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中刃,世外风:沈清玄传,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烟酒鬼倾力打造。故事中,沈清玄经纬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沈清玄经纬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十几个兄弟都不是对手。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也要栽在这里,于是虚晃一招,转身就想跑。……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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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中刃,世外风:沈清玄传第一章寒鸦渡雪,破庙乞儿隆冬,铅云压得很低,
寒鸦贴着枯黄的树梢飞掠,翅膀抖落的雪沫子落在寒鸦渡的青石板上,瞬间融成一滩黑污。
镇子东头的土地庙早塌了半边,断梁上挂着半块朽烂的“风调雨顺”木匾,
被北风刮得吱呀作响,像个濒死之人的喘息。阿尘蜷缩在神像背后的破草堆里,
身上裹着两件补丁摞补丁的单衣,
怀里揣着半块冻硬的麦饼——这是今早帮西街张屠户劈了一捆柴换来的。他今年十二岁,
瘦得像根枯柴,脸颊凹陷,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雪地里埋着的碎星子,
透着股不肯熄灭的韧劲。寒鸦渡是边境小镇,南接中原,北邻蛮族,常年兵荒马乱。
阿尘记不清爹娘是谁,只记得三岁那年,一队穿黑甲的兵卒踏平了村子,
他躲在灶台后的柴堆里,看着火光吞了屋顶,也吞了爹娘的呼救。
后来他跟着流民逃到寒鸦渡,乞讨、打杂、捡别人剩下的食物,像株在石缝里挣扎的野草,
硬生生活了下来。“吱呀——”土地庙的破门被推开,风雪卷着一个黑影闯进来。
阿尘下意识往草堆里缩了缩,攥紧了怀里的麦饼——这是他一天的口粮,若是被抢,
今晚就得饿肚子。来人是个老乞丐,穿着件露着棉絮的灰布袄,头发胡子全白了,
脸上刻满皱纹,却不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
拐杖顶端刻着个奇怪的纹路,像根针穿着线,又像纵横交错的格子。老乞丐没看阿尘,
径直走到神像前,从怀里摸出个豁口的陶碗,倒了点温水,慢悠悠喝着。阿尘偷偷打量他。
这老乞丐和镇上其他乞丐不一样,虽脏污却不狼狈,坐姿端正,哪怕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也透着股说不出的挺拔。更奇的是,他怀里总揣着个针线包,没事就拿出来缝补破袄,
手指粗糙却灵活,穿针引线时稳得像纹丝不动的山。“小子,看什么?”老乞丐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却有力。阿尘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小声道:“没、没看什么。”老乞丐笑了,
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窝头,扔了过去:“吃吧,看你那饿肚子的样,眼睛都快粘到我碗上了。
”阿尘接住窝头,犹豫了一下——他从不平白受人恩惠,可肚子里的饥肠辘辘实在熬不住。
他抬起头,认真道:“老丈,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你要是冷,我帮你搓搓手;要是渴,
我去河边给你打水。”老乞丐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番,点头:“行,那你帮我把这袄补了吧。
”说着,他解下灰布袄,露出里面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又从怀里掏出针线包递过去。
阿尘接过针线,指尖有些发颤。他虽穷,却活得体面,从不偷抢,也从不敷衍做事。
他仔细看着袄上的破洞,选了根颜色相近的线,穿针时,手指冻得不听使唤,
试了三次才把线穿进针孔。老乞丐就坐在一旁看着,没催,也没指点,只慢悠悠地喝着水。
补完袄时,天已经黑透了。风雪更大,庙外的风声像鬼哭。阿尘把袄递还给老乞丐,
手冻得通红,却依旧挺直了背:“老丈,补好了。”老乞丐接过袄,摸了摸补丁,
又看了看阿尘冻得发紫的指尖,突然问:“小子,想不想学门手艺,不用再乞讨?
”阿尘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想!只要能吃饱饭,不做坏事,我什么都肯学!
