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没人要的腥鱼,竟让侯府老夫人都夸上了天
作者: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
主角:江月初阿巧一道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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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没人要的腥鱼,竟让侯府老夫人都夸上了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江月初阿巧一道,一盆没人要的腥鱼,竟让侯府老夫人都夸上了天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阿巧在她身边,时不时地朝我投来怨毒的目光。我把灶台擦得锃亮,……

章节预览

我叫江月初,侯府后厨一个烧火丫头。管事的周妈妈,为了给她那眼高于顶的侄女铺路,

把所有人都嫌弃的、腥出天际的河鱼丢给了我。满厨房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等着我被赶出侯府。她们不知道,我祖上,是给皇帝做饭的。她们更不知道,那条腥鱼,

在我手里能变成多勾魂的宝贝。周妈妈想让我滚。我偏要让她看着,

我是怎么一步步端着盘子,走到这侯府最有权势的老夫人面前,让她亲口点我当总厨的。

一、开局一条鱼,剩下全靠编我叫江月初。进平阳侯府三个月,一直负责烧火。劈柴,生火,

看火。活儿不重,但也没什么前途。今天,管着大厨房的周妈妈把我叫了过去。她脸上那笑,

像发酵过头的面团,又假又酸。“月初啊,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不能总让你干粗活。

”她指着案板上一个木盆。盆里,一条半死不活的河鱼正在翻白眼。那股子土腥味,

隔着三步远都能把我熏个跟头。“今天府里要加菜,这条鱼,就交给你了。好好做,

让我也瞧瞧你的手艺。”我低着头,眼角的余光扫过站在周妈妈身后的阿巧。

阿巧是周妈妈的亲侄女,仗着这层关系,在厨房里横着走。此刻她正抱着胳膊,嘴角撇着,

一脸的幸灾乐祸。这鱼,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好东西”。谁都知道,侯府的主子们嘴刁,

尤其不爱吃河鱼。嫌它刺多,肉粗,还有一股洗不掉的土腥气。这鱼是底下庄子送来孝敬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扔在后院水缸里好几天了。现在,它成了我的考题。做得好了,

功劳是周妈妈“知人善用”。做得不好,正好有借口把我从厨房里踢出去。

厨房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都伸着脖子看热闹。“周妈妈真是抬举她,

这种鱼谁敢做给主子吃?”“就是,看她平日里闷声不响的,能会做什么菜。”“等着吧,

今天非得挨一顿板子不可。”我没理会那些窃窃私语。我走到木盆前,伸出手指,

在鱼鳃上轻轻按了一下。冰凉,僵硬,带着一股腐败的粘液。“怎么?不敢了?

”周妈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谢周妈妈提拔。

”我没说多余的话,端起那个木盆,走到了属于我的那个小小的灶台前。身后,

是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我把木盆重重地放在灶台上。“砰”的一声。笑声停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细白的手腕。然后,

我抄起了旁边那把最重的、专门用来剁骨头的菜刀。你们想看我出丑。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一条死鱼,是怎么在我手里活过来的。怎么让你们所有人的脸,都被打得啪啪响。

二、周妈妈的“恩赐”,我心领了周妈妈大概以为我会被这条鱼吓住,

或者会哭着求她换一样食材。可惜,我江月初,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恩赐”。我拿起刀,

没先杀鱼。我绕着灶台走了一圈,从角落的坛子里,抓了一把粗盐。又从另一个罐子里,

舀了一勺最烈的烧刀子。阿巧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呦,这是要给鱼做法事吗?

又是盐又是酒的。”我没看她,把粗盐和酒倒进一个空碗里,搅和均匀。然后,

我才拎起那条鱼。刀光一闪。不是刮鳞,不是开膛。而是用刀背,从鱼头到鱼尾,

狠狠地拍了下去。连着拍了三下。那条半死不活的鱼,身子猛地一挺,彻底不动了。

厨房里有个刚来的小丫头,吓得“呀”了一声。周妈妈皱起了眉:“江月初,你这是做什么?

