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沈修苏晴的小说《他用生命试探我的爱,我死后,他疯了》,真的是良心作品,强烈推荐。故事简介:先救我老婆!她在那边!”他指着我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吼着。救援人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他们看到我的惨状时,所有人的脸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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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沈修是个偏执狂。他总觉得我不够爱他。为了试探我,他假装出轨,假装破产,
甚至假装得了绝症。每一次,我都陪着他演戏,在他“走投无路”时,
告诉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他。直到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他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蒙上我的眼睛,带我到了一处悬崖边。他说,他要玩一个信任游戏。他会后退,
看我敢不敢跟着他一起。他说,如果我们能一起跳下去,就证明我们的爱可以超越生死。
我笑着,流着泪,跟着他一步步后退。结果,他脚下一滑,
真的带着我一起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再次睁眼,我成了飘在半空的灵魂。
我看着他被救援队救了上去,只是断了条腿。而我的尸体,卡在礁石上,冰冷僵硬。
他抱着我的尸体,没有哭,只是不停地笑,笑得癫狂。“老婆,你看,你做到了,
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死……你果然是爱我的……”他笑着笑着,
就开始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向旁边的岩石。1第一场试探,发生在我们婚后半年。
那天他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木质调,
也不是我惯用的花果香,是一种甜腻到发齁的脂粉气。我给他拿拖鞋的手顿了一下。
他俯身换鞋,白色衬衫的领口,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那么刺眼,那么明目张胆。
仿佛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枚精心布置的勋章。我什么都没说,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
挂在衣架上。“今天很累吗?”我问。“嗯,应酬。”他言简意赅,径直走向浴室。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那件惹眼的白衬衫脱下,随手扔进脏衣篮。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我是否看见。或者说,他就是想让我看见。我沉默地将那件衬衫捡起来,
和其他脏衣服分开,单独放进了盆里。倒上洗衣液,浸泡,
然后用手仔仔细细地搓洗那个唇印。红色的印记在泡沫中慢慢化开,染红了一盆清水。
沈修洗完澡出来,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他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不问问我吗?”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期待。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问什么?问你今晚的客户,用的什么色号的口红?”他的表情僵住了。
我继续低头搓着衣服,水声哗哗作响。“这个颜色太艳了,不适合她。显得很廉价。
”“下次你提醒她换个正红色,显白,有气场。”卫生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我的搓衣声。
良久,他走过来,从身后夺走了我手里的衣服,连盆带水一起倒进了马桶。哗啦一声,
红色的泡沫被冲得一干二净。他从背后抱住我,胸膛滚烫。“我找人演的。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林晚,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不在乎?
”我转过身,抬手抚上他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里面写满了对答案的渴求。“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知道你爱我,这就够了。”我踮起脚,
吻了吻他的唇。他愣住了,然后更用力地回吻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那个吻,
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一丝得逞的快意。我闭上眼,顺从地回应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在我看到那个唇印的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他以为这是爱意的证明。我却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第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那晚之后,
他对我更好了,几乎是百依百顺。可我却时常在夜里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他,
感到一阵阵发自骨髓的寒冷。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的试探,绝不会只有一次。
我猜的没错,很快,第二次试探就来了。2第二次试探,是假装破产。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
沈修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挂断,他再打。一连七八个,执着得像是催命。我只好跟领导告假,
走到走廊去接。“老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沙哑又绝望,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公司……完了。”“我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我们……破产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会这样?别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他报了个地址,是一家廉价的快捷酒店。
我赶到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抽烟。地上扔满了烟头,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味道。他瘦了,也憔悴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到我,他掐灭了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房子、车子……都没了。
”“我还欠了银行一大笔钱,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林晚,我们离婚吧。”“我不能拖累你。”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
“沈修,你看着我。”“我们是夫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扛。
”“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他哭了,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像个迷路的小兽,肩膀一耸一耸的。我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心里酸涩又坚定。那一刻,
我是真的相信,我们可以共渡难关。接下来的日子,
我们从别墅搬进了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房间阴暗潮湿,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
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我辞掉了原本体面的工作,一天打三份工。白天在餐厅端盘子,
晚上去夜市摆地摊,凌晨还要去送外卖。每天累得像条狗,回到家倒头就能睡着。而沈修,
彻底颓了。他整日整日地待在那个小黑屋里,不是喝酒就是睡觉,什么也不干。
我劝他振作起来,去找份工作。他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样的人,还有谁会要?
