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要随便改名”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引爆皇城前,假太监夸我乖》,讲述的是主角封辞靖王萧原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我就会香消玉殒。我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平静地看着他。“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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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封辞,是个假太监。他潜伏在暴君身边,是来篡位的。我叫纪筝,是个真囚犯。
我被关在冷宫,是前朝的余孽。他觉得我单纯、好用、是一颗完美的棋子。
他把我从泥潭里捞出来,洗干净,一步步教我怎么讨好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教我如何用最无辜的眼神,说最骗人的话。他教我如何用最柔软的身体,递出最致命的刀。
他看着我,眼里有怜悯,有欲望,也有算计。他说:“阿筝,乖一点,听我的话,
我们都能活下去。”我点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乖巧得像一只猫。他不知道。
他这条咬人的忠犬,其实也是我的棋子。整座皇城,这张巨大的棋盘,真正的执棋人,
只有我。1冷宫的墙皮,掉下来都带着一股霉味儿。我缩在角落,
听着外面太监尖细的嗓子喊。“——二十七号,出来领饭!”我就是二十七号。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编号。旁边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是二十六号。她嘿嘿笑着,
往我手里塞了个硬邦邦的黑馒头。“吃,吃了长力气。”她的眼睛浑浊,但有时候,
会清明得吓人。我接过馒头,掰了一半给她。她摆摆手,指了指外面。“你的机缘,来了。
”我端着破碗,走到门口的方洞前。一只手伸了进来,骨节分明,干净得不像话。
那只手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放在地上。米粥上,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
在这连馊饭都吃不上的地方,这碗粥像天上的月亮。我抬头,看见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深,
像井。井里藏着东西。“吃吧。”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哑,像砂纸磨过木头。我认识他,
他是皇帝跟前新晋的红人,封公公。人人都说他手段了得,心思缜密,是陛下的心腹。
我低下头,小声说:“谢公公赏。”声音又细又弱,带着颤。是我练了很久的声线。
“叫什么?”他问。“奴婢……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二十七。”他轻笑了一声。
“从今天起,你叫阿筝。纪筝。”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他知道我的姓。纪家,
前朝谋逆的纪家。我是纪家唯一活下来的孽种。“快吃吧,凉了就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的温柔。我捧起碗,狼吞虎咽。滚烫的粥烫得我舌头发麻。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一滴一滴,砸进碗里。一半是烫的,一半是演的。
他静静地看着我吃完。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送。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利落。一点都不像个太监。回到角落,
二十六号凑过来,抓着我的手,用指甲在我手心划拉。她划了一个字。“饵。”我点点头,
把另一半馒头塞进她嘴里。“嬷嬷,风筝要想起飞,总得有风来吹。”她嘿嘿一笑,
不再说话,眼神又变得浑浊起来。封辞,就是我的第一阵风。也是我计划里,
最好用的一条狗。接下来的一个月,封辞每天都来。他带来的东西,从粥,变成了各色点心,
甚至还有暖手的汤婆子。冷宫的管事太监,对我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没人敢再克扣我的口粮,也没人敢对我颐指气使。她们都猜,我走了大运,被封公公看上了。
只有我知道,鱼上钩前的投喂,总是最大方的。这天,他又来了。带来的,
是一件干净的宫女服。“换上。”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公公,
这是……”我装出害怕的样子。“陛下今晚要去揽月台赏雪,缺个奉茶的宫女。”他的手指,
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脸。冰凉的,像蛇。“阿筝,这是你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可是……我怕。”我的身体在抖。控制肌肉轻微颤抖,是我八岁就学会的本事。“有我。
”他说。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你只要记住,从头到尾,低着头,别说话,
把茶奉上就行。”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剩下的,交给我。”我看着他,
眼里的怯懦和依赖,恰到好处。心里却在冷笑。交给你?封辞,你知不知道。你以为的棋局,
只是我的序章。你,和我,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我们三个,早就被拴在一条绳子上了。
而绳子的那一头,攥在我手里。2揽月台建在皇宫的最高处。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子。
我穿着单薄的宫女服,跟在封辞身后,冻得牙齿都在打架。这不是装的,是真的冷。
但我喜欢这种冷。它让我清醒。封辞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他放慢脚步,
用身体替我挡住了一点风。“别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风吹散。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低头,奉茶,退下。”我点点头,没说话。不是不想说,
是冷得说不出话。揽月台上,只点了几盏宫灯。光线很暗。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我们,
站在台边。穿着黑色的龙袍,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就是萧原。我的灭门仇人。
杀了我爹,杀了我全家一百三十口人的暴君。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血液冲上头顶,
又瞬间变得冰冷。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疼。很好。我需要这种疼。封辞轻轻推了我一下。
