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三十岁的遗憾午夜的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林东海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抽干了。三十岁，事业有成，

有房有车，在旁人眼里，他的人生简直是标准范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个地方，

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就空了，再也填不满。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高中同学群在讨论毕业十周年聚会。有人发了一张老照片，像素不高，

却清晰地定格了那个夏天的午后。照片里，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在操场上笑得没心没肺，

而林东海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在了角落里那个清瘦的身影上。沈殿霞。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戴着一副细框眼镜，安静地站在树荫下，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

在他柔软的黑发上洒下点点金光。即使隔着十多年的光阴，

林东海的心脏还是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东海，发什么呆呢？这单搞定，

这个月奖金又稳了。”同事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林东海扯出一个笑容，

“嗯，差不多了。”他关掉照片，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工作上，可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想起高二那年，自己是怎么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绕远路，

只为了能和沈殿霞在林荫道上“偶遇”一下。

他想起自己偷偷记下沈殿霞喜欢喝的矿泉水牌子，每天早上在他的桌洞里放一瓶。

他想起无数个晚自习后，自己跟在沈殿霞身后，看着他走进那栋亮着灯的居民楼，

才转身回家。可他始终没敢说出那句话。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像一座大山，

压了他整个青春。他害怕沈殿霞惊愕的眼神，害怕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更害怕这份“不正常”的感情会毁掉两个人。于是，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错过。后来，

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城市，渐渐断了联系。

林东海偶尔会从同学那里听到沈殿霞的消息，他读了很好的研究生，成了一名大学老师，

听说……一直单身。“如果当初勇敢一点，现在会不会不一样？”这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

瞬间占据了他整个脑海。巨大的疲惫和悔恨席卷而来，林东海眼前一黑，

趴在了堆满文件的书桌上。意识沉入黑暗前，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十七岁的夏天，

少年沈殿霞抬起头，隔着人群，对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

---第1章重回十七岁“林东海！林东海！醒醒！

”一阵急促的摇晃和熟悉的喊声把林东海从混沌中拽了出来。他猛地抬起头，

刺眼的日光灯让他眯起了眼睛。眼前不是他熟悉的写字楼，而是一间堆满了书本的教室。

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荷尔蒙混合的味道。他愣住了，茫然地环顾四周。

墙上挂着“距离高考还有278天”的红色横幅，黑板上还留着数学老师龙飞凤舞的板书。

“**，你小子睡傻了？老张的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同桌李想压低声音，

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朝讲台的方向努了努嘴。林东海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正扶着眼镜，一脸不悦地盯着他。

这不是他们高中时的教导主任张老师吗？林东海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低下头，

看到了自己身上那套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还有桌上摊开的、写满了函数公式的数学练习册。

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了胡茬，皮肤紧致而光滑，是属于少年的触感。

这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七岁，高二下学期。“林东海，站起来！

我刚才讲的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张老师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林东海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哪知道刚才讲了什么题？

他站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斜前方的座位。

那个熟悉的背影，挺直而清瘦，黑色的短发柔软地贴着脖颈，正握着笔，

在笔记本上认真地演算着什么。是沈殿霞。林东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有的慌乱和迷茫在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都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所取代。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还有机会。这一次，他不要再错过了。

“我……我……”林东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哈哈，老张，

你看你把东海吓得。”一个清朗的笑声打破了尴尬，是坐在沈殿霞旁边的王浩，

“他刚才肯定是被这道题的难度给绕进去了，我也有点懵。”张老师瞪了王浩一眼，

又看了看林东海，最终摆了摆手，“坐下吧，下次上课注意听讲！”林东海如蒙大赦，

赶紧坐下。李想凑过来小声说：“行啊你，睡一觉还能让老张给你开绿灯，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东海没理他，他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前方的那个身影上。

沈殿霞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微微侧过头，细框眼镜后的眼睛清澈而平静，看了他一眼，

又迅速转了回去。就是这一眼，让林东海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他握紧了拳头，

在心里对自己说：林东海，这次，你一定要抓住他。

---第2章笨拙的靠近下课**一响，林东海几乎是弹射起步。

他看着沈殿霞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书本，起身走出教室，立刻跟了上去。

李想在后面喊他：“喂，东海！去食堂啊！你去哪儿？”林东海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脚步却更快了。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沈殿霞身后。少年时的沈殿霞走路总是很稳，

