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送到嘴边,他们才知晓我的庐舍早已备好如月纪秀莲纪柏仁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两片绿叶子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这是我这个“傻侄女”主动示好的第一步,她得接着。我看着他们都喝了下去,心里一片平静。别急。这只是开胃菜。往后的日子,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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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死了。出殡那天,我的亲叔叔,亲姨妈,带着他们的家眷,哭得比我還大声。
他们攥着我的手,说以后会把我当亲女儿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家。
他们睡我爹的主卧,吃最精细的米,把我家的仆人使唤得团团转。他们以为我爹一死,
我这个只会伤心垂泪的孤女,连同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所有人都觉得,
我完了。可他们不知道,我死过一次了。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活活算计死的。这一世,
我从地狱爬回来,不是为了哭的。他们要演戏,我陪他们演。他们要“照顾”我,
我先“孝顺”他们。这碗慈悲的汤药,我亲手熬,亲手喂。
这座用“孝道”为他们打造的囚笼,我亲手建,亲手锁。1.灵堂里的算盘声我爹死了。
灵堂的白幡垂下来,挡住了门外刺眼的天光。我跪在蒲团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伤心,
是懵。上一刻,我还在冰冷的池水里往下沉,眼睁睁看着岸上我那好叔叔一家人得意的嘴脸。
下一刻,我就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我爹刚刚断气的第二天。“哎哟,我的好哥哥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一声尖锐的哭嚎,从门外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二姨纪秀莲,
穿着一身崭新的素服,用帕子捂着脸,干嚎着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我那五大三粗的姨夫,
和一脸不耐烦的表哥。“如月,我的苦命孩子!快让姨妈看看!”纪秀莲扑到我身边,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一股浓烈的、廉价的脂粉气,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汗味,
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浑身僵硬。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抱着我,嘴里说着最心疼我的话,
手里却把我娘留给我的那支羊脂玉簪子给顺走了。“行了行了,人都去了,哭有什么用。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我叔叔纪柏仁,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是我爹唯一的弟弟,
在族里说话有些分量。他扫了一眼灵堂的布置,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冷清?
大哥一生体面,这身后事,可不能办得这么寒酸。”他转头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月,你还小,不懂这些。家里的事,
以后就交给叔叔来打理。”我抬起头,眼睛因为熬夜布满了血丝。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无比信赖的亲叔叔。就是他,上一世哄骗我签了字,
将我爹留下的所有铺子和庄子,都转到了他的名下。最后,连这座宅子,都成了他的。而我,
被他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员外做填房,不堪受辱,投了湖。我的嘴唇动了动,
嗓子干得像砂纸。“叔叔……我爹他……”一开口,眼泪就真的掉了下来。不是装的。
是替上一世那个傻到家的自己,流的。“好孩子,别怕,有叔叔在。
”纪柏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的得意。他大手一挥,开始发号施令。“去,
把库房开了,把大哥珍藏的那些好料子都拿出来,给来吊唁的客人们做孝衣。”“还有,
厨房那边也别闲着,流水席给我摆起来,不能堕了我们纪家的名声。”管家福伯站在一旁,
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说什么,却被纪柏仁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我看着他们一家人,
在我家里,像主人一样,熟练地发号施令。我二姨已经开始盘算着哪个房间采光好,
要留给她儿子住。我叔叔则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前朝名家的画,眼睛里放着光。
他们根本不是来吊唁的。他们是来分食我爹尸骨的饿狼。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我低下头,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哭吧。现在的我,就该是个只会哭的废物。
哭得越伤心,越无助,他们就越放心。灵堂里,香火缭绕。我的眼泪,冰冷。
