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遮·朝凤
作者:三日青青
主角:阿娘宋安山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2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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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青青打造的《暮云遮·朝凤》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阿娘宋安山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可这罪臣之女,却是近些时候才被发卖,你如何不知呢?」我面色不改:「坊中每日来来往往许多人,有新来的姑娘,也有被赎走的。……。

章节预览

我的阿娘是大庆朝第一位太学女夫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因拒绝与二皇子为谋,

被陷害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为证清白,阿娘自尽了。后来,我成了二皇子府上的一名琴姬。

1.世人皆知,当今二皇子宋安山被贵妃宠坏了性子。五岁时他看上下人的玉佩,

下令抢夺;八岁时为了追一只野兔,长街纵马;十二岁时与同窗争吵,将人一脚踹进湖里。

只要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包括储君之位。大皇子早夭,二皇子虽然并非中宫嫡出,

但占了一个长字,野心也一并生长了。及冠之后,他为了这个位置,终于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开始广开府门,招贤纳士,养了许多幕僚。我的阿娘,也在他想要招纳的贤士之中。

大庆因前朝女帝遗风,民风开放,许女子读书经商。阿娘崔知婷本是京郊一座小书院的夫子,

惊才绝艳,美名传入京城。皇帝看过她的文章诗词后,大呼才女,欲请她入宫教书。

二皇子听闻此事,先人一步登府拜访,态度谦卑,言辞恳切,请她做二皇子府的老师。

可阿娘从前久闻其品性,委婉拒绝了他。其后圣旨下达,她成了大庆朝的第一位女官。

入宫之后,阿娘诲人不倦,呕心沥血,可谓爱生如子。二皇子也并未再强求,

在太学之中还常常向阿娘请教。阿娘见其求学之心真切,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年之后,中宫嫡出的三皇子及冠。朝中催促皇帝册封太子的声音逐渐急迫。

二皇子自然也急迫起来。他再次登门相请,仍被阿娘拒绝。她道:「微臣毕生所愿,

不过能桃李天下。在太学教书,已是幸甚至哉,不敢再贪心。」「往后殿下平步青云,

能记得微臣,微臣便已知足。」可这一次,他不再领情。

二皇子恶语威胁道:「夫子家中还有一位年幼的师妹,您不愿意为自己着想几分,

也总该惦记一下师妹吧。」阿娘不为所动,直言:「倘若让殿下觉得微臣会妨碍了殿下的路,

微臣愿请辞还乡。」二皇子怒极离去。不等阿娘先辞官,圣旨先到了。第一道圣旨,

册封三皇子为太子,迁入东宫。第二道圣旨,封国舅成原公为太子太傅,崔夫子为太子少傅,

共同辅佐储君。尽管从前太子少傅多为虚衔,这道圣旨也在宫中掀起轩然**。

只因今日这位,乃是女子。册封当日,万里晴空。礼成,

二皇子却突然伏地高呼:「请父皇恕罪!儿臣有要事启奏!」「儿臣要揭发崔大人牝鸡司晨,

结党营私,妄图谋划光复前朝女帝朝堂,祸乱朝纲!」他以头抢地,双手呈上书信证据。

皇帝本就疑心女帝还有余孽未除,闻言大怒,判抄家,罪臣崔知婷即刻押入诏狱,

秋后问斩;诛九族,府中其余人等发配南疆。然而,在狱中之时,阿娘的学生络绎不绝,

纷纷前来探视,甚至还想为其**。但阿娘只秘密约见了其中一位,托其留下了一封绝笔。

而后撞柱自尽了。其后盏茶时间,天落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顷刻之后又雨雪交加。

六月的天,京城的屋檐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满目洁白。裂石穿云,玉管宜横清更洁。

皇帝闻此大惧,命人压下此事,只说这六月雪乃是封储吉兆,于是大赦天下。

阿娘被厚礼安葬,追封赏谥。府上众人赦为发卖。

那位得意门生借此将与阿娘最后的谈话整理成了文章。

文章讲崔知婷自大凌女帝末年开始游历数载,教了千千万万的学生,

这其中有无数的女子如她一样才学斐然,有治世之能。

她讲她又与这千千万万的女子在多地兴办女学,如今数十年早已规模惊人,学子满天下。

她在大庆的大地上播撒了无数的种子,如今春风吹,野草生。「女帝死后,

我等女子处境竟比前朝更为难上加难,于是便有了知婷。我死后,将还有千千万万的知婷。

倘若诸君都以为是牝鸡司晨,才是大乱。」「纳贤容才,平衡阴阳,公视天下,

方求得中庸国道。」白雪未融。我揣着阿娘的绝笔,抱着一把琴,成了巧燕坊的琴姬。

2.及笄这晚,我趁着夜色离开了巧燕坊。一路走到了城南的辉宏宅子前。

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庆云长公主府」,两侧有侍卫值守。看见我先是一礼,问:「姑娘何事?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递过去,压低了声道:「民女求见长公主殿下。」二人接过,

