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雨，是个平平无奇的跑腿小妹。哦，或许不那么平凡，我能看见别人头上的气运。

比如我们那位身价百亿的总裁严迟，头顶一团浓郁的黑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而他的白富美未婚妻孟佳，就是那个点燃引线的人。她一边吸着严迟的金色气运，

一边把整个公司拖向深渊。全公司都捧着这位未来的总裁夫人，只有我看见她走到哪，

哪里的盆栽都死得特别快。我不想惹事，只想安稳地送我的快递，直到孟佳为了一个项目，

要把我连同一个被她视为眼中钉的小经理一起开除。那个小经理，

头顶的金光快把我眼睛闪瞎了。我寻思着，这浑水，我好像不得不趟了。1我叫季雨，

飞讯集团的跑腿小妹，工号9527。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几栋写字楼之间来回穿梭，

送文件，送咖啡，送下午茶。这份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能看见许多有趣的东西。比如，

三十五楼市场部的王总监，头顶一团灰气，中间夹杂着几丝不太健康的绿色。

他最近在外面养的人，不止一个。比如，四十二楼财务部的李姐，

头顶的灰气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昨天买的彩票，能中个不大不小的奖。而我最喜欢看的，

是集团总裁严迟。他无疑是天之骄子，英俊，多金，杀伐果断。但此刻，他头顶的气运，

黑得像一碗放了三天的中药。那不是普通的倒霉，那是衰败之气，浓郁到几乎要滴下墨汁，

还隐隐盘踞着一条虚幻的黑蛇，吐着信子，啃噬他仅存的几缕微弱金光。“季雨！发什么呆！

总裁办公室的咖啡，凉了你担待得起吗？”主管尖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低下头，

端起咖啡托盘，“马上就去。”总裁办公室在顶层六十六楼。我进去的时候，

严迟正皱着眉听一个女人的汇报。那个女人叫孟佳，我们总裁的未婚妻，孟氏集团的千金，

也是我们公司新项目的负责人。她长得很漂亮，声音娇嗲，是全公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团行走的巨大黑洞。她头顶没有丝毫光亮，

只有不断旋转的、贪婪的漩涡，疯狂地将严迟头顶那点可怜的金光吸进自己的身体。

严迟的黑气，至少有八成是她的“功劳”。“阿迟，你看，

这份‘新生代’计划是我们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绝对能引爆市场！只要资金到位，

我保证……”孟佳把一份文件递到严迟面前，身体有意无意地贴着他。我眼睁睁地看着，

随着她的靠近，严迟头顶那条黑蛇兴奋地吐了吐信子，又狠狠咬下一口金光。

严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知道，这个“新生代”计划，就是个巨坑。所有参与者的头顶，

都盘踞着大小不一的黑气，像一个倒霉蛋集散中心。而孟佳，就是那个最大的倒霉蛋头子。

我把咖啡轻轻放在桌上，准备溜之大吉。“站住。”严迟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冷，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他头顶的黑气翻涌了一下，我知道，他要发火了。“这杯咖啡，

是给谁的？”我愣了一下，“给……给您的。”“你看我像需要喝这种速溶咖啡的人吗？

”他指着杯子，语气里满是嘲讽。我低头一看，坏了。主管给我的，

是给普通员工的速溶咖啡包，不是给总裁的手冲特调。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

是后勤部失误。往大了说，是我这个跑腿的不懂规矩，冲撞了总裁。孟佳立刻抓住了机会，

娇笑道：“阿迟，别跟一个小跑腿的生气嘛。人家可能觉得，你就配喝这个呢。”她的话，

直接把矛盾引到了我身上。办公室里几个她的跟班都跟着笑起来。

我看见孟佳头顶的黑色漩涡转得更快了。让严迟生气，让他对我发火，让他迁怒后勤部，

这些负面情绪和混乱，都是她的养料。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运转。道歉？没用。解释？

更没用。跟这群被黑气蒙蔽了双眼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我的目光，

落在了孟佳递给严迟的那份计划书上。那份计划书，黑得发亮，简直就是个灾祸聚合体。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端着托盘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整杯滚烫的速溶咖啡，不偏不倚，完完整整地泼在了那份“新生代”计划书上。

