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锅辣么大”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总感觉有人跟踪我警察说是我疯了》,讲述的是主角苏晴陈炜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浴室,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再次按下了报警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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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七天,我都在家门口发现同一款银色袖扣。报警后,警方调取监控只拍到我的独角戏,
心理医生诊断我工作压力导致幻觉。物业主任暗示我“别给小区添麻烦”,
邻居们在群里议论我“妄想症发作”。直到今天洗澡时,
镜面突然浮现血字:“游戏才刚开始。”而此刻我正站在全市直播的发布会现场,
镜头对准了我西装袖口——那里少了枚扣子。第一章银色物证第七天。我蹲下身,
指尖在冰凉的地砖上掠过,捻起了那枚小小的、闪着冷光的物件。又是一枚。银色袖扣,
古典欧式花纹,正中心镶嵌着一粒几乎看不见的、需要特定光线才能察觉幽微蓝光的碎钻。
和我前六天捡到的那六枚,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它就躺在我公寓门口的地垫边缘,
那个每天我进出都会踩过的地方。像是某种精准的投递,又像是一个无声的嘲弄。
胃里一阵翻搅,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缝一点点爬上来,缠紧了心脏。我猛地回头,
楼道尽头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因为我的动作亮起,
昏黄的光线将空旷的走廊切割出大块模糊的阴影。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不是错觉。我攥紧了那枚袖扣,金属的棱角硌着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这绝不是巧合。谁会把昂贵的袖扣,连续七天,
精准地“遗失”在同一扇陌生的房门口?更何况,这袖扣的款式……我摊开手心,仔细端详。
太熟悉了。这是我上个月拿下那个大项目后,咬牙犒劳自己的礼物,
意大利一个低调的手工品牌,价格不菲,国内应该没几个人会用。当时一共定制了两对,
一对在我衣柜深处的丝绒盒里,另一对……另一对,我原本打算送给陈炜,
作为我们合作关系的见证。只是后来……我甩甩头,试图驱散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碎片。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我掏出钥匙,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闪身进去,
然后“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反锁,又拉上了防盗链。背抵着冰凉的门板,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这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曾经是我奋斗多年后给自己的犒赏,
是安全感和成就感的象征。可此刻,它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城市的霓虹,
却让我感觉像是一个透明的鱼缸,而我自己,就是那条被无形视线窥视的鱼。
我走到客厅的监控显示器前——为了安心,我特意在门口上方安装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调出刚才的录像。屏幕亮起,画面稳定。从我开始掏钥匙,到弯腰捡起袖扣,再到惊慌回头,
最后仓皇进屋。整个过程,镜头里只有我一个人。楼道空旷,没有任何异常。我的动作,
在监控里看起来,确实像极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独角戏。一股无力感混杂着更深的恐惧,
席卷而来。这七天,每天如此。每天发现袖扣,每天查看监控,
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的“表演”。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拿起手机,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线员的声音很公式化,我尽量让自己的叙述听起来条理清晰,而不是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我强调了袖扣的价值,强调了连续七天出现的异常,强调了这可能不是简单的恶作剧,
而是有针对性的骚扰,甚至是威胁。半小时后,两名警察到了。一老一少。
老警察看起来经验丰富,眼神沉稳;年轻的那个则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公事公办。
我拿出收集好的七枚袖扣,摊在茶几上,银光闪闪,像一串冰冷的证据。
我又调出了七天的监控录像给他们看。他们看得很仔细。老警察甚至拿出本子记录了些细节。
“林暮**,你是说,你确定这种袖扣很独特,一般人不会有?”老警察问。“是的,
定制的,有编号。”我指着袖扣内侧细微的刻痕。“最近生活上、工作上,
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和人有过什么矛盾?”年轻警察接口,目光在我脸上扫过,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脑子里瞬间闪过陈炜那张看似诚恳的脸,
还有项目被截胡后他假惺惺的安慰。但我没有证据,不能凭空指认。
我只能说:“我是做项目策划的,竞争激烈,难免会得罪人。
但具体到这种程度……”老警察点点头,没说什么。他们又去楼道里实地查看了一番,
询问了同一楼层的另外两户邻居。邻居们要么说没注意,要么表示疑惑,
说没看到什么陌生人。最后,警察表示会备案,
也会调取小区大门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但暗示我,仅凭目前这些“证据”,
很难立案调查。“林**,监控显示只有你本人出入。
这些袖扣……会不会是你不小心掉落的?或者,
