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骨哨作为都市生活小说《索命骨哨 》中的主人公圈粉无数,很多网友沉浸在作者“ 苍穹刻度 ”独家创作的精彩剧情中,详情为:我拦着他不让他出门,他竟拿头撞墙,说‘躲不过去’!”“这哨子哪来的?”我指着他手里的断哨,注意到哨身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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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明的雨丝又细又密,裹着泥土的腥气和烧纸的焦糊味,在爷爷坟前绕来绕去,
像无数只冰凉的小手在脸上蹭。我蹲在青石板供桌旁,把最后一沓黄纸拆开,
一张一张塞进火堆。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卷着没烧透的纸角往坟后飘,
纸角勾在那棵歪脖子柳树上,缠上了个冰凉的东西。我踮起脚够了两次才把纸抽下来,
指尖碰到个坚硬的物件——黄铜哨子,巴掌长短,哨口嵌着块骨头,泛着青黑的光,
像泡在老坛酸菜里腌了几十年。哨身刻着模糊的纹路,摸着凹凸不平,边缘却磨得光滑,
显然被人攥了很久。“这是……爷爷的哨子?”我把哨子举到眼前,雨珠顺着哨身往下滚,
在骨头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爷爷生前总爱揣着个黄铜哨子,下地时吹着赶鸟,
收工时吹着唤我回家,只是他那只哨子是纯铜的,没嵌过骨头。话音刚落,
坟头的新土突然“咕噜”响了一声,像有人在底下翻了个身,土粒簌簌往下掉,
在坟包上冲出细小的沟。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哨子“啪”地掉在泥里,却自己打了个滚,
骨哨头正对着我,“嘀——”地发出一声尖啸,音调像指甲刮过玻璃,刺得耳膜嗡嗡发麻。
雨幕里传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有人踩着泥泞过来了。我抬头一看,是村西的张大爷,
他穿着件黑雨衣,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下巴上的胡茬挂着水珠,手里的锄头往泥里一拄,
溅起的泥水打湿了我的裤脚。“后生,这哨子不能碰,碰了要被‘勾走’的。
”他的声音像被水泡过,又闷又沉。我捡起哨子揣进兜,冷笑着直起身:“张大爷,
我爷爷的东西,轮得到你管?”村里谁不知道,当年爷爷吹哨时,
他爹正在旁边的老槐树下喝酒,哨声刚落,老爷子就一头栽倒,手里的酒葫芦滚出去老远,
里面的烧酒渗进泥里,香了半条街。张大爷的锄头突然往前一劈,锄刃擦着我耳朵扎进泥里,
带出一截白森森的东西——细溜溜的,一头圆一头尖,像节指骨。
“你爷爷当年就是被这哨子吹死的!”他猛地掀掉雨帽,左眼眶是空的,
黑洞洞的洞里积着雨水,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跟我爹一样,七窍流血,死在哨声里!
”我摸了摸兜里的哨子,那东西还在发烫,隔着布都能感觉到骨头在微微颤动,
像有虫子在里面爬。雨越下越大,坟头的土又“咕噜”响了一声,这次更清晰,
像有人在底下咳嗽,带着浓浓的痰音。2.半夜三点,我被一阵细碎的哨声吵醒。
不是我兜里那只,声音轻飘飘的,从窗外飘进来,忽远忽近,像有人隔着棉花吹。
我摸黑坐起来,摸到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显示3:02,
信号栏旁边的月亮图标泛着冷光。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我扒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楼下的老槐树枝桠上挂着串东西,红绳缠着,风一吹就晃,发出“嘀嘀”的轻响。
借着楼道的灯光仔细瞧,竟是串骨哨,足有七只,大小不一,在雨里泛着青黑的光,
吹的调子正是爷爷生前常吹的《送魂谣》——他总在村里有人过世时吹这个,
说是“送魂上路,别回头”。“谁在捣鬼?”我抄起门后的菜刀,握在手里才觉出点底气。
楼道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咚……咚……咚……”,一步一响,像有人拖着条断腿,
从楼梯口往我家门口挪。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哨声也戛然而止。我屏住呼吸,从猫眼往外看,
楼道灯忽明忽暗,空无一人,只有只骨哨斜插在门把手上,哨口正对着屋里,边缘泛着暗红,
像刚沾过血。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哨子敲开对门张奶奶家的门。她正坐在炕头纳鞋底,
线头在布满老茧的指间绕来绕去,看见我手里的哨子,针眼猛地扎在指头上,
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你咋把这东西捡回来了?”张奶奶慌忙放下针线,
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跳着,映得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你爷爷下葬那天,
就有人在槐树上挂哨子!吹的就是《送魂谣》,吹完第三天,村东头的王老五就没了,
死在自家猪圈里,手里还攥着个哨子,指节都抠白了!”我把哨子放在桌上,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骨头上的纹路慢慢显出来,歪歪扭扭像串字。
张奶奶凑近了眯着眼看,突然吸了口凉气:“这是……‘三吹勾魂,七吹换命’?
