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只招财猫”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死后十年,假少爷求我别活过来》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沈辞沈屿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他们就正式对外介绍了沈屿。说是不忍心看你弟弟一个人孤单,所以加倍对他好。”“后来,……
章节预览
第1章沈辞睁开眼,闻到一股熟悉的霉味。是灰尘与潮湿空气混合的味道。他猛地坐起身,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吱呀作响的单人铁床上。四周是斑驳脱落的墙皮,一张破旧的书桌,
桌角还贴着一张褪色的动漫贴纸。这是他十八岁前的卧室。一个他以为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沈辞低头,看着自己年轻而有力的双手,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清晰可见。
是他十五岁那年爬树掏鸟窝摔下来划的。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十年前,
十八岁的生日宴刚过,他就“意外”溺死在了那片私人海域。冰冷的海水灌入肺部,
那种窒息的痛苦,他至今记忆犹新。他记得自己灵魂离体,飘在半空中,
看着沙滩上乱作一团的家人。他看见父亲沈鸿业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母亲苏晚则是哭得几乎晕厥。他还看见了那个只比他小三个月、被沈家收养的“弟弟”,
沈屿。沈屿正躲在人群后,脸上带着一种诡异而满足的微笑。那一刻,沈辞就明白了,
他的死,不是意外。十年了。他以一种幽魂的形态,浑浑噩噩地飘荡了十年。
他看着自己的父母迅速从丧子之痛中走出,将所有的爱与资源都倾注在了沈屿身上。
他看着沈屿取代了他的一切,成了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风光无限。
他看着自己的名字从他们的生活中被彻底抹去,仿佛他从未存在过。而现在,他回来了。
回到了十年前的身体里。沈辞走到那面蒙着灰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又陌生的脸。
属于十八岁的沈辞,却带着一双三十岁幽魂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少年人的清澈,
只有死过一次的冰冷和沉寂。墙上的日历已经泛黄,停留在十年前他死去的那一天。
但桌上那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却在提醒他,时间并未倒流。现在,确实是他死后的第十年。
所以,他是在自己死去十年的节点,用着十八岁的身体,复活了?这算什么?老天爷的玩笑,
还是迟来的审判?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财经新闻。
【沈氏集团继承人沈屿二十八岁生日宴,冠盖云集,风光无两。】新闻图片上,
沈屿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英俊挺拔,正举着酒杯,意气风发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他身旁站着沈鸿业和苏晚,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骄傲与满足。多么温馨和睦的一家三셔。
如果忽略掉那个本该站在那里的、已经被遗忘的亲生儿子。沈辞的指尖划过屏幕上苏晚的脸。
他的母亲,十年不见,保养得宜,依旧美丽。只是看沈屿的眼神,比当年看他时,还要宠溺,
还要真心。原来,亲生与否,并不重要。谁能给他们带来荣耀,谁才是他们的好儿子。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来自灵魂深处。十年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看到这一幕,那股被抛弃、被取代的怨与恨,
还是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既然回来了。那有些账,就该好好算算了。
沈家早就搬离了这栋老宅,这里大概已经被遗忘了,所以才保留着他死前的原样。也好,
省了他不少麻烦。沈辞在衣柜里翻找出一套还能穿的旧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
遮住了脸上的倦容。他现在身无分文,连这部手机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这里的旧型号。
必须想办法先活下去。然后,他要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要亲眼看看,当他这个死了十年的“鬼”,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时,
他们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尤其是沈屿。我回来了。你偷走的人生,该还给我了。
沈辞推开那扇沉重的、布满铁锈的大门。“吱呀——”刺耳的声音划破了老城区的宁静。
阳光刺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十年未曾感受过的阳光温度,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街道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更破败了些。
两旁的梧桐树长得更加枝繁叶茂,几乎遮蔽了天空。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他要去沈家。现在,立刻,马上。他已经迫不及arrived了。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
穿过几条小巷,走到主路去拦车。然而,他刚走到巷口,一个有些迟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沈……沈辞?”沈辞的脚步顿住。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缓缓转过身,
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提着公文包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化着淡妆,但依然能看出清秀的五官。
沈辞在记忆的角落里搜索了片刻,
才将眼前这张成熟的脸与记忆中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对应起来。林舒。他们家搬走前,
住在对门的邻居,也是他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只是后来沈家发达,搬去了富人区,
两家就断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林舒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你是沈辞?不可能……你不是……”她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不言而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沈辞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算不上友善的笑容。
“好久不见,林舒。”他承认了。他就是沈辞。林舒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手里的公文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她看着他,
像是看见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第2章“你觉得呢?
