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葬礼他的婚庆,疯批摄政王他急了
作者:爱吃水煮毛豆的紫芝
主角:萧无烬沈知鸢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09 14:31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我的葬礼他的婚庆,疯批摄政王他急了》,爱吃水煮毛豆的紫芝把萧无烬沈知鸢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如同钢铁。“唔……”我呛了好几口水,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唇上,忽然传……

章节预览

我及笄那日,京城下了整整一天的雨。雨丝细密,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将整个上京都笼罩在一种湿冷的悲戚里。我穿着一身刺目的嫁衣,站在承恩楼的最高处。

风很大,吹得我裙袂翻飞,猎猎作响,像一只绝望的血色蝴蝶。楼下,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仰着头,一张张模糊的脸上,写满了惊愕、惋惜,或是幸灾乐祸。而在人群的最前方,

一人一马,玄色披风在风雨中纹丝不动。是萧无烬。当朝摄政王,权倾朝野,

也是即将要娶我的男人。我的夫君。他抬着头,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廓滑落,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隔着重重雨幕,精准地锁在我身上。冰冷,锐利,带着审视。

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仿佛楼上站着的,不是他即将过门的王妃,

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跳梁小丑。我笑了。笑声在风雨中被撕扯得破碎。满城皆知,

我沈知鸢,是罪臣之女。沈家满门,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皆因他萧无烬一本奏折,

参我父亲通敌叛国。证据确凿,铁案如山。父亲在天牢里,撞墙而死。母亲随之自缢。

兄长流放三千里,至今生死未卜。偌大的沈家,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他,萧无烬,

亲手将我家推入深渊的刽子手,却向圣上请旨,要娶我为妃。他说,沈家有罪,

但沈家嫡女沈知鸢,及笄之年,温婉贤淑,堪为良配。他说,他愿以摄政王妃之位,

保我一世无虞。多么可笑。他毁了我的一切,现在却要以施舍者的姿态,

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他是要我,顶着他仇人之女的身份,日日夜夜对着他这张脸,

摇尾乞怜吗?“沈知鸢,下来!”一道裹挟着内力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

是萧无烬。他的耐心似乎终于告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低头看他,

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王爷,”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这身嫁衣,

好看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眉头微微蹙起。“这是我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她说,

我的鸢儿,将来要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儿,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我抚摸着嫁衣上精致的云纹,指尖冰凉。“王爷,你看,凤冠霞帔,我穿上了。

”“十里红妆,你也给了。”“可我,不想嫁了。”风更大了,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张开双臂,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鸟。“萧无烬,你不是想娶我吗?

”“你不是想看我沈家最后的骨血,在你脚下苟延残喘吗?”“我偏不。”“我沈知鸢,

生是沈家的人,死,也只会是沈家的鬼!”“这桩婚事,我不同意。”“这门亲,

我沈知鸢——”我顿了顿,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最后三个字。“退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变。那是一种被挑衅了权威的,山雨欲来的暴怒。

我看到他猛地一提缰绳,身下的骏马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再给他机会。我闭上眼,最后感受了一次这世间的风雨。冰冷,刺骨。却也,痛快。

父亲,母亲,兄长……鸢儿来陪你们了。我向后仰去,整个人如一片凋零的红叶,

从高高的城楼上,决绝地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楼下人群的惊呼声,

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隔着生与死的界限,我最后望了一眼那个玄色的身影。

他脸上的冰冷终于碎裂,取而代de是极致的错愕与……不敢置信。真好。

能看到他这副表情,我死也值了。我沈知鸢,就算是死,也要化作一根最尖锐的刺,

狠狠扎进你萧无烬的心里!让你永生永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我穿着嫁衣,

从城楼坠落的模样!身体急速下坠。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落入了一个坚实而冰冷的怀抱。不,不是怀抱。是一张巨大的,带着特殊草药气息的网。

网的韧性极好,将我下坠的力道层层卸去。我被稳稳地接住了。巷子的阴影里,

一个黑衣人迅速收网,将我从里面抱出,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得罪了。”沙哑的声音响起,是阿影。我沈家的死士。他抱着我,几个起落,

