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贵族高中的「校花」评选上，一票未得。大屏幕上，我的名字苏渺，孤零零地挂在最后，

票数是一个刺眼的「0」。而我那三位青梅竹马，祁晏、谢随、温景然，

却高票包揽了「校草」评选的前三名。台下，有人大声起哄：「我就说苏渺不可能有票！

赌局我赢了！」我听到了，赌注是七位数。赌我苏渺，这个大院里人人皆知的「拖油瓶」，

是不是真的卑微到尘埃里，连一票同情都拿不到。为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我用颤抖的手，给自己投了唯一的一票。可系统延迟，刷新失败。那个「0」字，

像一个烙印，狠狠烫在我脸上。我逃离会场，在走廊上，假装不经意地「掉」了一张纸条。

那是我模仿隔壁班才子的笔迹，给自己写的「暗恋留言」。「他们不懂你的好，但我懂。」

我蹲下身，正要假装捡起。一双定制款的白色球鞋停在我面前。

谢随那把标志性的、又野又燥的嗓音在我头顶炸开：「苏渺，你装什么？」「演得这么拙劣，

不就是你自导自演的吗？」我浑身一僵，血液几乎凝固。再抬头，祁晏和温景然也站在那里，

三个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瘆人。01「你、你们……」我一开口，

手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谢随嗤笑一声，他那头张扬的银灰色短发在灯光下晃眼。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纸条，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砸在我脸上。「真可悲啊你。」

他的话像刀子，一句句扎进我心里。「你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笑话你那可怜的零票了？」

温景然一如既往地站出来打圆场，他笑得像春风一样和煦。「阿随，别这么说。

也许真的有人投了，只是系统没显示呢？」他弯腰，帮我把纸团捡起来，细心地抚平。

「渺渺，别在意，只是一场游戏。」他越是温柔，我越是难堪。我刚想扯出一个笑，

就对上了祁晏的视线。祁晏，我们大院里真正的天之骄子。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周身的气压却低得吓人。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无聊。」他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谢随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墙壁，「晦气！」也跟着走了。只剩下温景然。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渺渺，手怎么这么冰？」我猛地缩回手，不敢看他。

「我……我先回去了。」我逃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家。这个家在大院的角落，是我爷爷留下的。

爷爷去世后，我就成了这个贵族大院里唯一的「穷人」。也是他们口中的「异类」。

我看着那张被温景然抚平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可笑。

我拼命想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结果却成了最大的笑话。我刚把自己摔进沙发，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是祁晏。他住我对门，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爷爷曾是祁晏爷爷的救命恩人，

祁家因此承诺会照顾我一辈子。所以，祁晏的妈妈，沈阿姨，几乎把我当半个女儿。

「沈阿姨让我叫你过去吃饭。」他言简意赅，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低着头，

「不、不用了，我……」「苏渺。」他打断我，「不要让阿姨再打第二遍电话。」

他永远都是这样，用最平静的语气，下达不容拒绝的命令。02祁家灯火通明，

和我的小屋形成鲜明对比。我跟在祁晏身后，因为太紧张，下楼梯时一脚踩空。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撞进一个坚硬却微凉的怀抱。祁晏及时扶住了我。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他有洁癖。我慌忙退开，

「对、对不起！」「苏渺。」他皱起眉，低头看着我，「你除了会道歉，还会什么？」

我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走路，看路。」他丢下这句话，径直走了。我红着脸跟上去。

沈阿姨一见我就拉着我的手，「渺渺来啦！快，阿姨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我局促地笑了笑，「谢谢沈阿姨。」饭桌上，沈阿姨不停地给我夹菜。「渺渺啊，

听说你最近月考成绩不太好？」我的心猛地一沉。「是不是学习跟不上了？

我让祁晏给你补习，好不好？」我下意识地看向祁晏。他正慢条斯理地喝汤，仿佛没听到。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他很忙的……」「再忙也得帮。」沈阿姨一锤定音，

「祁晏，你和渺渺从小一起长大，你当哥哥的，必须照顾好妹妹。」我紧张地屏住呼吸，

已经准备好被他当众拒绝，再被沈阿姨安慰了。然而，祁晏放下汤匙，抬起眼皮。「可以。」

03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祁晏，那个连多看我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祁晏，

居然答应给我补习？我心神不宁地吃完了饭，借口去便利店买笔，逃离了祁家。

我需要冷静一下。刚走出大院，就在拐角的梧桐树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谢随。

他正靠在机车上抽烟，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明灭。晚风吹起他银灰色的发丝，

那张脸漂亮得过分，却也暴戾得惊人。我本想绕路走。「站住！」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