细细打量,其中一个忙进去禀报了。少顷,他又出来恭恭敬敬地将我迎了进去。我阔步而入。

走进府中,一眼望去,奢侈又辉煌。正殿烛火通明,可见房上镶嵌金色的牌匾,

刻着「庆云殿」。字迹飘逸潇洒,笔锋如利刃,入木三分。

突然殿内遥遥传来一声:「这字如何?」我循声望去,就见女子身披云锦,疾步走来。

金丝的凤凰在裙摆展翅,随着她的步子上下翻飞。她眼角都是笑意,又问:「孤亲笔,

好看不好看?」我答:「自然好看,殿下这字,有穿云之势。」

说罢双手奉上手中那枚温润精巧的玉扳指,跪道:「民女,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宋安骊,乃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她出生便极得盛宠,满月就被皇帝封为长公主。

她惊才艳艳,不仅是诗词歌赋,甚至通治国之策。先皇后病逝时,她年仅十岁,

已能与丞相辩学。皇帝宠爱她,又加之对先后的情谊,特允她早早出宫开府。及笄时,

将蜀地赐给她作封地,又以国号赐封,为庆云长公主。然而,建府之后,

长公主却突然一蹶不振。她在府里大肆豢养男宠,整日酒池肉林,被言官频频弹劾。

阿娘在太学任夫子期间,公主在学堂中的荒唐行径也并不少听说。皇帝却仍然纵容她,

甚至允许她终生不嫁。可此刻,她站在我面前,却不似传闻中那样没个正形。

只是笑得明媚如朝阳,将我郑重扶起,又将扳指戴到我的手上。「书灵,」她唤我的小字,

「生辰快乐。」她说:「孤等你好久了。」我的小字,是阿娘在绝笔信中才为我定下的。

除了我与阿娘,就只有当年那位最后见她的学生知晓。

那位见了我阿娘最后一面、又将阿娘最后的言谈流传下来的,正是眼前「荒淫无度」

的长公主殿下。她为了藏拙,隐蔽锋芒,将自己变成纨绔公主。那封绝笔之中,

除了如泣如诉的哀思与担忧,便是那枚她送给阿娘的玉扳指。玉扳指的里圈刻着字。

字其实已经很模糊,显然上一任主人将它视若珍宝又日夜摩挲。写的是:霜天沙漠,

鹧鸪风里欲偏斜。她告诉我,往后需要帮助的时候,都可以来找长公主。她也告诉殿下,

其女善谋略,晓策论,堪为大用。于是我来找她。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我来求凤凰栖梧,

实冠羽群。3.殿下将我请进她的偏殿。殿中烛火暖香,案上摆着新鲜的水果和茶点。

她拍了拍手,几个模样俊朗的男子抱着琴鱼贯而入,在堂中坐下,奏起乐来。

又有两个男子只着下装,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殿下附过来与我轻声道:「荒唐的公主不会在书房议事。」「是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多担待些。」我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笑着与她举起酒杯:「此番美人美景,

乃是殿下盛情款待,崔某却之不恭。」她便大笑两声,与我碰杯:「书灵懂我!

今日与你一见如故,可为知己,幸甚至哉。」「与殿下志同道合,亦是崔某的荣幸。」

她绕过桌子,坐到我身边来,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不必见外,

往后在我面前叫我乘枫就是了。」长公主宋骊出生在一个红枫满山的秋日。如今正是秋日,

将要是她二十岁的生辰。这位在人言中颓废了快五年的昔日明珠,眼中分明是万丈光芒,

璀璨如日。折戟沉沙铁未销。我莫名觉得眼中泛酸。「殿下,」我朝着她举杯,语气郑重,

「望殿下来日不仅得知己,更得天下。」她冲我笑意盈盈,我仰头饮尽杯中酒。

「书灵呀书灵,」她为我斟酒,「你好大的胆子。」当夜,我与殿下同榻而眠,彻夜长谈。

谈她的从前,谈我的从前。最后谈我们的以后。4.殿下大张旗鼓派人去巧燕坊为我赎了身。

于是京城传起了新的流言,说是巧燕坊中有个琴姬阿伶,被长公主看中了,收进府中。

若只是替人赎身并不稀奇,谁人不晓那长公主盖是如此,府中男宠养了一群又一群。

只是这次,却是女子。人人道那长公主如今真是疯了个彻底,连女子都不放过了。

于是长公主趁着流言,办了场宴席。「这琴姬琴艺了得,教人听得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你们这些个肤浅的凡夫俗子,自然不晓得孤是为何替阿伶赎身!

