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檐下的风铃
作者:青溪棠
主角:阿蓠金线程九章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0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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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紫藤檐下的风铃》,由网络作家“青溪棠”最新编著而成,书中主角包括阿蓠金线程九章等,叙述一段关于仇恨和爱情的故事,故事内容简介:"铜钱落地时排成直线,"他祖坟动土那晚,我檐下的风铃响了整夜。"我握刀的手突然发麻。雨幕深处传来模糊的铃铛声,和檐下的铁……

章节预览

第1章雨水顺着斗笠边缘砸在我手背上。第七声风铃响起时,右肩的旧伤开始突突跳动。

青瓦老宅在雨幕里像个模糊的剪影。爬满紫藤的院墙上蹲着三只黑猫,

六只黄澄澄的眼睛跟着我的移动轨迹转。"三十里内必有人横死。

"程九章说这话时正在擦他的玉扳指,"风铃无风自动的时候,

那老东西就该在摆弄他那些要命的铜钱了。"第九声风铃卡在我喉咙里。

天井中央的灰布衫老头突然抬头,罗盘指针"咔"地转向我藏身的西墙。

三只黑猫同时弓起背。我摸到后腰的短刀。雨水顺着刀刃流进袖口,凉得像条小蛇。

"西南角。"老头的声音比风铃还哑,"煞位。"三枚铜钱从他指缝漏下来,

在青石板上蹦出清脆的响。我数着铜钱转动的圈数,右肩的疼突然尖锐起来。

第一枚铜钱立着停住时,墙头的黑猫炸开了毛。"进来吧。"老头用鞋尖踢翻那枚铜钱,

"再淋下去,你肩膀里的阴气该发作了。"我翻过墙头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落地时三只黑猫已经围成三角,尾巴尖齐齐指着我的影子。"陆青崖。

"老头把罗盘往袖子里一揣,"你身上有程家的土腥味。"雨水顺着我的下巴滴在铜钱上。

那枚立着的铜钱突然倒下,另外两枚跟着颤抖起来。"我要个名字。"我甩掉刀上的水珠,

"不是来算命的。"东厢房的门帘突然晃动。端着茶盘的哑女僵在原地,

褐色的药汁从碗沿溢出来,在青石板上洇出个古怪的形状。陆青崖突然笑了。

他弯腰捡起铜钱时,我看见他后颈有块青斑,形状像半片枯叶。"阿蓠。"他头也不回地喊,

"给客人换碗热的。"哑女退后的动作像被线扯着的木偶。她转身时茶盘倾斜,

我看见她手腕内侧有道疤,新鲜得还泛着粉。风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三只黑猫同时发出无声的嘶叫。陆青崖把铜钱抛向半空。"程九章没告诉你?

"铜钱落地时排成直线,"他祖坟动土那晚,我檐下的风铃响了整夜。

"我握刀的手突然发麻。雨幕深处传来模糊的铃铛声,和檐下的铁铃铛一唱一和。

哑女端着新茶出现时,我闻见当归混着朱砂的味道。她放下茶碗的瞬间,

我瞥见茶汤里沉着三粒黑籽,像缩小的人眼。"喝了吧。"陆青崖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你肩上那道伤,是五年前谷雨夜落的。"茶碗在我手里裂了条缝。滚烫的茶汤渗进指缝,

