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到三十岁，最大的成就是学会躺平。」「每天睡到自然醒，点外卖，打游戏。」

「邻居是个小姑娘，总来敲门借东西。」「今天借酱油，明天问wifi密码。」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说我懒得很可爱。」「昨晚她喝多了，靠在我门口不肯走。」

「我心跳有点快，这算什么事啊。」1我叫沈倦，人如其名，整天懒洋洋的。

早上十点才睁眼，摸过手机看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懒得做饭。打开外卖软件，

划拉半天选了个盖饭。付完钱倒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房子租了两年，

除了收快递没人来。楼下大妈说我该找对象了。我翻个身，对象多麻烦，还得陪聊天。

门铃突然响了，外卖没那么快吧。拖着步子去开门，外面站着个姑娘。她穿件宽松T恤，

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拎袋垃圾，眨眼看我。「哥，你家有剪刀吗？我快递拆不开。」

我愣了下，是隔壁新搬来的。上周在楼道见过，她搬箱子我帮了把手。回来后悔半天，

多管闲事累得慌。现在又来了，真能折腾。我指指屋里，「自己找，电视柜下面。」

她笑嘻嘻挤进来，身上有股洗衣粉味。翻出剪刀，还顺手帮我整理乱丢的杂志。

「你这屋挺干净啊，比我想象中好。」我哼了声，「少来，昨天垃圾都没倒。」她剪开胶带，

掏出个玩偶。「看，新买的，可爱不？」我瞥一眼，毛绒兔子，丑萌丑萌的。「还行吧，

你多大还玩这个。」她撇嘴，「二十五不行啊？」说完拎垃圾走了，留我站在门口。

外卖小哥正好上来，递给我袋子。我关上门，边吃边想。这姑娘叫顾轻烟，名儿挺文艺。

人倒是自来熟，有点烦人。但饭好像变香了点。2第二天她又来了，这次是借充电器。

我正打游戏，团战关键时刻。「等等，马上好。」手指飞快按技能，

屏幕一亮victory。松口气，起身找充电头。她凑过来看电脑，「你也玩这游戏啊？

」「嗯，混日子呗。」递给她充电器，她没接。「带我一把呗，我段位可低了。」我皱眉，

「不带，菜鸟拖后腿。」她瞪眼，「谁菜了！我辅助玩得挺好。」懒得争，坐下开下一局。

她自个儿搬椅子坐我旁边。香味飘过来，是种水果甜味。我手一抖，技能放歪了。

队友骂我坑货，我憋着火打完。她咯咯笑，「你看你，还不如我呢。」我关电脑，

「充电器拿走吧，别还了。」她站起来，「小气鬼，明天还你。」走到门口回头，「对了，

你微信多少？」我愣住，「干嘛？」「万一下次借别的东西呢？」掏出手机加了，

她头像是个卡通猫。晚上她发消息，「睡没？」我回，「没，干啥。」

「谢谢白天的充电器呀。」「哦。」「你游戏ID叫啥？我加你。」「忘了。」「骗人，

明明叫懒虫一号。」我噎住，她怎么知道的。可能白天偷看了屏幕。「随便吧，我睡了。」

放下手机，翻来覆去有点燥。这姑娘太主动了，得防着点。3周末下雨，我窝家里看剧。

顾轻烟敲门，说家里空调坏了。「物业明天才修，我能待会儿吗？」她头发湿漉漉的，

衣服贴在身上。我侧身让她进来，「随便坐。」她擦着头发，「你这有毛巾吗？」

扔给她一条干净的，她擦完还我。「谢啦，不然得感冒。」我继续看剧，她坐旁边嗑瓜子。

「这剧我看过，男主后来出轨了。」我瞪她，「剧透**知道不？」她捂嘴，「哎呀忘了，

对不起嘛。」雨声哗哗的，屋里有点闷。她小声哼歌，调子跑得没边。我忍不住，「别唱了，

难听。」她停住，「那你唱给我听。」「做梦。」安静几分钟，她戳我胳膊。「沈倦，

你谈过恋爱没？」我呛了下，「关你什么事。」「好奇嘛，看你整天一个人。」「谈过，

分了。」「为啥分？」「嫌我懒，没上进心。」她哦了声，「那她没眼光。」我嗤笑，

「你懂什么。」她凑近点，「我觉得懒点挺好，舒服。」呼吸喷在耳边，我往后缩。

「离远点，热。」她退开，「晚上吃啥？我请客。」「不饿。」「骗人，你肚子叫了。」

我摸摸肚子，确实饿了。「外卖吧，我点。」她抢过手机，「我来点，知道有家超好吃。」

点完她靠沙发玩手机，腿蹭到我。我挪开点，她又靠过来。「挤挤暖和。」

这姑娘真会得寸进尺。4外卖来了，是麻辣烫。她拆开盒子，「多加了辣，你爱吃不？」

我点头，「还行。」吃的时候她一直看我。「你看**嘛？」「你吃东西像仓鼠，

腮帮子鼓鼓的。」我噎住，灌口水。「少胡说八道。」她笑弯眼，「真的，可爱死了。」

吃完饭她赖着不走，说雨太大。「等小点再回去。」我收拾桌子，「随你便。」她翻我书架，

「哇，你还看漫画？」「年轻时候买的，没扔。」「这本我超喜欢！能借我看吗？」

「拿去吧，别弄脏。」她抱在怀里，「保证完好归还。」雨渐渐小了，她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明天还来行不？」我皱眉，「又来借东西？」「不是，给你带好吃的。」