有没有可能是某种……心理压力导致的……”年轻警察措辞谨慎,但意思很明显。送走警察,
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发冷。他们不相信我。
那种审视的、带着些许怜悯又夹杂着不耐烦的眼神,我太熟悉了。
就像之前我看过的那个心理医生。因为持续的精神紧张和睡眠不足,
一周前我去见过一位心理医生。聊了四十分钟,他得出的结论是:工作压力过大,竞争焦虑,
导致了轻微的被害妄想倾向。他建议我休假,放松,必要时可以开点助眠的药物。
去他妈的被害妄想!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进卧室,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
翻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两枚银色袖扣好好地躺在里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
我拿起其中一枚,又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捡起今天刚发现的那一枚,放在一起对比。
一模一样。无论是花纹、材质,还是那颗幽蓝的碎钻,甚至连内侧那个细微的定制编号,
都分毫不差!这绝对不是我的!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压力过大。
有人,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用这种方式,精准地、持续地,对我进行着某种恐吓。
他(或她)了解我的喜好,甚至能弄到和我一模一样的定制袖扣。
他(或她)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这栋安保严格的大楼,来到我的门口,放下这该死的“礼物”,
而不被任何监控拍到。他(或她)想干什么?接下来的几天,袖扣没有再出现。
但我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走在路上,
总觉得背后有视线;回到家,总会反复检查每个角落,甚至床底和衣柜。夜晚,
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惊醒,冷汗涔涔。我试图跟物业反映,希望他们加强巡逻,
或者查查楼道的监控是否有盲区。物业主任是个圆滑的中年男人,表面客气,
话里话外却透着敷衍:“林**,我们小区的安保是全市一流的,监控全覆盖。
警察也来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嘛。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休息?咱们小区评优,
也需要业主们共同维护和谐氛围,你说是不是?”他笑呵呵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麻烦。
更让我心寒的是邻居们的态度。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开的,
业主微信群里开始出现一些含沙射影的议论。“听说某层的林**,总觉得有人跟踪她?
监控又拍不到,奇怪哦。”“压力太大了吧?现在年轻人不容易,但也不能胡思乱想,
影响别人啊。”“是啊,昨天还看到警察来了,怪吓人的。咱们这楼住的都是体面人,
可别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妄想症?啧啧,那可要注意了,
别哪天发作起来……”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骨节发白。
我没有在群里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把那些议论的截图保存了下来。孤立无援。
这个词从未像此刻这样具体而深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
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那些袖扣,难道真的是我自己梦游时撒出去的?
那种对自我认知的动摇,比直接的恐惧更让人崩溃。
第二章镜中血字今天是“启明星”项目全市启动发布会的日子。这是我熬了无数个夜,
顶着巨大压力,几乎拼上半条命才争取到的机会。也是我向所有人,
特别是向那个暗中窥视的家伙,证明我林暮没有被打倒的最好舞台。
我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刻意避开了那对惹祸的银色袖扣,
换上了一对简洁的珍珠袖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仔细描画着妆容,
试图用粉底掩盖掉眼下的青黑,用口红提亮有些苍白的脸色。镜子里的女人,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倔强。我不能输,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稍微驱散了一些紧绷的神经。
水汽渐渐弥漫,镜面变得模糊不清。匆匆洗完,我用毛巾擦拭着身体,走到洗手台前,
准备做最后的整理。浴室里弥漫着湿热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
暂时给了我一个虚假的安全港湾。我伸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动作瞬间僵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呼吸骤停。模糊的水汽被擦开一片,清晰的镜面上,
我的脸孔后方,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浴室背景,此刻,
却缓缓地、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指蘸着鲜血,勾勒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游戏才刚刚开始。
鲜红的颜色,在雪白的瓷砖和明亮的灯光映衬下,刺眼得令人晕眩。它就在我身后,
在镜子的倒影里,无声无息地出现。“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我猛地向后踉跄,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瞳孔放大,
死死地盯着那行血字。它不是写在镜子表面的!是写在镜子后面的!或者说,是某种方式,
让它从镜子内部显现出来!谁?什么时候?我刚刚还在这里洗澡!这个空间是封闭的!
