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当归未归
作者:西洋暖流
主角:白杭之沈若华当归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1 10:00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白杭之沈若华当归是小说《民国二十三年,当归未归》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西洋暖流”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戴着它睡得香。”十八岁,两家正式订亲。那时时局乱,日军已经占了东北,街上到处是逃难的人。两家人约定暂不声张,等沈若华留洋……

章节预览

留洋归来那年,我在慈善晚宴上挽着商会会长儿子的手,遇见了我的未婚夫。

他穿着半旧青布长衫,静静站在角落递来一盒紫云膏:「苏**,治湿疹的药。」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窃听器痕迹,也闻到他袖口残留的血腥气混着当归药香。

我们谁都没点破对方眼底的秘密,却在三日后的雨夜追杀中,

我下意识为他挡下了那颗射向心口的子弹。他替我取弹头时指尖发颤,

碘酒擦过伤口的刺痛里,听见他哑着嗓子问:「当年说好回来完婚,你怎么选了条死路?」

我咬着毛巾笑出泪:「沈大夫不也瞒着家里,给‘乱党’送药送了三年?」

(一)民国二十三年的秋夜,上海法租界贝当路723号,

“济生堂”的匾额在月色下泛着幽光。白杭之送走最后一位病人,闩上门板。他回到里间,

青衫拂过药柜,手指在“当归”那一格停留片刻,取出三钱包好。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他吹熄煤油灯,却未就寝,而是在黑暗中**。今夜有约。子时三更,

后门传来三轻两重的叩击声。白杭之闪身开门,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敏捷入内,

带来一股夜露的寒气。“先生要的当归到了。”来人压低声音,递过油纸包。白杭之接过,

指尖触到对方虎口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他不动声色:“三钱是否足够?

”“掌柜说,需五钱才够入药。”对方面容隐在阴影中,声音却让白杭之脊背微僵。

他转身取药,青瓷药罐碰撞出轻响,借着弯腰的动作,飞快抹了把眼底的酸意。

重新点亮煤油灯,他抬眼,正撞见对方抬手扶帽檐的动作,鸭舌帽滑落一瞬,露出杏眼朱唇,

眉间一点小痣——是沈若华。沈若华也认出了他。眼底先是惊澜骤起,

像当年苏州河上被风吹乱的莲灯,随即又强压下去,只剩一片沉寂的湖面。

她递过清单:“下一批要的药材。”白杭之展开纸条,

“党参二两、黄连五钱、金银花三两”,全是清热消炎的药。他心里清楚,前线又缺药了。

指尖扫过纸面,忽然顿住,清单边缘有个极小的墨点,和她当年写信时总在末尾蹭到的墨渍,

一模一样。“三日后此时,来取。”他声音平稳,像对普通联络人,而非那个曾趴在他肩头,

说“杭之哥哥我等你娶我”的未婚妻。沈若华点头,帽檐下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瞬,

落在他袖口,那里还沾着慈善晚宴上,她不小心泼洒的红酒渍,他一直没洗。忽然,

她轻咳两声,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近日着凉,先生能诊脉吗?”这是意料之外的请求。

白杭之引她到诊案前,三指按上她腕间。脉象浮紧,是风寒,可指尖下那抹微弱的颤抖,

却不是因为生病。他指尖微顿,摸到她腕骨处有一道浅疤,

是当年她为了帮他采悬崖上的草药,被石头划伤的痕迹。“忧思过重,得宽心。

”他眉头微蹙,这话半是诊脉,半是私心。他看见她藏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沈若华抽回手,放下诊金就走。门开时,秋风卷进几片梧桐叶,落在她刚站过的地方,

像极了当年她走时,落在他肩头的海棠花瓣。白杭之站了很久,展开纸条。

背面用淡铅笔写着:林府夜宴,十月初五。是他熟悉的簪花小楷,七年前,

她就用这字迹给他写过信,说“塞纳河的水没有苏州河清”,说“我想喝你煮的当归茶”,

直到最后,只剩一封“各自珍重”。(二)白杭之与沈若华的婚约,

是两家老人在他们五岁时定下的。那天苏州下着小雨,沈家抱着刚满周岁的她,来白家串门,

两家人坐在海棠树下,笑着说“以后亲上加亲”。白家世代行医,沈家是书香门第,

都在苏州城里。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白杭之认药材时,沈若华就在旁研磨,

总把朱砂磨得满手都是;沈若华学绣花时,白杭之帮她分线,却总把丝线缠成一团。

十二岁那年,白杭之得了水痘,高烧不退。沈若华瞒着家人,每天翻墙到白家后院,

隔着窗棂给他递自己画的小像,画里的他穿着青衫,手里拿着当归,

旁边写着“杭之哥哥快快好”。她趴在窗台上,声音压得低低的:“杭之哥哥,等你好了,

我带你去看我家新种的海棠,开得可好看了。”十五岁中元节,两人在河边放灯。

白杭之把写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莲灯推下水,轻声问:“若华妹妹许了什么愿?