“去。”我端着茶盘,一步一步,走过去。脚下的汉白玉地砖,比冰还冷。我的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离他越近,他身上的龙涎香味就越重。霸道,不容抗拒。和记忆里,
那个冲进我家,浑身是血的少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跪下。“陛下,请用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没有回头。过了很久,
久到我的膝盖都开始发麻。他才缓缓开口。“抬起头来。”他的声音,比这冬夜的风还冷。
我的心沉了下去。封辞的计划里,没有这一步。他说,萧原从不看宫女的脸。我咬着牙,
没动。“朕的话,你没听见?”他的声音里,带了杀气。我能感觉到,封辞的呼吸也变重了。
他在紧张。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残暴,多疑,
充满了审视。像鹰。他也在看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喊人把我拖下去砍了。
他忽然笑了。“呵。”那声笑,让我毛骨悚然。“你,很像一个人。”他说。我低下头,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奴婢……奴婢不知。”“不知道?”他走过来,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
鞋上的金线,冰冷。“纪家的那个丫头,当年要是没死,也该有你这么大了。”我的脑子,
嗡的一声。他知道了?不可能。封辞查过,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
那他就是在……诈我。我不能慌。我抬起眼,眼里蓄满了泪水,全是恐惧和茫然。“陛下,
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奴婢是罪奴,自小在冷宫长大,
从未见过什么纪家**。”他盯着我的眼睛,像要看到我的魂魄里去。我迎着他的目光,
眼里的泪,滚了下来。纯粹的,干净的,像一滴露水。不带任何杂质。他看了一会儿,
收回了脚。“滚吧。”他说。“别让朕再看见你。”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退到封辞身边时,我的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封辞扶住我。他的手,也在抖。回到住处,
他才开口。“阿筝,你……”“我不知道,公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抱着他的胳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把脸埋在他怀里,
把所有的恐惧和脆弱都表现给他看。封辞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今晚是个意外,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我能感觉到,他在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他的计划,出了岔子。这让他感到了不安。
很好。就是要让他不安。只有不安,他才会更急切地把我往前推。推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我哭着,嘴角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萧原。你还记得我。真好。游戏,
这才刚刚开始。你欠纪家的一百三十口人命,我会让你用整个江山来还。连本带利。
3揽月台那一夜,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死水里。涟漪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萧原没有再提起我。我也被封辞安排到了浣衣局,
成了最不起眼的洗衣宫女。每天泡在冰冷的水里,双手通红,指节粗大。封辞来看过我几次。
每次都带着上好的冻疮膏。他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一点一点地把药膏抹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委屈你了。”他说,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是愧疚?还是心疼?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没放弃我这颗棋子。我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能离开冷宫,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公公。”我把“公公”两个字,咬得很重。
时刻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我们的关系。是利用,和被利用。他给我抹药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又继续。“再等等。”他说。“时机还没到。”我在等。他也在等。
我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再次出现在萧原面前,却又合情合理的机会。这个机会,
很快就来了。冬至。宫中要举办宴会。所有皇子公主,王公大臣,都要出席。宴会上,
需要舞姬助兴。教坊司的管事嬷嬷,亲自来浣衣局挑人。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在每个宫女身上刮过。最后,停在了我身上。“你,出来。”我走出队伍,低着头。
“抬起脸来。”我抬起脸。管事嬷嬷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又绕着我走了一圈。“身段不错,
就是太瘦了。”她捏了捏我的胳膊。“叫什么?”“回嬷嬷,奴婢纪筝。
”我故意把声音说得小小的。“纪筝?”她皱了皱眉。“跟我走。”我被她带到了教坊司。
封辞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跟管事嬷嬷低语了几句,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过去。
管事嬷嬷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封公公放心,这丫头,我亲自**。”于是,
我成了冬至宴上,献舞的舞姬之一。领舞。我知道,这是封辞的安排。浣衣局离教坊司,
隔着大半个皇宫。管事嬷嬷再眼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那里去挑人。封辞在赌。
赌萧原对我只是一时兴起,早就忘了。赌在万众瞩目的宴会上,我这张脸,
会再次勾起他的兴趣。又或者,是别的东西。他在赌一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可能。
我在教坊司的日子,很苦。每天从天不亮,练到天黑。压腿,下腰,旋转。身上的伤,
旧的没好,新的又来。教舞的师傅很严厉。一个动作不到位,藤条就抽上来了。我一声不吭。
咬着牙,把所有动作都做到最标准。我要跳一支舞。一支能让所有人都记住的舞。
