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晴山编写的热门小说信号消失在凌晨3点,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小说精彩节选等画面恢复清晰,店门口的长椅上多了个坐着的人,裹着洗得发白的厚外套,背对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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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午夜信号之谜林野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两秒,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便利店的冷光灯惨白地打在他脸上,
映出眼下淡淡的青黑——柜台上敞口的速溶咖啡罐飘出焦苦味,
混着关东煮的萝卜香缠在一起,这是他连续第三个通宵守在监控前,
试图捕捉那个总在凌晨三点出现在店门口的模糊身影。
便利店开在老城区和新开发区的交界处,左边是爬满爬山虎的矮旧居民楼,
墙皮斑驳得露出里面的红砖;右边是刚封顶的玻璃写字楼,反光把半条街都照得晃眼,
像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的城市切片。林野接手这家店才半年,此前是设计院的绘图员,
因长期熬夜赶图胃出血住院,出院时医生递来的诊断书上“长期应激”四个字刺得他眼疼,
便辞了职,用父母留下的积蓄盘下这个小铺面,柜角还压着父母生前的账本,
最后一页写着“帮人就是帮自己”,他图的就是“不用看老板脸色,
也不用跟电脑死磕”的安稳。可安稳没持续多久。第一次发现异常是上周二。那天他值夜班,
趴在柜台上打盹,胳膊下压着那本账本,
迷迷糊糊听见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不是风刮的那种轻响,是有人推门时,
风铃撞在玻璃上的脆响。抬眼时,只有路灯把空荡荡的街道照得昏黄,
玻璃门上贴着的“24小时营业”贴纸边角卷了起来,在风里轻轻晃,像只招手的手。
他以为是错觉,直到凌晨三点整,监控画面突然闪了一下——不是停电那种黑屏,
是像信号**扰般的雪花纹,滋滋的电流声从监控器里漏出来,持续了大概三秒。
等画面恢复清晰,店门口的长椅上多了个坐着的人,裹着洗得发白的厚外套,背对着镜头,
只能看见一头及肩的黑发,发梢沾着点没干的雨珠。接下来的几天,这个身影总会准时出现。
林野调大监控倍数,画面变得模糊,只能看到那人偶尔会抬手,指尖在口袋上方摩挲,
像是在摸什么小物件,又像是在对着空气比划——姿势很怪,像在画一个尖尖的箭头。
更奇怪的是,每次这人出现时,店里的WiFi信号就会变得极弱,
手机信号格也像垂死的呼吸般跳两下,最后定格在一格灰色,连扫码枪都要卡顿半天,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走”信号。“叮铃——”风铃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很实,
林野猛地抬头。穿藏蓝色卫衣的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瓶矿泉水,指节泛白,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发梢滴下的水在脚垫上积了个小小的湿印,
像是刚淋过一场急雨。“麻烦,结账。”女孩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像蒙了层砂纸,
目光快速扫过柜台后的林野——扫到他眼下的青黑时顿了半秒,又迅速移开,
落在玻璃门外的长椅上,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落空。林野扫码的动作顿了顿,
指尖碰到冰凉的扫码枪,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麻:“外面在下雨?”他刚才看监控时,
天空还是晴的,只有几颗星星嵌在写字楼的缝隙里,亮得发脆。女孩点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身的标签,把“矿泉水”三个字搓得发皱:“突然下的,不大,
就是急。”结完账,女孩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门口,靠着门框往外看,肩膀微微缩着,
像是在挡风。林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长椅上空空如也,
只有风吹起的半片爬山虎叶子在上面打了个转,又飘走了。“你在等谁?”林野忍不住问。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像个多管闲事的偷窥者,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柜角的账本。
女孩转过头,这才认真打量起他。她的眼睛很亮,眼尾微微上挑,像藏着两颗星星,
只是眼下的乌青和林野不相上下,皮肤是长期熬夜的苍白。“你见过一个穿灰色外套的人吗?
洗得有点发白,总在这附近待着的。”林野心里一动,
指尖在账本封面上划了一下:“凌晨三点左右?坐在那张长椅上?”女孩的眼神瞬间亮了,
像突然通了电的灯泡:“对!你见过他?”“不算见过,”林野指了指柜台上方的监控,
屏幕还停留在刚才的画面,“监控里看到过。但每次画面都不清楚,
而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每次他出现,店里的信号就会变弱,
连扫码都费劲。”女孩的表情僵了一下,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塑料里。“他是不是总在摸口袋?或者对着空气抬手,像在画什么东西?
”“是,”林野更疑惑了,“你认识他?”女孩没有回答,反而转身走到柜台前,
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手指捏着纸角,
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缘毛糙,上面是手绘的地图,
用黑色水笔画了几条歪歪扭扭的线,标注着“便利店”“老槐树”“废品站”几个地名,
字迹很用力,笔尖把纸都戳出了小印子,最中心的位置画了个小小的信号塔图案,
旁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还圈了两圈。“我在找这个信号塔,”女孩指着那个问号,
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知道这附近有旧的信号塔吗?不是现在用的这种高高的,
是很多年前的,可能已经废弃了的小塔。”林野皱眉。他在这里住了三年,
只知道开发区那边有个新建成的信号塔,老远就能看见;老城区这边全是矮房子,
连超过五层的楼都少,从没见过信号塔。“为什么找这个?跟那个穿灰色外套的人有关?
