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闭嘴,我让他们闭眼
作者:通古斯河的碧珀明
主角:顾弘鬼雾蔡云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2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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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我闭嘴,我让他们闭眼》里面的内容这本小说是通古斯河的碧珀明出的,主角是顾弘鬼雾蔡云,主要讲述的是:飘落在祭台上。鬼雾吞噬了顾弘之后,似乎“吃饱了”。翻涌的雾气,慢慢平息下来,然后潮水般退回了镇子边缘。祠堂里,恢复了死一……

章节预览

我叫魏哲。他们把我拖进这座叫“无音镇”的鬼地方。一个出不去,也死不透的牢笼。

镇上的大人物,那个叫顾弘的老家伙,说我是“天选”的献祭品。

能平息笼罩镇子的“鬼雾”,能救所有人的命。他们用仁义道德绑架我,

用全镇人的性命压我。让我为了他们,乖乖去死。他们人多,他们有理。

他们以为我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但他们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来当祭品的。

我是来……制定规则的。1我睁开眼,一股腐烂木头的味道冲进鼻子。不是医院,

也不是我家。头顶是灰黑色的房梁,挂着几缕蛛网。空气又冷又湿,跟地窖似的。

我动了动手脚,没被绑着。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是一间破木屋,除了我躺着的这张硬板床,

就剩下一张缺了腿的桌子。门窗都关着,只有几丝光从缝隙里挤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但眼睛很亮,

亮得有点瘆人。他身后跟着两个壮汉,肌肉把粗布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眼神不善,盯着我,

跟看一头待宰的牲口。“醒了?”老头开口,声音沙哑。“魏哲,对吧?”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脑子里最后的记忆,是走在一条没人的小路上,然后后颈一疼。

看来就是这伙人干的。“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老头脸上挤出个笑,但比哭还难看。

“我叫顾弘,是这无音镇的镇长。请你来,是有天大的好事要托付给你。”我心里冷笑。

天大的好事,需要把人打晕了拖来?“这里是哪?”我问,嗓子有点干。“无音镇。

”顾弘背着手,踱了两步。“一个……被神遗弃,也被鬼惦记的地方。”他指了指窗外。

“你看看外面。”我皱着眉,走到窗边。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我用袖子擦了擦。

外面不是街道,也不是田野。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灰雾。雾气翻滚着,

里面好像有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动。没有任何声音,死一样的寂静。这就是他说的“无音镇”?

“这是‘鬼雾’。”顾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每个月初一,鬼雾就会漫进镇子。

雾里有东西,会拖走活人。”“我们试过所有办法,逃不出去,也挡不住。”我回头看他。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弘的眼睛更亮了。他往前一步,语气带着一种狂热。

“有关系!关系大了!祖宗传下的古籍里记载,每隔六十年,

会有一个‘命外之人’来到镇上。他的血,是鬼雾唯一的解药!

”“只要他心甘情愿走上祭台,献出自己,就能保全镇上下一个甲子的平安!

”他死死盯着我。“魏哲,你就是那个‘命外之人’!你是来拯救我们的!”我听明白了。

搞半天,是抓我来当祭品的。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如果我说不呢?

”顾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身后的两个壮汉往前压了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可由不得你。”顾弘的语气冷了下来。“为了全镇几百口人的性命,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这是大义,是功德!你应该感到荣幸!”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荣幸?

用我的命,换你们的命,我还得感恩戴德?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我再说一遍,我不愿意。

”“冥顽不灵!”顾弘甩了下袖子,满脸怒气。“把他带到祠堂去!让他看看镇上人的决心!

”“让他知道,反抗是什么下场!”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铁钳一样。

我没反抗。现在反抗没用。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祠堂建在镇子中央,

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号人。

他们看见我被押进来,眼神各不相同。有的人带着愧疚,不敢看我。有的人面无表情,

一片麻木。更多的人,眼里是那种和顾弘一样的狂热。他们看着我,

就像看着一盘能救命的菜。院子正中,搭着一个一米多高的木台。就是所谓的“祭台”了。

顾弘走到台前,清了清嗓子,对着所有人大声说:“乡亲们!‘命外之人’已经找到了!

”他一指我。“就是他!只要他走上祭台,我们就能活下去!”人群里发出一阵骚动。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跪了下来,对着我磕头。“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的孩子!

”一个人带头,乌压压跪下了一大片。“求求你了!”“行行好吧!”“你就当积德了!

”一声声哀求,听着可怜。但我心里只有冷。他们求的,是让我去死。顾弘很满意这个效果。

他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看见了么?这是民意。你一个人,

对抗不了我们所有人。”“现在,自己走上去。还能留个体面。”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体面?我忽然笑了。“如果,我还是不呢?

