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抽中总裁大奖，我兴奋过头以为我在做梦，转头强吻了高冷女总裁。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定了，公司群连夜开盘赌我几天滚蛋。第二天，她把我叫进办公室。

我懵了：「总裁，我只是抽奖太激动……」她冷笑：「你昨晚可说自己天天梦见我，

在梦里为所欲为。」「那是我喝多认错人！我以为你是我梦里的……」她俯身逼近，

呼吸喷在我耳边：「巧了，我也天天做同一个梦，和我结婚还是送你进去选一个吧！」

1公司年会现场炸了。音乐震得人耳朵发麻，灯光晃得像夜店。台上摆着今年特等奖的牌子，

最新款保时捷一辆。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盯着抽奖箱。行政部的妹子把手伸进箱子，

搅和半天，抽出一张纸条。她眯着眼看了半天，麦克风里传出她拔高的声音。

「今年的特等奖得主是——」全场安静了一秒。「江烬！技术部的江烬！」**。

我当时正低头啃一块没味的鸡翅，听到自己名字，鸡骨头直接掉盘子里了。

旁边同事猛推我一把：「江烬！是你！你中奖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台上那辆车的钥匙在灯光下反光，晃我眼。周围全是起哄声，有人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往台上推。脚步都是飘的，感觉像踩在棉花上。我怎么就中了？

我这辈子中过最大的奖是再来一瓶。走到台上，行政妹子把那个巨大的模拟钥匙递给我，

下面印着保时捷的标。台下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闪光灯咔咔响。我拿着钥匙，手有点抖。

这玩意儿值一百多万。然后我看见了她。黎晚。我们集团老板，女总裁。

就坐在台下第一排正中间。穿着黑色西装套裙，翘着腿，手里端着杯香槟，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台上。冷冰冰一张脸，却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公司里没人不怕她。

传言说她能一眼看穿你KPI有没有水分。她今天居然也在。往年她露个面就走了。

司仪把话筒塞我手里，让我发表获奖感言。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

还有第一排那个最显眼的女人。酒精和兴奋一起往头上冲。

「我……谢谢公司……谢谢黎总……」词穷了。脑子一热，**了一件这辈子最他妈虎的事。

我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台边，弯腰，对准那个最不可能靠近的女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快。嘴唇碰到她皮肤的时候，感觉有点凉，还有点香。做完这个动作，

我自己都僵住了。全场死寂。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刚才还吵翻天的宴会厅，

现在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打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张着嘴，

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黎晚也愣住了。她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震惊还是什么，总之，她那双总是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我。我手里还攥着那个保时捷钥匙模型，

手心全是汗。完了。这两个字砸进我脑子里。我亲了黎晚。冰山女魔王黎晚。

在她可能只是想当个亲民老板来露个脸的年会上，我，一个底层小码农，

当着全公司几百人的面，亲了她。我死定了。2死寂大概持续了十秒。然后像冷水滴进油锅，

瞬间炸开。「**！江烬疯了？」「他亲了黎总？他居然敢亲黎总？」

「明天技术部是不是要集体失业了？」「牛逼！这哥们儿是真勇士啊！」

议论声、抽气声、幸灾乐祸的笑声混在一起，嗡嗡嗡地响。我感觉所有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能把我扎穿。黎晚旁边的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煞白，赶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黎晚没接。她只是看着我，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我亲到的脸颊位置。然后，

她极慢地扯了一下嘴角。不是笑，那弧度冷得吓人。她什么也没说，放下酒杯，站起身。

助理赶紧给她让路。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外走，背影又直又冷。所过之处，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没人敢吭声。直到她走出宴会厅大门，那股低压才稍微散去一点。

我还在台上站着，像个**。行政妹子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把那个大奖钥匙抽走，

小声说：「江烬……你……你先下去吧……」我梦游一样走下台。所到之处，

同事们自动退散三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好奇，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回到技术部那桌，平时勾肩搭背的兄弟们都默默低头吃菜，没人敢跟我说话。

部门经理老张擦着汗过来，压低声音：「江烬！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闯大祸了！」

我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黎总那是什么人？你也敢……唉！」老张痛心疾首，

「赶紧想想明天怎么道歉吧！能不能保住工作都两说！」年会后面是怎么结束的，

我完全没印象。怎么回的家，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一晚上手机都在震。公司大群已经炸了。