”沈若华颊飞红霞,把灯往水里推得远了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追着她的灯跑,

月光下,隐约看见灯上写着“愿与杭之哥哥,岁岁平安”。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在巷口,

她突然转身,把一枚用红绳系着的当归籽塞给他:“娘说,当归籽能安神,你总熬夜看书,

戴着它睡得香。”十八岁,两家正式订亲。那时时局乱,日军已经占了东北,

街上到处是逃难的人。两家人约定暂不声张,等沈若华留洋回来就完婚。订亲那天,

他把一枚银簪戴在她发间,簪头是小小的海棠花:“以后,我就用它给你绾发;等你回来,

我就用八抬大轿娶你。”民国十九年春,沈若华要去法国。黄浦江的风很大,

吹得她杏色旗袍下摆飘起来,像一只快要飞走的蝶。她站在邮轮上,朝送行的白杭之挥手,

喊得嗓子都哑了:“杭之哥哥,等我回来!我给你带法国的糖!”这一等,就是四年。

头半年,书信走得勤。沈若华寄来塞纳河畔的照片,背面写:“何时归家洗客袍?

我想喝你煮的当归茶了。”白杭之回信,总附上一片压干的当归叶——当归,应当归来。

他还会在信里写苏州的事:“你种的海棠开了,我给它浇了水”“济生堂来了个小徒弟,

总像你当年一样磨错朱砂”。后来信越来越少,从一月一封,到三月一封,最后干脆没了。

民国二十二年冬,他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信,信封上的字迹陌生,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

写着四个字:各自珍重。他把信纸攥在手里,指节发白,在药房坐了一整夜。药柜上,

那枚她送的当归籽,还系在红绳上,被岁月磨得发亮。第二天父母提婚事,

他看着窗外落了一地的海棠花,淡淡说:“时局不稳,先立业。”没人知道,

他袖里藏着张地下组织的联络图,前一晚,他刚接下任务,要给前线送一批急救药。

(三)沈若华回国是民国二十三年夏。沪上小报登了消息,

配着她和商会会长公子林哲明并肩下邮轮的照片。她烫了卷发,穿西式裙装,

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和林哲明站在一起,像极了报纸上说的“金童玉女”。

那天白杭之正在给一位老妪诊脉,小徒弟拿着报纸跑进来,喊:“师父,你看!

沈家**回来了!”他接过报纸,手指在她的照片上顿了很久,老妪问:“白先生,怎么了?

”他才回过神,继续说:“您这是虚火,得服滋阴的药。”药方上,

他下意识写了“当归三钱”,又赶紧划掉,改成“枸杞”。

晚上父母叹气:“若华怕是眼界高了,看不上咱们家这小药铺了。

”母亲把他小时候和她的合照拿出来,照片上的她扎着羊角辫,趴在他背上笑。

白杭之没说话,只是捣药的力道重了些,当归的苦味散了满室。他想起她走的那天,

说“杭之哥哥我回来就嫁你”,现在看来,倒像个笑话。三日后,沈若华上门。

带了瓶法国香水当礼物,放在桌上,玻璃瓶反射的光,刺得他眼睛疼。她说话全是西洋见闻,

说巴黎的咖啡馆,说伦敦的雾,唯独没提苏州的海棠,没提他的当归茶。

白母试探:“若华现在是洋派**了,还习惯中式生活吗?”她笑:“各有好处。

”目光扫过白杭之的青衫,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只是国人总守着旧习,怎么进步?

就像这中药,又苦又慢,哪有西药管用。”白杭之斟茶的手顿了顿,

把茶杯递过去:“中医传了千年,能治病救人,就有它的道理。”就像他对她的心意,

再苦再慢,也没变过。“杭之哥哥还是这么固执。”她语气轻快,眼底却没笑,

像蒙着一层霜。她坐了没十分钟就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见他手里还拿着那瓶香水,

轻声说:“这香水,送给师母吧,我想她会喜欢。”之后她很少来,

倒是常和林哲明一起出入。小报开始传,沈家**和林家公子要订婚了。有次白杭之出诊,

路过百乐门,看见林哲明搂着她的腰,替她挡开拥挤的人群,她脸上带着笑,

却不是他熟悉的那种灿烂,而是带着面具的周全。他赶紧躲进巷子里,

听见她娇嗔:“明日舞会,别迟到。”声音甜得发腻,像他小时候不爱吃的麦芽糖。

林哲明笑着赔罪:“明日送你新到的法国香水。”白杭之低头,看见药箱里她送的那瓶香水,

标签都被他摩挲模糊了。他想起她当年说“我不喜欢香水,太香了盖过当归的味道”,

原来人真的会变。(四)白杭之加入地下组织,是民国二十年的事。那年春夜,

他出急诊回来,遇上枪战。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他蹲在墙角,

看见一个青年中弹倒在路边,怀里紧紧护着一个布包,里面是给前线的药品清单。他没多想,

冲过去把人救回济生堂。取子弹时,青年醒了,第一句就问:“文件藏好了吗?