我只好停下脚步，「什么事？」谢随把烟摁灭在墙上，一步步逼近我，「去祁晏家了？」

他身上的烟味混着一股莫名的怒火。「呵，沈阿姨又把你当未来儿媳妇疼爱了？」

又是这种熟悉的、带刺的腔调。「你、你别胡说！」我气得脸通红。

如果不是看在他小时候……在我爷爷刚去世，所有人都把我当瘟疫一样躲着的时候。是谢随，

这个混世魔王，踹开了我的房门，把哭得快断气的我拖了出去。他恶狠狠地说：「苏渺，

你再敢哭一声，我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可他却把他的游戏机、漫画、还有偷藏的零食，

全都堆在了我面前。是他，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唯一的光。可惜，这光太短暂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和别人一样，叫我「拖油瓶」，对我恶言相向。

我们成了大院里最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啧。」谢随不耐烦地打量我，「苏渺，

你是不是穷得连根头绳都买不起了？」他指的是我手腕上那根最普通的黑色皮筋。「你管我！

」「真土。」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这审美，活该零票。」我被他气得发抖，

「那、那你也别染、染那么奇怪的头发啊！像个不良少年！」谢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以为我愿意？」他低吼道，「要不是因为……」要不是因为什么？他没说下去。

因为他妈的电话打来了，喊他回家。走之前，他还不忘回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好活的，又笨又穷，还爱哭。」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快得像我的错觉。「……当初就不该救你。」04第二天，我「自导自演」暗恋纸条的事情，

成了学校最大的笑柄。那个七位数的赌局，庄家通吃。我在走廊上，

都能听到那些毫不掩饰的嘲笑。「不是吧，苏渺还真敢演啊？她以为她是谁？」

「零票小公主，哈哈哈哈。」「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爸妈当年是怎么……」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因为上课铃响了。但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我爸妈，曾经是商界新贵，

却在一夜之间因为「巨额诈骗」和「恶意纵火」双双入狱。不久后，

就传来了他们在狱中畏罪自杀的消息。而我，就是那个「诈骗犯和纵火犯」的女儿。

爷爷为了保住我，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我躲回了这个大院，直到他去世。

我成了这个光鲜亮丽的大院里，最不光彩的存在。放学后，我刚到家，

就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打开一看，是一套全新的、价格不菲的画具。我愣住了。

我喜欢画画，这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我没钱买画材，只能在课本的角落里偷偷画。

是谁？一张卡片掉了出来，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别再用那种垃圾笔了，

画出来的东西跟鬼画符一样。】是谢随。我心里五味杂陈。他明明在赌局上赢了那么多钱，

却跑来给我买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温景然的电话就打来了。「渺渺，我在你家楼下。」

05我跑下楼，温景然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笑得温柔。「怕你晚上又不好好吃饭，

我妈炖了鸡汤，我给你带了点。」他几年前就搬出了大院，但还是会经常回来看我，

给我补习。他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对我很好的人。我把他让进屋。

他熟练地把鸡汤倒出来，「快趁热喝。」我小口喝着汤，心里暖洋洋的。「学长，

今天……谢谢你。」「谢我什么？」他坐在我对面，支着下巴看我，「谢我帮你圆谎？」

我尴尬地低下头。「渺渺。」他忽然倾身靠近，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近。

我能看清他浅褐色的瞳孔里，映着我慌乱的倒影。「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祁晏、谢随……他们给你的难堪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这是……什么意思？温景然叹了口气，收回了那份压迫感，

又变回那个温柔的学长。「我帮你补习吧。」他拿出课本，「月考成绩，不理想吧？」

我窘迫地点点头。温景然讲题很耐心，他从不嫌我笨。可是，

我却想起了在学校无意间听到的话。那天，我去找他，却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

他朋友问：「景然，你对那个苏渺也太好了吧？是不是看上她了？」温景然轻笑了一声。

「你们养过流浪猫吗？」「越是缺爱、越是自卑，就越容易抓紧你给的每一颗糖。」

「看着她小心翼翼依赖你的样子，你不觉得……很有趣吗？」06因为爷爷的恩情，

祁晏的补习，我不能拒绝。我硬着头皮去了他对门。他的房间是极简的冷色调，一如他本人。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奖杯和原版书。「坐。」他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他坐着，我站着。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祁晏拿过我的月考卷子，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基础题错了百分之三十。」「苏渺，你的脑子是摆设吗？」他的话一向很毒，

