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八尺写的《失忆后,我兄长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本书都非常的棒,是比较完美的一本书,谢晚昭沈确给人印象深刻,《失忆后,我兄长好像有点不对劲?》简介:当她看到谢晚昭那张惨白的小脸时,瞬间眼神一凛,倏地将手里的血砚台朝谢晚昭脚下一扔!“哐当!”沾血的砚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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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沈昭?
谢晚昭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两个称呼,于她而言,就像落在水面的羽毛,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实感。
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兄长的少年,无数问题堵在嗓子眼,正要发问。
“别动。”
少年的声音清清冷冷,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隔着薄薄的被子,熨帖在她肩头。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话要问。”他垂眸看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但你刚醒,郎中说不能多思多想,身子要紧。先好好歇着,往后的事,我会慢慢说与你听。”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
“你只要记得,我是你阿兄。有我在,便好。”
谢晚昭怔怔地望着他。
脑子像一口被掏空的枯井,什么都捞不上来。
可这道声音……她认得。
在她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包裹时,就是这道声音,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在她耳边回响,叫着一个她无比陌生的名字,却执拗地要将她从沉沦的噩梦中唤醒。
她拼命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如千斤。
她想回应,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是这道声音,成了她在那片虚无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可如今,她对自己一无所知。
谁都可以给她安上一个身份,编造一段过往。
万一……
谢晚昭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这是一双读书人的手。
不像会打家劫舍的恶人。
谢晚昭犹豫着揪紧了被子,迎上面前人的目光,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信你吗?”
沈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迟疑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谢晚昭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她从被子里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手腕纤细,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她朝他伸出小指,眼神认真又固执。
“拉钩。”
沈确的目光落在她那根小小的、微微蜷起的手指上,微微一怔。
可对上她那双澄澈又不安的眼睛,所有拒绝的话一时都堵在了喉间。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指尖轻轻勾住了她的。
指尖相触,让他浑身都紧绷起来,沈确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一勾,一印。
约定达成。
谢晚昭紧绷的嘴角终于松懈下来,漾开一个甜甜的笑涡。
“阿兄。”
这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又软又甜,像一块滚烫的麦芽糖,猝不及防地粘在了他的心上,烫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沈确猛地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板起脸孔。
“别说话了,躺好,歇着。”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谢晚昭不知又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已暗。
她躺在床上试着努力地回想,可脑海里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越是使劲去想,那股尖锐的头痛便越是来势汹汹,好像有无数根针在太阳穴里搅动。
她痛苦地抱住头,视线落在自己满是青紫伤痕的手臂上,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都叫嚣着疼痛。
“吱呀——”
门被推开。
沈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来,见谢晚昭这副痛苦模样,眉头瞬间蹙起。
“不是说了不要再想以前的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却在走到床边时,又强行压了下去。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他走到床边,将碗放在一旁,声音缓和下来。
“或许过几日,自己就记起来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小米粥的香气钻入鼻腔,谢晚昭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她挣扎着想自己来,却再次被他按住。
“你手上还有伤。”他不由分说地命令道,“躺好。”
随即,他舀起一勺粥,小心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谢晚昭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偷偷觑着他,少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神情专注,仿佛手里托着的不是一碗寻常米粥,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眉如远山,目若寒星,鼻梁挺直,唇色很淡。
他长得……可真好看。
明明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貌,可此刻喂她喝粥的动作,却耐心又温柔。
眼前这个人……应该真的是她阿兄吧。
只不过谢晚昭没瞧见,那自诩端方的少年,这会儿耳根处也悄悄漫上了一层可疑的薄红。
一碗粥下肚,谢晚昭身上回了暖,也有了力气。
她看着他收拾碗筷的背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阿兄,你长得可真好看。”
沈确收拾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背对着她,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耳根似乎更红了。
“……胡说八道什么。”
“你好生修养,再过几日我们便要启程了。”
“走?为什么?”谢晚昭的疑问脱口而出。
沈确沉声解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之前路遇劫匪,恐他们去而复返,需得尽快离开。”
谢晚昭的心一紧,下意识地问:“那我们……去哪?”
沈确转身看着她不安的脸,目光沉静而坚定。
“去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