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直线
作者:桃拾
主角:何栀栀凌霄江野歌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22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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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直线》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何栀栀凌霄江野歌,作者“桃拾”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江野歌拉着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兴冲冲地跑来,眼睛亮晶晶的。“凌霄!给你介绍一下,何栀栀,我们乐队新来的键盘手,小学妹……

章节预览

凌霄篇我的青春里,住过一个叫江野歌的人。初见是在大一的图书馆,

阳光被切割成斜斜的方柱,尘埃在光里跳舞。西侧最安静的角落,她趴在那里睡着了。

黑色T恤,凌乱的短发,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和清晰的锁骨。锁骨下方,

一只墨色的蝴蝶刺青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

没入衣料的阴影。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开学典礼上,

那个在台下戴着耳机、指尖转笔的洒脱身影,与眼前这只沉睡的蝴蝶重合了。

她的校服外套快滑到地上。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弯腰,拾起,

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小心翼翼地披回她肩上。就在我准备退开的瞬间,

那双眼睛倏地睁开了。琥珀色的瞳仁,清凌凌的,带着点野性的透亮,

毫无睡意地直直撞入我眼中。太近了,近得我能看见自己瞬间僵住的倒影。她没动,

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同学,”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你身上的薄荷味……很好闻。”世界瞬间安静,

只剩下我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心跳声,震耳欲聋。那是故事的开始,一场漫长而心酸的暗恋,

悄然启幕。我知道江野歌爱玩,是酒吧街的常客,身边总围绕着热闹的朋友。而我,

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拿奖学金,参加各种比赛,生活轨迹清晰得像坐标轴。

我们本该是两条平行线。但原生家庭,成了我们之间隐秘的纽带。我的母亲,一位中学教师,

她的爱裹挟着无尽的焦虑和控制欲。每一次通话,都在强调我必须更优秀,更出类拔萃,

仿佛只有那些奖杯和证书才能证明我的价值。她的期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越缠越紧。

江野歌的父亲,则是个强势的商人,试图为她规划好每一步人生,包括她厌恶的专业和未来。

她所有的反抗,都像是在坚壁上碰撞,留下内伤。我们偶然在一次深夜的校园相遇,

她刚和家里吵完,眼眶微红,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刚好从实验室出来,

抱着一堆沉重的资料。不知怎么,我们就聊了起来,关于家庭,关于束缚,

关于那无法挣脱的窒息感。那一刻,

我发现我们本质上是同类——被困在名为“期望”的牢笼里,孤独挣扎。从那以后,

我们成了别人眼中“意想不到”的朋友。我会在她又一次和家里激烈争吵后,

接到她深夜的电话,然后翻出宿舍,陪她在无人的操场走到天际发白。

她会在我某次关键竞赛前压力大到崩溃,躲在顶楼掉眼泪时,奇迹般找到我,

递给我一罐冰可乐,然后一言不发地陪我坐一整晚,看楼下灯火明明灭灭。我们的关系,

在“朋友”的标签下,做着许多越矩的事情。她会在我生日时,逃掉重要的课,

坐几个小时的车,只为送我一本我随口提过的绝版画册。我会在她胃疼的深夜,

提着温热的粥,敲开她校外租住小屋的门。有过太多暧昧的瞬间。在喧嚣的酒吧角落,

她凑到我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着酒意的微醺,让我浑身僵硬。

在电影院的黑暗中,她的手偶尔会碰到我的,却没有立刻移开,

那短暂的接触像电流窜过我的指尖。某个醉意朦胧的夜晚,送她回家,在昏暗的楼道里,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轻轻吻了我的额头。那个吻,轻得像叹息,

带着酒气和一丝不确定的温柔,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海啸。我僵在原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看着我,眼神迷蒙,然后笑了笑,转身开门进去。那一夜,我失眠了。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是醉后的无意,还是……一种试探?我不敢问。我太害怕了。我怕一旦挑明,

连现在这片刻的温暖和靠近都会失去。

我贪恋着能以“朋友”身份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这份贪恋让我心如蚁噬。

我小心翼翼地藏起所有汹涌的爱意,扮演着她最知心、最温和的朋友。我总觉得,

我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都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又都不敢轻易跨越那条界限。

或许她也察觉了什么,所以同样选择了沉默和逃避。我们像两只敏感的刺猬,想要相互取暖,

又怕刺伤对方,更怕被对方刺伤。这种相互试探、欲言又止的状态,

持续了几乎整个大学时代。直到大四,何栀栀的出现。那是在社团招新日,

江野歌拉着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兴冲冲地跑来,眼睛亮晶晶的。“凌霄!