背挺得笔直，像一棵小白杨。林东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软。前世，他就是这样，

像个跟踪狂一样，跟了他整整一个高中。沈殿霞没有去食堂，而是拐进了图书馆。

林东海深吸一口气，也跟了进去。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

沈殿径直走到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英文原著。

林东海的心跳得像打鼓。他该怎么做？直接过去坐他旁边？会不会太刻意了？说点什么？

“嗨，又见面了”？蠢死了。他在书架间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终于，

他抽了一本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硬着头皮朝沈殿霞走去。

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一些，轻轻拉开沈殿霞对面的椅子坐下。

沈殿霞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坐过来，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林东海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他故作镇定地翻开手里的书，

用自以为很潇洒的语气说：“真巧啊，你也喜欢看书？”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烂开场白？来图书馆的谁不喜欢看书？沈殿霞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又低头看自己的书了。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林东海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偷偷观察对面的沈殿霞，阳光透过玻璃窗，

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干净又柔和。林东海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口袋里揣着一包薄荷糖，这是他重生后特意买的，他知道沈殿霞喜欢这个味道。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把那颗糖推了过去，小声说：“那个……给你。

”沈殿霞愣住了，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他看了看那颗糖，又看了看林东海，

没有接。林东海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不是太唐突了？

会不会吓到他？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沈殿霞却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走了那颗糖。

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扫过林东海的心尖。然后，他剥开糖纸，

把糖放进了嘴里。林东海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

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刻，林东海觉得，整个世界都甜得冒泡。

---第3章图书馆的默契从那天起，图书馆成了林东海和沈殿霞的固定据点。

林东海每天都会掐着点，在沈殿霞坐下后不久，也跟着出现在那个位置。

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手足无措，而是会自然地摊开作业本，或者带一本自己真正想看的书。

沈殿霞话依旧很少，但林东海能感觉到，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戒备。有时候，

林东海遇到解不出的数学题，会抓着头发唉声叹气。沈殿霞会默默地把自己的练习册推过来，

指着他卡住的那一步，上面用铅笔清晰地写着解题思路。林东海凑过去看，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洗衣粉混合着书墨的清香。“哇，沈大学神，你也太厉害了吧！

”林东海会毫不吝啬地夸赞，眼睛亮晶晶的。

沈殿霞只是淡淡地说一句“这道题的考点是向量”，耳朵却悄悄红了。他们的交流，

大多时候是无声的。林东海会记得沈殿霞喜欢靠窗的位置，会提前去占座。

沈殿霞会在林东海趴着睡着时，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有一次，

林东海不小心把水杯打翻，弄湿了沈殿霞的笔记本，他急得快哭了。沈殿霞却只是拿出纸巾，

一点点吸干水分，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字还能看清。”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让林东海沉醉其中。他感觉自己像是拥有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在这里，

没有外界的喧嚣，没有同学异样的眼光，只有他和沈殿霞，和一室的阳光书香。这天下午，

林东海正在和一道物理题死磕，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哗哗响。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这里公式用错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林东海抬起头，

看到沈殿霞正看着他的草稿纸。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步骤，“应该是动能定理，

不是机械能守恒，因为有摩擦力做功。”林东海愣了一下，赶紧重新演算，果然豁然开朗。

他感激地看着沈殿霞：“谢了，兄弟！你真是我的救星！”沈殿霞没说话，

只是嘴角又露出了那个极淡的微笑。林东海看着他的笑，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沈殿霞，

你笑起来真好看。”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太直白了，会不会吓到他？

沈殿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飞快地低下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连耳根都透着粉色。他拿起笔，假装在书上划线，却半天没动一下。图书馆里安静极了，

林东海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他紧张地看着沈殿霞，手心都出汗了。过了好久，

他才听到沈殿霞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也是。”林东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沈殿霞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你笑起来……也好看。

