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能看到死对头头顶的弹幕》作为可心的蔟鱼的一部短篇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猫爪无毒,三皇子袖中有颠茄花粉,那才是过敏源头,快说啊!】我脑中轰然一声,仿佛有迷雾被驱散。我立刻磕头道:「臣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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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死在了一个雪天。冰冷的毒酒滑过喉咙,像是带着倒刺的铁水,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痉挛。我的好妹妹,云清菡,正捏着我的下巴,笑得温婉又恶毒。
「姐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占了嫡女的位置,挡了我的路。」「三皇子是我的,
云家的未来也是我的,你就安心去吧。」我死死地瞪着她,恨意几乎要从眼眶里喷涌而出,
我发誓,若有来生,我定要将她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然而,我没等到来生,
却等来了重生。再次睁眼,我没有在地府,而是在一片喧闹的皇家赏花宴上。三年前,
正是我命运的转折点。耳边传来云清菡楚楚可怜的哭诉声。「皇后娘娘,
您要为三皇子做主啊!都是臣女不好,没看住姐姐的猫,竟让它抓伤了三皇子殿下!」
我低头一看,我的爱猫「雪团」正瑟瑟发抖地缩在笼子里,而不远处的三皇子,正捂着手背,
上面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我心里一沉,全想起来了。前世,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被冠上纵猫行凶的罪名,父亲为了平息皇室怒火,将我送去家庙思过,
云清菡则顺理成章地接替我,与三皇子定下婚约,从此平步青云。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陷阱,
我浑身冰冷。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活下去,撕烂云清菡这张伪善的脸皮。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对策时,一个冰冷而熟悉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是谢凛。当朝摄政王,
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也是我两辈子的死对头。前世他没少在朝堂上弹劾我父亲,
处处与云家作对,我对他恨之入骨。此刻,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面容俊美如神祇,
眼神却冷得像冰。他薄唇轻启,似乎正要开口给我定罪。完了,我心想,落到他手里,
只会死得更快。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在谢凛的头顶上,
竟然飘过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像戏文里的批注一样。【又是这招,云清菡真是不长记性,
知微别怕,这次我必护你周全。】我……我看花眼了吗?我使劲眨了眨眼,
那行字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又变了一行。【这丫头吓傻了?平时伶牙俐齿的劲儿哪去了?
】我彻底懵了。这诡异的景象,是我重生带来的幻觉,还是……一个能让我反败为胜的契机?
2时间不容我多想。皇后已经面露不悦,厉声问我:「云知微,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看着谢凛头顶那行金字,心一横,决定赌一把。我跪倒在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启禀皇后娘娘,臣女的猫自幼温顺,从不主动伤人。」「况且,猫爪之伤,不过是皮外伤,
何以让三皇子殿下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臣女怀疑,此事另有蹊跷。」
云清菡立刻哭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三皇子殿下装病陷害你吗?」
她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若应对不好,就是欺君之罪。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谢凛。果然,他头顶的弹幕又刷新了。【笨蛋,重点不是猫,是毒。
】【猫爪无毒,三皇子袖中有颠茄花粉,那才是过敏源头,快说啊!】我脑中轰然一声,
仿佛有迷雾被驱散。我立刻磕头道:「臣女不敢。」「只是臣女听闻,有些花粉会引人过敏,
症状与三皇子殿下此刻极为相似。」「为了证明臣女和雪团的清白,恳请皇后娘娘下令,
请太医为三皇子殿下验伤,并彻查此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云清菡的脸「唰」
地一下白了。三皇子也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皇后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
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伤了皇室颜面。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直沉默的谢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皇后娘娘,既然云家嫡女有此请求,想必是问心无愧。」
「此事关系到皇子安危,还是查清楚的好。」他一开口,分量自然不同。皇后只好点头应允。
太医很快赶到,一番检查下来,结果与谢凛头顶的弹幕完全一致。三皇子是花粉过敏,
而那致命的颠茄花粉,正是在他自己的袖袋里发现的。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但谁敢说三皇子自己害自己呢?这时,谢凛的目光凉凉地扫向了云清菡身边的一个小侍女。
他头顶的弹幕也适时出现:【那侍女的香囊,就是证据。】我立刻会意,
指着那侍女道:「皇后娘娘,那个侍女的香囊,似乎与三皇子袖中的花粉包,是同一种料子。
」侍卫上前一搜,果然,那侍女的香囊里装的也是颠茄花粉。人证物证俱在,
云清菡再也无法狡辩。最后,此事以“恶奴陷主”了结,侍女被拖下去杖毙,
云清菡被罚禁足。我虽然洗清了嫌疑,但回到家中,日子却更不好过了。
父亲云正德气得吹胡子瞪眼,骂我不知轻重,竟敢在宴会上顶撞三皇子,得罪了皇室。
姨娘柳氏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连累了云清菡,让云家丢尽了脸面。我明白,
在这个家里,我孤立无援。想要复仇,想要保护自己和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必须先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第一步,就是从柳姨娘和云清菡手里,
拿回母亲留给我的掌家权。3机会很快就来了。半个月后,是我祖母的七十大寿。按照惯例,
寿宴上表现最出彩的孙辈,能得到祖母的赏赐。我记得前世,
云清菡就是凭着一曲精妙的《凤求凰》,哄得祖母开怀大笑,
将一对价值不菲的玉如意赏给了她,让她在族中风头无两。而我,则因为柳姨娘暗中使坏,
给我的古琴动了手脚,当众断弦,沦为笑柄。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得逞。
我决定弹奏我母亲的拿手绝活,也是前世我死前练得滚瓜烂熟的《广陵散》。此曲曲高和寡,
极难驾驭,一旦弹好,必然能震惊四座。云清菡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她假惺惺地来我院里探望,送了我一本据说是“孤本”的《广陵散》琴谱。「姐姐,
我知道你也想为祖母贺寿,这本琴谱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希望能帮到你。」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感激地收下了。不用想也知道,这琴谱里肯定有诈。果然,当天深夜,
我按照琴谱练习,总觉得有几个音节无比滞涩,怎么弹都不对劲,
不仅没有《广陵散》的杀伐之气,反而靡靡无力,不成曲调。这错谱改得极为高明,
若不是我对这首曲子烂熟于心,恐怕真的会被它引入歧途,在寿宴上出个大丑。我心中烦躁,
将琴猛地一推。就在这时,一墙之隔的摄政王府,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起初我并未在意,可听着听着,我愣住了。那琴声,弹的竟也是《广陵散》。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隔壁王府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冷漠的男人。而此时,
我眼前也适时地浮现出了谢凛头顶的弹幕,背景似乎是他的书房,他正皱着眉处理公务。
【弹错了,弹错了!角音应该再高半调!这丫头,没人指点果然不行!