”沈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前走了两步。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清晰的影子。
鬼是没有影子的。林舒死死盯着地上那道被拉长的身影,呼吸都快停滞了。
有影子……他是人?可是,怎么可能?十年前,她还去参加了他的葬礼。虽然没有看到遗体,
但沈家对外公布的死讯,各大媒体的报道,做不了假。“你……你这十年……到底去哪了?
”林舒的声音都在发颤,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沈辞弯腰,
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递还给她。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是温热的。
林舒浑身一颤,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这真实的触感让她终于相信,眼前的不是幻觉,
也不是鬼魂。沈辞,真的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说来话长。”沈辞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当年我没死,只是被水冲到了一个偏僻的渔村,失忆了。
”这是他临时想好的说辞。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当了十年阿飘,又重生了吧?失忆?
林舒愣愣地看着他,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那……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的家人……”提到家人,沈辞的眼神冷了几分。“最近才恢复记忆。所以,回来看看。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林舒心头莫名一酸。她虽然和沈家早就没了联系,
但也通过新闻知道,沈家现在只有一个“沈屿”少爷。如果沈辞真的失忆了十年,那这十年,
沈家的人,就真的没有去找过他吗?哪怕一次都没有?
看着沈辞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以及他那双与年龄不符的沧桑眼神,
林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压下心头的震惊与同情,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那你现在……要去哪?回沈家吗?”“嗯。”“我送你吧。”林舒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儿时情谊,还是单纯的好奇,或者,是隐隐的不安。
一个“死去”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对那个光鲜亮丽的沈家来说,绝对是一场地震。
沈辞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谢谢。”他现在确实需要帮助。林arrived舒的车里,
沈辞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恍如隔世。十年,这座城市变化太大了。
到处都是他没见过的高楼大厦和立交桥。“你……”林舒握着方向盘,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这些年,过得好吗?”“还行,死不了。”沈辞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天没法聊了。林舒识趣地闭上了嘴,专心开车。她能感觉到,眼前的沈辞,
已经不是记忆里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了。十年,足以改变一切。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沈辞打破了沉默:“跟我说说沈家这十年的事吧,我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林舒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开始讲述她所知道的一切。“你‘出事’后,
沈家上下都很悲痛,尤其是你妈妈,据说大病了一场。”“大概半年后,
他们就正式对外介绍了沈屿。说是不忍心看你弟弟一个人孤单,所以加倍对他好。”“后来,
沈氏集团越做越大,沈屿也很有经商天赋,帮你爸爸打理公司,做得有声有色,
媒体都夸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后来……大家就慢慢忘了你了。提到沈家少爷,
所有人想到的都只有沈屿。”林舒说得很委婉,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沈辞心上。悲痛?
大病一场?真是可笑。如果真的悲痛,会那么快就找到替代品,
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另一个人带来的荣耀吗?沈辞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在沈屿表现出远超他的商业才能后,沈鸿业和苏晚是多么庆幸。
庆幸死了一个没用的亲儿子,换来一个能光宗耀祖的养子。“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都是新闻上看的。”林舒补充道,“我们家早就和他们没联系了。”“够了。
”沈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谢谢。”车子一路疾驰,很快驶入了星河湾。
这是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别墅区。沈辞记得,他死前,沈家正准备搬到这里。没想到,
他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住”了进来。车在沈家那栋气派的欧式别墅前停下。
光是门前那座巨大的音乐喷泉,就足以彰显主人的财力。沈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站在那扇雕花铁艺大门前,抬头望着眼前这栋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家”。十年了。
这里面的人,住着他的房子,花着他家的钱,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人生。而他,
像个孤魂野鬼一样,被世界遗忘了十年。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委屈,从胸腔直冲天灵盖。
“沈辞,你……”林舒也下了车,脸上写满了担忧,“你还好吗?”沈辞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雕塑。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从远处驶来,
缓缓停在了别墅门口。车门自动打开。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年轻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那张脸,和新闻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正是沈屿。沈屿似乎是刚从某个派对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他一边走,
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回复什么信息。当他抬起头,准备走进大门时,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站在门口的沈辞。下一秒。沈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手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那表情,不是久别重逢的惊讶。
也不是看到酷似故人的诧异。而是见鬼般的,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沈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看来,自己的死,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沈屿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沈辞缓缓向他走去。一步。两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屿的心脏上。“弟弟。
”沈辞终于在他面前站定,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沈屿的耳中。“十年不见,看到我,
这么惊讶?”第3章“你……你是谁?”沈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干涩、嘶哑,
充满了惊恐。他死死地盯着沈辞的脸,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辞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他亲眼确认过的。眼前这个人,一定是整容的,是骗子!对,
一定是这样!沈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我不管你是谁,
想用这张脸来沈家骗钱,你找错地方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保安!保安在哪!