”那一刻，林东海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甜得发腻。他傻笑起来，

看着对面那个红透了耳朵的少年，觉得整个青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第4章流言蜚语初现林东海和沈殿霞在图书馆的“二人世界”，

并没有逃过同学们的眼睛。很快，班级里就开始有了些风言风语。“喂，你们发现没，

林东海最近老跟沈殿霞混在一起啊。”午休时，后排的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是啊是啊，

以前林东海不是跟篮球队那帮人玩得最好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上次还看到林东海给沈殿霞递糖呢，两个人在图书馆里坐一下午，话都不说一句，

怪怪的。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飘到林东海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怕，但他担心沈殿霞。

沈殿霞那么敏感，肯定也听到了。果然，下午的课，沈殿霞一整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低着头，不怎么说话，连林东海看他的时候，他都刻意避开了目光。放学铃响，

他收拾东西的动作也比平时快了很多，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沈殿霞！

”林东海急忙追了出去。他在走廊尽头拉住了沈殿霞的手腕。少年的手腕很细，

隔着校服袖子，林东海都能感觉到那温热的皮肤下，脉搏在快速地跳动。“你怎么了？

”林东海皱着眉问。沈殿霞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是因为他们说的话吗？”林东海的声音放柔了，“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瞎起哄。

”沈殿霞还是不说话，只是想把手抽回来。林东海心里一急，握得更紧了，“沈殿霞，

你看着我。”沈殿霞缓缓抬起头，细框眼镜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林东海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看着沈殿霞苍白的脸，

心疼得不行。他想告诉他，不是走得太近，而是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他身边，

他不想再退回去了。可这些话，他现在不能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什么近不近的，我们是同学，是朋友，

一起学习讨论问题不是很正常吗？你别想太多了，啊？”他松开手，

转而去揉了揉沈殿霞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别理那些八卦，好好学习才是正事。走，

我请你喝汽水去。”沈殿霞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弄得一愣，脸颊泛红，下意识地想躲，

却没有躲开。他看着林东海脸上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像太阳一样，

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霾。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沈殿霞重新放松下来的表情，林东海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好走，

但只要沈殿霞不推开他，他就有信心一直走下去。---第5章陈思诚的助攻“你小子，

最近魂不守舍的，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周末，

林东海被青梅竹马的陈思诚堵在了家门口。陈思诚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运动背心，

手里还转着一个篮球，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林东海心虚地别开视线，“胡说什么呢，

我这不是在为高考奋斗吗？”“奋斗？我看你是为某人奋斗吧？”陈思诚挑了挑眉，

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我可都听说了，天天跟那个叫沈殿霞的泡图书馆，

连你最好的兄弟李想都叫不动了。”林东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听谁瞎说的！

”“全班都知道了，就你当我是傻子？”陈思诚把篮球往地上一拍，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林东海，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的？”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

在林东海心里轰然炸开。他看着陈思诚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他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是。”陈思诚愣住了。她大概也没想到，

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她盯着林东海看了很久，

久到林东海以为自己要被她一拳打过来了。结果，陈思诚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却不重。“你小子，早说啊！害我还担心你被哪个坏丫头骗了。

”林东海懵了，“你……你不生气？”“我生什么气？你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

只要那个人对你好就行。”陈思诚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表情，“说吧，

是那个沈殿霞吧？我见过，长得挺清秀的，就是太安静了点。他对你有意思吗？

”林东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接受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我……我不知道。

我怕吓到他。”“怕什么！喜欢就去追啊！你林东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陈思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样，我帮你！”“啊？怎么帮？”“明天不是周日吗？

我们约他出来打球，就说是同学聚会。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陈思诚拍了拍胸脯，

一脸“包在我身上”的仗义。林东海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以为，

自己最大的障碍会是世俗的眼光，会是朋友的疏远，却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

会是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思诚……”林东海的声音有些哽咽。“行了行了，别肉麻了。

”陈思诚不自在地挥了挥手，“赶紧给人家打电话约人啊！”看着陈思诚转身跑开的背影，

林东海笑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了陈思诚这个神助攻，他对拿下沈殿霞，

又多了几分信心。---第6章篮球场上的对决周日的下午，阳光正好。

陈思诚果然把沈殿霞约了出来，同行的还有李想和王浩。

沈殿霞显然对这种热闹的场合不太适应，他抱着一个篮球，安静地站在场边，

看着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们。“来啊，沈殿霞，一起玩！”李想朝他招手。沈殿霞摇了摇头，