便消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巷道深处,将身后的喧嚣与混乱,远远甩开。第2章我没死。这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从萧无烬请旨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谋划着今日这场盛大的“死亡”。

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我沈知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是要用我的“死”,

来给萧无烬的“仁慈”和“深情”,画上一个最讽刺的句号。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让他背上逼死未婚妻的恶名。这只是第一步。阿影带着我,

在京城地下早已挖好的秘道中穿行。这里四通八达,是父亲还在时,

为沈家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如今,派上了用场。“**,城中已经乱了。

”阿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是那副沙哑的腔调,“摄政王封锁了全城,

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搜?”**在他怀里,冷笑一声,“他要搜的,

是一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找不到的。”“是。

”阿pen影应了一声,脚步更快了。我们在黑暗中穿行了约莫一个时辰,

终于从一处废弃的枯井中钻了出来。这里是城郊的一座破庙。庙里早已有人等候。

是母亲生前的陪嫁,如今早已脱了奴籍,在城外开了一家小小绣坊的张妈妈。“**!

”看到我,张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快步上前,想抱我,又怕弄疼我。“快,

快进来,都准备好了。”我被扶进破庙后殿的一间密室。热水,干净的衣物,

还有热腾腾的饭菜。我脱下那身湿透了的嫁衣,将它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边。这件嫁衣,

我会好好收着。总有一天,我会穿着它,站在沈家的牌位前,告诉他们,大仇已报。

泡在温热的水中,我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脑海中,

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坠楼前,萧无烬那张震惊到失态的脸。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

不应该是愤怒,或者是不屑吗?为什么会是……震惊?仿佛他从未想过,我会真的跳下去。

真是可笑。他凭什么以为,我会选择苟活?“**,摄政王府传来消息。

”阿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说。”“王爷……他亲自上了承恩楼。

”我心中一动。他上去做什么?“他在**跳楼的地方,站了很久。然后,他下令,

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呵。”我低低地笑了一声。现在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还有一件事。”阿影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说。”“王爷在城楼的栏杆上,

发现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一小截,断掉的‘牵机藤’的纤维。”我的心,

猛地一沉。牵机藤。是一种极其罕见且坚韧的藤蔓,产自南疆,水火不侵,刀剑难断。

我用来布置在城楼下,接住我的那张大网,就是用牵-机藤的内芯,混着天蚕丝编织而成。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只在城楼的飞檐一角,绑了一个极小的绳结作为固定。跳下去的瞬间,

阿影会割断绳索,将网展开。整个过程,不过一瞬之间。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他怎么会认识牵机藤?”我的声音有些发紧。这种藤蔓,即便是在南疆,

也只有世代相传的采药人才认得。萧无烬一个在京城长大的王爷,如何会识得此物?

“属下不知。”阿影的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凝重,“但王爷在看到那截纤维后,脸色就变了。

”“他撤回了大部分搜查尸首的人手,转而加派了数倍的人马,严守各个城门。并且下令,

对所有出城的车马货物,进行最严密的盘查。”“他……怀疑我没死。”我从浴桶里站起身,

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带起一阵寒意。我还是,小看他了。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敏锐得多。

也,要难缠得多。“**,我们必须立刻出城。”张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再晚,

就真的走不了了!”我擦干身子,换上一身朴素的布衣。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一张人皮面具,是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用一种特殊的胶质和人发制成,

足以以假乱真。从今往后,沈知鸢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另一个人。“走。

”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从水路走。”京城的城门守卫再森严,

总不能把护城河也给堵上。我们三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破庙。夜色如墨。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然而,我知道,在这片寂静之下,是无数双眼睛,

无数把出鞘的刀。一张为我而设的天罗地网,已经张开。我们来到护城河边一处隐蔽的渡口。

一艘不起眼的小乌篷船,正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船夫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上船。