怎么可能?无边的寒意瞬间吞噬了四肢百骸,比刚才的冷水更刺骨。这不是恶作剧,
这绝不是!那个跟踪者,他进来了!他不仅进来了,他还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留下了这样的讯息!游戏?什么游戏?他是谁?他想玩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浴室,抓起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再次按下了报警号码。
这一次,警察来得更快,还是那一老一少。他们的表情比上次更加严肃,
但也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我语无伦次地指着浴室的方向,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们进去查看了。我听到低声的交谈,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
还有擦拭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年轻警察先走出来,脸色有些古怪,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像是同情,又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林**,
你确定你看到了……血字?”“就在镜子上!红色的!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激动地喊道。老警察随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他叹了口气:“林**,
我们仔细检查过了。镜子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水蒸气。”“不可能!
”我冲进浴室,镜面光洁如新,映照出我惊恐而扭曲的脸。那行血字,消失了!无影无踪,
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可是……我刚才明明……”我徒劳地指着镜子,
声音因为绝望而尖利。老警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林**,
我们理解你可能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但是,报假警是违法行为。如果你真的感觉不适,
我们建议你,再去看看医生,好好休息。或者……联系一下家人朋友?”他们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如同坠入冰窟。镜子上空空如也,
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我极度恐惧下产生的幻觉。连警察都不信了。证据又一次消失了。
我真的……疯了吗?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孤立无援的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滑坐在地板上,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不行。我不能这样。
如果这是游戏,那我不能在第一回合就认输。我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狠厉。
他留下了讯息,就一定会关注我的反应。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崩溃的样子。我爬起来,
走进卧室,重新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人,眼圈泛红,脸色苍白,但眼神深处,
有什么东西正在重新凝聚。我拿出化妆品,仔细地遮盖掉所有脆弱的痕迹。然后,
我打开了衣柜。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套为发布会准备的深灰色西装上。然后,
移向了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那对定制的情侣袖扣。属于我的那一对,其中一枚,
正别在我之前换下来的衬衫上。另一对,本应送给陈炜的,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我盯着那对多余的袖扣,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如果……游戏需要玩家。那么,我就陪他玩到底。我拿起其中一枚银色袖扣,
那冰冷坚硬的触感,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心绪稳定了下来。然后,我把它,
小心翼翼地别在了今天要穿的、右边西装袖口的位置。左边袖口,则空着。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深灰色西装,精致的妆容,一丝不乱的发型。右边袖口,
那枚独特的银色袖扣闪着冷光,而左边,空荡荡的,形成一个突兀而刻意的空缺。
像一个邀请,又像一个挑衅。你不是要玩游戏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你想怎么玩。
第三章发布会上的惊雷发布会设在市中心最高端的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各路媒体架起长枪短炮,空气中弥漫着成功与机遇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脸上挂上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迈步走了进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细微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和镇定。“林暮,这边!”项目负责人赵总朝我招手,
他身边已经围了几个人。我笑着走过去,从容地应对着各色人等的寒暄和恭维。
我能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欣赏的,探究的,
或许还有……那道冰冷的、隐藏在暗处的视线。我强迫自己忽略掉如芒在背的不适感,
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场合。陈炜也来了。他端着酒杯,笑容温文尔雅,
正和一位业内大佬谈笑风生。看到我,他遥遥举杯,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里面有审视,
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心底冷笑。如果是他,
那他的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点。但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领导致辞,项目介绍,媒体提问……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安。我站在台下候场,手心微微出汗,
那枚别在右袖口的银色袖扣,像一块烙铁,时刻提醒着我正在进行的危险游戏。很快,
轮到我和赵总一起上台,接受一家重要财经媒体的专访,
这场专访会被同步到全市多个户外大屏进行直播。强烈的聚光灯打在脸上,有些晃眼。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和闪烁的镜头。主持人笑容可掬地问着关于项目前景、创新理念的问题。
赵总侃侃而谈,我则配合着补充,语气平稳,逻辑清晰。我必须完美。
我不能给那个暗处的家伙任何嘲笑或得意的机会。访谈进行到一半,气氛正热烈。
主持人似乎为了活跃气氛,将话题引到了成功人士的个人品味上。
“听说林**对细节要求很高,连配饰都很有讲究,
比如您今天这枚袖扣就非常别致……”来了。我的心猛地一跳,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镜头适时地推近,给了我一个特写。巨大的LED屏幕上,
清晰地映出我的上半身影像——得体的西装,精致的妆容,
以及……右边袖口那枚独一无二的银色袖扣。同时,左边的空袖口,也在高清镜头下,
暴露无遗。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和窃窃私语。这种明显的不对称,在这种正式场合,
显得格外突兀和刻意。主持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愣了一下,
但职业素养让她立刻试图圆场:“呃……看来林**今天是想展现一种不对称的美学?