“哗——”褐色的液体迅速渗透纸张，漂亮的PPT打印稿瞬间变成一滩模糊的垃圾。空气，

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孟佳的尖叫声，在几秒后才响起。“啊！我的计划书！

”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严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冷得能把我冻成冰雕。他头顶的黑气剧烈翻滚，显然，

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我立刻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对……对不起！总裁！

孟总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办公室角落。那里站着一个人，市场部的小经理，陈阳。

他是被孟佳叫来旁听的，目的是为了羞辱他。因为陈阳之前也提过一个项目，

和孟佳的计划有冲突，被她用手段压下去了。此刻，他抱着自己的文件，一脸的错愕。

和其他人的灰色、黑色气运不同。陈阳的头顶，

是一片灿烂的、温暖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金色光芒。像一个小太阳。我的咖啡，

泼的不是孟佳。我泼的，是那团企图吞噬一切的黑气。我救的，也不是自己。我救的，

是那个唯一可能把公司从深渊里拉回来的，头顶金光的小太阳。2总裁办公室的风波，

最后以我扣除半个月工资，并写一份深刻检讨告终。所有人都觉得我倒了血霉。但我知道，

我赚大了。孟佳那个黑气冲天的“新生代”计划，因为纸质报告被毁，

电子版又“恰好”中了病毒，不得不推迟汇报。严迟虽然对我发了火，

但他头顶那条啃食金光的黑蛇，明显萎靡了一些。而陈阳，那个头顶金光的小太阳，

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我在茶水间冲检讨书要用的咖啡时，听到了孟佳那几个跟班的议论。

“那个季雨真是个蠢货，一杯咖啡换半个月工资，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得罪谁不好，

得罪孟总监，她以后别想在公司混了。”“活该！谁让她那么不长眼。

”我面无表情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粉。愚蠢的人类啊。你们根本不知道，

你们引以为傲的孟总监，才是公司最大的灾星。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送文件，送快递。

路过孟佳的独立办公室时，我脚步顿了一下。她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采光最好，视野绝佳。

但现在，整个办公室都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特别是窗台那盆一人多高的发财树。

公司请专人打理的，据说是什么名贵品种，价值不菲，寓意着公司的财运。

之前一直枝繁叶茂，绿得滴油。现在，它的叶子大片大片地发黄，耷拉着脑袋，

一副濒死的样子。树顶那本该是气运汇聚的地方，

此刻正盘踞着一团和孟佳头顶同款的黑色漩涡，疯狂吸食着它残存的生机。

孟佳正捏着一片黄叶子，满脸不悦地对助理发火。“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让你们好好照料吗？”小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孟总监，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每天都按时浇水施肥的，可它就是一天比一天蔫……”“废物！连棵树都养不好！

”孟佳把黄叶子狠狠摔在地上。她头顶的黑洞又扩大了一圈。我摇摇头，

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个清洁工阿姨推着车从我身边经过，小声嘀咕：“邪了门了，

这树挪到孟总监办公室才一个星期，就快死了。以前在走廊里长得多好啊。”我心中一动。

果然如此。这盆发财树，就是被孟佳的霉运给克死的。它不仅仅是一棵树，

它还关系着整个公司的“风水”和“财运”。它要是真死了，公司的股价，

怕是也要跟着“枯萎”了。下午，我去给陈阳送一份快递。他的工位在市场部最偏僻的角落，

文件堆得像小山。但他头顶的金光，却比昨天更盛了。他正埋头修改着自己的项目方案，

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看见我，他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一丝感激。

“昨天的……谢谢你。”他声音不大，但很真诚。他显然也看出来，我那一杯咖啡，

泼得“恰到好处”。我把快递递给他，压低声音说：“陈经理，小心你桌上的仙人掌。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桌角那盆小小的仙人掌。“它怎么了？

”“它快被你头顶的金光闪死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失笑，“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表情严肃，“换一盆阔叶植物，越大越好，最好是能开花的那种。

”金色的气运，需要生机勃勃的绿植来承载和催旺。仙人掌这种带刺的东西，

只会跟他的好运犯冲。他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看着我认真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明天就换。”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帮他，就是帮我自己。毕竟，公司要是垮了，