”老乞丐笑了,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拐杖:“我姓墨,你叫我墨先生就行。我教你做鞋,
也教你……怎么用针线,护住自己,护住想护的人。”那天晚上,
阿尘第一次吃到了热饭——墨先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米,在破庙里用三块石头架起陶锅,
煮了一锅稀粥,还放了点咸菜。粥很稀,却暖到了心底。阿尘捧着碗,眼泪差点掉下来,
却强忍着没哭——他知道,哭没用,活下去才有用。从那天起,阿尘就跟着墨先生学手艺。
墨先生白天在镇上摆个鞋摊,帮人补鞋做鞋,阿尘就打下手,递针线、磨皮料、照看摊子。
晚上回到破庙,墨先生就教他读书识字,还教他练“针线功”——不是真的缝衣服,
而是用手指夹着针,在烛火前练稳劲,让针尖始终对着烛芯,
却不碰灭火苗;或是用线穿过后院的槐树叶,一片叶子穿三个孔,穿满一百片才算完。
起初阿尘不明白,补鞋哪里用得着这么练?可他听话,墨先生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练了三个月,他的手指不再发抖,穿针时一次就成,夹着针在烛火前能稳半个时辰,
穿树叶时,线穿过树叶的声音细得像春蚕啃桑叶,孔眼大小均匀,从**破叶脉。这天晚上,
墨先生看着阿尘穿完第一百片树叶,突然拿起拐杖,朝他肩头敲去。阿尘下意识抬手去挡,
手指正好夹住了拐杖顶端——那拐杖是硬木做的,敲在身上定然很疼,可他夹住时,
却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道顺着指尖传来,像水流过石头,不冲,却稳。“不错,
”墨先生点点头,收回拐杖,“这‘经纬功’的入门功夫,你算练成了。”“经纬功?
”阿尘愣了,“不是补鞋的手艺吗?”墨先生坐在破庙的门槛上,望着外面的雪,
缓缓道:“这世上的手艺,本就不分高低。鞋匠的针线,能缝补衣物,
也能缝补人心;能扎进皮革,也能扎进敌人的要害。经纬功,讲究‘经为骨,纬为脉’,
经是刚,是根基;纬是柔,是变化。就像做鞋,鞋底要硬,才能踏稳路;鞋面要软,
才能贴合脚。做人,做武人,都是一个道理。”阿尘似懂非懂,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那天之后,墨先生教他的东西变了——不再是单纯的针线活,而是招式。用手指夹着石子,
像扔针一样扔出去,能打中十米外的槐树叶;用手掌拍打晒在院里的皮革,掌力要匀,
既能拍软皮革,又不拍碎下面的石板;还有一套“走线步”,踩着地上的砖缝走,
快时像风吹过,慢时像针引线,脚步落地,悄无声息。阿尘学得很认真。他知道,
这是墨先生给的机会,是他从尘埃里站起来的机会。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院里练走线步,
练到脚掌磨出血泡,就用破布裹住继续练;晚上练掌力,拍得手掌红肿,就用雪水敷一敷,
第二天接着来。墨先生从不心疼,也从不表扬,只在他练错时,用拐杖敲敲他的膝盖,
提醒他“经要稳,纬要活”。寒来暑往,三年过去。阿尘长成了个十五岁的少年,
不再是那个瘦得像枯柴的乞儿,身形挺拔,眼神沉静,脸上虽还有些稚气,
却多了股沉稳的气度。他的经纬功已经练得颇有火候,能在奔跑中夹住迎面飞来的箭矢,
能用掌力拍碎院中的青石板,走线步更是练到了极致,在拥挤的集市里穿行,
能不碰倒一个摊子,不撞到一个人。墨先生的鞋摊依旧摆在西街口,只是生意越来越好。
镇上的人都说,墨先生的鞋做得好,穿着舒服,走路稳当,就连路过的江湖人,也常来光顾。
阿尘知道,那些江湖人不是来买鞋的,是来试探墨先生的——他们看墨先生的眼神,
带着警惕和敬畏,就像看一头隐在山林里的老虎。这天,三个穿着红衣的汉子来到鞋摊前,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腰间挎着把弯刀,刀鞘上镶着颗红玛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把脚往鞋摊上一放,粗声粗气地说:“老头,给爷做双鞋,要最结实的,
能踩碎骨头的那种。”墨先生头也没抬,继续缝着手里的鞋:“做不了,我只做走路的鞋,
不做害人的鞋。”大汉脸色一沉,一脚踢翻了鞋摊,皮革、针线散了一地。阿尘猛地站起来,
眼神冷了下来,手悄悄按在了腰间——那里藏着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是墨先生给他的,
说关键时刻能保命。“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大汉拔出弯刀,刀光闪着冷冽的光,
“我们赤砂帮的人,你也敢惹?识相的,就把你那点本事交出来,不然,别怪爷不客气!