没等我回答，她蹦跳着走了。晚上躺床上，想起她哼歌的样子。有点吵，

但屋里好像没那么空。手机亮了下，她发消息。「漫画好看，谢谢啦。」我没回，放下睡觉。

半夜醒来，摸手机看时间。她又发一条，「梦见你啦，仓鼠先生。」我delete掉，

翻个身。这姑娘真烦人。5第二天她真带了蛋糕来。「我做的，尝尝看。」我切一块，

味道还行。「不错，你还会这个。」她得意，「当然，我烘焙班毕业的。」吃完了她洗碗，

哼着跑调的歌。我坐沙发打游戏，她凑过来看。「这英雄皮肤好看，我也想要。」「买呗。」

「没钱，你送我一个呗。」我手滑，角色死了。「凭什么送你？」「我天天给你带吃的呀。」

「我没让你带。」她撅嘴，「那算了，小气鬼。」打完一局，她还在旁边瞪我。我叹口气，

「账号发来。」她立马笑了，「就知道你最好！」加上好友，送了个皮肤。她乐得抱我胳膊，

「谢谢哥！」我抽出手，「别动手动脚。」她吐舌头，「假正经。」晚上她拉我双排，

玩辅助跟我。菜是真的菜，一直送人头。我忍不住骂，「别冲那么前！」她委屈，

「我想保护你嘛。」后来赢了，她兴奋得尖叫。「看！我们多默契！」我揉太阳穴，

「默契个鬼，累死我了。」她发来好友申请，「以后常玩呀。」我没点同意，关机睡觉。

半夜醒来，手机亮着。鬼使神差点通过，然后后悔。这下甩不掉了。6顾轻烟来得更勤了，

几乎天天来。有时带水果，有时带零食。我习惯了她吵吵闹闹，偶尔还盼着。某天她没来，

我打游戏心不在焉。输了几把，烦躁地关电脑。门铃响，我快步去开。是快递员，

失望地签收。回屋坐会儿，给她发消息。「今天没来？」她秒回，「想我啦？」「屁，

问问而已。」「加班呢，晚点过去。」晚上九点她敲门，拎着宵夜。「累死了，公司破事多。

」我开门，「那还来干嘛。」「给你送吃的呀，炒河粉。」坐下吃宵夜，她打哈欠。

「困就回去睡。」「再待会儿，你这舒服。」她靠沙发闭眼，慢慢滑倒。头枕我腿上，

呼吸均匀。我僵住，推她，「喂，起来。」她嘟囔，「别吵，五分钟。」没动弹，真睡着了。

腿麻了，但没敢动。低头看她，睫毛长长的。脸有点红，可能热的。手抬起又放下，没碰她。

半小时后她醒，揉眼。「几点了？我睡这么久？」赶紧站起来，「快回去吧。」她脸红了下，

「哦，谢谢啊。」走后我摸腿，麻得没知觉。躺床上闻到她留的香味。翻来覆去睡不着。

7周末她拉我去逛超市。「我家没米了，陪我去买嘛。」我拒绝，「自己去。」她拽我胳膊，

「一个人拿不动。」拗不过，跟着去了。超市里她蹦蹦跳跳，拿一堆零食。「这个好吃，

你尝尝。」塞我嘴里，是薯片。「还行吧。」她笑，「嘴硬，明明喜欢。」走到粮油区，

她拎袋米。「真重，你帮我提。」我接过，「买这么大多浪费。」「煮粥喝呀，你要不要来？

」「再说吧。」排队结账，她站我前面。回头问，「晚上吃火锅不？我请客。」我摇头，

「懒得弄。」「我来弄，你等着吃就行。」付完钱她拎东西，我帮忙提米。回家路上她哼歌，

这次没跑调。「今天天气真好，适合约会。」我咳了声，「胡说什么。」她眨眼看我，

「就当陪我嘛。」晚上她真弄了火锅，我家厨房第一次这么热闹。她洗菜切肉，我坐等吃。

「懒虫，来调蘸料。」我慢悠悠过去，调了两碗。她尝一口，「哇，好吃！你怎么会的？」

「以前自己瞎弄的。」吃的时候她一直夹菜给我。「多吃点，你太瘦了。」我碗里堆成山，

有点无奈。「够了，吃不完。」她停筷，「那帮我吃点？」我瞪她，「自己解决。」

吃完她收拾，我洗碗。配合居然挺顺手。她靠厨房门看我，「像不像小两口？」我手一滑，

盘子差点摔。「少做梦了。」8公司派我出差三天，没告诉顾轻烟。路上清净，

反而有点不习惯。酒店wifi差，游戏打不了。躺床上发呆，手机震了下。她发消息，

