺着地毯，踩上去没声音。走到超市，买烟。店员找钱的时候，

我盯着柜台里的打火机发呆。沈知意说过，我用Zippo点烟的样子挺帅。

后来她嫌Zippo汽油味重，不让用了。让我用一次性打火机。回到包间门口。

我听见里面沈知意在笑，声音很大。「……他啊，跟我的狗差不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周浩的声音。「那你倒是使唤得挺顺手。」「废话，不然谁给我跑腿？你肯吗？」

「我肯啊，你让**什么我都肯。」我推门进去。里面静了一下。沈知意看到我手里的烟，

招招手。「快拿来，等半天了。」我走过去，把烟递给她。她拆开，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看着我。我摸出打火机，凑过去。啪嗒。火苗窜起来。她吸了一口，烟点燃了。

吐出的烟雾喷在我脸上。有点呛。「切蛋糕吧。」有人说。「对，切蛋糕！

看看顾川买了什么好东西！」沈知意跳起来，走到蛋糕前。她拿起绑着丝带的蛋糕刀，

看看我。「顾川，你不会买了我最讨厌的芒果蛋糕吧？」「没有，是水果的，没放芒果。」

我说。她撇撇嘴，划开盒子，解开丝带。打开盖子。三层蛋糕露出来，奶油裱花，

上面堆满了草莓、猕猴桃、黄桃。挺漂亮的。沈知意盯着蛋糕，看了几秒。脸色慢慢沉下来。

「顾川。」她声音冷了。「怎么了？」「我是不是说过，我最近减肥，不吃奶油？」我愣住。

「你……你没说过。」「我说过！」她提高声音，「上周跟你逛街的时候说的！

你根本没放在心上！」包间里彻底安静了。音乐不知道被谁掐了。

只有屏幕上的MV还在无声地播放。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周浩走过来，搂住沈知意的肩膀。

「算了知意，别为这种人生气，他不配。」沈知意甩开他，指着蛋糕。「你看这奶油，

厚得跟墙腻子似的！你想胖死我啊？」我嗓子发干。「你不吃，可以给大家分一下……」

「分什么分！」她猛地抬手，把整个蛋糕推下桌子。盒子砸在地上。啪唧。

奶油和水果溅得到处都是。白色的奶油糊在地毯上，红色的草莓滚到我脚边。

「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沈知意看着我，眼神轻蔑，「顾川，你永远比不上周浩，

连他送我的一条手链都比不上！」我低头，看着脚边的草莓。鲜红鲜红的，像血。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喘不过气了。2三年。我像个**一样，跟在她后面三年。

就换来这么一句。我慢慢蹲下去，捡起那个草莓。捏在手里，黏糊糊的。我站起来，

看着沈知意。她仰着下巴，像胜利者。包间里没人说话。角落里有个人动了一下。是苏晚。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看着这边。眼神很静，没什么波澜。

好像在看一场跟她无关的戏。我看着她。突然想起很多事。想起每次我给沈知意送东西，

苏晚都在旁边。想起沈知意对我呼来喝去的时候，苏晚偶尔会轻轻皱眉。想起有一次下大雨，

我给沈知意送伞，她嫌伞丑，不肯打。是苏晚把她的伞塞给我，说：「你自己打吧，

别感冒了。」我当时只觉得，她是沈知意的闺蜜，好心而已。现在想想。我走向苏晚。

一步步，踩在黏腻的地毯上。所有人都在看我。沈知意也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要干什么。

我在苏晚面前站定。她微微抬头看我。眼睛很亮，像玻璃珠子。「苏晚。」我开口，

声音有点哑。「嗯？」她应了一声。「你看，」我举起手里那个烂掉的草莓，笑了笑，

「好好的东西，总有人当垃圾。」苏晚看着我，没说话。眼神深了点。沈知意在后面叫起来。

「顾川！你跟她废什么话！赶紧把地上收拾了！恶心死了！」我没理她。继续看着苏晚。

「你说，」我轻轻问，「会有人欣赏这种……垃圾吗？」苏晚沉默了几秒。然后，

她嘴角很轻地扯了一下。「巧了，」她说，「我就喜欢会欣赏垃圾的人。」她伸出手，

握住了我拿着草莓的那只手腕。她的手指很凉。皮肤很滑。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攥紧。

然后我转身，面对着整个包间目瞪口呆的人。面对着脸色铁青的沈知意。「介绍一下，」

我举起我和苏晚握在一起的手，「我女朋友，苏晚。」2包间里死寂。

能听见空调吹风的声音。沈知意的嘴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周浩的表情像吃了苍蝇。

苏晚的手在我手里，动了一下。但没抽走。反而轻轻回握了我一下。很小的一下。

但我感觉到了。「你放屁！」沈知意尖叫起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顾川**疯了？

苏晚是我闺蜜！」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好笑。「所以呢？」我问。「所以你搞她？

你为了气我，连这种烂招都使得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转向苏晚，「晚晚！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苏晚抬眼，看看沈知意，又看看我。「没有。」她声音不高，

