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A相随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婆婆寄来夺命棉被,我儿冻病,我反手让她全家炸锅》。故事主角高远阳阳钱秀芳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甚至忘了去看高远那张由惊愕转为恐惧的脸。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透明的玻璃墙隔开了两个世界。里面是浑身插满管子,被各种仪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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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从老家寄来一床十斤重的新棉被。我千恩万谢,转头就给我儿子盖上了。
可儿子却天天喊冷,冻得嘴唇发紫。我质问婆婆,她却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就你儿子金贵!
我一片好心当驴肝肺!”我气不过,拿起剪刀就剪开了被子。里面的东西让我立刻傻眼。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苛待,这是要我儿子的命。01“昭昭,妈给你和阳阳寄了床新棉被,
十斤重的大棉胎,我亲手缝的,盖着肯定暖和!”婆婆钱秀芳在电话那头,
声音洪亮得像是怕我听不见。我正给儿子阳阳洗着他最喜欢的玩具小黄鸭,闻言心里一暖,
连声道谢:“妈,您太辛苦了,还惦记着我们。”丈夫高远刚巧从书房出来,听到这话,
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对着手机扬声道:“妈,还是您疼我们!
徐昭天天念叨深圳冬天湿冷呢,您这棉被可真是及时雨!”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夸了他妈,又显得我这个做妻子的懂事。我笑着推开他,心里却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结婚五年,我从一个年薪近百万的品牌质检部主管,退居二线成了全职妈妈徐昭。高远总说,
我在外面打拼太辛苦,他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和照顾好这个家。我信了。
我相信爱情可以战胜柴米油盐,相信婆媳也能处成母女。快递到的那天,
我抱着那个巨大的包裹,几乎有些吃力。十斤重,沉甸甸的,是婆婆的“爱”。我拆开包裹,
一股子说不出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老家储藏室里经年未散的樟脑丸混合着霉味。
我没多想,只当是新棉絮的味道,当天晚上就给阳阳换上了。高远看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
满意地点头:“看,多厚实,妈的心意都在这里面了。”然而,灾难是从这一晚开始的。
半夜,我被阳阳压抑的哭声惊醒。我冲进他的房间,
只见三岁的儿子在厚重的棉被下蜷缩成一团,小脸煞白,嘴唇都有些发青。“妈妈,
冷……好冷……”他含混不清地哭着,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再伸手探进被窝,明明被子厚得像座小山,可阳阳的睡衣却是一片冰凉潮湿。
我以为是孩子踢被子着了凉,手忙脚乱地给他换衣服,喂了退烧药,折腾到天快亮才睡下。
高远被吵醒,只嘟囔了一句:“小孩子生病正常,你别太大惊小怪。”第二天,第三天,
接连几天,阳阳的精神越来越差。他总是说冷,明明裹得严严实实,小手小脚却总是冰凉。
最让我不安的是,他开始说胡话。“妈妈,被子里有冰块。”他躲在我怀里,小声说。
“被子里还有好多眼睛在看我……好可怕……”童言无忌,却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我仔仔细细检查了那床棉被,除了特别沉,手感有些板结,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那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在阳台晾晒了几天后,依然顽固地盘踞着。
我忍不住再次跟高远提起:“这被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阳阳盖了就生病,总说冷。
”他刚打完一局游戏,闻言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眉头拧成了川字:“徐昭,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妈亲手弹的棉花,能有什么问题?阳阳生病是你没带好,关被子什么事?
你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像个怨妇!”“我妈一番好心,到你这就成了害孩子了?
你有没有良心!”“怨妇”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他烦躁而不耐烦的脸,那个曾经许诺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此刻只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心疼儿子,第二天便带他去了市里最好的儿童医院。一系列检查下来,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孩子没有明确的病灶,但免疫系统非常紊乱,白细胞指数异常。
像是长期处于某种不良环境中,导致的免疫力急剧下降。”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建议,
“你们最好仔细排查一下家里的生活环境,比如新装修的家具,或者……过敏源。
”回家的路上,阳阳在我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环境因素……我的脑子里轰地一声,那床散发着怪味的棉被,再一次浮现在我眼前。回到家,
我看着阳阳苍白的小脸,一个念头疯狂滋生。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弄明白,
这床“爱心”棉被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把阳阳安顿好,再次找到高远,
这一次我的语气不容置疑。“高远,把被子扔了,或者我拿去检测。
阳阳的病跟这被子脱不了干系。”他正在阳台打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见我过来,
捂着话筒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别吵。”挂了电话,他转过身,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徐昭,你闹够了没有?为了这么点小事,非要让我妈难堪吗?
她一个农村老太太,能有什么坏心思?”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不是小事,
高远,这是阳阳的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他被我顶得一时语塞,随即怒火更盛,
“不可理喻!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妈的被子,就是不孝!我高远没你这种老婆!