”2兄妹重逢的线索女孩沉默了几秒,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她把矿泉水瓶放在柜台上,瓶底的水在台面晕开一小片湿痕,然后拉开卫衣的拉链,
里面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蓝白校服,左胸口印着“市三中”的字样,
校徽都磨得看不清颜色了。“他是我哥,”她终于开口,声音低了下去,像沉在水里,
“半年前失踪了。”雨丝飘进店里,带着初秋的凉意,落在林野的手背上,有点凉。
他从货架上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女孩面前,杯壁上很快凝出小水珠。
“我哥叫陈默,是做通讯工程的,”女孩捧着杯子,指尖慢慢暖了起来,
杯壁的水珠沾在她手背上,“半年前他接了个活,说是要检测老城区的信号覆盖,
走之前还给我带了便利店的草莓牛奶,说‘等我忙完这个信号项目,就带你去看星星’,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警察查了很久,只找到他停在废品站旁边的电动车,
车座下面还压着他的安全帽,其他什么都没有。”她顿了顿,
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部旧手机,屏幕裂了一道斜斜的缝,像道伤疤,手机壳是深蓝色的,
背面贴着兄妹俩的合照——陈默站在左边,比着“信号满格”的手势,陈星在右边,
手里举着草莓牛奶,照片边缘被摸得发毛,角落藏着个小小的“星”字。“这是他的手机,
在电动车里找到的。关机了,充电也开不了机。但我总觉得,他还在这附近。
”“为什么这么觉得?”“因为我总能收到奇怪的信号,”女孩抬起头,
眼睛里带着点不确定,又带着点执拗,像握着最后一根稻草,“每天凌晨三点左右,
我的手机会突然弹出一条空白短信,发件人未知。一开始我以为是手机坏了,
换了新手机也还是会收到,后来发现,只有在这附近的时候才会收到,离远一点就没有了。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凌晨三点,正好是监控里那个身影出现的时间,连分秒都不差。
“我查了很多资料,”女孩继续说,声音里多了点笃定,“我哥失踪前,
一直在研究‘信号残留’——就是说,有些地方的信号会记住曾经传递过的信息,
就像录音带一样,能存住声音。他说,老城区的地下有很多废弃的通讯线路,
几十年前的电缆还埋在下面,可能会保存这种残留信号。”她指着地图上的问号,
指尖在上面点了点:“我根据他手机里的定位记录,画了这些路线,每天放学都过来转,
发现所有路线的终点都指向这附近。我觉得,他肯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就在那个旧信号塔里。”林野看着女孩认真的眼神,
突然想起自己辞职前的最后一个项目——当时他负责绘制一栋老建筑的结构图,
甲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反复强调要标注所有废弃管线,哪怕那些管线早就不用了,
还说“旧信号里藏着城市的记忆,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是甲方的怪癖,画图时还偷偷抱怨过;直到监控里的身影第三次抬手时,
他突然想起图纸上那个被圈住的旧信号塔符号,和现在女孩地图上的图案,居然有几分像。
“我帮你找,”林野说,目光落在柜角的账本上,“明天我关店后,
我们一起去老城区转一转。”女孩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真的吗?”林野点头:“真的。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陈星,”女孩笑了笑,指尖碰了碰杯子,
“星星的星。”3地下信号的呼唤第二天晚上十点,林野关了便利店的门,
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和陈星汇合。陈星换了件黑色的外套,背着个双肩包,
手里拿着个旧手电筒,灯头有点歪。他们按照地图上的路线,从便利店出发,
沿着老槐树巷往里走。巷子很窄,两边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秋雨刚过的石板路滑得发黏,
枯叶蹭过裤腿,留下潮湿的印子;路灯每隔几十米才有一盏,光线昏昏沉沉的,穿过枝叶,
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像有人在暗处伸着手。“我哥失踪前,经常来这里,
”陈星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照向墙面,“他说这里的地下管线最复杂,
有很多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通讯电缆,外面包着的铅皮都锈了,但里面的铜丝还能用。
”林野跟在后面,注意到墙面有些地方的砖是新补的,和周围的旧砖颜色不一样,
新砖是浅灰色,旧砖是深褐色,像补丁一样贴在墙上。“这些砖是后来换的?”陈星点头,
脚步顿了顿:“去年老城区改造,修过一次路,当时挖了很深的坑,可能动过地下的管线。
我问过施工的工人,他们说挖到过旧电缆,但都当废品扔了。”他们走了大概二十分钟,
来到巷子尽头的废品站。废品站的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响声,
里面堆着各种旧家电和废铁,发出一股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呛得人鼻子发痒。
陈星的手电筒照向角落里的一辆电动车,车身上盖着一块破布,
布上全是油污——那就是陈默的车,车身是深蓝色的,和他手机壳的颜色一样。
“警察来过好几次,什么都没找到,”陈星的声音有点低落,手电筒的光落在车座上,
“我哥的工具箱也不见了,只留下这个。”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递给他。
金属片大概指甲盖大小,是不锈钢的,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信号塔的简笔画,
又像是一个箭头,线条很规整,边缘打磨得很光滑,不像是随手画的。
“这是在他电动车座位下面找到的,夹在缝隙里,我找了好久才抠出来。”林野拿着金属片,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仔细看。符号的形状很特别,箭头朝上,下面还带着两道小横线,
他突然想起便利店的监控——每次那个身影抬手的时候,
姿势和这个符号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当时画面太糊,他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