但清晰。「什么没有？」「没有胁迫。」苏晚说，「我自愿的。」沈知意像被掐住了脖子，

脸憋得通红。「苏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是我不要的垃圾！你捡我丢的垃圾？」

「嗯，」苏晚点点头，语气平淡，「垃圾分类，从我做起。」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是周浩旁边一个男生，赶紧捂住嘴。沈知意猛地瞪过去，那人低下头。她转回头，

眼睛喷火一样在我和苏晚之间扫。「行，行，你们狠！」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门口，

「滚！都给我滚！」我拉着苏晚的手，转身就走。没半点犹豫。

身后传来沈知意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周浩安慰她的声音。我们走出包间，关上门。

重低音的音乐声被隔在身后。走廊安静。我还拉着苏晚的手。忘了松开。她的手很软，

有点凉。我停下来，松开她。「抱歉，」我说，「刚才利用了你。」苏晚把手收回去，

**外套口袋。「没事，」她说，「我也利用了你。」「利用我什么？」「清净。」

她抬眼看了看走廊尽头，「早不想待了，没借口走。」我笑了下。「现在有了。」「嗯。」

我们并肩往KTV外面走。灯光昏暗，地毯吸音。谁也没说话。走到大门口，夜风吹过来，

有点凉。我穿着短袖，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苏晚把外套拉链拉上。「你怎么回去？」

我问。「打车。」「我送你。」「不用。」「顺路，」我说，「我也打车。」她没再拒绝。

3我们站在路边等车。晚上十点多，车流不少。灯光晃眼。沉默有点尴尬。我找话说。

「你刚才挺勇的。」「什么？」「垃圾分类那句。」苏晚嘴角弯了一下，很快又平了。

「实话。」「沈知意气疯了。」「她经常疯，习惯就好。」车来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我拉开后座门，让苏晚先上。她坐进去，我跟着坐进去，关上门。

司机问去哪儿。苏晚报了个地址。是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区。确实顺路。车开动起来。

窗外霓虹灯闪过，明明灭灭照在苏晚脸上。她靠着车窗，看着外面。侧脸线条很清晰。

其实苏晚长得比沈知意好看。是那种清冷的好看，不像沈知意，攻击性很强。但苏晚话少，

存在感低。以前我们一群人一起玩，她总是坐在角落，安静地听，偶尔笑一下。

沈知意是太阳，她就是月亮。太阳太耀眼，遮住了月亮的光。现在太阳炸了。月亮露出来了。

「你看什么？」苏晚突然开口，还是看着窗外。「没什么。」我移开视线。「觉得我可怜我？

」她转回头，看着我。「没有。」「还是觉得我趁虚而入？」「更不是，」我摇头，

「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她没说话，又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顾川。」「嗯？」

「你为什么舔沈知意三年？」我愣住。为什么？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可能因为她漂亮，

耀眼，是人群焦点。可能因为她偶尔对我好一下，我就晕头转向。可能因为……我贱吧。

「不知道，」我说，「可能眼瞎。」苏晚轻笑了一声。很轻，几乎听不见。「是挺瞎的。」

车停在她小区门口。「我到了。」她解开安全带。「嗯。」她打开车门，下车。没立刻走，

弯腰透过车窗看我。「顾川。」「啊？」「刚才在KTV，你说的话，算数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话？」「女朋友那句。」我看着她。路灯的光从她背后照过来，

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眼睛很亮。「算数，」我说，「如果你觉得可以。」

苏晚站直身体。「明天见，男朋友。」她转身走进小区大门。我没马上走，

让司机等了一会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栋门口。才说：「师傅，走吧。」车开动。

**在座椅上，觉得像做梦。一天之内。我被当众羞辱，丢了坚持三年的「信仰」。然后，

牵了「信仰」的闺蜜的手。现在，我有了个新女朋友。苏晚。这都什么事儿。手机震动。

我拿出来看。是沈知意。一连串的微信消息。「顾川你王八蛋！」「你竟然跟苏晚搞在一起！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跟她有一腿？」「回答我！」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公司混不下去！」我看着她爸是公司董事。以前我让着她，也因为这个。