「哪去了？敲门没人。」「出差，三天后回。」「怎么不告诉我！」「忘了。」「哼，

回来再算账。」没再回复，我放下手机。第二天开会心不在焉，总看手机。同事笑，

「等女朋友消息？」我摇头，「没的事。」晚上她发来照片，是我家客厅。「帮你打扫了，

不用谢。」我皱眉，「你怎么进去的？」「物业有备用钥匙，我说是**。」

「……别乱动我东西。」「放心啦，整齐着呢。」第三天回程，飞机晚点。到家凌晨，

累得倒头就睡。早上被门铃吵醒，顾轻烟站外面。「欢迎回来！」她拎早餐，豆浆油条。

我抓头发，「这么早干嘛。」「想你了呗。」进屋吃早餐，她盯着我看。「出差累不？

黑眼圈好重。」「还行，睡一觉就好。」她伸手摸我额头，「没发烧吧？」我躲开，「别碰，

没事。」她收回手，「哦，关心你嘛。」吃完她没走，帮我洗衣服。「脏衣服堆成山了，

懒死你。」我坐沙发看她忙活，心里怪怪的。这姑娘对我太好了，图啥呢。我没钱没貌，

就一咸鱼。她哼歌晾衣服，阳光照进来。好像……有点好看。9顾轻烟开始约我看电影。

「新上的喜剧片，评分超高。」我拒绝，「网上迟早能看。」她撒娇，「去吧去吧，我请客。

」被拉去电影院，她买爆米花。片子里笑点密集，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偶尔勾嘴角，她戳我。

「笑出来嘛，憋着多累。」我瞪她，「专心看。」看到一半，她靠过来。头搭我肩上，

「借靠一下，困了。」我没动，任她靠着。香味飘过来，心跳有点快。散场后她揉眼，

「差点睡着了。」我嗯了声，「活该，谁让你靠过来。」她笑，「你也没推开呀。」

回家路上她买冰淇淋，递我一个。「甜食让人开心。」我接过，「减肥呢。」「得了吧，

你瘦得像竹竿。」舔冰淇淋，凉丝丝的。她突然凑近，舔掉我嘴角的奶油。「沾到了。」

我僵住，「你干嘛！」她无辜，「帮你擦掉呀。」耳朵发热，快步往前走。她追上来，

「害羞啦？」「没有！」「明明脸红了。」「热的！」晚上她发消息，「今天开心吗？」

我没回，放下手机。摸嘴角，好像还有触感。这姑娘太会撩了。10朋友聚会，

我带顾轻烟去了。她非要跟，说怕我喝多。哥们儿起哄，「倦哥交女朋友了？」我摆手，

「邻居而已。」她笑眯眯，「对呀，我追他呢。」全场哗然，我拉她坐下。「别乱说。」

她喝酒，脸很快红了。靠我身上，「头晕。」我扶她，「不能喝还逞强。」散场时她走不稳，

我背她回去。她搂我脖子，「沈倦，你真好。」我没吭声，一步步走。到她家门口，

摸钥匙开门。放床上，她拽我手。「别走，陪陪我。」我抽手，「赶紧睡。」她闭眼，

「喜欢你了，怎么办。」我顿住，关门出去。回家躺床上，心跳如鼓。这算表白吗？

太突然了。手机亮，她发来语音。「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没回，关机睡觉。

梦见她笑的样子，醒来口干。倒水喝，看窗外天亮。好像……没那么抗拒了。

11第二天她没来，我坐立不安。下午敲门，她眼睛肿肿的。「昨天喝多了，胡说的别在意。

」我皱眉，「哦。」她转身要走，我拉住她。「吃饭没？」她摇头，「没胃口。」「进来吧，

煮泡面。」她跟我进屋，坐沙发上沉默。我煮面加蛋，端给她。「吃吧，别饿着。」

她小口吃，「谢谢。」吃完她洗碗，水声哗哗的。我站旁边，「那个……我考虑考虑。」

她手停住，「考虑什么？」「你说的事。」她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真的？」「嗯，

但别高兴太早。」她笑开花，「知道啦！」下午她赖着不走，帮我整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