”墨先生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里没了平时的温和,
像结了冰的湖面:“赤砂帮?当年在漠北,被经纬门赶得像条狗的,就是你们吧?
”大汉脸色骤变:“你是经纬门的人?”“算不上,”墨先生拿起拐杖,
顶端的纹路在阳光下闪了闪,“只是个守墓的。”话音刚落,大汉就挥刀砍了过来。
刀风凌厉,带着股血腥气,显然是杀过不少人的。阿尘想上前帮忙,
却被墨先生用眼神制止了。只见墨先生不慌不忙,拐杖轻轻一挑,正好挑在大汉的手腕上。
大汉只觉得手腕一麻,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另外两个红衣汉子见状,
立刻抽出短刀扑了上来。墨先生脚步一晃,踩着走线步,像阵风似的绕到他们身后,
拐杖在两人背上轻轻一点。那两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为首的大汉吓得脸色惨白,爬起来就想跑。墨先生拐杖一扔,拐杖像支箭似的飞出去,
正好撞在大汉的膝盖上。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像是骨头碎了。
“滚,”墨先生冷冷道,“告诉你们帮主血手屠,经纬门的东西,他动不得。
再敢来寒鸦渡撒野,下次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大汉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弯刀都忘了捡。
阿尘看着墨先生,眼里满是敬佩:“墨先生,您真厉害!”墨先生捡起拐杖,
重新坐回鞋摊前,捡起散落的针线,继续缝鞋,仿佛刚才的打斗从未发生过:“厉害没用,
能守住本心才有用。阿尘,你记住,武功是用来护己的,不是用来欺人的;是用来守道的,
不是用来争名的。一旦丢了本心,武功再高,也只是个魔头。”阿尘点点头,
蹲下来帮墨先生收拾鞋摊。他知道,墨先生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经纬门、赤砂帮、漠北……这些都离他很远,却又好像很近。他隐隐觉得,
平静的日子快要结束了,他和墨先生,迟早要离开寒鸦渡。果然,三天后的晚上,
墨先生把阿尘叫到身边,递给了他一个布包:“阿尘,我要走了。这布包里有我的笔记,
记着经纬功的**心法和招式,还有一些我对武学的感悟。你拿着,找个地方好好修炼,
记住,别去争江湖第一,也别去管江湖纷争,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阿尘愣住了,
眼眶瞬间红了:“墨先生,您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我能帮您做事,能保护您!
”墨先生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满是不舍,却又很坚定:“我要去见个老朋友,有些旧事,
该了了。你不能跟我去,那地方太危险。你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记住我的话,
‘经为骨,纬为脉’,骨要硬,脉要活;心要正,手要稳。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
都别丢了本心。”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是黑色的,
上面刻着和拐杖顶端一样的经纬纹:“这是经纬门的信物,你拿着。
若是将来遇到经纬门的人,出示这玉佩,他们会帮你。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身份。
”阿尘接过布包和玉佩,紧紧攥在手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墨先生,您还会回来吗?