”阿影低声道。我点点头,正要踏上船板,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越来越清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快!”阿影催促道。我不敢回头,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船。张妈妈紧随其后。阿影解开缆绳,一撑竹篙,

小船便悠悠地荡了出去。马蹄声在岸边停下。我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冻结。岸边,火把通明。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衣,面沉如水。

不是萧无烬,又是谁?他竟然,亲自追到了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目光,

在夜色中交汇。他的眼神,不再是白日里的冰冷和审视。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

复杂而汹涌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狼狈。他薄唇紧抿,一字一句,

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沈、知、鸢。”“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给本王惊喜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小船已经划到了河中央。岸上的人,

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攥紧了拳头。别怕。他抓不住你的。

只要渡过这条河,就是天高海阔。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支带着破空之声的羽箭,

从岸上呼啸而来,目标,却不是船上的我们。而是,我们前方不远处,一座石桥的桥墩。

箭矢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那支箭上,

竟然绑着一个火药包!桥墩被炸裂,整座石桥,轰然倒塌,巨大的石块落入河中,

激起数丈高的水花,瞬间堵死了我们前方的去路!船身剧烈摇晃。我站立不稳,

一头撞在船篷上。“**!”阿影和张妈妈惊呼着扶住我。我顾不得头上的疼痛,

死死地盯着岸上那个男人。他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长弓。夜风吹起他的衣角,让他整个人,

看起来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的修罗。他的声音,顺着风,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沈知鸢,本王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第3章河道被堵死了。前路断绝。小船在湍急的水流和石块造成的漩涡中,摇摇欲坠。

“阿影,调头!”我厉声喝道。不能再往前了!阿影反应极快,竹篙一点,船头猛地一转,

试图从另一侧寻找出路。然而,为时已晚。“咻!咻!咻!”又是数支火箭,从岸上射来,

精准地落在我们小船的四周,将我们团团围住。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也映亮了萧无-烬那张冷峻到极致的脸。他这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怎么办?

”张妈妈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腔。我死死咬着下唇,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算好了一切,却唯独算漏了萧无烬的疯狂。

他竟然不惜炸毁京城的石桥,也要将我困住。他到底想做什么?把我抓回去,然后昭告天下,

他那个宁死不屈的未婚妻,其实是个贪生怕死,用假死来欺骗世人的骗子?让沈家,

再也无法翻身?不,我绝不能落到他手里!“阿影,”我看向身边这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

“你会水,对不对?”阿影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可!”他断然拒绝,

“河水冰冷,又有乱石,您……”“没有时间了!”我打断他,“再耗下去,我们都得死!

”我看向岸上。萧无烬已经翻身下马,正一步步朝河边走来。他的身后,

跟着一队队的禁卫军,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阿影,你听我说。”我抓住他的手臂,

语速极快。“你带着张妈妈,从水下走。你们的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记住,无论如何,

都要活下去。”“那**您呢?”阿影的眼眶红了。“我?”我凄然一笑,“我自有办法。

”我还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我的命,去给他们争取一线生机。我推开阿影,

站到船头,重新看向岸上的萧无烬。“萧无烬!”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吗?”他停下脚步,隔着十数丈的河面,与我对望。

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晦暗不明。“赶尽杀绝?”他重复着这四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知鸢,这句话,该由本王来问你。”“费尽心机,

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耍得本王,耍得满朝文武,耍得全天下团团转,很好玩吗?”“不好玩。

”我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好玩。”“萧无烬,我只问你一句,我父亲,

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他沉默了。那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这种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我心寒。“好,好,好。

”我连说三个“好”字,胸中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恨意,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萧无烬,你记住了。”“我沈知鸢,今日若是不死,他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以慰我沈家满门在天之灵!”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从怀中摸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匕首的寒光,在火光下,一闪而过。“**!”阿影和张妈妈同时扑了过来。我早有防备,

侧身一躲,将他们推开。“走!”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这个字。然后,将锋利的刀尖,

对准了自己的心口。与其被他抓回去受尽屈辱,不如,就在这里,做个了断。这一次,

是真的。再也没有什么牵机藤,再也没有什么退路。我闭上眼,就要用力刺下。“不要!