糟蹋东西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我还是不说话。我用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手法,

快速地给鱼刮了鳞,清了内脏。那层黑色的腹膜,我用刀尖一点点地剔除干净,

连一丝都没留下。腥味的根源,就在这里。处理完,我把那碗盐酒,

均匀地抹在鱼的里里外外,像给它**一样。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装神弄鬼。

”阿巧嘀咕了一声,扭头走了。周妈妈也冷哼一声,转身去安排别的菜了。在她看来,

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翻不出什么浪花了。她们一走,厨房里的气氛就松快了。

一个平时跟我还算说得上话的张嫂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月初,你别跟她置气,

这鱼……要不就随便做做,给咱们下人吃算了,可别真往主子桌上送。

”我冲她笑了笑:“嫂子放心,我有分寸。”分寸?我的分寸就是,这道菜,

不但要上主子的桌,还要成为今天宴席上最抢手的那一道。我把腌上的鱼放在一边,

开始准备配料。我没用厨房里那些常见的葱姜蒜。那些东西,只能遮住腥味,压不住。

我要的是,让腥味,彻彻底底地消失。我走到厨房后门,外面连着一小片荒地,长满了杂草。

周妈妈不让在这里种菜,嫌乱。所有人都觉得这里没用。只有我知道,这片不起眼的荒地里,

藏着我的独家秘方。我蹲下身,在一堆牛筋草里,仔细地寻找。很快,我找到了。

一种叶片边缘带着细细紫色纹路的小草。还有一种,开着米粒大小黄花的植物根茎。

我小心翼翼地挖出一些,用裙角兜着,回到了厨房。没人注意到我。

所有人都忙着准备晚宴的菜肴,鲍参翅肚,山珍海味。谁也不会在意一个角落里,一个丫头,

对着一堆杂草,和一条死鱼。她们等着看我的笑话。而我,在准备一场好戏。一场,

让整个平阳侯府,都记住我江月初名字的好戏。三、紫苏陈皮,

神仙也得低头我把采回来的那两种“杂草”洗干净。紫边的小草叫紫苏,能去鱼腥,增食欲。

小黄花的根茎,我叫它“土陈皮”,是我家乡的叫法,有特殊的清香。这两样东西,

在这大宅门里,是上不了台面的。但在我手里,它们是点石成金的宝贝。

我把紫苏叶和土陈皮的根一起捣碎,挤出汁液。碧绿的汁液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瞬间就压过了灶台周围的鱼腥味。旁边正在切墩的师傅,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把这汁液,再次均匀地涂抹在鱼身上。然后,

我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我从柴火堆里,翻出几块烧得半黑的木炭。

把木炭敲碎,用纱布包起来,塞进了鱼肚子里。“疯了,这丫头是真疯了!

”“鱼肚子里塞炭?这是做菜还是炼丹?”阿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

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周妈妈!你快来看啊!江月初要把厨房给点了!

她往鱼肚子里塞炭火呢!”周妈妈快步走过来,脸色铁青。“江月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把塞好木炭的鱼用一张大的荷叶包起来,抬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周妈妈,

这是我家传的法子,叫‘炭火煨鱼’。”“炭火煨鱼?我老婆子在厨房待了三十年,

就没听说过这种做法!”“您今天就听说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周妈妈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但她一时也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毕竟,是她亲口让我做这条鱼的。

现在我要是停手,反倒成了她故意刁难,不给我机会。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

把那用荷叶包好的鱼,直接扔进了灶膛最底下的那一层热灰里。那里火不旺,但温度恒定。

是用来煨东西最好的地方。“好,好,好!”周妈妈连说三个好字,“我今天就等着,

看你怎么把这块炭,变成一道菜!”她拂袖而去,临走还撂下一句狠话。

“晚宴前要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你就自己去院子里领二十板子,然后给我滚出侯府!

”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我却像没事人一样,

拍了拍手上的灰,开始清理灶台。仿佛扔进火里的,不是我的前程,

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时间一点点过去。厨房里,各种菜肴的香味开始弥漫。

爆炒的、油炸的、清蒸的、红烧的。香味浓郁,勾得人直流口水。但渐渐地,

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我的灶台底下,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那不是葱姜的辛辣,

也不是酱油的咸香。

而是一种……混合了荷叶的清冽、紫苏的独特、还有鱼肉本身被烤得焦香的复合味道。

那香味不霸道,却像有钩子一样,钻进你的鼻孔,挠着你的心。起初,没人注意。后来,

离我近的几个人,手里的活儿都慢了下来,一个劲儿地吸鼻子。“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好像……是从她那灶膛里飘出来的?”阿巧也闻到了,她一脸不信地凑过来,

使劲嗅了嗅。脸色,慢慢地变了。这味道,太勾人了。香得……让她有点心慌。

我蹲在灶膛前,用火钳拨了拨热灰。时辰,差不多了。我用火钳,

把那个已经变得焦黑的荷叶包,从热灰里夹了出来。放在案板上。“嗤啦”一声。

我用小刀划开荷叶包。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白气,猛地窜了出来。那股香味,

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压过了所有的山珍海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刚刚还在嘲笑我的那些,