疼得异常清晰。东厢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哑女的身影在窗纸上一晃而过,

像被什么扯着往后倒。三只黑猫突然扑向院角。

紫藤架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是半截折断的罗盘指针,正对着我心脏的位置。

风铃疯狂摇晃起来。第2章茶碗裂开的脆响还卡在耳膜里,

东厢房的窗纸上已经溅开一道暗影。我后撤半步,三只玄猫的尾巴同时炸成鸡毛掸子。

寅时的雨带着铁锈味。哑女阿蓠从廊柱后转出来,青白手指托着的茶盘上,

三只陶碗排成三角。她的木屐踩过积水,居然没激起半点波纹。"离卦。

"陆青崖突然用鞋尖碾过地上的铜钱。那些铜钱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吱嘎声,

最后歪歪扭扭拼出个火焰形状。我右肩的旧伤突然烧起来。

七年前谷雨夜的记忆像茶汤里的黑籽,在脑仁里胀大——程家祠堂的金线香炉,

香灰里埋着的半截断指,还有那个被我割断喉咙的老头,临死前用血在我肩上画的符。

阿蓠的茶盘递到眼前时,三只陶碗突然同时裂开细纹。褐色的药汁顺着裂缝渗出,

在盘底汇成个小旋涡。我盯着她手腕内侧的疤,那道粉色的痕迹突然蠕动了一下。"喝不喝?

"陆青崖的指甲刮过铜钱边缘,刮出串刺耳的颤音。东厢房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

三只玄猫齐刷刷扭头,黄眼睛在黑暗里烧出六个火点。我端起碗的瞬间,

檐下的铁铃铛自己晃起来。茶汤表面浮着层油膜,

映出我扭曲的脸——右眼的位置糊着团黑雾。阿蓠突然伸手在我碗沿一弹,

三粒黑籽突然沉底,发出"咚"的闷响。茶汤灌进喉咙的刹那,右肩的伤疤里钻出条金线。

那玩意像活蛇似的在我皮下游走,最后卡在锁骨凹陷处。

陆青崖的笑声比铜钱落地还脆:"程九章的金线蛊,发作时像万蚁噬心吧?

"玄猫们不知何时围住了我的影子。它们的爪子按在我影子的肩膀位置,

肉垫下渗出暗红的液体。我握刀的手突然使不上劲,匕首"当啷"砸在青石板上,

刀尖指着阿蓠的木屐。"她要死了。"陆青崖突然说。老风水师蹲下来捡我的匕首,

后颈的枯叶状青斑在雨中泛着磷光,"三更天咽的气,我用风水局吊着魂。

"阿蓠的茶盘倾斜了。有滴液体从盘底坠落,在半空拉长成细丝。我盯着那道银线看,

突然发现那不是水——是根半透明的丝,另一端连着她袖口。铜钱突然全部立了起来。

陆青崖的灰布衫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腰间别着的罗盘。那玩意缺了根指针,

空荡荡的轴心上沾着黑泥。"程家祖坟的土。"他用罗盘接住坠落的银丝,

"掺了活人生魂的泥,最适合养蛊。"东厢房传来指甲刮木板的声音。

阿蓠的身体突然晃了晃,茶盘上的陶碗裂纹里爬出黑丝。我肩头的金线蛊突然暴起,

在皮下顶出个凸起的小包。陆青崖抛起最后三枚铜钱。它们在空中相撞,迸出火星子。

有粒火星溅到阿蓠袖口,那根银丝"啪"地断了。哑女突然张嘴,喉咙里滚出半声猫叫。

铜钱落地时排成直线,最末一枚压着我的匕首。刀身映出阿蓠的脸——她左眼瞳孔正在扩散,

右眼却亮得吓人。"寅时三刻。"陆青崖踩住那枚铜钱,"活人换死人的时辰到了。

"雨幕深处传来铃铛声。不是檐下的铁铃铛,是程九章说的那种——无风自动的青铜铃。

三只玄猫同时扑向东厢房,窗纸上突然溅开大片墨迹。阿蓠倒下的姿势很奇怪。

像有人拽着她后颈的衣领,慢镜头似的往后仰。她手腕上的疤完全裂开了,爬出来的不是血,

是根金线。我肩头的蛊虫疯狂扭动。陆青崖的罗盘突然自己转起来,

缺指针的那头直指我心脏。老风水师咧开嘴,牙缝里卡着片枯叶。"程九章没告诉你?