」「既然如此,便都来听听!」受邀的贵人们闻此,私下里偷偷嗤笑。

说殿下才是真正的俗人,能懂什么曲。但到底是要卖长公主的薄面,还是赴约了。宴席当日,

府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酒过三巡,殿下拍了拍手,

语气懒散道:「今日诸位也不是冲孤来的,而是冲孤新得来的那位琴姬。」「她才及笄不久,

是以还没在巧燕坊开始登台,就被孤发现了这样的明珠,先诸位下手了,实在是惭愧。」

「诸位就在孤的宴席上沾光听一听罢。」众人违心地鼓起掌来。我带着面纱,抱着琴上台。

继而琴声响起。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满座寂静。待曲终,众人才恍然,

又惊叹着喝彩。这回的掌声,就真心实意多了。我起身一礼,又坐下去抚琴。宴席结束时,

我将要起身告退。却听得一道男声朗声道:「且慢。」我与殿下抬眼看去。

「弟弟今日听过皇姐这琴姬的曲儿,也着实喜欢。不知皇姐赎身花了几钱?弟弟愿意花双倍,

买下这琴姬。」殿下撑着脑袋,冷睨他一眼:「二弟真是好弟弟。好久不来见孤,

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夺爱。」正是二皇子宋安山。殿下又道:「孤慧眼识珠,

先一步发现的妙人,自然没有给你的道理。」「不过,倒是可以借你些日子。」

宋安山笑着拱手:「也行,多谢皇姐。」殿下拨弄着手上的蔻丹:「只借你一月,

孤要你给我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她上下扫视了一眼宋安山,

冲他一指:「若是孤的阿伶在你那儿受了委屈……」「孤就叫孤的人去教教你规矩。」

宋安山不以为意的表情一顿。长公主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

真要打着教规矩的名号去自己府上,那真是把脸丢尽了。他忙恭恭敬敬地应下了。

于是宴席散了,我便跟着宋安山,回了二皇子府。5.从前阿娘任职时,想是远见之明,

从来将我藏得严严实实,京中不曾有几人见过我。就算宋安山曾拿我威胁阿娘,

也不知道我的模样。即便如此,他还是起了疑心。「阿伶,」他咬着我在楼中的艺名,

「皇姐是把你从巧燕坊带出来的,是吧?」我答:「是。」他突然俯身凑近我。即使低着眉,

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你知不知道,坊中有一位女子,乃是罪臣之女。」

「妾身不知。」「哦?」他问,「你是何时进的巧燕坊?」「回二殿下,

妾身乃是坊中一位舞姬之女,打生下来便在坊中了。」「那便是有十五年了。」

「可这罪臣之女,却是近些时候才被发卖,你如何不知呢?」

我面色不改:「坊中每日来来往往许多人,有新来的姑娘,也有被赎走的。」

「妾身自小不爱与她们交谈,只自己练琴,故对其他姑娘,并不了解。」他不说话了。

于是屋中一时沉默。我仍顺从地低着头。须臾,他方才缓缓开口:「如此,那真是不巧了。」

「皇姐既然如此看重你,孤也将你当贵客看待。」「你这一个月,便住在南华殿中罢。」

我叩首道谢。于是便有婢女来为我引路。一路上,她朝着我欲言又止。我弯了弯眼,

对她笑:「怎么了?」她却摇了摇头。我不再追问,只问过她的名字,与她道谢。到了地方,

她便匆匆复命去了。我打眼一瞧,才发现这南华殿,竟然就在二皇子府主殿的边上。

看来他还是不信,竟要亲自监视我。这些日子想来他也派人去查过巧燕坊。只是他不知道,

这巧燕坊,乃是长公主一手办起来的产业。我长叹一口气,又摸了摸怀中的扳指,定下心来。

6.前些日子,二皇子脾气很暴躁。因为他找太子麻烦的小动作不断,被皇帝训斥了。

他怒气冲冲地回府,却在路过南华殿时顿住了脚。里头正在弹的曲子,气势磅礴,激昂凛冽,

教人听完心中升起燃烧的豪情。他脚步一转,直入殿中来。我正坐在正殿,闭眼抚琴,

不曾抬头看他。待一曲终了,抬手收拨之时,他突地鼓起掌来。我状若吓了一跳,

惶恐地起身行礼:「二殿下何时来的?妾身不曾听见,实在失礼。」「无妨,」他摆了摆手,

「刚才这首曲子,给孤再弹一遍。」我恭敬一礼,起身又抚琴。殿中燃着香,

袅袅青烟随着余音,绕梁不绝。于是府上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些日子,

二皇子好像变得更加暴躁了。只有在南华殿听琴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安定些,

整个人也平和些。是以他来南华殿的次数愈发频繁。只是他疑心未消,又派人去了巧燕坊。