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的案板。眼神里,是震惊,是不可思议。荷叶里,

那条原本没人要的腥鱼,此刻已经变了模样。鱼皮金黄,微微开裂,

露出底下雪白细嫩的鱼肉。鱼肉上,还沾着碧绿的紫苏和陈皮碎末。没有一点腥味。

只有让人疯狂分泌口水的,极致的鲜香。神仙闻到,也得低头。四、香气穿墙,

馋哭了谁家小孩“这……这是那条鱼?”张嫂子第一个凑上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不敢相信,半个时辰前那条死气沉沉的腥鱼,能脱胎换骨成这副模样。

香气还在不断地往外冒。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香。前调是荷叶的清雅,

中调是鱼肉的焦香,尾调带着紫苏和土陈皮奇特的异香。层次分明,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几个年轻的厨子,喉结上下滚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阿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想说点什么风凉话,可那股香味堵在喉咙里,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周妈妈也闻到了。

她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香味,像一个无声的巴掌,

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我没理会众人的反应,拿出一个干净的白瓷盘。用筷子轻轻一拨。

鱼肉就整块地脱离了鱼骨,像蒜瓣一样,散落在盘子里。煨得火候刚刚好,多一分则老,

少一分则生。鱼骨雪白,没有一丝血色。鱼肉莹润,泛着诱人的油光。

我把挑好的鱼肉码在盘子里,又从锅里舀了一勺刚刚用鱼骨和几种菌菇吊的高汤,淋了上去。

“滋啦”一声。热汤激发了鱼肉最后的鲜美,香气再次升腾。“咕咚。

”我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就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一个小小的哭声。

“呜呜呜……要吃……要吃那个香香的……”众人回头一看,是府里管家的孙子,

一个四五岁的小胖墩。不知什么时候被香味引了过来,正扒着门框,指着我手里的盘子,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下,所有人都绷不住了。连小孩子都馋哭了。我这道菜,不用尝,

都知道已经成了。周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快步走过来,瞪了一眼那个还在哭的小胖墩,

然后死死地盯着我盘子里的鱼肉。“这是什么?”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炭火煨鱼。

”我平静地回答。“就凭这个,也想上主子的桌?”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没跟她争辩。

我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最嫩的鱼腹肉,递到她面前。“周妈妈,您尝尝?

”她看着那块冒着热气的鱼肉,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尝,还是不尝?

尝了,就等于承认我做的不错。不尝,又显得她心虚,故意刁难。她僵持在那里。

我举着筷子,手腕稳稳的,动也不动。我说:“周妈妈,您是这厨房的管事,菜能不能上桌,

得您先过目。要是这鱼还有半点腥味,我江月初二话不说,自己领罚走人。

”我把话递到了她嘴边。把台阶,也铺到了她脚下。她要是不下,那难堪的就是她自己了。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张开嘴,一口将那块鱼肉吞了下去。她咀嚼的动作很慢。

一开始,脸上还带着挑剔和鄙夷。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凝固了。眼睛,一点点地睁大。

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鱼肉入口即化,没有一根小刺。鲜,嫩,滑。

荷叶的清气和紫苏的香气,完美地中和了鱼肉的肥腻。最关键的是,那股深入骨髓的土腥味,

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鲜美。那味道在舌尖炸开,

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愣住了。足足愣了有十几秒。厨房里,

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的反应。终于,她动了。她艰难地,

咽下了那口鱼肉。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

又挤出几个字。“盘子……给我。”五、端上桌的不是鱼,

是我的投名状周妈妈拿走了那盘鱼。她什么也没说,黑着一张脸,

亲自把它放到了送菜的食盒里。阿巧想跟过去,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厨房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张嫂子偷偷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嘴型无声地说着“厉害”。我冲她微微点头,继续低头收拾我的灶台。我知道,这第一关,

我算是过了。但这只是开始。周妈妈肯把这道菜送上去,不是她服了。而是她想看看,

主子们到底是什么反应。如果主子们不喜欢,甚至发怒,那我罪加一等。

如果主子们喜欢……那她也能分一杯羹,落个举荐有功的名声。这算盘,打得精着呢。

但我不在乎。我送上去的,不止是一盘鱼。更是我的投名状。是我江月初,

在这侯府安身立命的敲门砖。晚宴在前院开席。后厨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地送出去。我那道“炭火煨鱼”,被夹在一堆山珍海味里,