2.鸠占鹊巢的速度出殡那天,叔叔和二姨哭得比我还撕心裂肺。不知道的,
还以为躺在棺材里的是他们的亲爹。周围的邻居和族人,纷纷夸赞他们兄妹情深,
对我这个侄女更是关怀备至。我穿着厚重的孝衣,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赞美。真可笑。
等我爹下葬后,他们两家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如月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
我们不放心。”二姨纪秀莲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你这孩子从小就没经过事,
你爹这一走,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你哪儿应付得过来?”叔叔纪柏仁点着头,
一脸凝重地附和。“你二姨说得对。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们就都搬过来住,
陪着你,也帮你打理打理家事。”“等你缓过来了,我们再走。”他们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是在施舍我天大的恩情。上一世,我也是这样被他们哄着,让他们住了进来。然后,
就再也没请走。我抬起眼,露出一副感激又惶恐的表情。“这……这怎么好意思,
太麻烦叔叔和二姨了。”“傻孩子,说这什么话!”二姨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是一家人,
不麻烦!”于是,他们就住了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当天下午,
两辆大车就拉着他们的行李停在了门口。叔叔一家,直接住进了我爹生前住的主院。他说,
主院宽敞,方便他处理家里的各种事务。二姨一家,则挑了离花园最近的西厢房。她说,
她儿子读书辛苦,需要个清净又景致好的地方。原本清净的宅子,一下子变得吵吵闹闹。
我的表哥纪瑞,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花园里追逐打闹,
把我娘生前最爱的一片兰花踩得稀巴烂。我二姨的女儿,我的表姐纪琳,则像只花蝴蝶,
把我娘首饰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戴。我叔叔,每天都坐在我爹的书房里,
召见各个铺子的掌柜,理直气壮地查阅着账本。而我二姨,接管了厨房和库房的钥匙,
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克扣家里的开销,好把银子省下来,塞进自己的腰包。
仆人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几次想来找我,都被叔叔和二姨的人拦了下来。
福伯更是被叔叔寻了个错处,罚去打扫马厩。这个家,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不姓纪,
改姓“狼”了。我,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则被他们客客气气地“请”到了最偏僻的一个小跨院。美其名曰,让我静心守孝,不受打扰。
每天,他们会派个丫鬟,给我送来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和一碟蔫了吧唧的咸菜。
“**,您就将就吃点吧。夫人说,孝期不宜油腻。”送饭的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替我谢谢二姨。”我端起碗,面无表情地喝着粥。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被他们用“孝”这个字,圈禁起来,慢慢饿瘦,慢慢磨掉所有的心气。
这一世……我看着碗里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饿狼们,别急。
等你们吃饱了,就该轮到我喂你们了。3.一碗慈悲的清心汤他们鸠占鹊巢的第五天,
我开始有了动作。我没有去吵,也没有去闹。我只是在一个清晨,亲自去了厨房。厨房里,
二姨正叉着腰,训斥一个烧火的婆子。“让你看着点火,差点把给瑞儿炖的燕窝给熬干了!
你赔得起吗!”婆子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厨房里的人看到我,都愣住了。二姨也转过头,
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如月?你怎么来了?这里油烟大,快回去歇着。
”我穿着一身素白的孝衣,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我对着二姨福了福身。“二姨,
这几日辛苦您和叔叔了。如月心里过意不去,想亲自下厨,给长辈们熬一锅汤,聊表心意。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厨房里所有人都听见。二姨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但更多的是得意。看,这丫头片子,还是得靠我们。这才几天,就学会来讨好我们了。
她假惺惺地摆手:“哎呀,这怎么使得,你是主子,哪有让你动手的道理。”“二姨,
”我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真诚,“我爹生前常教导我,百善孝为先。如今他不在了,
叔叔和二姨就是我最亲的长辈。我为你们做些事,是应该的。”“这也是……我替我爹,
尽的一份孝心。”我把“孝”字咬得特别重。二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好,
真是个好孩子。那你看着弄吧,别累着自己。”她说完,就扭着腰,监督那碗燕窝去了。
我走到灶台前,挽起袖子。我要熬的,不是什么大补的汤。而是一道“清心汤”。