消息999+，全是在讨论我英勇就义的事迹。「开盘了开盘了！赌江烬能撑几天滚蛋！」

「我赌三天之内！」「一天！黎总什么脾气？绝对活不过明天下午！」「赌一百块，

他现在可能已经收到HR邮件了。」「技术部的兄弟，节哀。」

「话说……你们不觉得黎总当时的表情有点怪吗？好像……没立刻发火？」「错觉！

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微信私聊也爆了。有关系还行的同事来问情况的，有纯粹吃瓜的。

我一条都没回。把手机关了，扔在沙发上。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脸上好像还残留着碰到她皮肤的触感，凉的，软的。还有她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

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缠在鼻尖，绕了一晚上。我他妈到底干了什么？亲谁不好，亲黎晚？

我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吗？还是酒精上头，精虫上脑？不对。当时冲下台的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好像是……她好像我梦里那个人。那个我做了好几个月，

只能看清一个模糊轮廓，却让我醒来心里发空的女人。疯了吧。黎晚怎么可能是她？

这比中彩票还离谱。3一晚上没睡踏实。梦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黎晚冷着脸看我，

一会儿是那辆保时捷，一会儿又变成我拉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街上跑。早上被闹钟吵醒，

头昏脑涨。睁开眼第一件事，摸过手机。开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HR的辞退邮件。

公司大群也安静如鸡，昨晚的赌局好像从来没存在过。这反而更吓人。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两团青黑。怂个毛。亲都亲了，

大不了就是卷铺盖滚蛋。出门，挤地铁。到公司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一点。

电梯里碰到其他部门的同事，眼神一对上，对方立刻移开视线，低头憋笑。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感觉整个电梯的人都在用眼角余光扫我。技术部办公区在十六楼。

一出电梯，气氛明显不对。平时这个点正是闹哄哄的时候，吃早餐的，聊天的。

今天却格外安静。我一走进去，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跟着我走到工位。坐下，开机。旁边的胖子李凑过来，用气声说：「烬哥……你还真敢来啊？

」「不然呢？」我打开电脑，「等着被开除邮件送上门？」「刚看到黎总的助理下来了，

进了老张办公室。」胖子李神秘兮兮，「你小心点。」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两分钟，

老张从办公室出来，脸色凝重地走到我工位旁。「江烬。」他声音不大，

但全办公室都竖着耳朵听，「黎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T恤。没什么好整理的，反正都是死。「自求多福。」老张拍拍我肩膀，

眼神复杂。在全体技术部同仁的目送下，我走向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总裁办公室在顶层。

一整层都静悄悄的，地毯厚得踩上去没声音。黎晚的助理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看到我，

推了推眼镜，指了指里面那扇厚重的木门。「黎总在里面等你。」我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办公室大得离谱，一整面落地窗，外面是半个城市的风景。黎晚就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

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她没说话。我站在办公室中央，像个被审讯的犯人。

空气里都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和昨晚闻到的一样。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终于转过了椅子。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头发挽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

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眼神比昨晚更沉。她没叫我坐，也没提昨天的事。

只是把桌上一个平板电脑转向我。屏幕上是一个公司内部聊天群的界面。

正是昨晚那个赌我几天滚蛋的群。「解释一下。」她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

我喉咙发紧：「黎总，昨天我……我喝多了。抽中大奖太激动，行为失控。非常抱歉，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标准道歉模板。我来之前在心里排练了好多遍。黎晚听完，

没什么反应。她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一下，调出另一个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年会舞台角度，

清晰地拍到了我亲她的那一瞬间。「喝多了？」她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你亲完我之后，对着麦克风说了句话，还记得吗？」我愣住。我说了什么？当时太乱，

我完全没印象。黎晚点了一下屏幕，录像开始播放。画面里，我亲完她，僵在原地，

司仪过来拉我，我好像确实对着麦克风嘟囔了一句。录像没有录到声音。「你说，」

黎晚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这次终于不是梦了』。」我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我……说过这话？「黎总，我……」「江烬。」她打断我，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