一支能让萧原,再也移不开眼睛的舞。封辞偶尔会来看我。隔着窗户,远远地看。
他从不进来。我知道,他在避嫌。也在观察。观察我这颗棋子,是不是已经磨得足够锋利。
冬至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皇宫,都变成了白色。我穿着一身红色的舞衣,站在后台。
红得像血。一个脸生的太监走过来,递给我一碗汤。“纪姑娘,封公公让奴才送来的。
暖暖身子。”汤是温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我看着那碗汤,笑了。封辞啊封辞。你终究,
还是不放心。这碗汤里,放了东西。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能让人情动的烈药。药效不猛,
但足以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在剧烈的舞动和酒精的催化下,变得眼神迷离,脸颊绯红。
像一朵盛开的,任人采撷的桃花。他怕我临阵退缩。怕我搞砸了他的计划。所以,他要用药,
来帮我一把。也或者,是推我一把。推我进深渊。我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辛辣的药液,
划过喉咙。很好。封辞,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做了最后的决定。也谢谢你,
给了我一个完美的,顺水推舟的理由。今天晚上,这场戏。一定会很精彩。4大殿里,
温暖如春。金碧辉煌,觥筹交错。我跪在舞池中央,头埋得很低。能闻到地上金砖的冷香,
混着浓郁的酒气和熏香。很呛人。心跳得很快。不是紧张,是药效开始发作了。身体里,
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我口干舌燥,四肢发软。“陛下,教坊司新排了一支《惊鸿舞》,
请陛下品鉴。”是皇后的声音。温柔,端庄。“哦?”萧原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的酒意。
“那就跳来看看。”音乐声,响起了。是琵琶。急促,像雨打芭蕉。我缓缓起身,抬起头。
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看向最高处的那个人。萧原。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
靠在龙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杯。眼神漫不经经。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
他端着酒杯的手,停住了。我笑了。对着他,笑了。这一笑,我练了上千次。要纯,要媚,
要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勾引。像雪地里,开出的第一朵红梅。冷冽,又灼人。我开始跳舞。
身体,随着音乐旋转,跳跃。红色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妖艳的弧度。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眼神,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给谁看,怎么看,看得是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身体越来越热。脸颊发烫,眼神开始迷离。我知道,这是药效上来了。封辞的药,果然够烈。
我跳得更卖力了。裙摆飞扬,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看到萧原的眼神变了。从一开始的玩味,
审视,变成了侵略,占有。像一头狼,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曲舞毕。我跪倒在地,
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浸湿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的曲线。大殿里,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也看着萧原。“赏。”萧原的声音,有些哑。他放下了酒杯。
“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我依言,抬起头。脸颊绯红,眼波流转。一副情动,
又羞怯的样子。“叫什么名字?”“回陛下,奴婢,纪筝。”“纪筝……”他念着我的名字,
像在品尝什么美味。“过来。”他说。我愣住了。身体僵在原地。不是演的,
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封辞没告诉我,还有这一出。“怎么,要朕请你?”他的声音,
冷了下来。我不敢再犹豫,膝行着,爬了过去。爬到他的龙椅前。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拇指,在我发烫的嘴唇上,用力地摩挲着。“真是个尤物。”他低声说。
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今晚,你来侍寝。”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了。我下意识地,
看向人群中的某个角落。封辞站在那里。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太监服。灯光昏暗,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我身上。我的计划,
也出了岔(叉)子。我只想再次引起萧原的注意,让他把我调到身边。然后,再慢慢图之。
可他,竟然直接让我侍寝。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才十六岁。身体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混合着恐惧,和一丝说不清的兴奋。我被两个老嬷嬷,带到了承乾宫。**了衣服,
扔进浴池。热水包裹着我,药效被催发到了极致。我感觉自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
只能任人宰割。我被裹在一张锦被里,由四个太监抬着,送进了萧原的寝宫。龙涎香的味道,
铺天盖地。我被放在了那张巨大的龙床上。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
全是欲望。他扯开锦被。我闭上眼睛,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屈辱,恶心,
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但我的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冷静地告诉我。纪筝,忍住。
这是你必须走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路。他压了上来。身体滚烫。就在那一刻。我睁开眼睛,
看着他。轻声说了一句。“陛下,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不对,串词了。
我说的是:“陛下,您还记得,城破那天,纪家书房里的那幅《猛虎下山图》吗?