这是我上一世,被卖到那个老员外家,从一个懂药理的陪嫁丫鬟那里学来的方子。
里面的药材,都很寻常。莲子心、淡竹叶、麦冬……都是些清热降火的东西。吃不死人,
但长期喝,能让人心火旺盛,烦躁易怒,晚上还睡不安稳。最重要的是,
里面我还加了一味我爹药材库里找出来的,叫“空青藤”的草药。这东西,
配合着莲子心一起用,会让人四肢乏力,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看起来,
就像是伤心过度,或是操劳过度的样子。我慢悠悠地洗着药材,挑拣着食材。
厨房里的其他人,都远远地看着我,没人敢上前来。汤,咕嘟咕嘟地熬着。白色的水汽,
弥漫了整个厨房。我看着那翻滚的汤水,仿佛看到了叔叔和二姨他们,
一步步掉进我为他们挖好的坑里。一个时辰后,汤熬好了。我亲手盛了两碗,用托盘端着,
先去了叔叔的书房。“叔叔,您辛苦了,喝碗汤润润喉吧。
”纪柏仁正为了一本账目对不上而烦躁,看到我来,不耐烦地摆摆手。“放那儿吧。
”“叔叔,这汤要趁热喝才好。”我坚持着,把碗递到他面前。汤水清亮,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纪柏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一饮而尽。他又怎么会怀疑,
一个死了爹、只会哭的孤女呢?接着,我又去了二姨的院子。
她正在试戴我娘的一支赤金步摇,见我进来,慌忙想藏起来。“二姨,这步摇您戴着真好看。
”我微笑着说。她尴尬地笑了笑。“来,喝碗汤吧,我亲手熬的。
”二姨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玩意儿,撇了撇嘴,但还是喝了。毕竟,
这是我这个“傻侄女”主动示好的第一步,她得接着。我看着他们都喝了下去,
心里一片平静。别急。这只是开胃菜。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天天给你们熬汤,
把你们“孝顺”得白白胖胖,四肢无力,脑满肠肥。
4.我亲手为他们披上的“孝衣”从那天起,我每天的工作,
就成了给叔叔和二姨两家人熬汤。雷打不动。每天的汤方子,我都会换点花样。
但里面的“空青藤”和莲子心,是永远不变的主料。一开始,他们还挺受用。
觉得我这个侄女,总算是被他们“感化”了,学会了孝顺长辈。“看看我们如月,多懂事。
”“这汤熬得不错,清淡败火。”他们在饭桌上,当着下人的面,毫不吝啬地夸奖我。
我总是低着头,柔顺地回答:“只要叔叔和二姨喜欢,如月天天给你们熬。”一个星期后,
药效开始显现了。最先有反应的是我那精力旺盛的表哥纪瑞。他开始整天打哈欠,无精打采,
连最喜欢的斗蛐蛐都没兴趣了。“娘,我怎么浑身没劲啊。”他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
二姨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号了半天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有点虚火上浮,
加上秋乏,不是什么大毛病。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二姨将信将疑。接着,是我叔叔纪柏仁。
他查账的时候,开始频繁出错。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加减法,他都要算上好几遍。晚上,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像有一万只苍蝇在飞。白天,
就对着账本昏昏欲睡。“真是邪了门了。”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然后是二姨,表姐。一家人,
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个个都蔫了。只有我,每天精神抖擞,除了熬汤,就是跪在灵堂里,
为我爹诵经。我不仅给他们熬汤喝,我还开始办第二件事。我把我爹库房里那些上好的绸缎,
都翻了出来。然后,请了城里最好的裁缝,给叔叔和二姨两家人,
每人做了好几身体面的素服。料子是顶好的,款式是最新潮的。“叔叔,二姨,
你们为了我爹的事,日夜操劳,都清瘦了。这些衣服,是我特意给你们做的。
”我把衣服送到他们面前。他们看着那光滑柔软的料子,眼睛都亮了。嘴上推辞着,
身体却很诚实地收下了。第二天,他们就穿着新衣服,在我家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逢人就说,这是我这个侄女孝敬他们的。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然后,我开始出门了。我去的,
是城里那些和我们家有来往的,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不是去哭诉的。我是去“感谢”的。
“王伯伯,多谢您之前来吊唁我爹。我叔叔和我二姨,现在都陪着我呢,把我照顾得特别好。
”“李婶婶,您不知道,我叔叔为了我家的事,人都累瘦了。我二姨更是,天天陪着我,
眼睛都哭肿了。”“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长辈,对我这个侄女,比亲生的还好。
”我见一个人,就这么说一遍。说的我眼圈红红,声音哽咽,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纪家出了两个大好人。一个叫纪柏仁,
一个叫纪秀莲。为了照顾亡兄的孤女,不辞辛劳,废寝忘食,简直是当世孝悌的典范。
我亲手,为他们披上了一件华丽的,用“美德”织就的外衣。我倒要看看。
等他们想走的时候,这件外衣,他们脱不脱得下来。5.汤药为引,
请君入瓮日子一天天过去。叔叔和二姨两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是生病的难看,
是一种被掏空了的疲惫。每天喝着我的“清心汤”,精神越来越差。
偏偏身上穿着我做的体面素服,外面又有“孝悌典范”的好名声。他们就算想走,
都找不到借口。“我们走了,别人会怎么说?说我们不管你这个孤女的死活?