双手交叠抵着下巴，「你天天梦见我？」「不是！黎总你误会了！」我急得汗都出来了，

「我那真是喝糊涂了！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梦里的……」话说到一半，我猛地刹住。

完了。越描越黑。「梦里的谁？」她追问，眼神锐利得像刀。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难道说，我梦里的女人跟她有点像？这听起来更像变态的狡辩。

黎晚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不是冷笑，是那种带着点玩味，

甚至有点……愉悦的笑？她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我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停在我面前，距离很近。我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

混合着一点咖啡的味道。她比我矮大半个头，但气场却压得我抬不起头。「巧了。」

她微微仰头，呼吸几乎喷在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江烬，

我也天天做同一个梦。」我猛地抬头，撞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她什么意思？

4我肯定还没睡醒。或者昨晚的酒劲根本没过去。不然黎晚怎么会对我说这种话？

她也天天做同一个梦？什么梦？总不会是跟我一样的梦吧？这比中彩票还玄幻一万倍。

我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廓，有点痒。「黎总……您别开玩笑了。」

**巴巴地说。「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她退后一步，重新拉开社交距离，

但眼神依旧锁着我，「梦里，你可不是这么怂。」我……信息量太大，我CPU快烧了。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梦见了我？梦见我在梦里对她……为所欲为？所以昨天我亲她，

她没当场把我扔出去，是因为那个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黎总，我昨天真的是无心的。

您怎么处罚我都行，开除我我也认。」我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但梦啊什么的，太离谱了。

可能只是巧合……」「巧合？」她挑眉，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文件，「上个月15号，

下午三点，你在公司楼下咖啡厅，是不是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我愣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我买完咖啡回来，有个送外卖的骑得飞快，差点刮到我。

「你怎么知道？」「同一天晚上，我梦见那个场景。」她放下文件，又拿起另一份，

「上周二，技术部平台故障，你熬通宵修复，凌晨四点才在工位趴下睡觉，对吧？」我点头。

那次故障挺严重，我们整个组熬了大夜。「我那天晚上，

梦见你在一个到处都是代码的地方……修东西。」她顿了顿，补充道，「看起来很累。」

我后背开始发凉。这些细节，她不可能特意去打听。尤其是咖啡厅那次，根本没人知道。

难道……真的有什么诡异的联系？「还有，」她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右边腰上，

是不是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叶子。」我！我头皮瞬间麻了！

这个她绝对不可能知道！我从来没在公司洗过澡，也没跟任何人提过！「你……你怎么……」

我声音都变了调。「梦里看到的。」她回答得轻描淡写，却像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爆开。

办公室裡陷入死寂。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这太诡异了。诡异到让我暂时忘了昨天亲她的事，

忘了可能被开除的危机。共享梦境？这他妈是科幻片吗？「现在，」黎晚重新坐下，

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刚才那些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她说的，

「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正事？还有比这更不正的事吗？「关于你昨天的行为，

对公司形象和高管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她翻着文件，「原则上，

足够公司立刻与你解除劳动合同，并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我心里一沉。

果然还是要开除。「不过，」她话锋一转，「考虑到你过往业绩良好，这次……事出有因。

公司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我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机会？」

黎晚合上文件，身体靠向椅背，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两个选择。」「第一，

公司会以严重违纪为由将你辞退，并在行业内进行通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在这行基本混不下去了。我手心开始冒汗。「第二，」她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们结婚。」啥？我是不是幻听了？结婚？跟谁结？跟她？黎晚？

身价百亿的女总裁？我张着嘴，看着办公桌后面那个一脸平静说出疯话的女人，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黎总……您……您再说一遍？」我声音发颤。「和我结婚。」

她重复了一遍，清晰无比，「这是你保住工作，并且避免被起诉的唯一选择。」我彻底懵了。

这比告诉我我们共享梦境还他妈离谱。「为……为什么？」我脑子一团乱麻，「黎总，

就因为我亲了您一下？还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这代价也太大了吧？」结婚？我跟她？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原因你不需要知道。」黎晚语气冷淡，「你只需要选择。A，

滚蛋，身败名裂。B，和我签一份协议结婚合同，期限一年。一年后，离婚，

你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拿出另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推到我面前。「结婚协议」四个加粗黑体字，刺得我眼睛疼。「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我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无法思考。「出去。」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我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转身，同手同脚地往门口走。