这次,查到我真是坊中舞姬生女,放下心来。府中逐渐有了流言。

说二皇子被那新入府的琴姬迷得失了心智,已不知天南地北。

这流言很快传到了二皇子妃、平安郡主林秋疆的耳朵里。没过几日,她便登门寻来了。

而我又在殿中抚琴。曲声如浪滔天,从指尖一泻千里而下。林姑娘在门口愣住了。

她吩咐丫鬟小厮全在殿外等候,自己只身走进殿中。与二皇子成婚之前,

林姑娘与其父兄在北疆待了十年。八岁初抵北疆时已是武艺超群的「小魔头」,

十八岁时所向披靡,几乎百战百胜。回京时,她随父兄进宫论功行赏。父亲封了镇国公,

兄长为世子。而她,被封平安郡主,赐婚二皇子宋安山。此时,那双望着我的眼睛里,

分明泛起了泪。像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随着风荡漾开。琴音有千军万马之势,

有开疆扩土之气。原来不是滔天浪。而是长胜军。这是一首阵曲。曲毕时,

她的眼泪砸在我的琴上。她问:「这是何曲?」我答:「此曲《不归》。」不归,不归。

何不归?国不治,家不齐,民不宁,遂军不归。「不归……」林姑娘低声喃喃,「不归。」

其实如今困在宫墙之中,才是心无归处。我抬起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和茶盏。

「这茶是刚沏的,」我替她斟茶,「林姑娘尝尝。」她擦了擦眼泪,

同我笑了笑:「实在抱歉,此曲教本宫有些想家,失态了。」说罢拿起来啜饮一口,

接着动作一顿,一饮而尽。「这是……北疆特有的茶。」「是,」我又替她斟满,

「『几处青稞熟,深忧白雨伤』。正是北疆的元麦。」「『几处青稞熟,深忧白雨伤』……」

她目露哀伤,接上了后面两句,「『荒城谁为守,十室九逋亡』。」「林姑娘因此不归么?」

「什么?」「守荒城。」她不说话,神情茫然,像陷入了回忆。良久,

她笃定开口:「你在等我。」「是。」「这首曲子为我而弹。」「是。」

她和传闻中一样伶俐。「为什么?」「林姑娘觉得为什么?」她又不说话。或许是不敢说。

我却是胆大包天,直言:「我知道林姑娘不甘心。」她神色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朝我「嘘」

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道:「可我不能抗旨不嫁。

林家其实不过是陛下维持太子与二皇子平衡的工具……」「不,」我也压低了声,「眼下,

只有你是工具。」她面色一白。「往后整个林家真的成了工具,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功高盖主,卸甲归田也不见得有十足的活路。」「……」「倒是有一计,

可保姑娘此生无忧,甚至一人之下。」她露出一个「这你也敢说」的表情,

又忍不住追问:「何计?」我答:「从龙之功。」她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二皇子?!」

「非也。」「长公主。」7.林姑娘幼时离京前,还曾是长公主的伴读。当日,

我们推杯换盏,掏心置腹,从她们的幼时趣事聊到了边疆战事,又聊到朝堂风云。傍晚,

下值的二皇子回府时,眼眶通红的二皇子妃正离开南华殿,哭着跑回主殿。

而南华殿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打砸过,那琴姬满身是伤,倒在地上默默垂泪。

二皇子一时两头哄。正妻对着她泣道:「她就是个狐媚子!勾得你好几日不来我殿里!」

被长公主三令五申不得怠慢的琴姬默默垂泪:「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不该招惹二皇子妃。」

他看似焦头烂额,实则乐在其中。自然不知道,二人争风吃醋之时,

传递了多少他书房里的消息。肉眼可见地,宋安山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一方面,

是因为他的部署屡次被泄密,这几次他给太子使绊子,都被挡了回来,甚至反咬一口。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我和林姑娘屋里加了料的特质「安神」熏香。这夜,

宋安山又来南华殿听曲。我蓦地长叹一口气。他朝我望来,冷冷道:「怎么,给孤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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