”顾弘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挥手。“把他给我绑到祭台上去!

”2两个壮汉发了狠,力气用得更大了。几乎是把我整个人提起来,往祭台上拖。

台子是用粗糙的木头搭的,边缘还带着毛刺。我的膝盖在上面磕了一下,钻心的疼。

他们把我按在一个木桩上,用粗麻绳一圈一圈地捆。捆得很紧,勒得骨头都疼。

我就像一具被摆好姿势的木偶,动弹不得。顾弘走上台来,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刀刃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台下几百双眼睛都盯着我。

那些眼神里,已经没了哀求,只剩下不耐烦和催促。他们等不及了。等不及用我的血,

去换他们的安宁。我看着顾弘,一字一句地说:“做梦。”“好!好!好!”顾弘怒极反笑。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们心狠手!”他举起短刀,对着台下的人喊:“乡亲们都看见了!

不是我们逼他,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为了无音镇,就算背上骂名,我也认了!

”他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自己是什么英雄。人群骚动起来。“杀了他!”“快点动手吧!

鬼雾要来了!”“别跟他废话了!”顾弘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转过身,举着刀,

一步步向我逼近。刀尖对准了我的心脏。“永别了,我们的‘救世主’。”我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因为就在他举起刀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些东西。

一些奇怪的,发着光的文字。它们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像游戏里的系统提示。

【场景:无音镇祭台】【核心规则1:鬼雾降临时,祭台上必须有‘命外之人’的鲜血,

方可退散。】【核心规则2:‘献祭’必须出于‘命外之人’的‘自愿’。

】【状态:‘自愿’条件未达成。】【警告:强制献祭将触犯规则,献祭无效,

且主持献祭者将承受鬼雾的双倍反噬。】我看着这些字,差点笑出声。原来如此。“自愿”。

这才是关键。难怪这老家伙一开始要跟我说什么“天大的好事”,又煽动镇民下跪哀求。

他不是要我同意,他是要规则“判定”我同意。可惜啊。他的算盘打错了。他不知道,

这个游戏的规则,现在我能看见了。顾弘的刀已经到了我胸前。刀尖冰冷的触感,

透过衣服传过来。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等。”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顾弘的动作停住了。他皱着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没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

慢慢地说。“我只是想通了。”“你说得对,为了几百人的性命,牺牲我一个,是值得的。

”“我……愿意。”我说出“愿意”两个字的时候,台下一片欢呼。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顾弘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非要吃点苦头。”他以为是我怕了,屈服了。他放下刀,准备来解我的绳子。“既然你愿意,

那就不用绑着了。自己走到台子中间去。”“别急啊,镇长。”我叫住他。“我愿意,

是有条件的。”顾弘的脸又沉了下去。“你还敢提条件?”“当然。”我笑了。

“毕竟是我的命,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我的条件很简单。既然是献祭,就要有诚意。

光我一个人哪够?”“按我们老家的规矩,这种大事,得由德高望重的人,亲手主持,

还得献上自己的血做引子,才能感动上天。”我看着他。“镇长您,就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了。

对吧?”顾弘的脸色变了。“胡说八道!哪有这种规矩!”“你们无音镇没有,

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啊。”我慢悠悠地说。“你不信,可以问问‘上天’同不同意。

”我的话音刚落,镇子边缘的鬼雾,忽然剧烈地翻涌起来。雾气中,

传来一阵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祠堂。

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鬼雾……鬼雾提前来了!”“怎么会这样!”顾弘也慌了。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惊疑。他不知道,就在刚才,我脑子里的文字发生了变化。

【检测到‘命外之人’提出献祭附加条款。】【条款内容:‘主持者必须献上引血’。

】【规则判定中……】【判定通过。条款成立,即刻生效。

】【新规则:献祭需由主持者以自身鲜血为引,方可启动。】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我不仅能看见规则,我还能……修改规则。只要我的提议,听起来“合理”。“镇长!

”台下一个男人大喊。“他说得对!肯定是我们的诚意不够,才惹怒了鬼神!”“是啊!