但我已经习惯了。我小声说：「我……我记不住公式。」「记不住，就抄一百遍。」

他丢给我一本崭新的笔记本，「我明天检查。」这简直是魔鬼。我不敢反抗，

只能默默拿起笔。他坐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

我紧张得手又开始发抖，字写得歪歪扭扭。忽然，一只手覆在了我的手上。祁晏的手很大，

很干燥，带着微凉的体温。他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公式。「集中精神。」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侧，温热的气息让我脸颊发烫。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祁、祁晏……」他没理我，只是握着我的手，写完了整整一页。「懂了？」我胡乱点头，

「懂、懂了。」「那就自己写。」他松开手，靠回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看着那一页工整的字迹，心脏却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一直以为祁晏讨厌我，

厌恶我这个「拖油P」，可他为什么要……正想着，他忽然睁开眼，「你看我做什么？

题会了？」我吓得赶紧低头。「苏渺。」他忽然开口，「那张纸条，是谁写的？」

我心里一咯噔，「什、什么纸条？」「别装傻。」他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花样。」我被他看得无所遁形，只好坦白：「……是我自己写的。

」我以为他会像谢随一样嘲笑我。但他只是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

丢在我面前。是一个小巧的电子投票器。「这是……」「校内网的管理员权限。」他淡淡道，

「你那可怜的一票，是我投的。」「但是系统出了BUG，没刷新。」我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他。「为……为什么？」祁晏的眼神很深，「我只是不喜欢输的感觉。」「什么？

」「那个赌局，我也参与了。」他平静地说，「我赌了你会有一票。」「所以，我不能输。」

07这周六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爸妈的忌日。往年，都是爷爷陪我过。爷爷走后，

就只剩我一个人。我给自己买了个最小的蛋糕，准备回家。却在蛋糕店门口，

听到了谢随的声音。他正靠在机车上打电话，语气极不耐烦。「……苏渺生日？关我屁事！

她那种人，也配过生日？」我的脚步顿住了，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路。等我提着蛋糕回到家，

却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是温景然。他站在昏黄的廊灯下，笑容温暖得不可思议。「渺渺，

生日快乐。」我却莫名觉得很冷。那天他说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强撑着笑，

「学长，你怎么来了？」「我当然要来陪我们的小寿星。」他走进屋，

把一个大大的礼盒放在桌上。「打开看看？」我打开，是一条漂亮的星空裙。

是我在橱窗外看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裙子。「你……」「你喜欢，我就给你买。」

温景然揉了揉我的头。虽然心里有根刺，但我还是很高兴。这说明，他还是在意我的吧？

哪怕是「有趣」，也是一种在意。我让他坐在沙发上，假装去倒水，不想和他对视。

谁知温景然自己主动靠了过来。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渺渺，在生我的气吗？

」我浑身一僵。「那天的话，你听到了，对不对？」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我承认。」

他低低地笑出声，「我一开始，确实觉得你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猫。」「但我发现，

我好像玩脱了。」他把我转过来，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嫉妒祁晏能用补习的名义占有你的时间，也嫉妒谢随能肆无忌惮地对你发火。」

「因为那都代表着，你们很亲密。」「而我，只能扮演一个温柔的学长。」他捧着我的脸，

慢慢低下头。「渺渺，我不想只当你的学长。」他的嘴唇很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在这时——「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你们他妈在干什么！」

我猛地推开温景然。谢随站在门口，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而他身后，是面沉如水的祁晏。

08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祁晏怎么会和谢随一起来？温景然缓缓站直身体，

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意。「谢随，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敲门吗？」

「我敲你妈！」谢随的音量提高了八度，「老子敲了！要不是祁晏有钥匙，

还他妈以为你们在里面殉情了！」我看向祁晏。他手里捏着我家的备用钥匙。是爷爷去世后，

沈阿姨怕我一个人出事，特意找他配的。温景然的笑意彻底冷了，

「钥匙啊……我怎么没有呢。」顶着三个人的死亡凝视，我只想当场去世。

我下意识地往温景然身后躲了躲。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点燃了谢随。

砰——我还没反应过来，谢随一拳就砸在了温景然脸上。「**逼她的？是不是！」

温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学过散打。他擦掉嘴角的血，反手一肘击中了谢随的腹部。

「我们是两情相愿，你管得着吗？」两个人在我狭小的客厅里打了起来。招招致命。

根本不是切磋，是泄愤。我尖叫着想拉开他们。下一秒，手腕被祁晏拽住。

他把我拉到安全角落，隔绝了战局。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

轻轻擦拭着我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力道大得像是要擦掉一层皮。「接吻好玩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问我「蛋糕好吃吗」。我吓得一颤，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祁晏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好玩……」我听到了他一声极轻的嗤笑。没等我确认，