我也得重新找工作。路过大厅，我看到清洁工阿姨正准备把那盆枯死的发财树拖走。

两个孟佳的跟班拦住了她。“干什么呢？孟总监说了，这树是名贵品种，还能救活，不准扔！

”“可是……这都黄成这样了……”“孟总监说能救就能救！你一个清洁工懂什么？放那儿！

”阿姨没办法，只好把树又推回了墙角。我看着那棵被黑气彻底笼罩的发财树，心里冷笑。

救？别说华佗在世，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留着它，就是留着一个巨大的霉运源。

当天晚上，股市收盘。飞讯集团的股价，毫无征兆地，跌了三个点。

**司股价莫名其妙的下跌，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恐慌。管理层开了好几个会，都找不出原因。

只有我知道，那盆半死不活的发财树，就是罪魁祸首。它就像一个信号塔，把孟佳的霉运，

扩散到了整个公司。而孟佳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反而因为股价下跌，

得到了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她那个黑气冲天的“新生代”计划，被重新提上了日程。

“阿迟，现在公司情况不稳定，必须马上推出一个新项目来提振市场信心！

”我路过总裁办公室时，又听见了她娇嗲的声音。“我的‘新生代’计划，就是最好的选择！

”严迟似乎被说动了。他头顶的黑气，因为公司的动荡，翻涌得更加厉害。病急乱投医，

是倒霉蛋的共同特征。项目汇报会定在周五下午。地点是最大的会议室，

所有部门总监以上的人都必须参加。孟佳的哥哥，孟伟，作为项目的副负责人，也将出席。

我去送会议资料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位孟家大少。很好，他的头顶也是一团黑。

不是孟佳那种吞噬性的黑洞，而是又蠢又笨的、纯粹的倒霉蛋黑气。这俩兄妹凑在一起，

简直是“黑上加黑”，威力无穷。会议室里，孟佳团队的人忙着调试设备。

我看见他们把一份数据报表放在主讲台上。那份报表，黑得触目惊心。我知道，里面的数据，

全是假的，一个巨大的财务陷阱。一旦严迟点头，

飞讯集团就会被这个项目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另一边，陈阳也来了。

他抱着自己的项目方案，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他换掉了仙人掌，

桌上摆了一盆小小的栀子花，含苞待放。他头顶的金光，越发稳定和耀眼。会议开始了。

孟佳穿着一身名牌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自信满满地走上台。“各位，今天，

我将向大家展示一个足以改变未来的计划——新生代！”她身后的巨大屏幕上，

开始播放精心**的PPT。不得不说，PPT做得很好，各种酷炫的动画，

各种煽动性的口号。在场不少总监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严迟也微微点头，眉头舒展了一些。

我站在会议室后排，端着给领导们续水的托盘，心里毫无波澜。表面越光鲜，

内里的陷阱就越致命。轮到孟伟上台讲解核心数据了。他清了清嗓子，指着屏幕上的曲线图，

开始吹嘘。“大家请看，根据我们的市场调研和财务模型测算，

‘新生代’项目在第一年的回报率，将高达百分之三百！”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严迟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我看着那份黑得发亮的数据报表，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孟伟正准备翻到下一页，

展示更具诱惑力的“五年规划”。我端着水壶，朝前排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的目标，是墙边的总电源插座。“我们的目标是，在五年内，

让飞讯集团的市值，翻……”孟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整个会议室的屏幕，

连同他的麦克风，在一瞬间，全部黑了。“啪嗒。”一片黑暗和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快！检查一下线路！”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我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脚边，是刚刚被我“不小心”踢掉的电源插头。混乱中，

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跑腿。技术人员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检查设备。“奇怪，

总闸没跳啊……”“是投影仪烧了？”“不可能，早上刚检查过！”就在这时，

陈阳站了起来。他头顶的金光，在昏暗的会议室里，亮得像一盏明灯。“严总，

”他举起手里的文件，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既然设备出了问题，不如，

先看看我的备用方案吧。”他的方案，是纯纸质的。在所有人都依赖电子设备的今天，

这份朴素的纸质报告，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也成了此刻唯一的选择。严迟皱着眉，

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屏幕，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陈阳。最终，他沉声说道：“拿过来。

”4陈阳的方案，像一股清流。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虚高的回报率。只有详实的数据，