”白杭之愣了,青年苦笑:“先生救我,我是地下党,那些药,能救前线很多战士。

”说完又昏了过去。白杭之在他衣袋里找到本《新青年》,里面有密密麻麻的批注,

全是对时局的思考,有一句被画了线:“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青年伤好那天,攥着他的手说:“白先生,医人能救十百,医国能救万千。现在山河碎了,

我们不能独善其身。”第二天,青年留下联络方式走了。三个月后,白杭之通过他,

成了组织在医药界的暗线。他在组织起的代号是“当归”,因为他总想着,等抗战胜利了,

就带着她回苏州,过安稳日子。他借着济生堂采购药材的便利,给前线送药。

联络人老周每月来取药,总说:“这些药能救不少战士。”老周每次来,

都会带些前线的消息,说哪里打了胜仗,说战士们多需要药品,白杭之听着,

总觉得也在为自己的信仰努力。民国二十三年秋,老周没按时来。三日后清晨,

卖报童在门口喊:“共党分子落网,昨日枪决!”白杭之买了报纸,

在遇难者照片里看见老周。照片上的老周,脸上带着笑,和他上次来取药时,

说“等胜利了我就回家看孙子”的样子,重叠在一起。他关了济生堂三天,捣药声没停过,

把当归捣得粉碎,像是要把心里的痛,都捣进药里。第四日黄昏,新的联络人叩响后门。

鸭舌帽压得低,抬起脸的瞬间,白杭之手里的药杵“当”地掉在地上——是沈若华。

(五)沈若华回到霞飞路公寓,卸妆时手还在抖。卸妆棉擦过脸颊,

把那层刻意画的粗眉擦掉,露出原本清秀的眉眼。她拉开妆匣暗格,取出一枚褪色的当归叶,

和白杭之寄给她的一模一样,是她在法国最苦的时候,唯一的念想。在法国的第三个雨夜,

她加入了组织。那天她刚上完军事课,浑身是伤,引路的黎姐姐递给她一片当归叶,

问:“若华,你知道‘当归’另一层意思吗?”“应当归去,救国家。”她答,

眼泪掉在当归叶上,晕开一片湿痕。那时她刚收到家里的信,说日军占了苏州,

白家父母带着济生堂的药材,逃难去了上海。她想回国,却被组织留下训练,

说“你学好本事,才能救更多人”。可她回来,却看见白杭之眼里的疏离。

他是怪她断了信吗?那些信,她其实一封都没收到。组织说她的信件可能被监控,

让她暂时停信,她只能偷偷写,藏在行李箱最底层。直到最后,她收到一封白杭之写的,

被组织截下的信,上面写着:“若你心意已变,各自珍重。”那时她正在接受潜伏训练,

被绑在椅子上,忍受着模拟审讯的折磨,咬着牙托人寄了封绝情信。她以为他会懂,

却在慈善晚宴上,看见他穿着半旧青衫,站在角落,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冷漠。那天晚宴,

她挽着林哲明的手。林父让她接近白杭之,说“济生堂或许有共党嫌疑”,她心里一紧,

故意把红酒泼在他袖口,想提醒他小心,却看见他只是淡淡擦了擦,转身就走。

直到宴会快结束,他突然走到她面前,递来一盒紫云膏:“苏**,治湿疹的药。

”她才想起,她为了戴窃听器,锁骨处被磨得发红,他居然看见了。那一刻,她差点破防,

想抱着他哭,说“杭之哥哥我好想你”,却只能接过药,低声说“谢谢沈大夫”。

门外传来林哲明的笑声:“若华,开门!给你带了好东西!”她赶紧把信藏好,换上笑脸。

林哲明拿着香水和玫瑰进来,扫了眼她微红的眼角:“谁惹你不高兴了?

”“想起法国的事了。”她摇着纨扇,掩住眼底的湿意,“明日陪我去济生堂吧,最近失眠,

想配点安神药。”她必须去,林父让她探探济生堂的底,而她,想看看他袖口的伤,

想问问他,是不是还戴着那枚当归籽。林哲明挑眉:“那种旧式药铺,能有什么好药?