”一声暴喝,从岸边传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惶。紧接着,

我听到“噗通”一声巨响。是重物落水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岸上,那个玄色的身影,

不见了。河面上,一道水线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的小船划来。萧无烬……他竟然,

跳下来了?!他疯了吗!这可是深秋的护城河!水温刺骨,河底还有刚刚炸桥落下的乱石!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道水线已经到了船边。“哗啦”一声。

一个人影,破水而出。水珠四溅,打湿了我的衣衫。萧无烬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脸色在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他一手攀着船沿,另一只手,

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我握着匕首的手腕。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冰冷而有力。“放开!

”我挣扎着。他却不为所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沈知鸢,你想死?

”“本王,偏不让你如愿!”他的力气极大,我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船板上。“你这个疯子!”我怒吼道。“疯子?”他低笑一声,

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是,本王就是疯了。”“被你这个女人,逼疯了!”话音未落,

他手臂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便被他从船上,硬生生地拖了下去!冰冷刺骨的河水,

瞬间将我吞没。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我在水中胡乱地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如同钢铁。“唔……”我呛了好几口水,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唇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有空气,

渡了过来。我猛地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萧无烬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脸。

他……他在吻我?不,不是吻。他是在给我渡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男人,

前一刻还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下一刻,却又跳下冰冷的河水,给我渡气救我?他到底,

想做什么?混乱中,我感觉到他抱着我,开始向岸边游去。他的动作很稳,很有力。

完全不像一个久居上位的王爷。很快,我们便上了岸。他将我放在地上,自己也撑着膝盖,

剧烈地咳嗽起来。“王爷!”岸上的禁卫军,立刻围了上来,递上干净的斗篷。他摆了摆手,

接过斗篷,却不是披在自己身上,而是,一把将我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我浑身湿透,

冷得瑟瑟发抖,只能任由他摆布。“把船上的人,都带回来。”他下令道,

声音因为寒冷和呛水,带着一丝沙哑。“是!”很快,阿影和张妈妈,

也被禁卫军从水里“请”了上来。他们被士兵押着,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担忧和不甘。

“**……”我看着他们,心中一阵绞痛。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们。萧无烬没有看他们,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我身上。他蹲下身,与我平视。“沈知鸢,戏,演完了吗?

”“现在,可以跟本王回去了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我知道,这平静之下,

是即将爆发的雷霆风暴。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萧无烬,你抓不住我的。”他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我笑得更开心了,一边笑,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你以为,

我准备了这么久,会没有后手吗?”“你以为,我手中的匕首,就是我最后的底牌吗?

”我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你……做了什么?”萧无烬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想要探我的脉搏。我却先他一步,向后仰去。“萧无烬,

我早就说过……”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弱。“我沈知鸢,就算是死,也绝不会,

落在你的手里……”眼前,开始发黑。意识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萧无烬那张向来从容镇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恐慌”的神情。

他嘶吼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黑暗,将我彻底吞噬。那把匕首,只是障眼法。

真正的杀招,是我在跳楼前,就已服下的,见血封喉的毒药——“三更雪”。毒药无色无味,

平日里潜伏在血液中,毫无异状。可一旦情绪激动,心跳加速,或是……见了血。毒性,

便会瞬间爆发。无药可解。萧无烬,这场戏,终究,还是我赢了。

第4章意识像是沉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海洋里,浮浮沉沉。没有光,没有声音,

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我死了吗?应该是死了。“三更雪”的毒,

连南疆最厉害的巫医都束手无策。也好。终于,可以去见爹娘和兄长了。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弱的光,穿透了黑暗。紧接着,是嘈杂的声音。“……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真是奇迹,奇迹啊!”“王爷,沈**她……她体内的奇毒,正在被一点点化解!