”有时候他喝醉了,会抱着我一遍遍地问。“林晚,你后悔吗?跟着我吃这种苦。
”我总是摇摇头,告诉他。“不后悔。只要你在,我就不觉得苦。
”他会因此得到巨大的安慰,然后睡个好觉。而我,却在日复一日的辛劳和困顿中,
感到越来越疲惫。那道裂缝,在慢慢扩大。直到那天,我送外卖回来,发着高烧,
浑身都在抖。我推开门,想让他给我倒杯热水。却看到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高定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焕发地站在房间中央。哪里还有半分颓废的样子。出租屋里,
站满了人。都是他从前的下属和朋友。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说不清的怜悯。
“老婆,你回来了。”沈修朝我走过来,脸上是熟悉的,带着歉意和得意的笑。“对不起,
我又骗了你。”“公司没事,我们也没有破产。”“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我一无所有了,
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他张开双臂,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你看,我就知道,
你是真的爱我。”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
再看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还带着油污的外卖服。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没哭也没闹,
只是觉得很累。一种从灵魂深处泛上来的,无边无际的疲惫。我绕过他,径直走到床边,
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高烧让我头痛欲裂,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听到沈修遣散了众人,听到他在床边焦急地叫我的名字。我一动不动。原来,
我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爱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我所有的付出和牺牲,
都只是为了满足他那点可悲的、扭曲的占有欲。第二天,我们搬回了别墅。甚至,
是比之前更大更豪华的别墅。沈修说,这是对我的补偿。他把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塞到我手里。
“老婆,喜欢什么就买,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看着那张卡,笑了。“沈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狼真的来了怎么办?”他愣住了。我没再多说,因为我知道,
他听不懂。他只会觉得,这是我爱他不够深,所以才会产生的无聊担忧。他不知道,
那个放羊的孩子,最终会被狼吃掉。而我的心,也正在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啃噬得千疮百孔。下一次,他又会玩什么花样呢?3第三次试探,他赌上了自己的“命”。
那段时间,沈修开始频繁地咳嗽。起初只是干咳,后来咳得越来越厉害,
有时候甚至会咳得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我劝他去医院看看。他总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老毛病了,没事。”直到那天晚上,他半夜咳醒,我开灯一看,他捂着嘴的手帕上,
竟然有一抹刺目的鲜红。我吓坏了,连夜把他拖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检查,
医生把我们叫进了办公室。气氛凝重得可怕。医生拿着一沓检查报告,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
“沈先生,沈太太,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检查结果……不太好。”“是肺癌,晚期。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肺癌?晚期?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年轻。
我抢过那份报告,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像天书一样。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几张薄薄的纸。沈修揽住我,他的手也很凉。“老婆,别怕,
有我呢。”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反常。我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死死地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再换家医院看看!
”我们跑遍了全市最好的医院,找了最有名的专家。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告诉我,沈修的时间,不多了。我彻底崩溃了。我辞掉了工作,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我开始疯狂地查阅各种关于肺癌的资料,学习如何护理病人,研究各种偏方食疗。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沈修的“病情”在迅速恶化。他日渐消瘦,脸色苍白,
连下床走路都需要我搀扶。他开始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他不再去公司,每天就躺在床上,
静静地看着窗外。有时候,他会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描摹我的掌纹。“老婆,要是我死了,
你会不会很快忘了我?”“你会再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吗?”我每次都哭着捂住他的嘴。
“不许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我只要你,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要你。
”他会满足地笑起来,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那笑容苍白又虚弱,看得我心如刀割。
为了让他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开始给他写信,每天一封,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我把我们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都画成了画,贴满了整个房间。我想让他知道,
就算他不在了,这些记忆也会永远陪着我。他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医生说,
他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我几乎不睡觉,每天都睁着眼睛看着他,生怕一闭眼,他就消失了。
我瘦得脱了相,精神也濒临崩溃。那天,是他预估的“最后一天”。我握着他冰冷的手,
守在他的床边,泪水已经流干了。我一遍遍地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嘴唇。“沈修,
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到了那边,你等等我。”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等他离开,
我就随他而去。就在我绝望到极点的时候,他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了。那双眼睛里,
没有一丝垂死的灰败,反而亮得惊人。他冲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无比健康的笑容。然后,
他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抱着我,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老婆!我没病!我都是骗你的!