”沈辞看着他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觉得可笑至极。“骗钱?”沈辞轻笑一声,
向前逼近一步。“沈屿,你是不是忘了,十五岁那年夏天,你在后山被蛇咬了,
是谁把你背下山的?”沈屿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时候他刚到沈家不久,为了表现自己,偷偷跟着沈辞去爬山,结果出了意外。
当时四下无人,是沈辞不顾危险,吸出他伤口的毒血,然后一路把他从山上背了回来。
这件事,只有他和沈辞两个人知道。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那是他为数不不多、真正欠了沈辞的时刻。“你……你怎么会知道?
”沈屿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我还知道,”沈辞的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刺入沈屿的内心,“你一直很嫉妒我,因为我有的,你都没有。
你甚至偷过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一块**版的手表,然后偷偷扔进了湖里。”“闭嘴!
”沈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胡说八道!”那块手表,
是他内心最阴暗的秘密之一。他嫉妒沈辞能轻易得到苏晚全部的爱,而他,
无论怎么努力讨好,都只是个外人。所以他偷了那块表,扔了。事后沈辞被苏晚骂了一顿,
说他不懂珍惜。而他,则在一旁享受着病态的**。这些陈年旧事,除了他自己,
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沈辞!他真的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沈屿的全部心神。他完了。如果沈辞回来,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地位,财富,父母的爱……全都会化为泡影!不!他绝不允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沈屿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这个骗子,马上给我滚!否则我报警了!”他一边吼着,
一边frantically地摸索着口袋,想要掏出手机。然而,他的手抖得太厉害,
根本拿不稳。“报警?”沈辞冷笑,“好啊,你报。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
看看我这个‘死人’,是怎么活过来的。也顺便查一查,十年前那场‘意外’,
到底有多‘意外’。”“意外”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沈屿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他听懂了沈辞的弦外之音。他在威胁他!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不,这不可能!
当年他做得天衣无缝!“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屿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和恐惧。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他享受了十年的人上人生活,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我想怎么样?
”沈arrived辞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那栋灯火辉煌的别墅,“我想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沈屿的心上。这里是他的家!不是沈辞的!
“不可能!”沈屿像是被**到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沈辞已经死了!你这个冒牌货,
休想踏进沈家一步!”他疯了一样地冲上来,想要把沈辞推出去。然而,
他那养尊处优的身体,哪里是沈辞的对手。沈辞只是轻轻一侧身,就避开了他。
沈屿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倒在地。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开了。“阿屿,怎么了?
在外面跟谁吵架?”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苏晚。
她身后还跟着沈家的管家。苏晚看到摔倒在地的沈屿,立刻心疼地快步走了过来。“阿屿,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扶起沈屿,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一边不满地抬起头,
想看看是谁欺负了她的宝贝儿子。然后,她的目光,就和站在一旁的沈辞,对上了。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苏晚脸上的不满和责备,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这张脸……这张在她午夜梦回时偶尔会出现,
却又越来越模糊的脸……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妈……”沈辞看着她,
轻轻地喊了一声。这一声“妈”,像一道惊雷,劈在了苏晚的天灵盖上。她的身体晃了晃,
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向后倒去。“夫人!”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沈屿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躲到管家身后,指着沈辞,
声音尖利地喊道:“快!快把他赶走!他是个骗子!他想来我们家骗钱!”就在这时,
又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别墅里传来。“吵什么?”沈鸿业皱着眉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管家扶着、脸色惨白的妻子,和躲在后面、神色惶恐的养子。以及,
那个站在他们对面,身形单薄却脊背挺直的“陌生人”。当他看清沈辞的脸时,
即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沈鸿业,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像。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你是谁?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见到“亡子归来”的激动,只有审视和警惕。沈辞的心,在那一瞬间,
凉了半截。这就是他的父亲。十年了,看到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第一反应不是思念,
而是盘问。“爸。”沈辞平静地看着他,“是我,沈辞。”沈鸿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苏晚身边,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然后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沈辞。
“我儿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是从哪里来的骗子,敢冒充我儿子?说!谁派你来的!”第4章骗子?冒充?