镇长,您就发发慈悲,用您的血做个引子吧!”“求您了!”刚才还催着我死的镇民,

现在调转枪口,开始求顾弘了。真是讽刺。顾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翻涌的鬼雾,

又看看台下几百双哀求的眼睛。他知道,他被架起来了。他自己说的“大义”,

现在轮到他自己头上了。用一点血,换全镇人的命,和他刚才逼我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好……”顾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拿起短刀,把心一横,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立刻涌了出来。他把流血的手掌,按在了祭台中央的石盘上。

就在他的血接触到石盘的瞬间。我脑子里的提示又变了。【献祭条件已变更。

】【当前献祭者:顾弘(引血提供者)。】【警告:‘命外之人’魏哲尚未献祭。

】【规则漏洞:当祭台上存在多名献祭者时,鬼雾将优先选择‘怨气最重’者。

】我看着顾弘,笑了。老家伙,游戏开始了。3顾弘把带血的手掌按在石盘上,

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他以为这就完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意思是该我了。我没动。

我只是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让他心里发毛的微笑。“镇长,您这就不对了。”“您这血,

是心不甘情不愿流的吧?”“带着怨气呢,鬼神会不高兴的。”“你还想怎么样!

”顾弘快气炸了。“不想怎么样。”我慢悠悠地说。“我只是觉得,

既然您要代表全镇人表达诚意,光流血不够。”“还得跪下。对着鬼神,磕三个响头。

”“这样,才算圆满。”“你……你欺人太甚!”顾弘的胡子都在抖。让他当众下跪?

比杀了他还难受。但没等他发作,镇子口的鬼雾,又往前涌了一大截。已经能清晰地看见,

雾里面有一条条黑色的触手在摆动。祠堂里的人吓得尖叫起来。“镇长!快跪啊!

”“别磨蹭了!再不跪我们都得死!”“不就是磕几个头吗!跟命比起来算什么!

”道德绑架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最顺手。现在,轮到顾弘自己尝尝这滋味了。

他看着群情激奋的镇民,知道自己没得选。他咬着牙,膝盖一软,“噗通”一声,

跪在了祭台上。对着鬼雾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每一次额头撞在木板上,

都发出沉闷的响声。我脑子里的文字,疯狂刷新。

【检测到献祭者‘顾弘’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屈辱、怨恨、愤怒。

】【献祭者‘顾弘’怨气值大幅提升。】【当前怨气最高者:顾弘。】成了。顾弘磕完头,

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通红,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现在!该你了吧!”他嘶吼着,

朝我扑过来,想抢过那把短刀亲手了结我。但我比他快。我对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结,

轻轻吹了口气。捆得死紧的麻绳,像是活了一样,自己解开了。这是我对规则的另一个应用。

既然规则能被“语言”修改,那一些小的物理规则,也能被我暂时“扭曲”。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在顾弘扑到面前时,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我的部分,

已经结束了。”我站在祭台边缘,看着他,也看着台下所有的人。“我说过,我愿意献祭。

”“但我也说过,得按‘规矩’来。”“新规矩就是,谁的诚意最足,谁的怨气最重,

鬼神就最喜欢谁。”我指了指顾弘。“恭喜你,镇长。”“你,就是今晚最受欢迎的那个。

”所有人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但鬼雾明白了。祠堂外的雾气,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猛地朝祭台扑了过来!但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跪在祭台中央,刚刚流了血,磕了头,

心里充满了怨恨的……顾弘。几十条黑色的雾气触手,瞬间从四面八方射出,

缠住了顾弘的四肢和身体。“啊——!”顾弘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想挣扎,

但那些触手越缠越紧,把他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救我!救我!

”他对着台下的镇民伸出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傻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顾弘的身体被黑色的雾气一点点吞噬。他的血肉,他的骨头,

都在雾气中消融。最后,连惨叫声都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灰色长衫,

飘落在祭台上。鬼雾吞噬了顾弘之后,似乎“吃饱了”。翻涌的雾气,慢慢平息下来,

然后潮水般退回了镇子边缘。祠堂里,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活下来了。他们活下来了。然后,他们才想起了什么,几十几百道目光,

齐刷刷地集中到了我身上。那些目光里,不再是狂热和理所当然。而是……恐惧。

一种发自骨髓的,深深的恐惧。我从祭台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走到那两个之前押着我的壮汉面前。他们吓得浑身发抖,腿都软了。

我捡起顾弘掉在地上的那把短刀,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现在,还有谁觉得,

我应该被献祭吗?”没人敢说话。整个祠堂,落针可闻。我笑了。很好。看来,

大家终于愿意开始讲道理了。无音镇,从今晚开始,得有新的规矩了。4顾弘死了。

死得很难看,被他自己信奉的“鬼神”给生吞了。这个结果,

让整个无音镇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没人再敢提献祭的事。看我的眼神,

跟看怪物没什么两样。这正是我想要的。尊重,很多时候都源于恐惧。

之前押着我的两个壮汉,一个叫李大,一个叫赵四。现在他们俩成了我的“跟班”。

说是跟班,其实就是被我吓破了胆,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

我让他们找个镇上最好的院子住。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领到了顾弘家。顾弘的家,

是镇上最气派的青砖大瓦房。独门独院,还有个小花园。看来这个镇长,当得挺滋润。

“哲……哲爷,”李大搓着手,一脸谄媚的笑。“您看这还满意吗?