”“你看,你不能没有我!你真的爱我爱到可以为我殉情!”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狂喜和激动,
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看着他健康的脸,
看着他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颊。看着床头柜上那沓伪造的病历,
和那瓶用来“咳血”的番茄酱。还有那顶为了假装化疗掉发而戴的假发。一切,
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而我,就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最可悲的小丑。我没有挣扎,
也没有说话。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我任由他抱着,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原来,连生死都可以拿来当做试探的筹码。沈修,
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的心,彻底死了。从那天起,我不再哭,也不再笑。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对他嘘寒问暖。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变得有些不安。他开始加倍地对我好,送我昂贵的礼物,
带我去环游世界。可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光。
他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疯狂。他觉得是我不够爱他了,他需要一场更盛大,更极致的试探,
来重新证明我的爱。于是,就有了那场悬崖边的“惊喜”。他不知道,那不是惊喜,
那是我期待已久的,解脱。4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很快就到了。沈修说,
他为我准备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一份可以证明我们爱情坚不可摧的礼物。那天早上,
他亲自为我挑选了一条白色的长裙。他说我穿白色最好看,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后,
他用一条黑色的丝带,蒙上了我的眼睛。“老婆,相信我,接下来的旅程,会让你永生难忘。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颤抖。我顺从地让他蒙上眼,没有问要去哪里,
也没有问要做什么。我的心,早已是一片死寂的荒漠。去哪里,做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
车子行驶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睡着。终于,车停了。沈修扶着我下车,
我能闻到空气中潮湿的海风,还夹杂着咸腥的味道。脚下是崎岖不平的石子路。
我们走了很久,风越来越大,吹得我的裙摆猎猎作响。耳边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巨大轰鸣声。
“到了。”沈修在我耳边说。他解下了我眼前的丝带。光线刺得我眯起了眼,等我适应后,
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我们站在一处悬崖的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
深不见底的海水翻涌着白色的泡沫,像一张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口。景色很美,
但也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喜欢吗?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沈修从身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这里是世界的尽头,也是我们爱情的起点。”我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似乎感受到了,抱得更紧了。“老婆,我们来玩一个信任游戏吧。”他的声音,
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我闭着眼睛往后退,你跟着我,也闭上眼睛。
”“我们一步一步,一起走向‘永恒’。”“如果你敢跟着我一起跳下去,就证明,
我们的爱,可以超越生死。”他说得那么深情,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这不是一场疯狂的堵伯,
而是一场浪漫的仪式。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那是偏执到极致的占有欲。他不是在试探我,他是在逼我。逼我用生命,来为他的爱情加冕。
我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平静了。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怨恨,
都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我笑了。不是伪装,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解脱的笑。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滚烫的,却带着一丝凉意。“好啊。”我轻声说。“沈修,我陪你。
”我陪你玩这最后一场游戏。我陪你一起,走向你为我精心设计的结局。
他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像一只准备拥抱天空的鸟。“老婆,跟着我。”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我也闭上了眼睛,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片深蓝色的虚无。风声在耳边呼啸,
海浪声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消失。我的心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够了,都够了。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沈修,我爱你。
”我在心里,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这是他最想听到的。就当是,
我留给他最后的,诅咒吧。就在我们即将踏入深渊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沈修脚下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了。他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失去了平衡。他下意识地睁开眼,
想要抓住什么。可他抓住的,只有我。他惊恐的表情,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记忆。
然后,是无尽的失重感。风在耳边撕裂,世界在飞速旋转。我和他,像两片凋零的叶子,
一起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5坠落的过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的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反复横跳。我能感觉到沈修死死地抱着我,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在我耳边疯狂地嘶吼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最后,
是“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席卷了全身,然后,一切归于黑暗。我死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正漂浮在半空中。我的身体轻飘飘的,
像一团没有重量的空气。我低头,看到了悬崖下的景象。海浪无情地拍打着嶙D峋的礁石。
我的身体,就卡在两块礁石的缝隙里。白色的长裙被海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头发像海草一样散开。我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上一个巨大的血洞,
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那是我,却又不像我。那只是一具冰冷的,破败的,
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不远处,沈修被一丛粗壮的藤蔓挂住了。他的一条腿被卡在岩石缝里,
鲜血染红了裤管。但他还活着。他的胸口还在起伏,他还在呼吸。他挣扎着,
想要朝我的方向爬过来。“老婆……林晚……”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我飘在空中,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怜悯。我的心,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很快,救援队的直升机就赶到了。
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打破了海边的宁静。救援人员从天而降,先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沈修。
“先生,你别动,我们马上救你上去!”沈修却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推开他们。“别管我!