很有个性……”就在这时,后台控制大屏幕的工作人员,
不知是出于什么意图——也许是为了对比,也许是单纯的失误,
也许是……**控了——突然将镜头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我现在的直播画面,右边,
开始快速滚动播放一些之前拍摄的暖场花絮照片。其中一张照片,
被无意间(或者有意地)定格、放大。那张照片,
是几分钟前我在台下与赵总交谈时被拍下的。照片上,我笑容灿烂,而最清晰的是,
我抬起的手,以及——两只袖口上,完整佩戴着的一对银色袖扣!一对!和我右边袖口那枚,
一模一样!“哗——!”全场瞬间一片哗然!所有目光,包括赵总惊愕的眼神,
主持人不知所措的表情,台下观众震惊的议论,还有无数镜头,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聚焦在我此刻右边一枚、左边空空的袖口,以及大屏幕上那张“证据确凿”的照片上!直播!
这是全市直播!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血液仿佛一下子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耳边是巨大的嗡鸣声,几乎听不清台下的喧哗。就在这时,我西装内袋里的私人手机,
突兀地震动了一下。在这种死寂般的尴尬和混乱中,
这微弱的震动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机械地、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掏出了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睛:“喜欢吗?
”第四章全网哗然时间仿佛凝固了。聚光灯烤得我脸颊发烫,但四肢却冰冷僵硬。
台下的哗然、窃窃私语、甚至夹杂着的几声低笑,像潮水一样涌进我嗡嗡作响的耳朵。
我能感觉到赵总投来的惊疑不定的目光,主持人试图控场却苍白无力的声音,
还有那些媒体镜头,如同放大镜一样聚焦在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上——惊恐,失措,
狼狈。社死。真正的社会性死亡,在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现场直播。
那张并排对比的照片还残忍地挂在大屏幕上,左边空荡荡的袖口,右边孤零零的袖扣,
像是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宣告着我的“谎言”和“古怪”。喜欢吗?
那条短信的三个字,在我脑海里疯狂盘旋。是他!他就在这里!
或者在某个能看清这里一切的地方,欣赏着他亲手导演的这出好戏!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愤怒,
猛地冲散了最初的恐慌和僵硬。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
疼痛让我混沌的大脑获得了一丝诡异的清醒。不能慌。如果我现在崩溃,尖叫,
或者语无伦次地解释,那就正中他的下怀!那我就真的成了他剧本里可笑的小丑,
成了全网热议的“精神病策划师”!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颤抖。
脸上那抹职业微笑虽然僵硬,但依旧挂在嘴角。我甚至微微抬起下巴,
目光平静地迎向台下那些探究、质疑、甚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眼神。
主持人还在努力圆场:“……看来是我们的设备出了点小问题,
这个花絮照片可能是之前……呃,林**的造型可能有一些特别的安排……”机会!
我立刻接过话头,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出乎意料地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自嘲:“看来大家的观察力都很敏锐。”我抬起右手,
特意展示了那枚独处的袖扣,灯光下,它闪烁着冷冽而独特的光芒。“这枚袖扣,
确实对我有特别的意义。它是我独立完成的第一个重要项目的纪念。”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感受到注意力重新被拉回。“而左边的空位,”我轻轻抚过空空的左袖口,
语气变得深沉而略带感伤,“是我特意留出的。为了提醒自己,
也为了致敬这个项目中最重要、却因意外无法到场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们原本约定,
成功之日,共戴此扣。”我编造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遗憾、纪念和致敬的故事。语气真诚,
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追忆和惋惜。场内的哗然渐渐平息,变成了窃窃私语,继而,
许多人的眼神从质疑变成了理解和甚至……赞赏?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还有这层意义,真用心啊。”“刚才错怪她了,还挺感人的。
”赵总明显松了口气,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主持人也立刻顺势而下,
将话题引向了团队合作和项目精神。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
才刚刚开始。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访谈一结束,我刚走下台,
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微信、新闻APP推送接连不断地弹出来。
林暮袖扣#启明星发布会惊现戏剧性一幕#是行为艺术还是精神压力?