沈辞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冰霜、满眼敌意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又冷又痛。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震惊,怀疑,甚至喜极而泣。但他唯独没有想到,
会是这样一种堪称羞辱的彻底否定。沈鸿业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儿子,
而像是在看一个闯入他领地的入侵者,一个意图不轨的商业间谍。“爸,你好好看看我。
”沈辞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我手腕上的疤,我后颈的胎记,
这些你都忘了吗?”沈鸿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沈辞手腕上的疤,他确实记得。
那是他亲自抱着十五岁的沈辞去医院包扎的。但是……他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一旦承认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沈家立刻就会陷入一场巨大的舆atrived论漩涡和继承权纷争。
沈氏集团的股价会动荡,他和沈屿苦心经营十年的稳定局面,会瞬间崩塌。这个代价,
他承受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鸿业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儿子的事情,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畫腳!我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家门口消失!否则,
我就以私闯民宅和诈骗罪报警!”他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躲在他身后的沈屿,看到沈鸿业如此强硬的态度,原本惶恐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对。
爸是站在他这边的。只要爸不承认,那沈辞就永远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冒牌货”!
沈屿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怨毒。沈辞,你斗不过我的。十年前你斗不过,十年后,
你更不行!沈辞看着眼前这对“父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亲情的幻想,彻底破灭了。他明白了。不是认不出。是不想认。是不敢认。
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成了一个“麻烦”。一个会威胁到他们现有安逸生活的巨**烦。所以,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他定义成一个骗子,然后彻底抹杀。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他这个正主,如今反倒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一个。“好,很好。”沈辞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他不再辩解,也不再试图唤醒那点可怜的父子之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鸿d鸿业,
一字一句地说道:“沈鸿业,你会后悔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沈鸿业的心莫名一跳。
他从眼前这个“冒牌货”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他从未在十八岁的沈辞身上看到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淬过火、饮过血的狠厉和决绝。这种眼神,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就在气氛僵持到冰点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别墅里传了出来。“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从大门里探出头来。是沈清。沈辞的亲妹妹。十年前,
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总喜欢跟在他**后面。如今,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的脸上带着疑惑,目光在屋外这几个神色各异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沈辞的脸上。
那一瞬间,沈清的眼睛慢慢睁大。她的记忆力很好。尽管十年过去,
哥哥的样貌在她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但那熟悉的轮廓,那双眼睛……不会错的。
和老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哥?”她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和一丝颤抖。“小清!”沈鸿业立刻厉声喝止她,“别胡说!他不是你哥!
”苏晚也从昏沉中缓过神来,一把拉住女儿的手,紧张地说道:“清清,你认错人了,
快进来!”他们越是这样阻拦,沈清越是觉得不对劲。她挣脱开苏晚的手,
快步走到沈辞面前,仰着头,仔细地端详着他。沈辞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她会怎么对他?是和父母一样,将他拒之门外?
还是……沈清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滑到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手腕那道浅浅的疤痕上。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疤……她记得!小时候她学骑自行车,摔倒了,是哥哥为了拉她,
手腕被地上的碎玻璃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流了好多血。当时她吓得哇哇大哭,
哥哥还笑着安慰她,说男子汉不怕疼。这个场景,她记了十几年。“哥!”这一次,
她的声音无比笃定,带着哭腔。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沈辞的脸,却又有些不敢。
“你……你真的回来了?”这一声“哥”,像是一道暖流,
瞬间融化了沈辭心中最坚硬的冰层。在这个家里,终究还是有一个人,记得他,承认他。
“我回来了,小清。”沈辞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不许叫她!
”沈鸿业和沈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道。沈鸿业一个箭步冲上来,
粗暴地将沈清拉到自己身后,
是protectingatreasurefromathief.“沈清!
你疯了吗?他是个骗子!你看他穿的这身穷酸样,怎么可能是你哥!
”沈屿也附和道:“对啊,清清,你别被他骗了!哥哥他……他早就已经不在了。”他说着,
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沈清看着他们,又看看沈辞,脸上的表情从激动,
变成了巨大的困惑和愤怒。“爸!妈!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就是哥哥啊!
你们难道认不出来吗?”“住口!”沈鸿业彻底被激怒了,“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来人,
把**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沈清。“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沈清激烈地挣扎着,“哥!哥!
”她拼命地向沈辞伸出手,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沈辞的拳头,瞬间攥紧。当着他的面,
就这么粗暴地对待他的妹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
被两个保镖架着往里拖的沈清,在经过他身边时,突然用极快的速度,
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那是一个小小的,被捏成一团的纸团。她的动作很隐蔽,
眼神里充满了暗示。然后,她就被强行拖进了那扇冰冷的大门。沈辞低头,摊开手心。
那是一个小小的纸团,触感冰凉。第5章大门“砰”的一声,在沈辞面前重重关上。
将沈清焦急的呼喊和挣扎,彻底隔绝。也隔绝了他和那个所谓的“家”。
沈鸿业冰冷的警告声从门内传来:“我警告你,别再出现在这里!否则,后果自负!”随后,
一切归于寂静。只剩下沈辞和站在不远处的林舒,
以及地上那个沈屿掉落的、屏幕已经摔裂的手机。沈辞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着眼,
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林舒走过来,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担忧地问:“沈辞,你没事吧?