”墨先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等我了了旧事,就回来找你,
看你把经纬功练到了第几重,看你做的鞋好不好穿。”那天晚上,墨先生趁着夜色走了。
阿尘站在破庙门口,看着墨先生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直到再也看不见,才默默回到庙里,
把布包和玉佩藏在怀里,像藏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第二天一早,阿尘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离开了寒鸦渡。他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回头——他知道,他不能回头,墨先生给了他新生,
他要带着这份新生,好好活下去,等着墨先生回来。他不知道,墨先生这一去,
就再也没回来。他更不知道,从他离开寒鸦渡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
就和江湖紧紧缠绕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第二章古道西风,初涉江湖离开寒鸦渡后,
阿尘沿着官道往南走。他没去过中原,只听墨先生说过,中原繁华,有高楼大厦,
有热闹的集市,也有更多的江湖人,更多的纷争。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叫“沈清玄”——“清”是墨先生教他的“清心寡欲”,“玄”是经纬功里的“玄之又玄,
众妙之门”。他想,从此往后,他不再是那个只求活下去的乞儿阿尘,
而是要做个清清白白、坚守本心的沈清玄。沈清玄走得很慢,一边赶路,一边修炼经纬功。
墨先生的笔记写得很详细,不仅有招式心法,还有很多关于“道”的感悟。比如“经纬者,
天地之理也,刚柔相济,阴阳相生,若能悟透,万物皆可为剑,皆可为盾”。
沈清玄不太懂这些玄奥的道理,只知道照着笔记练——练掌法时,就对着路边的大树拍,
直到手掌能拍出清脆的响声;练轻功时,就踩着田埂上的草叶走,直到脚步落在草叶上,
草叶都不弯折;练暗器时,就捡路边的石子,对着飞鸟扔,直到能打中飞行中的麻雀。
他一路靠帮人打杂、做零活为生,偶尔也帮人补鞋——墨先生教他的手艺,他没丢。
他做的鞋穿着舒服,价格又便宜,路过的人都愿意照顾他的生意。遇到赶路的商人,
他就帮着挑担子,赚点脚力钱;遇到过河的老人,他就帮忙搀扶,分文不取。这天,
沈清玄走到了一座叫“落马坡”的山脚下。落马坡山势陡峭,官道蜿蜒曲折,
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据说常有山贼出没。沈清玄背着行李,刚走到半山腰,
就听到前面传来喊杀声。他连忙躲到树后,
探头望去——只见一队商人被十几个山贼围在中间,商人们手里拿着木棍,
却不是山贼的对手,已经倒下了好几个人。为首的山贼是个独眼龙,手里拿着把鬼头刀,
正对着一个穿蓝布衫的青年狞笑:“小子,识相的就把货交出来,再把你身边的小娘子留下,
爷可以饶你一命!”青年身边站着个穿绿裙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却吓得脸色惨白,
紧紧抓着青年的胳膊。青年虽然害怕,却依旧挡在姑娘身前,手里握着把短剑,
声音发颤却很坚定:“休想!这是我们苏家药铺的货,要救镇上百姓的命,不能给你们!
”“救百姓?”独眼龙哈哈大笑,“爷管你救谁,只要有钱,就算是救阎王爷,爷也抢!
”说着,他挥刀朝青年砍去。沈清玄看得清楚,那青年的剑法很生疏,
根本挡不住独眼龙的刀。他想起墨先生说的“守住本心”,
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需要别人帮助的乞儿,若是今天见死不救,还算什么坚守本心?
他不再犹豫,从怀里摸出三根银针,手指一弹,银针像三道银光,
朝着独眼龙的手腕、膝盖飞去。独眼龙正挥刀砍向青年,突然觉得手腕和膝盖一麻,
刀没砍下去,反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鬼头刀“当啷”掉在地上。“谁?!
”独眼龙又惊又怒,抬头四处张望。沈清玄从树后走出来,站在商人和山贼中间,
眼神平静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放开他们,滚。”山贼们见只有一个少年,都笑了。
一个瘦高个山贼拎着斧头走过来,咧嘴笑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爷爷们的事?找死!