老辈人说过,邪门的哨子才刻这话!”我的指尖突然被哨身的棱角扎了下,血珠滴在骨头上,
竟被吸了进去,字的颜色深了些,像活了过来。张奶奶盯着哨子,
手开始发抖:“这哨身的刻痕……跟当年害死李木匠的那只一模一样!
李木匠当年给村头土地庙雕神像,就是捡了只带骨头的铜哨,雕着雕着突然疯了,
拿刻刀把自己手筋挑了,嘴里还哼着《送魂谣》!”3.王老五的儿子王强找上门时,
裤脚还沾着泥,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个断成两截的骨哨。断口处的骨头茬上沾着血丝,
和我那只哨子的骨头颜色一模一样,都是泛着青黑的旧色,像是从老坟里挖出来的。
“我爹昨晚被哨声吵得直撞墙,”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唾沫星子溅在我手背上,
带着股烟味,“说听见你爷爷喊他,要他‘还哨子’,还说……还说第七声就要勾他的魂!
我拦着他不让他出门,他竟拿头撞墙,说‘躲不过去’!”“这哨子哪来的?
”我指着他手里的断哨,注意到哨身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五”字,
和我那只的“一”字对应——难不成七只哨子各有编号?“前几年从你家老宅墙角挖的,
”王强突然压低声音,往门外瞟了瞟,喉结上下滚了滚,“当时还挖出来个木盒,红布盖着,
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七只哨子,现在只剩这只了,其他的……说不清去哪了。
前阵子我爹总说听见哨声,我还以为他老糊涂了……”话没说完,他家的电话响了,
尖锐的**在安静的屋里炸响,像根针戳破了紧绷的空气。王强手忙脚乱接起电话,
“喂”了一声,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最后“啪”地挂了电话,
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外冲:“医院……医院说我爹的尸体不见了!停尸房的窗户开着,
窗台上放着只骨哨,正对着月亮吹,吹的就是《送魂谣》!”我们赶到医院时,
太平间的灯全灭了,应急灯的绿光幽幽地打在墙上,像浸了血的布。
走廊里飘着《送魂谣》的调子,忽高忽低,像无数只看不见的嘴在吹,
墙角的拖把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影子投在墙上,像个举着哨子的人。最里面的停尸柜敞着,
王老五的尸体趴在地上,后脑勺磕出个血窟窿,血顺着地砖的缝往远处流,
在墙角积成小小的水洼。他脖子上缠着串骨哨,正是失踪的另外五只,
编号“二”到“六”全齐了,每只都在响,震得人耳膜疼,调子越来越急,像在催命。
我兜里的哨子突然发烫,烫得我掏出就扔,它却像长了眼似的,自己飞回我手里,
在掌心刻出个血印——像朵四瓣花,和爷爷墓碑上刻的花纹一模一样,那是我们张家的族徽。
王强突然指着王老五的手,他的掌心也有个血印,只是已经发黑,像朵枯花,
边缘还沾着点哨子上的铜锈。“这是……族徽?”王强的声音发飘,“我爹说过,
当年你爷爷和我爷爷是拜把子兄弟,还一起刻过这花纹……”4.老宅的锁锈得像块铁疙瘩,
我抬脚踹了三脚才把门踹开,“哐当”一声巨响,惊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一股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淡淡尸臭的风涌出来,里面飘着微弱的哨声,细得像线,
从西厢房的方向钻过来,挠得人耳朵痒。西厢房的墙角有个新挖的坑,土是松的,
还带着湿痕,显然刚挖没多久。王强说的木盒就摆在坑里,红布盖着,
红布上绣的花和我掌心的血印分毫不差,都是四瓣的族徽花,只是布面已经发灰,
边角卷了毛。“别打开!”后颈突然被人抓住,冰冷的手指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一激灵。
猛地回头,是村里的瞎眼婆婆,她的眼珠浑浊发白,像蒙了层白蜡,
却精准地盯着我手里的哨子,拐杖“咚咚”敲着地面,在空荡的屋里回声特别大,
“当年你爷爷就是打开木盒,才被哨子缠上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打开盒的瞬间,
哨子全响了,吹得他满地滚,嘴里喊‘别吹了’,可就是停不下来!”她的话刚落,
木盒自己“啪”地弹开了,红布飘落,露出里面的东西——六只骨哨整整齐齐摆在绒布垫上,
加上我手里的,正好七只,编号“一”到“七”全齐了。每只哨口的骨头都不一样,
有指骨、有肋骨,还有只嵌着颗牙,牙上带着点黑垢。王强突然“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