”“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三更雪-’啊!”谁在说话?好吵。我想让他们安静些,

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又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

靠近了。“她怎么样了?”是萧无烬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

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回王爷,沈**她……暂时脱离危险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带着几分激动和不解,“老臣行医一生,从未见过此等奇事。那‘三更雪’的毒性,

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给吃掉了一样。”吃掉了?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我想起来了。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曾让我服下过一只通体雪白的蛊虫。母亲说,那是我们沈家先祖,

从一位南疆奇人那里得来的“保命蛊”。此蛊无毒无害,平日里沉睡在体内,与常人无异。

可一旦宿主中了剧毒,它便会苏醒,以毒为食,直到将毒素吞噬殆尽。代价是,

宿主会因此陷入数日的沉睡。原来,我没死。是保命蛊,救了我。这个认知,

没有让我感到喜悦,反而,是无尽的绝望。没死,就意味着,我落在了萧无-烬的手里。

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都下去。”萧无烬挥退了所有人。房间里,

瞬间安静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走到了我的床边,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

像是有实质一般,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良久,他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很轻,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的脸。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躲开。但我的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他的指尖,

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冰凉的,带着一丝颤抖。“沈知鸢,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察的……迷茫。“为了不嫁给我,你连命都不要。”“你到底,

有多恨我?”我恨你吗?我当然恨你。我恨不得食你的肉,饮你的血!可是,

我却连睁开眼睛,瞪他一眼都做不到。这种无力感,比死,更让我难受。他的手指,

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下,停留在我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那动作,

带着一种近乎缱绻的温柔。我浑身一僵。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羞辱我吗?

就在我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时,他却收回了手。“好好睡吧。

”他替我掖了掖被角,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等你醒了,我们之间这笔账,再慢慢算。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远去,房间,重归寂静。我却再也无法平静。

我们之间这笔账,再慢慢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已经抓住了我,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或者将我囚禁起来?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地救我?无数个疑问,

在我脑海中盘旋。我忽然意识到,我所以为的“了解”,对于萧无烬这个男人来说,或许,

只是冰山一角。他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保命蛊在吞噬毒素的同时,也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能感觉到,每天都有人来给我喂药,

擦洗身体。动作很轻,很温柔。有时候,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是萧无烬身上的味道。

他每天都会来。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在我床边坐上一会儿。有时候是一炷香,

有时候是一个时辰。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酷刑,都更让我煎熬。

终于,在第五天的黄昏,我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纱帐。这里是……摄政王府。

我的房间。不,是曾经属于沈知鸢,如今却要成为摄政王妃的房间。房间里的一景一物,

都是按照我出嫁前的闺房布置的。讽刺至极。我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身体依旧虚弱,

但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您醒了!”一声惊喜的呼唤,从旁边传来。我转过头,

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丫鬟。她见我看来,立刻低下头,恭敬地说道:“王爷吩咐了,您醒了,

就立刻去通报他。”说完,她便匆匆退了出去。我没有阻止她。该来的,总会来。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梳妆台上,摆着我最喜欢的螺钿首饰盒。窗边的软榻上,

放着我未绣完的鸳鸯戏水图。一切,都和我离开沈家时,一模一样。萧无烬,你到底,

想玩什么把戏?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推开。萧无烬一身玄色常服,

走了进来。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下也带着一片淡淡的乌青。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他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醒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感觉怎么样?”“托王爷的福,死不了。”我讥讽道。

他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刺,点了点头。“那就好。”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良久,

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沈知鸢,我们做个交易吧。”交易?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与王爷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做?”“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事成之后,我不仅可以还你自由,

还可以……帮你洗刷沈家的冤屈。”我的心,猛地一跳。洗刷沈家的冤屈?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父亲的案子,真的另有隐情?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

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没有。他的表情,坦然得让我心惊。“你凭什么以为,

我会相信你?”我冷声问道。“凭这个。”他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块小小的,用上好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麒麟玉佩。玉佩的成色极好,温润通透。

但吸引我目光的,不是玉佩本身,而是玉佩背面,那个用朱砂刻下的,小小的“湛”字。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这块玉佩……是兄长沈湛的贴身之物!自我记事起,

他就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萧无烬的手里?!