”说着,他挥斧朝沈清玄砍来。沈清玄脚步一晃,踩着走线步,轻松避开了斧头,
同时手掌一抬,“啪”的一声拍在瘦高个的胸口。
瘦高个只觉得一股柔和却又极具穿透力的力道涌进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哼一声,
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山贼们这下慌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少年这么厉害。
独眼龙挣扎着站起来,捡起鬼头刀,恶狠狠地说:“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十几个山贼一起冲了上来,刀枪棍棒齐挥,朝着沈清玄招呼。沈清玄不慌不忙,脚步不停,
在山贼中间穿梭,像条游鱼。他的掌法很奇特,不刚猛,却很精准,每次拍在山贼身上,
都能让他们失去力气,倒在地上。偶尔有山贼的刀快砍到他,他就从怀里摸出银针,
弹向山贼的手腕,让他们刀都握不住。不过片刻,十几个山贼就全都倒在地上,
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独眼龙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跑,沈清玄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
轻轻一掷,树枝像支箭似的飞出去,正好插在独眼龙的脚边。“再跑一步,
这树枝就插在你的心口上。”沈清玄冷冷道。独眼龙吓得立刻停下,
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抢劫了!
”沈清玄看了看地上的商人,又看了看独眼龙,说:“把抢来的东西还回去,滚出落马坡,
再也不许回来。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们抢劫,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是是是!
”独眼龙连忙点头,爬起来招呼其他山贼,把抢来的货物还给商人,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山贼走后,穿蓝布衫的青年连忙走到沈清玄面前,拱手行礼:“多谢少侠相救!在下苏文轩,
是前面清河镇苏家药铺的少东家。这位是我的妹妹苏晚晴。大恩不言谢,
还请少侠随我们回清河镇,让我们好好报答你!”穿绿裙的姑娘也跟着行礼,脸颊微红,
小声道:“多谢少侠。”沈清玄摆摆手:“举手之劳,不用谢。我还要赶路,
就不随你们回去了。”苏文轩连忙拉住他:“少侠,你一个人赶路太危险了,
落马坡这一带还有其他山贼。清河镇虽小,却也安全,你就随我们回去,住上几天,
等我们备好干粮盘缠,你再走也不迟。”沈清玄想了想,觉得苏文轩说得有道理,
而且他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就点头答应了。跟着苏文轩兄妹回到清河镇,
沈清玄才知道,清河镇正在闹瘟疫,苏家药铺是镇上唯一的药铺,苏文轩这次出去,
是为了采购治疗瘟疫的药材。若是药材被山贼抢了,镇上的百姓就危险了。苏家药铺很大,
前堂抓药,后堂煎药,还有个院子用来晾晒药材。苏文轩的父亲苏老掌柜是个和蔼的老人,
听说沈清玄救了儿子和药材,连忙拉着他的手,感激不已,非要留他住下来,
还让苏文轩和苏晚晴好好招待他。在清河镇的日子,沈清玄过得很安稳。
他白天帮着苏家药铺煎药、晾晒药材,晚上就回到房间里,翻看墨先生的笔记,修炼经纬功。
苏晚晴是个温柔细心的姑娘,知道沈清玄爱吃清淡的食物,每天都亲自下厨,
给她做青菜豆腐、小米粥;苏文轩则喜欢和他谈论江湖事,说当今武林有五大派,
少林、武当、峨眉、丐帮、昆仑,还有些小门小派,比如擅长用毒的唐门,
擅长暗器的霹雳堂,还有神秘的经纬门——不过苏文轩说,经纬门已经消失几十年了,
江湖上很少有人提起。沈清玄听到“经纬门”三个字时,心里一动,却没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记在心里。他知道,墨先生就是经纬门的人,而他手里,还拿着经纬门的信物。
这天晚上,沈清玄正在房间里修炼经纬功,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打斗声。他连忙起身,
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苏文轩和苏老掌柜打,
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手里拿着把弯刀,正是之前在寒鸦渡遇到的赤砂帮的人!
“苏老掌柜,识相的就把‘九转还魂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血洗苏家药铺!
”刀疤脸冷声道。苏老掌柜气得发抖:“九转还魂丹是用来治疗瘟疫的,
已经煎成药汤给百姓喝了,哪里还有?你们赤砂帮简直丧尽天良,连救命的药材都抢!