”二姨在房里跟姨夫抱怨。这些话,是我安插在她们院里打扫的一个小丫鬟,
偷偷学给我听的。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宅子,是不是有点邪门啊?怎么一住进来,
就浑身不舒坦。”“我看,是那死丫头在搞鬼!”表哥纪瑞恶狠狠地说。“她能搞什么鬼?
”二姨不信,“一个连门都很少出的丫头片子,饭都是我们给的。她有这个脑子吗?
”他们开始怀疑,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都说只是操劳过度,
需要静养。静养?他们怎么可能静养。我爹留下的产业那么多,他们还没完全弄到手,
怎么甘心。于是,他们只能一边喝着我的汤,一边强撑着精神,
继续盘算着怎么侵吞我的家产。而我,开始下第二步棋。这天,我叔叔纪柏仁,
在书房里看账本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下人赶紧把他扶到床上。消息传到我这里时,我正在给我爹的牌位上香。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提着裙子就往主院跑。“叔叔!叔叔您怎么样了!”我扑到床边,
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纪柏仁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
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就是“空青藤”吃多了,加上心力交瘁,
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快,快去请大夫!”二姨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不能请大夫!
”我突然大声说。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我。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哽咽着说:“叔叔是为了我爹的后事,为了我们纪家,才累病的!这是心病!
请再多大夫也没用!”“那你说怎么办!”二姨没好气地问。我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
“我来照顾叔叔。”“我爹生前,身体也不好,都是我亲手伺候汤药。我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从今天起,叔叔的饮食汤药,都由我一个人负责。不许任何人插手!”我这番话,
说得掷地有声。既表现了我的孝心,又合情合理。毕竟,我是他亲侄女。二姨张了张嘴,
想反对,却找不到理由。纪柏仁躺在床上,虚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觉得我这个提议不错。
让他妹妹来照顾,他还信不过呢。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接手了叔叔的“病情”。
我把他院子里的下人,都换成了我的人。然后,我关上院门,谢绝了所有的探视,包括二姨。
理由是:“叔叔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这下,瓮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好叔叔,
这只老鳖,在里面慢慢被我炖烂。我给他开的药方,自然是更加“对症”了。空青藤的剂量,
加倍。莲子心,也加倍。另外,我还添了一味能让人产生轻微幻觉的“紫苏子”。每天三顿,
我亲手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走到他床前。“叔叔,该喝药了。”我脸上带着最温柔,
最孝顺的微笑。纪柏仁看着那碗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他没得选。在所有人眼里,
我都是那个为了照顾他,不眠不休的“好侄女”。他要是不喝,就是不识好歹。
他只能捏着鼻子,把那碗比黄连还苦的“慈悲”,一口一口,咽下去。
6.被请来的“判官”叔叔被我“照顾”了三天,人彻底废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偶尔醒过来,也是精神恍惚,眼神涣散,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二姨急了。
她被我挡在院门外,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大吵大闹。“纪如月!你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