严谨的逻辑，以及对市场风险的清晰认知。最重要的是，那份纸质报告上，

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好运的象征。严迟看得非常认真，时而点头，时而发问。

孟佳和孟伟兄妹俩，脸色铁青地站在一边，像两个小丑。他们的PPT修复了半天也没弄好，

里面的“核心数据”因为电流冲击，莫名其妙地损坏了。一场本该属于他们的个人秀，

硬生生被一场“意外停电”，变成了陈阳的逆袭舞台。会议结束时，严迟没有当场拍板，

但他带走了陈阳的方案。所有人都知道，风向要变了。我走出会议室，深藏功与名。下午，

我去地下车库取一个同城急送的快递。车库的保安亭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姓王，

大家都叫他老王。老王是个老员工了，在公司干了二十多年，人特别好。我每次来取件，

他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偶尔还会塞给我一个苹果。今天，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我看到，

他头顶灰白的气运中，夹杂着一丝微弱但纯正的金光。这说明，他是个好人，

而且即将迎来一点小小的转机。“王叔，怎么了？不开心啊？”我笑着问。老王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旧的木盒子。“小季啊，叔想请你帮个忙。”“您说。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前两天跟我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老王眼圈有点红，

“这盒子，是他妈留给他的。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送给他？地址我写给你。”他说着，

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他朋友的家，他应该在那儿。我就不去了，我怕他看见我，

又跟我吵。”我接过盒子和地址。盒子很沉，上面雕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一丝丝金光，

从盒子的缝隙里透出来。这东西，不简单。“王叔，您放心，保证送到。

”地址在城西的一个老小区。我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

一脸的不耐烦。“找谁？”“我找王远。”“我就是。”年轻人上下打量着我，“你谁啊？

”我看见他头顶的气运，是驳杂的灰色，隐隐还有黑气冒出来。看来，他最近的运势，很差。

“你爸让我送个东西给你。”我把木盒子递给他。王远看到盒子，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破玩意儿？他还留着？”他一把抢过盒子，

随手就想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哎！”我急忙拦住他，“这好歹是你爸的一片心意。

”“心意？”王远冷笑，“他除了会跟我念叨，还会干什么？一个破保安，能有什么心意？

我告诉过他，别再来烦我！”我看着他被黑气侵蚀的脸，

平静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顺？”王远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丢了工作，欠了外债，女朋友也跟人跑了？”他彻底惊呆了，指着我，

“你……你调查我？！”“我没那么闲。”我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你爸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说，你要是真走投无路了，就把这个盒子，带到飞讯集团六十五楼，

找一个叫‘严宽’的董事。”严宽？这个名字我听过。是飞讯集团的元老之一，

也是最大的个人股东。但听说他早就退休，不问世事了。王远一脸的怀疑，“严宽？

他会见我？你蒙谁呢？”“信不信由你。”我耸耸肩，“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至于他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他自己了。毕竟，再强的金光，

也照不亮一个自己选择闭上眼睛的人。回到公司，我把情况跟老王说了。

老王一个劲地感谢我。我看着他头顶那丝金光，似乎亮了一些。善有善报，老实人，

不该被辜负。5自从项目汇报会那天之后，公司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微妙。孟佳和她哥哥孟伟，

成了全公司的笑柄。精心准备的PPT，关键时刻掉链子，

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理抢了风头。孟佳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设备故障”上。

她把技术部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求严迟开除部门主管。但严迟，这一次没有听她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研究陈阳的方案。我好几次去送文件，都看到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对着那份纸质报告沉思。他头顶的黑蛇，似乎感觉到了威胁，焦躁不安地盘旋着，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沉。他的偏头痛，也越来越严重了。“季雨。”这天下午，

我刚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他突然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严总，有什么吩咐？

”他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眼神锐利地盯着我。“上次汇报会，泼咖啡。这次汇报会，

拔电源。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了？不可能。

我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证据。我立刻露出一副茫然又惶恐的表情，“严总，

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不明白？”他冷笑一声，“公司这么多人，

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你？”他头顶的黑气翻涌，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我低着头，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我比较倒霉吧。”“倒霉？

”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咀嚼什么，“我看不见得。”“我查过你的档案。季雨，

普通大学毕业，履历平平，在飞讯干了两年跑腿，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但最近一个月，

你太反常了。”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要把我里里外外看个通透。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