“我不会。”“没事，我们教你！”林东海跑了过去，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篮球，

“我教你投篮。”他拉着沈殿霞走到篮下，从身后环住他，握着他的手，调整着他的姿势。

“你看，手腕要这样，用力……”沈殿霞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林东海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

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感觉到林东海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包裹着他的手，传来一阵阵战栗。“看好了。

”林东海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他的手，轻轻一抛，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

“进了！”李想和王浩在一旁起哄。沈殿霞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赶紧从林东海的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说：“我……我去喝口水。

”看着沈殿霞落荒而逃的背影，林东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喜欢看沈殿霞为他脸红心跳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的靠近，并不是一厢情愿。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林大学霸吗？不去图书馆，

怎么有空来打球了？”林东海回头，看到了童林明。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

身后跟着几个篮球队的队员，一脸傲慢地看着他们。童林明是校篮球队队长，家里有钱，

长得也帅，在学校里一向眼高于顶。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林东海。

“怎么，不行吗？”林东海淡淡地回应。“行啊，当然行。”童林明冷笑一声，

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沈殿霞，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不过，跟这种书呆子一起玩，

不觉得掉价吗？”沈殿霞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白了。林东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童林明这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他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沈殿霞身前，

冷冷地看着童林明：“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童林明不屑地撇了撇嘴，

“林东海，你也是，成绩好就了不起了？非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你不嫌丢人，

我还嫌丢人呢！”“童林明！”陈思诚忍不了了，她抱着球冲了过来，“你少在这里狗叫！

东海跟谁玩，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一个丫头片子，滚一边去！

”童林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林东海握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白。

他可以忍受童林明对自己的挑衅，但他绝不允许他这样说沈殿霞。“比赛吧。

”林东海突然开口。“什么？”童林明愣了一下。“三对三，我们赢，你以后见到沈殿霞，

必须客气点。我们输，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林东海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童林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好！我跟你赌！我倒要看看，

你有什么本事赢我！”---第7章为你而战比赛很快开始。林东海、陈思诚和李想一队，

对阵童林明和他的两个跟班。虽然童林明是校队主力，但林东海的身体素质也不差，

加上陈思诚这个女中豪杰，一时间竟然打得难分难解。沈殿霞站在场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着林东海在场上飞奔、跳跃、投篮，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

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东海，那么耀眼，那么充满力量。

童林明显然被激怒了，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好几次都故意冲撞林东海。林东海摔倒在地，

膝盖都擦破了皮，他却只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投入比赛。“东海，你没事吧？

”陈思诚担心地问。“没事。”林东海摇了摇头，目光却越过所有人，落在了沈殿霞身上。

他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仿佛在说“别担心”。沈殿霞的心猛地一颤。他知道，

林东海是为了他，才跟童林明打这个赌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又酸又涩，

又有一丝说不出的甜。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比分咬得很紧。最后一分钟，林东海持球突破，

童林明恶狠狠地扑过来防守，脚下却使了个绊子。林东海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是沈殿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场边。

“你没事吧？”沈殿霞紧张地问，手还扶着林东海的胳膊。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包括童林明。他看着沈殿霞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林东海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殿霞，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勇气。他摇了摇头，然后突然转身，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急停跳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唰——”空心入网！压哨绝杀！“赢了！”李想和王浩兴奋地冲过来，把林东海高高抛起。

陈思诚则跑到童林明面前，叉着腰，得意地说：“听见没？以后客气点！”童林明脸色铁青，

死死地瞪着林东海和还站在他身边的沈殿霞，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他什么也没说，

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喧闹过后，林东海走到沈殿霞面前。他喘着气，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眼睛却亮得惊人。“谢谢你。”林东海说。“我……我没做什么。”沈殿霞低着头，

脸颊发烫。“不，你做了。”林东海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扶住了我。

”沈殿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抬起头，对上林东海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