这可是镇上最好的地方了。”我没理他,径直走进院子。顾弘的老婆和儿子都在家。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顾远。他们看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尤其是顾远,眼神里又是恨又是怕。他爹,可是我亲手送上绝路的。“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顾远色厉内荏地喊。我瞥了他一眼。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今天住这了。”“你们可以留下,给我当下人。也可以现在就滚。

”“选一个。”“你……”顾远气得脸都涨红了,想冲上来。顾弘的老婆一把拉住了他,

对着他拼命摇头。她比她儿子聪明。她知道,现在跟我作对,就是找死。她对着我,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听您的……都听您的……”我懒得再看他们。

我对李大和赵四说:“去,把镇上管事的都叫来。就说我找他们有事。”没过多久,

七八个老头子就战战兢兢地来了。他们是镇上的乡绅和族老,以前都是跟着顾弘混的。现在,

他们站在我面前,头都不敢抬。“各位,”我开门见山。“顾弘死了,

但无音镇的日子还得过。”“鬼雾每个月都会来,这次不死,不代表下次还能活。

”“你们有什么办法吗?”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

一个山羊胡老头哆哆嗦嗦地说:“哲爷……我们……我们都听您的吩咐。”“听我的?

”我笑了。“好啊。那我就直说了。”“献祭这种蠢事,以后不准再有。”“我们要想的,

不是怎么去讨好鬼雾,而是怎么把它弄死,或者……弄出去。”这话一说,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弄死鬼雾?几百年来,他们想的都是怎么苟活,

从来没人敢想这种事。“哲爷,这……这怎么可能?”山羊胡老头结结巴巴地说。

“鬼雾是神罚,是天谴,我们凡人怎么能……”“闭嘴。”我打断他。“没什么不可能的。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做两件事。”“第一,

把镇上所有关于鬼雾、关于献祭的古书、石碑,全都给我找出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第二,给我找个熟悉镇子,脑子又灵光的年轻人带路。我要把这无音镇,

里里外外都看一遍。”我的命令,没人敢不听。他们立刻分头行动。没一会儿,

李大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大概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

但很干净。长得不算多漂亮,但眼睛很亮,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好奇,

也有警惕,但没有其他人那种恐惧。“哲爷,她叫蔡云。她爹是镇上的郎中,她跟着学,

镇上犄角旮旯她都熟。”我打量着蔡云。“你怕我吗?”我问。蔡云摇了摇头。“我爹说,

顾镇长是咎由自取。”“您……跟他们不一样。”有点意思。“好,就你了。

”“从明天开始,你带我逛逛这个镇子。”接下来的几天,蔡云就成了我的向导。

我们走遍了无音镇的每一条街道,每一间废弃的屋子。我发现,这个镇子比我想象的要古老。

很多建筑的风格都很奇怪,不像是这个朝代的。镇子边缘,

被一圈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屏障给挡住了。那就是鬼雾无法逾越的边界。另一边,

那些乡绅也把搜集来的古籍都送到了顾弘家。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些残破的羊皮卷和竹简。

上面的文字很古老,晦涩难懂。我让蔡云帮我一起整理。她认识一些古字,能帮上不少忙。

我们在一堆废纸里翻了好几天。终于,在一本破得快散架的《无音镇志》里,

发现了一段奇怪的记载。那段话是用血写的,藏在书的夹层里。“……鬼雾非天灾,乃人祸。

镇中镇,心中锁。钥匙在井,出口在塔。勿信顾氏,世代皆囚徒……”镇中镇?心中锁?

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勿信顾氏。顾弘,就是顾氏。说他们世代都是囚徒?我看着这段话,

陷入了沉思。这时候,顾远的母亲,那个肥胖的女人,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们翻出了那本《无音镇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一抖,汤碗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我眼睛一眯。有情况。“你过来。”我对她说。她吓得浑身哆嗦,

一步步挪了过来。我把那本镇志推到她面前,指着那行血字。“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她眼神躲闪。“不知道?”我笑了笑,声音很冷。“我耐心有限。

你要是不说,我不介意用点别的办法,让你开口。”我的视线,

瞟向了院子里那座祭台的方向。顾弘老婆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哭喊起来。“我说!我都说!”“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诅咒!