”萧原的动作,停住了。他撑在我上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是滔天的震惊和杀意。
“你,到底是谁?”5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龙涎香的味道,浓得让人窒息。萧原的眼睛,
像淬了毒的刀。一寸一寸,在我脸上凌迟。“说,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我就会香消玉殒。
我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平静地看着他。“陛下,您说呢?”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锤子,砸在他心上。“那幅画,是先帝御赐。我爹把它当成命根子,从不示人。
”“知道它挂在书房的,除了我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年的太子,也就是您。
”“另一个……”我顿了一下,笑了。笑得凄然。“就是我,纪筝。”他的手,猛地收紧。
我的呼吸,瞬间被剥夺。脸涨得通红。但我还在笑。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萧原,你没想到吧。”“我没死。”“我回来,找你索命了。”他的瞳孔,
剧烈地收缩。震惊,愤怒,不敢置信。最后,都化成了滔天的杀意。“**!”他咆哮着,
掐着我脖子的手,就要用力。就在这时。我的手,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支金簪。
是我藏了很久的。簪子很尖,很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送进了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噗嗤”一声。是利器入肉的声音。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很烫。萧原的身体,僵住了。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支金簪。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喷出了一大口血。黑色的血。簪子上有毒。剧毒。见血封喉。
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我身上。很重。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睛,还睁着。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我看着他,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
“萧原,这只是开始。”“黄泉路上,你先走一步。”“我保证,很快就会送你的整个江山,
去给你陪葬。”我推开他的尸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是血。他的,和我的。我没有喊。
也没有跑。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床上的尸体,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
冷静得可怕。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从八岁,到十八岁。我以为,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
我会哭,会笑,会发疯。可是,我没有。我的心里,一片平静。像一潭死水。原来,
极致的恨,是没有声音的。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闪了进来。是封辞。
他看到床上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看着满身是血的我,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萧原。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阿筝……你……”他的声音,抖得厉害。“你杀了他?
”我点点头。“是。”“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像是傻了一样,喃喃自语。
“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的计划?”我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他。“封辞,你真的以为,
所有事情,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惊恐和陌生。像在看一个怪物。“你……你到底是谁?”他问出了和萧原,
同样的问题。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轻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主子。”“你,
和我身后的那个所谓的‘靖王爷’,都只是我的棋子。”“现在,棋局结束了。”“轮到我,
来收官了。”说完,我退后一步,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笑了。笑得开心,又残忍。“对了,
忘了告诉你。”“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拉响了警报。”“现在,整个皇宫的禁军,
都在往这里赶。”“而你,封公公……”我指了指床上的尸体,和那支插在他心口的金簪。
“将是,弑君的唯一罪人。”6封辞的脸,白得像纸。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
“为什么?”他嘶哑地问。“我把你从冷宫救出来,我教你读书写字,
我护你周全……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看着他这副样子,
觉得可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这些。“没有亏待我?”我走近他,抬手,
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皮肤,很凉。“封辞,你别忘了。”“是谁,为了自己的计划,
把我推到那个暴君的床上?”“是谁,为了怕我搞砸,在我喝的汤里下药?”“你救我,
护我,不过是因为我这颗棋子,还有用。”“现在,你跟我谈恩情?”我的声音很冷。
“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无话可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禁军,到了。“封辞。”我看着他,眼神平静。“现在,
你有两个选择。”“一,被冲进来的禁军,当场拿下。以弑君之罪,凌迟处死,诛九族。
”“你的主子靖王,也会被你牵连,谋逆的大计,功亏一篑。”“二……”我顿了顿,
朝他伸出手。“臣服于我。”“从今往后,做我最忠心的一条狗。”“我,可以保你,
也保你的主子,安然无恙。”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我的手,很小,
上面还沾着萧原的血。他看着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脸。眼神,变幻莫测。挣扎,痛苦,不甘。
最后,都化为了一片死寂。他缓缓地,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属下封辞,参见主上。”他的声音,很轻,很沉。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我笑了。
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这,才是我听话的好狗。”我转身,走到龙床前。
从萧原的尸体上,拔出了那支金簪。用他的龙袍,擦干净上面的血。然后,走到封辞面前。
把金簪,插回了他的发髻。“起来吧。”我说。“好戏,要开场了。”他站起身,垂着头,
跟在我身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我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来人啊!救驾!陛下遇刺了!!!”门,被轰然撞开。
无数的禁军,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禁军统领,陈望。一个忠于萧原的,老顽固。
他看到屋里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封辞身上。
“封辞!”他怒吼一声,拔出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弑君!”所有的刀剑,
瞬间都对准了封辞。封辞的脸,又白了一分。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陈统领!不是封公公!不是他!
”我指着一个角落。“是刺客!刚才有刺客闯进来了!穿着夜行衣,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