”“中医有中医的好。”她笑,心里却在算:得借机把林父和日寇密约的事告诉白杭之,

那密约就藏在林家书房的暗格里,她昨天打扫时,无意间看到了。(六)十月初五林府夜宴,

来了不少名流。日军军官、商会大佬,一个个衣着光鲜,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沈若华看着只觉得恶心。她穿墨绿缎面旗袍,簪着翡翠发簪,那是林父送的,

说“衬你的身份”。她挽着林哲明的手,应付着宾客,目光却像探照灯,

在人群里找那个熟悉的青衫身影。终于,在廊下看见他。白杭之青衫素净,

独自坐在石凳上喝茶,手里拿着个小茶杯,和周围的香槟杯格格不入。他侧脸对着她,

下颌线绷得紧,像是在忍耐什么,指尖摩挲着杯沿,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当年她第一次学骑马摔下来,他就是这样攥着她的手,指尖不停蹭她的掌心。她借故离席,

说“去透透气”,脚步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经过他身边时,她故意脚下一绊,

纨扇“啪”地掉在地上,扇面展开,露出里面用米汤写的“书房暗格”四字。

那是她提前准备的暗号,只有用碘酒才能显形,可她知道,他一定能看懂。白杭之俯身拾起,

递过来时,掌心悄悄塞过来一枚蜡丸,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药材的凉意。

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药渣,是白天捣药时没洗干净的当归末,她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多谢白先生。”她嫣然一笑,声音压得低,“前日的紫云膏,很管用。”他指尖微顿,

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又飞快压下去:“苏**客气。”刚回厅就遇上林父,

他正和佐藤大佐说话,看见沈若华,笑着招手:“若华,过来见过佐藤大佐。”又转向佐藤,

“这是小女,刚从法国回来。”佐藤眯起眼,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落在她锁骨处:“沈**锁骨处怎么红了?是过敏吗?”沈若华心里一紧,正要解释,

白杭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杯酒:“大佐有所不知,苏**前日得了湿疹,

用了在下的紫云膏,想来是药膏起效的缘故。”他递过酒杯,“大佐尝尝?这是本地的黄酒,

温过的。”佐藤接过酒,注意力被转移,林父也没再多问。沈若华松了口气,

偷偷看了白杭之一眼,他正低头品酒,耳尖却悄悄红了,他总是这样,紧张时耳尖就会发红,

当年在苏州河放灯,他说“我想娶你”时,耳尖也是这样红。宴到一半,

沈若华借补妆去了内室,反锁上门,捏碎蜡丸。蜡丸里的纸条写着:“林府书房有密道,

在后墙挂画后,今夜子时行动。”她心下一沉,原来他早就摸清了林家的地形,

是特意等她来。当晚她装醉,靠在林哲明怀里,故意把红酒洒在他西装上:“哲明,我头晕,

想在你家歇一晚。”林哲明被她哄得开心,一口答应,没注意到她眼底的算计。凌晨,

她蹑手蹑脚到书房外,却发现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林父果然起了疑心。她正着急,

突然东厢喊:“走水了!快来人啊!”守卫全跑了过去。沈若华趁机潜入书房,

按白杭之说的,移开挂画,果然有个密道。她钻进去,在暗格里找到蓝皮账册,刚要出来,

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谁在里面?”是林哲明的声音,带着酒气。她屏住呼吸,

躲在密道里,指尖冰凉。突然,窗格轻响,一道黑影跳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把她拉到书架后。“别出声。”是白杭之的声音,带着当归的苦香,还有淡淡的烟火气,

他刚从东厢过来,身上还沾着火星。林哲明推门进来,骂骂咧咧地巡视一圈,

看见门是“锁”着的,又转身走了。白杭之松开手,指给她看门栓,上面别着一根银针,

是他刚才用的,让人以为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快走。”他把她推出后窗,

手里递过来一个青布包,“这里有盘尼西林,你先带走,账册我来送。

”沈若华急问:“你怎么知道东厢会走水?”“我放的。”他笑了笑,眼底却没笑意,

“林府的柴房在东厢,我下午来给林父诊脉时,故意把油灯放在柴堆旁。”她还要问,

他却推了她一把:“快走,守卫快回来了。”她没再多问,抱着青布包跑进夜色里。

跑了很远,回头看,还能看见林府的灯光下,他青衫的身影站在窗下,像一尊守护的石像。

(七)账册的事让林父生疑,加了不少护卫,连沈若华出门都有人跟着。她没法行动,

只能每天对着林哲明笑,心里却越来越焦虑,前线还等着账册里的情报,要是耽误了,

不知道会有多少战士牺牲。白杭之却传来消息:“近日别动,等风声过。

”纸条是夹在她买的胭脂盒里送来的,字迹还是那样工整,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当归叶。

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林家动静,直到去济生堂“抓药”,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