楼下就传来了沈阿姨的声音。「祁晏！渺渺在家吗？快下来吃长寿面！我刚做好的！」

长辈的声音，成功让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我回过神，连忙去看。谢随脸上挂了彩，

温景然的嘴角也破了。我一脸歉意地看着温景然，「你、你没事吧？」谢随咬紧牙关，

眼眶红得吓人。「苏渺！**就只关心他？」我愣住了，心里有点难受。

谢随狠狠地把一个东西砸在地上，转身冲了出去。那是我送他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一个很便宜的机车模型。09谢随走了。温景然放下那条裙子后，也走了。

我和祁晏沉默地一前一后下了楼。沈阿姨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还有一个比我买的大三倍的蛋糕。饭桌上，我心不在焉。吃完饭，我借口要回家刷题。

沈阿姨说：「刷什么题！就在这，让你哥给你讲！祁晏，带渺渺去你房间！」

我一贯不会拒绝沈阿姨。于是，我又一次踏进了祁晏的卧室。他刚洗完澡，穿着松垮的睡袍，

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滑进锁骨。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转身，

把卧室的门反锁了。咔哒。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题。」他坐在书桌前，朝我招手。

我连忙拿出数学卷子。他坐着，我站着。我正犹豫要不要去搬把椅子，

祁晏忽然开口：「不坐吗？」我刚转身，手腕就被他拽住。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被祁晏按在了他的腿上，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我吓得拼命挣扎，「祁、祁晏！

你放开我！」「动什么。」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声音低沉，「小时候又不是没坐过。」

我慢慢平静下来。小时候，大院的孩子欺负我，祁晏会沉默地把我从人群里拉走。

带回这个房间。我坐在他腿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在他干净的衣服上。

他那时候就不会安慰人，只会一下一下地拍我的背。其实，我一直没敢说。——他拍得巨疼。

但祁晏总会把他所有的零花钱都给我买糖，我就大发慈慈悲地原谅他了。

「现、现在又不是小时候了。」我垂着头，小声**。祁晏不以为意，单手抱着我，

另一只手翻着我的卷子。「温景然给你补习的结果，就是这样？」我喉咙一噎。

「你很喜欢他？」我下意识点头，又很快摇头。「到底喜不喜欢？」他皱起了眉。

我赶紧说：「不喜欢了……」是真的。温景然的「有趣论」，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我这个人，

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他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他了。祁晏常年抿直的唇线，

似乎弯了一下。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你的生日礼物。」我打开，

是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钻石。我在杂志上见过，很贵。「谢谢你。」

祁晏帮我戴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划过我的脖颈。他的视线，从项链移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顿时觉得被他擦过的地方，又开始发烫。「那就亲亲我吧。」似乎怕我不明白，

祁晏补充了一句：「就当回礼。」10从祁晏家出来，已经快十点了。我抿着唇，

不让沈阿姨看出来我红肿的嘴巴。回家后，我站在窗前，打开温景然送的那个礼盒。

那条星空裙。默默和我脖子上祁晏送的作对比。我：「……」一个是精神食粮，

一个是物质保障。我忽然想起爷爷以前养过的那只小猫。它总是谁给它吃的，它就跟谁走。

我甩甩头，我怎么能是小猫呢？余光一瞥，斜对面的灯还亮着。是谢随家。他爸妈常年出差。

这个点，他还没睡吗？他今天把我的礼物都摔了，是不是气得不轻？我想了想，

拎着自己买的那个小蛋糕出了门。走之前，我把祁晏送的项链取了下来。我敲了很久的门，

门才打开。谢随裸着上半身，浑身酒气，在看清是我后，眼神瞬间冷了。「你来干什么！

看我笑话？」我清晰地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温景然打的。我关心则乱，

推着他进屋，「你喝酒了？还受着伤！」客厅的桌上全是空酒瓶，还有摔碎的机车模型。

谢随一把甩开我，「滚！我不用你假好心！」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只关心他……」「苏渺！」谢随猛地把我按在墙上，力气大得吓人，

「你就是个笨蛋！」「温景然那种人，就是个伪君子！他当着一套背着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