”“没有?”刀疤脸狞笑一声,“那就把你女儿苏晚晴交出来!我们帮主说了,
苏姑娘貌美如花,正好做他的压寨夫人!”沈清玄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想起墨先生说的“守护想护的人”,苏家人待他不薄,他不能看着他们出事。
他悄悄从怀里摸出银针,推开房门,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黑衣人正围着苏文轩打,
没人注意到他。沈清玄手指一弹,三根银针飞出去,正好打中三个黑衣人的膝盖。
那三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谁?!”刀疤脸回头,看到沈清玄,愣了一下,
随即认出了他——寒鸦渡的事,赤砂帮的人已经传开了,说有个少年会经纬门的功夫,
坏了他们的事。“是你这小子!”刀疤脸又惊又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看来你和苏家是一伙的,今天就一起宰了!”说着,他挥刀朝沈清玄砍来。沈清玄不慌不忙,
脚步一晃,避开了刀风,同时手掌一抬,拍向刀疤脸的胸口。刀疤脸没想到他的掌法这么快,
连忙后退,却还是被掌风扫到,胸口一阵发闷。“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小子!
”刀疤脸大喊。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冲了上来,刀光剑影,朝着沈清玄招呼。
沈清玄踩着走线步,在黑衣人中间穿梭,手掌和银针并用,每一招都精准狠辣,
却又留有余地——他不想杀人,只想把他们打退。可黑衣人却越来越狠,招招致命,
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沈清玄渐渐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山贼,是真正的江湖恶人,
对他们留情,就是对自己和苏家人残忍。他眼神一凛,不再留手。手掌拍出时,力道加重,
掌风呼啸,拍在黑衣人身上,能让他们当场吐血;银针弹出时,不再打膝盖,而是打穴位,
一针下去,黑衣人就动弹不得。刀疤脸看得心惊胆战,他没想到沈清玄的武功这么高,
十几个兄弟都不是对手。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也要栽在这里,于是虚晃一招,转身就想跑。
沈清玄哪里会让他跑?他从怀里摸出墨先生留下的拐杖——这拐杖他一直带在身边,
既是纪念,也是武器。他握住拐杖,轻轻一掷,拐杖像支箭似的飞出去,
正好撞在刀疤脸的后心。刀疤脸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就不动了。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沈清玄冷冷道:“滚!
告诉血手屠,想要九转还魂丹,想要苏姑娘,就来亲自找我。若是再敢来清河镇撒野,
我见一个,杀一个!”黑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院子里只剩下苏家人和沈清玄。
苏老掌柜和苏文轩连忙走过来,感激地说:“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这次若非少侠,
我们苏家就真的完了!”苏晚晴站在一旁,看着沈清玄,眼里满是敬佩和担忧:“少侠,
你杀了赤砂帮的人,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血手屠心狠手辣,江湖上人人都怕他,
你……你要小心啊。”沈清玄点点头,他知道,杀了刀疤脸,就等于和赤砂帮彻底结下了仇。
血手屠肯定会来找他报仇,清河镇再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了。“苏老掌柜,苏大哥,苏姑娘,
”沈清玄转过身,认真道,“赤砂帮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再留在清河镇了,
免得给你们带来麻烦。我这就走。”苏老掌柜连忙拉住他:“少侠,你不能走!
血手屠肯定会找你报仇,你一个人赶路太危险了!不如你就留在苏家药铺,
我们一起想办法对付赤砂帮!”沈清玄摇摇头:“不行,赤砂帮的目标是我,
我不能连累你们。你们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血手屠伤不了我。
”他从怀里摸出墨先生的笔记,翻到最后一页,撕下一张纸,
写下墨先生教他的一个药方:“这是个清热解毒的药方,对治疗瘟疫有帮助,你们可以试试。
”然后,他又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这是我这些天在药铺帮忙的工钱,
多谢你们的照顾。”苏家人哪里肯要他的银子,却又拗不过他。苏晚晴眼圈红红的,
从怀里摸出个绣着莲花的香囊,递给沈清玄:“少侠,这个香囊你拿着,
里面装了些驱虫辟邪的草药,希望能保佑你平安。”沈清玄接过香囊,
香囊上的莲花绣得很精致,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他心里一暖,点点头:“多谢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