毫不起眼。甚至送菜的小厮,看到菜名时,都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

过得格外慢。厨房里,气氛压抑。周妈妈坐在她那张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阿巧在她身边,时不时地朝我投来怨毒的目光。我把灶台擦得锃亮,

然后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等着前院传来的消息。成败,在此一举。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负责在前院伺候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跑得太急,脸上还带着红晕,

气息不匀。“周……周妈妈……”周妈妈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厨房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过来。小丫鬟喘着气,指着外面,

满脸都是兴奋和惊讶。“老夫人!老夫人问,那道……那道煨鱼,是谁做的?”轰的一下。

整个厨房,像是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震惊,嫉妒,

难以置信。周妈妈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阿巧更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是……是老夫人亲口问的?

”周妈妈的声音都在发颤。“是啊!”小丫鬟激动地说,“那道鱼一上去,

本来没什么人动筷子。后来咱们世子爷夹了一筷子,就停不下来了!说这鱼做得绝了,

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然后,侯爷也尝了,也说好!最后,老夫人尝了一口,

就……就愣住了!”小丫鬟学着老夫人的样子,眼睛里好像有泪光。“老夫人说,

这味道……好熟悉,好多年没尝到过了。然后就让奴婢赶紧来问,是哪位师傅做的,

她老人家……有赏!”有赏!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厨房里炸响。周妈妈的腿一软,

差点没站稳,幸好被阿巧扶住了。她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她知道,她赌输了。她亲手把我这块蒙尘的璞玉,送到了主子面前。她想踩我一脚,

结果却成了我的垫脚石。小丫鬟还在催促:“周妈妈,老夫人还等着回话呢!

到底是哪位师傅啊?”周妈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让她亲口承认,

这道菜是我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烧火丫头做的,比杀了她还难受。厨房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又看看周妈妈。我知道,该我出场了。我从角落里走出来,

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那个小丫鬟,福了福身。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回姐姐的话,那道菜,是奴婢江月初做的。”六、老夫人一筷子,

定了我的乾坤我跟着小丫鬟去了前院。这是我进府三个月,第一次踏足前院。穿过抄手游廊,

绕过假山花园,喧闹的人声和丝竹声越来越近。我被带到了宴会厅的偏门候着。心里,

出奇的平静。我知道,我的人生,从今晚开始,要不一样了。没过多久,

一个穿着体面的大丫鬟走了出来,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玉簪姐姐。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就是江月初?”“奴婢是。”“就是你做了那道煨鱼?

”“是奴婢做的。”玉簪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老夫人要见你,随我来吧。机灵点,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奴婢明白。”我跟着她,

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一进去,满屋子的喧嚣似乎都静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也有轻蔑。我目不斜视,低着头,

跟着玉簪走到了主位前。“老夫人,人带来了。”我跪下,磕了个头。“奴婢江月初,

给老夫人、侯爷、世子爷请安。”头顶上,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抬起头来。

”我依言,缓缓地抬起头。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她穿着一身酱紫色的福寿团纹锦衣,眼神锐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这就是平阳侯府的定海神神,老夫人。“那道鱼,是你做的?”她又问了一遍。

“回老夫人的话,是奴婢。”“你这手艺,跟谁学的?”这个问题,

我早就在心里盘算过无数遍。我说:“回老夫人,是家传的手艺。奴婢的祖上,

曾有幸在宫里当过差。”我只说了当过差,没说当的什么差。点到为止,留有余地。

老夫人的眼神闪了一下。她身边,那个被称为世子爷的年轻男人开了口,他长得很好看,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小丫头,你这鱼做得确实有意思。本世子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吃到不腥的河鱼。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向老夫人,

恭敬地说:“奴婢不敢奢求赏赐。能为老夫人和主子们做菜,是奴婢的福分。

只要老夫人吃得开心,就是对奴婢最大的赏赐了。”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旁边的侯爷,

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也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神色。但老夫人,却没那么好糊弄。

她盯着我,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做那鱼,除了葱姜,还放了什么香料?

”我心头一跳。来了。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我垂下眼帘,轻声回答:“回老夫人,

奴婢用了紫苏的叶子,还有一种……我们家乡叫‘土陈皮’的野物。

”“土陈皮……”老夫人念着这三个字,眼神变得悠远,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她的手指,

轻轻地敲着桌沿。整个大厅,都因为她的沉默而变得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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