"他弯腰捡阿蓠掉落的银丝,"他祖坟里埋的可不是祖宗。"东厢房的门帘突然着火。

绿色的火苗舔过阿蓠的衣角,她皮肤上浮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我肩上的金线蛊破皮而出,

在空中扭成个"囚"字。铜钱全部跳了起来。它们在空中排成卦象时,

我看清了——不是离卦,是死卦。第3章铜钱落地的脆响还没散尽,暴雨就砸了下来。

我踹开东厢房门时,程九章的手下正掐着阿蓠的脖子。那人的指缝里渗着血,

指甲缝里嵌着金线。阿蓠的脚尖离地三寸,手腕上的金线绷得笔直,另一端缠在房梁上。

风铃在雷声中发疯似的摇晃。供桌上的铜钱滚落,叮叮当当排成坎卦——血光之灾。“找死。

”我反手摸刀,右肩的旧伤突然撕裂般疼起来。陆青崖的罗盘就在这时候炸了。碎片飞溅,

划过打手的咽喉。血喷出来的瞬间,我瞳孔一缩——那伤口歪歪扭扭,和我肩上的一模一样。

阿蓠摔在墙角。她蜷缩着,手腕上的金线突然松开,像活蛇一样钻回皮肤里。

我第一次看清那些线不是缠在腕上,而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打手捂着脖子倒退,

血从指缝里往外冒。他瞪着我,突然笑了:“金线蛊……发作的滋味……”话没说完,

他喉咙里的血突然变成黑色,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塌下去。陆青崖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半块罗盘碎片。雨水顺着他的灰布衫往下淌,在地上汇成个小漩涡。

三只玄猫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旋涡边缘,黄眼睛死死盯着那具迅速干瘪的尸体。

“程九章养的好狗。”老风水师冷笑一声,碎片尖角上还滴着黑血,

“连自己中了尸蛊都不知道。”我肩上的伤口**辣地疼。金线蛊在皮下蠕动,

像有根烧红的针在血管里游走。阿蓠突然抬头,她的瞳孔散了大半,可右眼亮得吓人。

她冲我比了个手势——食指抵在唇上,然后指了指地面。我低头。血泊里浮着几枚铜钱,

排出的卦象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坎卦中间多了道裂痕,像被人用刀劈开。

“活人换死人……”陆青崖突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扯开阿蓠的衣领。

她后颈上赫然印着个青黑色的符印,形状像半片枯叶——和陆青崖脖子后面的一模一样。

雷声炸响。房梁上突然垂下十几根金线,蜘蛛网似的罩下来。我挥刀斩断最近的几根,

断开的线头却像有生命一样缠上刀刃。阿蓠的嘴唇动了动。没声音,可我看懂了。“跑。

”程九章的笑声从雨幕深处传来,混着青铜铃的声响。东厢房的窗棂突然裂开,

更多的金线涌进来,每根线头上都拴着枚铜钱。陆青崖的罗盘碎片扎进掌心。血滴在铜钱上,

那些钱币突然跳起来,在空中排成个“囚”字。玄猫们发出无声的嘶叫。一只突然扑向阿蓠,

爪子按在她手腕的疤痕上。金线猛地绷直,阿蓠的身体像提线木偶似的被拽起来,

脚尖堪堪离地。“寅时过了。”陆青崖的声音比雨还冷。阿蓠的右眼突然流下血泪。她抬手,

金线从指尖射出,直接刺进程家打手的尸体。那具干尸猛地抽搐起来,

皮肤下鼓起无数个小包,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我肩上的蛊虫疯狂扭动。

刀已经握不稳了,可那些金线还在逼近。最近的几根离我喉咙不到三寸,

线头上拴着的铜钱映出我扭曲的脸。陆青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掐进我脉门,

血顺着掌纹流下来,滴在阿蓠的金线上。线断了。阿蓠摔在地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程九章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野兽般的低吼。铜钱暴雨似的砸下来。

每枚落地的钱币都裂成两半,裂缝里爬出黑丝。陆青崖拽着我后退,罗盘碎片划破掌心,

在空气中画了道血符。“看清楚了。”他声音嘶哑,“这才是程家祖坟里埋的东西。

”黑丝汇聚成一个人形。没有脸,只有密密麻麻的金线在体表游走。阿蓠抬起头,

散开的瞳孔彻底变成了黑色。第4章茶碗里的月光突然碎了。黑丝聚成的人形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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