”“我们顾家,根本不是什么镇长!我们是狱卒!是看守这个镇子的狱卒!

”5顾弘老婆的话,像一颗炸雷,把我和蔡云都惊住了。狱卒?看守这个镇子?“说清楚。

”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把顾家的秘密说了出来。

几百年前,无音镇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镇子。这里,

是古代一个王朝用来关押重刑犯的活死人墓。镇子里的居民,全是那些犯人和他们的后代。

而顾家的祖先,就是第一任典狱长。那个王朝用一种极其恶毒的咒术,

将整个镇子封印了起来。那片“鬼雾”,就是咒术的具象化。它不是什么天灾鬼神,

它是一个“规则”。规则的核心,就是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一旦有人触碰边界,

鬼雾就会被激活,将那人吞噬。随着时间流逝,王朝覆灭,知道真相的人都死光了。

顾家的后人,为了维持他们在镇上的统治地位,篡改了历史。他们把自己从“狱卒”,

美化成了“守护者”和“镇长”。编造了“鬼雾是天谴”、“献祭能保平安”的谎言。

所谓的“命外之人”,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咒术为了维持能量,

需要吞噬的外来灵魂。顾家的任务,就是确保每隔六十年,都找到一个倒霉蛋,

骗他或者逼他去死。这样,咒术才能稳定,他们顾家的统治地位,才能稳固。

他们根本不是想救镇上的人。他们只是想把所有人都永远地囚禁在这里,

陪他们顾家一起坐牢。“那本镇志上的血字……”蔡云忍不住问。

“是顾家一个旁系的先人留下的。”顾弘老婆说。“他发现了真相,想要公之于众,

结果被当时的主家给秘密处决了。但他死前,把这个秘密写了下来,藏在了书里。”我听完,

心里一片冰冷。好一个弥天大谎。几百年的欺骗,几百年的囚禁。镇上的居民,

从犯人的后代,变成了这个谎言的受害者,一代又一代。他们恐惧着,祈祷着,献祭着。

却不知道,他们信奉的“神明”,正是囚禁他们的牢笼。而他们尊敬的“镇长”,

正是挥舞鞭子的狱卒。“那……‘钥匙在井,出口在塔’,又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我……我不知道。”顾弘老婆拼命摇头。“这个秘密,只有每代顾家的家主,

才有资格知道全部。顾弘死了,这个秘密可能……可能就断了……”我看着她,

知道她没说谎。这种核心机密,顾弘肯定不会告诉一个女人。那么知道的人,

很可能就是他的儿子,顾远。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的顾远。

他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他的信仰,他的骄傲,他父亲维持了一辈子的形象,在这一刻,

全部崩塌了。他不是什么镇长之子。他只是个狱卒的后代。“顾远。”我叫他的名字。

“你爹临死前,跟你说过什么吗?”顾远身体一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告诉我。

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顾远挣扎了很久。

他看着我,又看看他跪在地上的母亲。最后,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垮了。

“我爹……他给了我一把钥匙。”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他说,

如果他出了意外,就让我带着这把钥匙,去镇东头的那口枯井。

他说……井下有顾家真正的‘根’。”钥匙在井。对上了。“带我去。”我站起身。

镇东头的那口枯井,早就废弃了。井口长满了杂草。我们几个人合力,

才把盖在上面的石板挪开。一股陈腐的霉味,从井下涌了上来。井壁上,有人工开凿的台阶,

可以盘旋向下。我让李大和赵四留在上面接应,我和顾远,还有蔡云,顺着台阶往下走。

井很深,走了大概有上百级台阶,才到底部。井底是干的。正对着台阶的石壁上,

有一个和顾远手里那把钥匙一模一样的锁孔。顾远颤抖着手,把钥匙插了进去。轻轻一拧。

“咔嚓”一声,石壁向两边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密道。

我们点燃火把,走了进去。密道不长,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不大,中间只有一个石台。

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铁盒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走上前,打开了铁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武功秘籍。只有一本更古老,用兽皮制成的册子。册子的封面上,

写着三个扭曲的血字。《鬼雾咒典》。6《鬼雾咒典》。这四个字,透着一股邪气。

我翻开册子。里面的字,是用一种我完全不认识的符号写的。但奇怪的是,

当我看着那些符号时,它们的意思,就自动出现在我脑子里。这应该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册子里,详细记载了“鬼雾大阵”的原理和操作方法。这根本不是什么诅咒。

这是一个巨大的,以整个无音镇为阵盘的……活体炼成阵!大阵的动力来源,

就是镇上所有居民的“生命力”。它会像水蛭一样,缓慢地吸取每个人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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