扒策划师林暮的“特殊纪念”#各种标题党、猜测、甚至我之前报警和邻居议论的只言片语,
都被“有心人”挖了出来,拼凑成一个“职场压力过大导致行为异常”的惊悚故事。
网络上充斥着质疑、嘲讽、以及所谓的“心理学分析”。我躲在休息室里,快速浏览着信息,
心脏一点点沉下去。比社死更可怕的,是这种被无形之手操控舆论,
将你定性为“疯子”的过程。那个跟踪者,不仅要在现实中恐吓我,
还要在舆论上彻底摧毁我!这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尾号有点眼熟。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林**吗?我是陈炜。”电话那头传来陈炜熟悉的声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我刚看完发布会直播,你……没事吧?
网上那些言论别往心里去。”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我私人号码?这种时候打来,
是关心还是试探?“我没事,谢谢陈总关心。”我语气冷淡。“唉,
现在的网络环境就是这样。不过,林暮,”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大概半个月前,我好像丢了一对袖扣,
就是和你今天戴的那款很像的定制款。当时没太当回事,
但今天看到……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捡到了,故意……?”他欲言又止,暗示意味十足。
我的心猛地一沉。陈炜!他果然知情!他是在暗示我,他就是那个“跟踪者”,
还是在撇清关系,把水搅浑?“陈总多虑了。我的袖扣是独家定制,有编号的。
恐怕和您丢的不是同一对。”我冷冷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手心冰凉。陈炜的这通电话,
非但没有澄清什么,反而让局面更加迷雾重重。他是在挑衅?还是在警告?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警察靠不住,舆论**控,连曾经的合作伙伴都可能包藏祸心。
我必须主动出击。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名字——秦风。
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技术宅,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黑客……或者说,网络安全专家。
以前欠过我一个人情。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懒洋洋的“喂?”“秦风,
是我,林暮。我需要你帮忙,价钱好说。”我言简意赅。“哟,稀客啊。
大策划师遇到麻烦了?”秦风似乎来了兴趣。“帮我查几个东西。”我压低声音,“第一,
我小区最近半个月的所有监控,尤其是夜间,看看有没有被篡改或覆盖的痕迹。第二,
查一个手机号,刚才打给我的……”我把陈炜那个号码报了过去。“第三,
帮我留意网上关于我的负面舆论,有没有异常的水军推动痕迹,源头是哪里。
”秦风吹了声口哨:“听着挺**。行,老同学,这个忙我帮了。不过,费用可不低,而且,
你确定要掺和这些事?”“我确定。”我斩钉截铁地说,“越快越好。”挂了电话,
**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游戏才刚刚开始,对吗?
好的,猎人先生。现在,轮到我了。看看我们谁,先找到谁的破绽。
第五章反击的号角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谢绝了一切不必要的联系。
外界关于我的风波还在发酵,但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糟心的评论。我知道,
沉溺于情绪只会让暗处的敌人称心如意。秦风那边很快有了初步反馈。“林暮,你猜怎么着?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你们小区的监控系统,
尤其是你楼层那个摄像头对应的存储服务器,在过去十天里,有三次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
出现了大约十分钟的‘信号调试’记录。日志做得天衣无缝,但根据流量波动和节点分析,
这他妈根本就是被高手人为插入了空白片段!”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果然!监控被动了手脚!
那个跟踪者不是鬼魂,他有同伙,或者他自己就是个技术高超的黑客!
他利用这十分钟的空白,悄无声息地放置袖扣,甚至……进入我的浴室留下血字?
“能恢复吗?”我急切地问。“难。对方是高手,用的是覆盖式清除,不是简单删除。不过,
既然确定了时间点,我可以试着从周边其他摄像头或者网络数据包里找找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