】【这错谱是谁给她的?存心害人!】弹幕闪烁着,充满了不耐和烦躁。下一秒,
弹幕里的场景变了,谢凛猛地推开桌案上的公文,抓起一旁的古琴。【真是欠了她的!
】伴随着这句抱怨,现实中,隔壁的琴声也变了。
一个清晰、正确、充满了金戈铁马之气的旋律,穿透夜色,精准地传入我的耳中。
他一个音一个音地弹,像是在拆解,在教学,每一个转折,每一个顿挫,
都恰好是我刚才出错的地方。我如遭雷击,心中翻江倒海。原来,他一直都在听。
我连忙坐回琴前,压下心中的震撼,循着他的琴声,一音一调地跟着弹奏。他弹一句,
我学一句。夜色深沉,两道琴声,一墙之隔,一问一答,仿佛一场无人知晓的隔空交锋,
又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秘密教学。一曲终了,我已经能完整地弹出正确的《广陵散》。
隔壁的琴声也停了。我抱着古琴,久久不能平静。这个男人,这个我恨了两辈子的死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冷漠地与我为敌,一边又在暗地里一次又一次地帮我。
他头顶的那些弹幕,那些焦急、担忧、甚至带着一丝宠溺的话语,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种矛盾的痛苦,让我对他的信任更深了一层,也让我更加迷茫和煎熬。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4祖母的寿宴,我大获成功。
当我指尖流淌出那首杀伐果决、气势磅礴的《广陵散》时,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
祖母激动得热泪盈眶,因为这首曲子,是她最疼爱的儿媳,也就是我早逝的亲生母亲的象征。
云清菡准备的《凤求凰》在这首曲子面前,显得那么小家子气,她弹奏时,
众人早已没了欣赏的心思。我毫无悬念地赢得了祖母的欢心,她当众宣布,
将母亲留下的嫁妆和掌家钥匙,一并交还给我。那一刻,我看到柳姨娘和云清菡的脸色,
比锅底还要黑。我赢了漂亮的第一仗。拿到掌家权后,我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我利用对家中账目的熟悉,很快就查到了柳姨娘母女勾结她的娘家兄弟,
利用云家采购药材的名义,暗中倒卖朝廷发往南境的赈灾粮款的证据。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我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准备让父亲在第二日早朝时呈给皇帝,
给柳家和云清菡致命一击。我以为,我的复仇之路,终于要走上正轨了。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她们的狠毒。当天夜里,意外发生了,负责转运那批“赃物”粮草的河道,
突然决堤了!所有作为物证的粮草,一夜之间被洪水冲得无影无踪,石沉江底。第二天早朝,
父亲还没来得及上奏,云清菡的舅舅,御史中丞柳大人,就联合了十几名御史,
抢先一步发难。他们呈上奏折,反咬一口,弹劾我父亲云正德,罪名是伪造证据,构陷忠良,
意图扰乱朝纲!一时间,朝野震动。龙椅上的皇帝勃然大怒,根本不听我父亲的任何辩解。
证据没了,我们所有的指控都成了“伪造”。皇帝当场下令,将云家满门打入天牢,
听候发落!冰冷的镣铐锁上我手腕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已经那么小心了。我被打入天牢,阴暗,潮湿,充满了霉味和绝望的气息。这一次,
我不仅没能报仇,还连累了整个家族。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前所未有的绝望将我吞噬。
而更让我恐惧的是,皇帝指派的主审此案的,正是摄政王,谢凛。我的命运,我全家的命运,
都攥在了我这个“死对头”的手里。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在牢房外响起。我抬起头,
看到了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谢凛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比这地牢里的石头还要冷硬。我知道,他一句话,就能定我们全家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