“我兄长……我兄长他……”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没死。”萧无烬看着我,

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第5章兄长没死。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涌向了大脑。“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我说,你兄长沈湛,还活着。”萧无烬重复道,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一把抢过那块玉佩,紧紧地攥在手心。玉佩上,

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温度。是兄长的温度。我不会认错的。可是……怎么可能?流放三千里,

前往苦寒的北疆。那条路,十去九不归。更何况,押送他的官差,早就被萧无烬的人买通,

务必让他在路上,“意外”身亡。这是我动用沈家所有残存的势力,才打探到的消息。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抱着必死的决心,走上承恩楼。“他在哪里?”我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萧无-烬,“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很安全。

”萧无烬看着我激动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我把他藏在了一个,

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你会这么好心?萧无烬,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我没有耍花样。”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沈知鸢,你以为,凭你沈家那些残兵败将,真的能从我手里打探到消息?”我心中一凛。

“你故意透露给我,说兄长已死的消息?”“不,”他摇了摇头,“我只是,顺水推舟。

”“有人想让你兄长死,也有人,想让你以为,你兄长已经死了。”他的话,像一团迷雾,

将我笼罩。有人?除了他萧无烬,还有谁,会费尽心机地对付我们沈家?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攥紧了玉佩,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你会懂的。

”萧无烬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沈知鸢,你父亲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是有人,精心伪造,然后,送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呼吸,

骤然一滞。“伪造的?”“是。”“那你为什么……”我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句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奏?为什么还要害死我爹娘?!”如果证据是伪造的,那他就是构陷!

是诬告!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穿透了房间里的昏暗,直直地看向我。“因为,当时的我,

别无选择。”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无奈。“对方的势力,盘根错节,

早已渗透了朝堂内外。我若是不顺着他们的意,将沈家这颗棋子拔掉,那么,倒下的,

就是整个大周。”“你父亲,是牺牲品。我也是。”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能把他萧无烬都逼到这个地步的势力……那该是何等的可怕?“我不信。”我摇着头,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都是你的托词!你只是想利用我!”“信与不信,由你。

”他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我只问你,想不想救你兄长,想不想,为你沈家满门,

报仇雪恨?”报仇……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当然想。做梦都想。

可是,我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吗?这个亲手将我家推入深渊的男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重复着这个问题,声音里,却少了几分底气。因为那块玉佩。因为兄长还活着。

这是我唯一的软肋。“你没有选择。”萧无烬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的处境,“沈知鸢,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以为你那场拙劣的假死,能瞒过所有人?”“你死了,

沈家的冤屈,就永无昭雪之日。”“你兄长,也会因为你的冲动,而陷入真正的险境。

”“而你,若是与我合作,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话,字字诛心。

我无力地靠在床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是啊。我没有选择。从我跳下城楼,

却又被他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满盘皆输。“你要我……做什么?”我闭上眼,

声音嘶哑地问道。我知道,一旦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我妥协了。向我的仇人,妥协了。

“很简单。”萧无烬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平静。“我要你,换一个身份,重新回到京城。

”“一个,能自由出入宫廷,接触到达官显贵的身份。”“我要你,做我的眼睛,替我找出,

藏在暗处的那只手。”我猛地睁开眼。“什么身份?”他看着我,嘴角,

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三个月后,是西域向大周进贡舞姬的日子。”“我要你,

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以西域第一舞姬的身份,惊艳四座,名动京城。”我愣住了。

让我……去做舞姬?我一个相府嫡女,去抛头露面,以色侍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萧无烬,你……”“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打断我的怒火,“只有这样,

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各种宴会上,接触到那些,我平时无法接触的人和事。”“而且,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不是会跳‘霓裳羽衣舞’吗?”我的心,又是一震。霓裳羽衣舞,

是母亲教我的。她说,这是前朝宫廷失传的秘舞,非心爱之人,不得窥见。我只在及笄那日,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