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明盯着她签了字，看着微微颤动的笔尖，停顿了足足三十秒。

女人最终还是写下女儿的名字。

他放下心，而后回头看向柳素敏，这个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柳素敏，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温崇明第一次这么愤怒。

他追了柳素敏十年，对她百依百顺。她一句晚饭没吃饱，他就能跑遍全市去给她买爱吃的粥点。她赛车时失血受伤，他抽干了自己的血捐给他，可他做的再多，她也只觉得厌烦。

直到柳氏爆发经济危机，为了渡过难关，她不得已和他联姻。

那天他欣喜万分去找她，却只换来一句冷冷的，“豪门联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永远不可能给你真正的感情，你死了这条心吧。”

结婚前夕他被迫签了合同，和她结成契约夫妻。

履行夫妻的一切义务，享受夫妻的一切权利——除了必须对对方忠诚这一点。

前提是，在外面再怎么玩，再怎么花，不能影响到家庭。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把这个原则践行的很好。

哪怕柳素敏找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温崇明也从来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