”她目睹了整场堪称荒诞的闹剧。亲生儿子死而复生,父母却视他为骗子、为仇敌。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畴。沈辞缓缓松开拳头,摊开手心。那枚被捏得皱巴巴的纸团,
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很潦草,
看得出写得很匆忙。【当年的事不是意外。小心沈屿。】短短的一句话,却信息量巨大。
不是意外。这四个字,印证了他十年来的猜测。而沈清的警告,更是将矛头直指沈屿。
沈辞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森冷。果然是他。沈屿,他的好“弟弟”,不仅夺走了他的人生,
还夺走了他的性命。而他的父母……沈辞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在装傻?一个“意外”死亡的儿子,一个迅速上位的养子。一个“死而复生”的亲子,
一个矢口否认的父亲。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沈鸿业那异常激烈和决绝的态度,
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害怕继承权纷争那么简单。他在害怕。他在害怕当年的真相被揭露出来。
所以,他是在包庇。包庇凶手,沈屿。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沈辞的心脏。他可以接受父母的偏心,可以接受他们的遗忘。但他无法接受,
他们为了维护一个凶手,而将他这个受害者,亲生儿子,拒之门atrived外,
甚至恶语相向。凭什么?凭什么杀人凶手可以锦衣玉食,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凭什么他这个被害者,却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连家门都进不去?一股滔天的恨意,
从沈辞的胸腔中熊熊燃起。他要把真相挖出来。他要把沈屿那张伪善的面具,狠狠撕碎。
他要让沈鸿业和苏晚,为他们的选择,付出代价!“沈辞?”林舒看他脸色不对,
又叫了一声。沈辞回过神,将纸条carefully地收进口袋。“我没事。
”他转头看向林舒,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谢谢你送我过来。今天的事,能不能请你暂时保密?”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不想把林舒牵扯进来。林舒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叠现金递给他。“你刚回来,身上肯定没钱,
这些你先拿着。”沈辞没有矯情,他现在确实需要钱。“我会还你的。”“不用。
”林舒把钱塞到他手里,“小时候你还请我吃过那么多冰棍呢.就当我还你的。
”沈辞看着她,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这点善意,显得尤为珍贵。
“走吧,我先送你找个地方住下。”林舒说道。“不用了。”沈辞摇了摇头,
“你把我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就行,我自己有点事要处理。”他不能一直依赖林舒。
接下来的路,他要自己走。林舒没有勉强,开车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地铁站。下车前,
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进了沈辞那部老旧的手机里。“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好。
”看着林舒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沈辞转身走进了地铁站。城市夜晚的霓虹,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找了个角落,拿出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陷入了沉思。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周密的,能一击致命的计划。他不能再像今天这样,鲁莽地冲上门去。
那只会让他陷入被动。他需要证据。证明他是沈辞的证据,以及,证明沈屿是凶手的证据。
前者不难,DNA鉴定就可以。难的是后者。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案发现场早已不在,
证据恐怕也早已被销毁。沈清的纸条是个关键,但她现在被软禁,他根本接触不到。
必须想别的办法。就在沈辞思索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吗?】沈辞的瞳孔瞬间收紧。
他立刻回拨过去,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是恶作g剧,
还是……另有其人?不等他细想,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号码。【半小时后,
城西废弃工厂,一个人来。】这是一个陷阱。沈辞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对方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在调查十年前的真相,并且用这种方式引他过去。很有可能是沈屿布下的局。
想把他引过去,然后……彻底解决掉他这个“麻烦”。沈辞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去,
还是不去?去,九死一生。不去,这条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断了。他现在一无所有,
唯一拥有的,就是这条命。而这条命,本就是白撿来的。如果不用它来赌一个真相,
那他回来,又有什么意义?沈辞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他删掉短信,将手机揣回兜里,
转身走向了通往城西方向的地铁入口。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半小时后。
沈辞独自一人站在了城西那片废ak棄的工厂区。这里曾经是老工业区,如今早已荒废,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和丛生的杂草。晚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魂在哭泣。
他按照短信的指示,找到了其中一栋最高的厂房。厂房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沈辞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就在他踏入厂房的一瞬间,
身后的大铁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重重关上,并落了锁。他被困住了。厂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