给你介绍一下,何栀栀,我们乐队新来的键盘手,小学妹!”何栀栀站在她身边,

笑容灿烂得像夏日阳光,未语先笑,眼睛弯成月牙。“凌霄学姐好!总听野歌姐提起你,

说你特别厉害!”那声“野歌姐”亲昵自然,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我心里。

何栀栀是那种充满活力的女孩,像一株迎着太阳肆意生长的向日葵,单纯,热烈,毫无阴霾。

她追人的方式直接得令人咋舌。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安晚安,亲手做的便当,

在江野歌演出时毫不吝啬的欢呼,在江野歌生病时抱着药在楼下苦等。

江野歌起初是觉得好笑,无奈,偶尔会跟我吐槽“这小孩怎么这么缠人”。但渐渐地,

我在她手机里看到何栀栀的消息越来越多,看到她提起何栀栀时,

脸上那种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笑容越来越频繁。我沉默地扮演着最好的朋友。

我听着她的絮叨,陪她分析何栀栀那些直白到可爱的“追求手段”,甚至在她犹豫时,

还客观地说过何栀栀的优点。每一次,都像是在用自己的钝刀子,切割自己的心脏。

痛楚细密而持久。我知道,我输了。输给了何栀栀的勇敢和直信,输给了自己的怯懦和犹豫。

我精心构筑的、以为坚不可摧的“朋友”堡垒,在何栀栀的直接攻势下,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一个深秋的夜晚,风带着寒意。我刚从图书馆出来,接到江野歌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和一种奇异的兴奋:“凌霄……我……我跟栀栀在一起了。

”世界瞬间失声。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我站在路灯下,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冷风灌进喉咙,我轻轻咳了一声,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喜:“是嘛……那太好了。恭喜你们。”电话那头,

她还在兴奋地讲述着告白的过程。我安静地听着,脸上维持着僵硬的微笑。

“我就说吧……她挺适合你的。”我轻声说,语气温和得像最体贴的朋友,

“你要好好对人家。”挂断电话,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手脚冻得麻木。回到宿舍,

躲在被子里,眼泪才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枕头。原来,故作轻松,是这世间最难演的戏。

毕业季匆匆而来。拍毕业照,吃散伙饭,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见面,

何栀栀也总在她身边,自然地挽着她的手臂。我像个合格的背景板,安静地站在一旁。

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在学校湖边。初夏的荷塘,荷叶田田。“工作找好了?”她问。

剪短了头发,更利落了。“嗯,市电视台,实习记者。”“挺好,适合你。”她笑了笑,

“我跟栀栀……打算先去旅行。”“挺好的。”我说。风吹过湖面,我们之间,

横亘着名为“何栀栀”的清晰存在。过往所有心照不宣的瞬间,那些黑暗里相互汲取的温暖,

那些未曾言说的情愫,都在这现实面前,苍白褪色。“那……保重。”她声音有些干涩。

“你也是。”我看着她,想笑一下,却失败了。我们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谁都没有回头。

---五年,可以改变很多。我成了市电视台新闻部的记者,穿着职业套装,

梳着利落的发髻,奔波在各个新闻现场。生活被工作和新的挑战填满,那份清冷气质里,

添了干练和沉稳。我以为时间已经抚平了一切。直到那个下午,

接到采访任务——关于青年艺术家的专题,采访对象是江野歌和她的爱人何栀栀。

看到邮件里那个名字时,心口还是被轻轻撞了一下。点开资料,是她们的合影。

江野歌短发利落,穿着白衬衫工装裤,眉宇间的桀骜沉淀为洒脱。何栀栀依偎着她,

笑容依旧明媚,两人手上的对戒清晰可见。她们共同经营画廊,运作公益艺术项目。

我看着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审视任何一份普通采访资料。下午,会议室。我推开门。

她们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听到声音,同时抬头。时光仿佛交错。江野歌的目光与我相遇,

惊讶,复杂,最终化为客气疏离的微笑。何栀栀热情依旧:“凌霄学姐?太巧了!

”我走上前,步伐平稳,露出标准的职业化笑容,伸出手:“江**,何**,你们好。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凌霄。”我的手干燥稳定,声音清晰,不带波澜。江野歌顿了顿,

伸手与我轻轻一握。指尖微凉。“凌记者,你好。”采访顺利。我专业地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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