”他摔门而去,留下我和一室的冰冷。深夜,万籁俱寂。我看着客房里那床静静躺着的棉被,
它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吞噬着我儿子的健康,也吞噬着我最后的家庭幻想。
我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无菌密封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从被角扯了一小撮棉花样本。
做完这一切,**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告诉自己,冷静,徐昭。
你曾是质检主管,你是靠证据和逻辑吃饭的。明天,等检测结果出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然而,我终究是高估了事情的发展速度,也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02我终究是没能等到第二天的检测结果。凌晨三点,阳阳的体温再次飙升到40度,
并开始抽搐。我疯了一样抱着他冲向医院,高远被我的尖叫声惊醒,睡眼惺忪地跟在后面,
嘴里还抱怨着:“大半夜的,就不能安生点吗……”急诊室里,医生看着不断抽搐的阳阳,
脸色铁青,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严重细菌感染!疑似接触了强污染源!
”“污染源”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我把阳阳交给医生,疯了一样冲回家。
客厅里一片狼藉,高远昨晚摔门而去后就没回来。我冲进客房,看着那床罪恶的棉被,
所有的理智顿时崩塌。我冲进厨房,拿起一把最锋利的剪刀。回到客房,
我对着那床厚实的棉被,狠狠地一刀剪了下去!“刺啦——”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随着剪刀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顿时炸开!那不是霉味,也不是什么新棉絮的味道,
而是一种混合了福尔马林、消毒水和某种不可名状的腐烂气息的恶臭!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当场吐出来。我强忍着恶心,用剪刀将口子扒得更大。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雪白的棉花!
而是一团团灰黑色、黄褐色,板结成块的絮状物!它们纠缠在一起,像一堆腐烂的垃圾。
我戴上备用手套,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医用镊子,颤抖着手伸了进去。我翻开一块板结的黑棉,
底下赫然粘着一小片干涸发黑、带着血迹的纱布!我继续翻找,心脏狂跳不止。很快,
我又翻出了一小截断裂的塑料管,
上面印着几个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的蓝色小字——“XX肿瘤医院”!肿瘤医院!
带血的纱布!福尔马林的气味!顿时,一个恐怖到极点的猜想在我脑海中成型。
这不是普通的黑心棉!这是从医院,甚至……甚至是从停尸间流出来的医疗废品!
“呕——”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我的儿子,我三岁的阳阳,
就盖着这样一床塞满了病毒、细菌、甚至是死亡气息的“毒被子”,睡了整整一个星期!
我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像被冻住了一样。我拿出手机,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拨通了婆婆钱秀芳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传来她睡意惺忪、极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奔丧呢!”“妈,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那床棉被,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似乎清醒了一些,
语气瞬间变得理直气壮:“怎么了?村里收旧棉被的做的,便宜!那么大一床,十斤重,
才五十块钱!我特地给你挑的最重的!”便宜……五十块钱……我气得浑身发抖,
厉声质问她:“里面为什么会有医院带血的纱布和输液管!钱秀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我以为她会惊慌,会解释。可我等来的,
却是比数九寒冬还要恶毒的咒骂!“你个丧门星!克夫克子的玩意儿!我好心给你寄被子,
你还挑三拣四!不就是点烂布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城里人就是金贵!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孙子好!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死了你好改嫁!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高家的孙子就轮不到你来害!”我挂断电话,或者说,
是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着墙,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原来,在她的认知里,
这只是“一点烂布头”。原来,在她心里,
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会“害她孙子”的“丧门星”。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重男轻女,
从我生下阳阳那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的农村婆婆,能幡然醒悟,对我心怀愧疚吗?我真是,
太天真了。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开了。高远回来了,他看到客厅的灯亮着,
一脸疲惫地走进来。“你怎么还没睡?阳阳怎么样了?”他还知道关心阳阳。
我扶着墙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指着客房里那床被我剪开的棉被,声音平静得可怕。
“高远,你过来看。”他疑惑地走过去,当他看清被子里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尤其是那截印着医院名字的输液管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如纸。我以为他会震惊,
会愤怒,会立刻打电话去质问他妈。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猛地转身,
冲过来想抢走我放在桌上的那些“证据”!“疯了!你真是疯了!这些东西怎么能留着!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邻居听到,“快!快扔掉!这事要是传出去,
我们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我死死地护住桌上的东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高远,
这是要阳阳命的东西!你让我扔了?”他见抢不过,急得满头大汗,反手一把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腰一阵剧痛。“我妈也是好心!她一个农村老太太,没文化,
她懂什么!别人骗了她,她也是受害者!”他开始为钱秀芳开脱,逻辑清晰,理由充分。
“你非要揪着不放,闹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吗?我求求你了徐昭,算我求你了,
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行不行?”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温文尔雅的面具被撕开,
露出底下那个懦弱、自私、毫无担当的“精致利己主义妈宝男”的真面目。
他知道这被子有问题。他知道他妈做错了。但他首先想到的,
不是在ICU里生死未卜的儿子,而是他高家的“脸面”,是他妈不能受委屈。我的心,
在这一刻,彻底死了。五年婚姻,像一场笑话。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悲愤和绝望。
我冷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还亮着。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开了录音。
我将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连同那床被剪开的棉被,
那带血的纱布,那截输液管,都成了这场蓄意谋杀的,铁证。“高远,
”我看着他惊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完了。”03医院的电话像一道催命符,
在我刚录下证据时就打了过来。“徐**,孩子情况很不好,化验结果出来了,
是多种耐药菌混合感染,已经并发了过敏性紫癜,全身多处出血点,下了病危通知书,
您快过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塌了下来。我冲出家门,
甚至忘了去看高远那张由惊愕转为恐惧的脸。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透明的玻璃墙隔开了两个世界。里面是浑身插满管子,被各种仪器包围的阳阳。
外面是行尸走肉,感觉灵魂都被抽空的的我。高远和钱秀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来了。
婆婆一到,就开始了她驾轻就熟的表演。她一**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哭天抢地:“我的乖孙啊!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哪个天杀的要害我的孙子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刽子手。
周围不明真相的人投来同情和指责的目光,我却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高远拉住我的胳膊,
将我拖到无人的角落,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哀求。“老婆,徐昭,我知道错了,我**!