现在，去他妈的吧。我手指划动，拉黑名单。确认。世界清净了。又点开通讯录，

找到「苏晚」，把备注改成「晚晚」。改完，自己看着有点肉麻。又改回「苏晚」。算了，

慢慢来。4车到我家楼下。我付钱下车。上楼，开门，开灯。一脚踢到个空啤酒罐。

昨晚看球赛喝的。没收拾。乱得像狗窝。我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嗡嗡的。

今天发生的事，过电影一样闪。沈知意扔蛋糕时轻蔑的脸。苏晚握住我手时冰凉的指尖。

沈知意的尖叫。苏晚平静的「我自愿的」。我闭上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痛快，

有点空，还有点……慌。我和苏晚，这算怎么回事？赌气？冲动？还是……别的？不知道。

烦。我爬起来，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啪一声打开，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稍微冷静点。手机又震。拿起来看。是苏晚。「到家了？」简单的三个字。我心里动了一下。

以前给沈知意发消息，她很少回。回了也是「嗯」「哦」「知道了」。像皇帝批奏折。

我打字。「到了，你呢？」「到了。」然后没话了。我盯着屏幕，不知道还能发什么。

「早点休息。」苏晚又发来一条。「你也是。」「晚安。」「晚安。」我放下手机，

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洗漱，上床。关灯。黑暗里，我睁着眼。睡不着。明天。明天会怎么样？

5第二天上班，我迟到了。昨晚没睡好，闹钟响了几遍都没听见。冲到公司打完卡，

刚好九点零一分。算迟到。这个月全勤奖没了。我坐到工位上，开电脑。同事小张凑过来。

「川哥，咋才来？老大刚才找你。」「什么事？」「不知道，脸色不太好看。」我心里一沉。

老大是部门经理，姓王，人送外号王阎王。平时就看我不顺眼，因为我和沈知意走得近，

他觉得**女人。现在我和沈知意闹翻了，他估计更得劲了。果然，内线电话响了。

王阎王叫我过去。我起身去他办公室。敲门进去。王阎王坐在办公桌后，端着茶杯，吹着气。

「王经理，您找我？」他眼皮都没抬。「顾川，昨天那个项目方案，做得什么玩意儿？」

「方案？哪个方案？」「就是给恒源那个！客户投诉了！说完全不符合要求！」我愣住。

「不可能，那个方案我按客户给的brief做的，修改版上周就发您邮箱了，您说没问题。

」「我说没问题？」王阎王放下茶杯，瞪我，「我什么时候说没问题了？你自己做得烂，

别往我头上推！」我血往头上涌。「王经理，邮件还在，需要我翻出来给您看吗？」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他拍桌子站起来，「顾川，别以为你跟沈大**有点交情，

就能在公司横着走！我告诉你，现在沈董也保不了你！」我明白了。是沈知意。她动作真快。

已经给她爸吹风了。「王经理，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在我这儿，这就是一回事！」

他指着门口，「回去重做方案！今天下班前交不来，卷铺盖滚蛋！」我看着他油光满面的脸，

真想一拳揍上去。但我忍住了。这份工作工资不错，我需要钱。我不能丢工作。「知道了。」

我转身要走。「还有，」他在后面说，「今晚加班，把仓库库存盘了。」「仓库库存？

那不是生产部的活吗？」「现在归你了！有意见？」我咬咬牙。「没意见。」走出办公室，

我胸口堵得慌。小张又凑过来。「川哥，没事吧？老王又找你茬？」「没事。」我坐下，

打开电脑。「听说……你跟沈大**闹翻了？」小张压低声音。消息传得真快。「嗯。」

「为什么啊？你不是追她三年了吗？」「腻了。」小张瞪大眼。「腻了？你腻了？哥，

那是沈知意！咱们公司董事的千金！你……」「干活吧。」我打断他。小张悻悻地回去了。

我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字看不进去。烦躁。打开邮箱，找到给恒源的方案，重新看。

根本没问题。王阎王就是故意找茬。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改。明知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得改。

中午，我没去食堂。没胃口。趴在工位上睡觉。手机震了一下。是苏晚。「吃饭了吗？」

我看着屏幕，心里有点暖。「没，不饿。」「不行，得吃。我给你点个外卖？」「不用，

真不饿。」「地址发我。」6我把我公司地址发过去。二十分钟后，外卖小哥送来个袋子。

打开，是虾仁滑蛋饭，还有杯奶茶。都是我喜欢的。我有点意外。

苏晚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发消息给她。「饭收到了，谢谢。」「不客气。好吃吗？」

「还没吃。」「快吃。」我打开盖子，吃饭。饭还是热的，虾仁很嫩。吃了几口，

胃里舒服多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我问。「以前一起吃饭，你总点这个。」

我回想。好像是有几次，我们一群人一起吃饭，我确实常点滑蛋饭。没想到她注意到了。

「谢谢。」我又说。「没事。晚上有空吗？」「今晚要加班，盘库存。」「到几点？」

「不知道，可能很晚。」「哦。那明天呢？」我看着屏幕，笑了。「你就这么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