先救我老婆!她在那边!”他指着我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吼着。
救援人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他们看到我的惨状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队员,朝沈修摇了摇头。“先生,节哀。她已经……不行了。”“不可能!
”沈修的眼睛瞬间红了。“她不会死的!她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救援人员没有办法,只能强行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被固定在担架上,吊上了直升机。接着,他们开始打捞我的尸体。
过程很艰难,我的身体被卡得很死。他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从礁石里弄出来。
当我的尸体被装进裹尸袋,吊上直升机的时候。我看到,本该昏迷的沈修,
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挣脱了束缚,扑到了裹尸袋上。他拉开拉链,看到了我那张苍白浮肿,
血肉模糊的脸。他的身体剧烈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崩溃大哭。
但他没有。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然后,他笑了。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癫狂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老婆,你看,
你做到了……”“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死……你果然是爱我的……”他一边笑,一边伸出手,
想要抚摸我的脸。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碰到了我冰冷的皮肤,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他抱着我的尸体,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笑声,在轰鸣的直升机里,显得格外刺耳,
格外凄厉。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一个医护人员试图把他拉开。
“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他却突然发了狂,一把推开那个医护人员,然后抱着我的尸体,
用头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撞向旁边的机舱壁。“砰!”“砰!”“砰!”每一声,
都沉闷得让人心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和我的血混在了一起。
“我们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他喃喃自语,笑容扭曲而满足。最终,
几个身强力壮的救援人员一拥而上,才将他死死按住,又给他补了一针更大剂量的镇定剂。
他彻底昏死过去,脸上还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我飘在旁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沈修,你赢了。你用我的命,证明了我的“爱”。可是,
你真的开心吗?这场你亲手导演的大戏,终于落幕了。只是这结局,似乎和你预想的,
不太一样。你活了下来,而我,成了真正的鬼魂。接下来的情节,又会如何上演呢?我忽然,
有了一丝期待。6沈修活了下来。只是断了一条腿,还因为头部撞击,留下了轻微的脑震荡。
身体上的伤,很快就会痊愈。但精神上的创伤,却将他彻底摧毁。他疯了。疯得彻彻底底。
出院那天,他拒绝了父母的陪同,一个人回到了我们那个空荡荡的别墅。他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然后,他把家里布置得跟我生前一模一样。我的拖鞋,
摆在门口。我的牙刷和毛巾,放在洗手台上。我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餐桌上,
永远摆着两副碗筷。他拒绝承认我已经死了。在他的世界里,我只是出了趟远门,
很快就会回来。我的葬礼,他没有出席。他父母替他领回了我的骨灰盒。
当他父母把那个冰冷的,沉甸甸的盒子交到他手里时。他愣了很久。然后,
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回来了……老婆,
你终于回来了。”他没有哭,脸上反而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的笑容。从那天起,那个骨灰盒,
就成了他的全世界。他给它取名叫“晚晚”。他每天抱着“晚晚”,跟它说话。“晚晚,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花园散步好不好?”他会抱着骨灰盒,
在花园里一瘸一拐地走上一个下午。他会坐在长椅上,指着天边的云彩,
轻声细语地跟“晚晚”讲故事。到了饭点,他会把骨灰盒放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晚晚,
尝尝这个牛排,我特意让厨师做的,你最喜欢的七分熟。”他把切好的牛排,一块一块地,
认真地“喂”到骨灰盒前。牛排掉在地上,他也不生气。他会蹲下身,耐心地捡起来,
擦干净,然后换一种食物。“不爱吃牛排吗?那喝点汤吧,这个有营养。”他舀起一勺汤,
小心地送到骨ube盒的开口处。汤汁顺着光滑的盒壁流下来,弄湿了桌布。
他会像哄孩子一样,无奈又宠溺地叹气。“你啊,还是这么挑食。”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