手碰到门把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黎总……如果，我选A呢？」黎晚抬起头，

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极其漂亮，却带着冰冷的寒意。「那你可能走不出这栋大楼。

」「我梦里那个『你』，脾气可没这么好。他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太合法的事情。」

5我是怎么从顶楼下来的，完全没印象。魂好像留在了黎晚的办公室。结婚？和她？

就因为一个吻和几个破梦？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是说，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结婚在他们眼里跟过家家一样？可她那句「你走不出这栋大楼」，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有她提到梦里那个我……脾气不好？会做不合法的事？我梦里明明挺正常的doi……吧？

回到技术部，又是一路注目礼。胖子李凑过来：「烬哥，怎么样？黎总说啥了？

是不是直接开除了？」我摇摇头，一**瘫在工位上，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没开除？

那……降职？扣钱？调去扫厕所？」「……都不是。」我抹了把脸，「她给了我两个选择。」

「啥选择？快说说！」胖子李眼睛放光。我看着他那张八卦的脸，实在没勇气说出「结婚」

那两个字。太魔幻了，说出来没人信，估计还会以为我疯了。「……让我考虑三天。」

我含糊道。「考虑？考虑啥？烬哥你别卖关子啊！」「别问了，让我静静。」我推开他，

盯着电脑屏幕发呆。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代码敲错好几行，被测试提了bug。

脑子里反复回放顶楼办公室的对话。共享梦境？胎记？结婚协议？

每一个点都冲击着我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下班时间一到，我第一个冲出公司。

我需要酒精，需要一个人待着。找了个街边小烧烤摊，点了堆烤串和一打啤酒。

几瓶冰啤酒下肚，脑子反而更乱了。黎晚那张冷艳的脸，还有她靠近时身上的香味，

总在眼前晃。她说她也做梦。梦里的我是什么样？为什么她说梦里的我脾气不好？

还有结婚……这他妈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要是答应了，不是她疯了就是我疯了。

可如果我不答应呢？开除，行业通报。我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在这个城市立足的梦想也彻底玩完。她真的会那么做吗？以黎晚的手段，搞死我一个小职员，

比捏死蚂蚁还容易。「老板，再来一打！」我烦躁地喊道。喝到后半场，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摸出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起。微信图标上有个红点。鬼使神差地点开。

通讯录那里有个新的好友申请。头像很陌生，一片纯黑。验证消息只有一个字：「黎。」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啤酒杯里。黎晚？她怎么会加我微信？犹豫了半天，

手指悬在「通过」和「拒绝」上面。最后，酒精上头，点了通过。几乎是立刻，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考虑得怎么样？」我盯着那行字，打了个酒嗝。胆子也肥了起来。

「黎总，您是不是暗恋我啊？」消息发出去，我就后悔了。赶紧想撤回，

却发现对方正在输入。心跳漏了一拍。她回了。「梦里是。」三个字。

像一道雷劈在我天灵盖上。酒醒了一半。6我对着手机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钟。「梦里是。」

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梦里暗恋我？还是梦里我也暗恋她？中文他妈的真复杂。

烧烤摊的烟雾熏得我眼睛发酸。我揉了揉眼，打字回复。「黎总，您就别耍我了。

我就是一普通程序员，经不起您这么折腾。」这次她回得慢了点。「明天下午三点，

带上你的身份证，民政局见。」我：「？？？」「不去的话，

周一你会收到HR和法务的联合邮件。」我：「黎总，结婚不是儿戏！」「一年而已。」

她回，「协议结婚，各取所需。」「您需要什么？我能给您什么？」我实在想不通。这次，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只有短短一行字。「我需要一个丈夫。而你，恰好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理由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就因为一个梦？万一您的梦不准呢？」「准不准，试过才知道。

」她回道，「江烬，你不好奇吗？关于我们的梦。」我愣住。好奇。我当然好奇。

这他妈是个人都会好奇。那些重叠的细节，她准确说出我胎记的事，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明天下午三点，别迟到。」她又发来一条，

「地址发你定位了。」下面跟着一个民政局的位置共享。然后，无论我再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