但是现在,我们先救孩子,好不好?被子的事先不提了,行吗?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我给你跪下都行!”他作势就要往下跪。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早干嘛去了?
在阳阳夜夜喊冷的时候,在你指责我疑神疑鬼的时候,在你试图销毁证据的时候,
你的“悔意”在哪里?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那只曾经让我觉得温暖厚实的手,
此刻只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离婚吧,高远。”我说得异常平静。“阳阳的医药费和抚养费,
我会让律师联系你。”高远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而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钱秀芳,一听到“离婚”两个字,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孙子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就要离婚分家产了?你就是为了我们高家的钱!
”“我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她开始撒泼打滚,丑态毕露。
高远以为我只是在赌气,是在用离婚威胁他。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老婆,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里面有十万,
你先拿着给阳阳治病,不够我再想办法。家不能没有你,阳阳也不能没有妈妈。”又是这套。
用钱来压我,用亲情来绑架我。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了家庭和睦,可以一再忍让的徐昭。
他错了。当他选择包庇他母亲的恶行,选择牺牲自己亲生儿子的那一刻,
我心中的爱情和温情,就已经被碾得粉碎。我笑了,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拿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闹?高远,你太小看我了。”我打开微信,
找到那个名为“高氏家族亲友群”的聊天组,里面有上百号人,全是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机里保存的所有照片和音频,一股脑地发了进去。
——那床被剪开的棉被,内部肮脏污秽的特写。
——那块带血的纱布和印有“XX肿瘤医院”字样的输液管的清晰照片。
——还有那段长达五分钟的录音,里面有钱秀芳恶毒的咒骂,
更有高远亲口承认知情并试图隐瞒、甚至说出“我妈也是好心”的完整对话。做完这一切,
我甚至没去看他们母子俩的表情。我用另一个号码,将这些材料匿名打包,
发给了高远公司里那几个最喜欢八卦的核心人物。邮件的标题,我取得言简意赅,
触目惊心:《惊!XX公司年度优秀员工高远,竟与其母合谋,
用停尸房棉被毒害三岁亲生儿子!》“嗡嗡嗡——”高远的手机,像被引爆的炸弹,
立刻开始疯狂地震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从错愕,到惊慌,最后变成了彻骨的恐惧。
“你……你干了什么!”我收起手机,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说了,这只是开始。
”我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钱秀芳的尖叫和高远的怒吼,转身走向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阳阳,
妈妈来了。从今天起,妈妈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妇。妈妈会变成最锋利的刀,
最坚固的盾。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04高家的家族群,彻底炸了。
那些平日里对我爱搭不理,只会在过年时虚伪地夸我几句“有福气”的亲戚们,
此刻像是被捅了马蜂窝。各种质问、辱骂、震惊的语音和文字消息,
像雪片一样淹没了高远的微信。高远的公司也炸了。那封匿名邮件在短短半小时内,
就传遍了整个公司,甚至被好事者截图发到了行业内部的论坛上。“用停尸房棉被害儿子”,
这个标题太有冲击力了。高远瞬间从一个前途光明的“优秀员工”,
变成了人人唾弃的“毒父”。公司领导火速约谈了他,并且当即做出了停职处理的决定,
勒令他先处理好“家事”。所谓的家事,就是这场已经被我掀到台面上的,丑闻。
高远的父亲,我的公公,一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男人,从老家打来电话,声音都在抖,
求我“看在阳阳的份上,高抬贵手,给高家留点脸面”。
我只回了一句:“当钱秀芳把那床被子寄过来的时候,她给我儿子留脸面了吗?
”我拒绝了所有私下“和解”的请求,拉黑了高家所有人的电话。
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照顾阳阳和搜集更多证据上。很快,
一家本地颇有影响力的自媒体联系到了我。我同意了接受采访,
但要求必须戴口罩和使用变声器。镜头前,我没有哭诉,没有歇斯底里。
我只是冷静地陈述了事实,展示了部分打了码的证据,并且,用我前质检主管的专业素养,
清晰地指出了这床棉被背后可能存在的,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这不是一个无知村妇的偶然过失,”我对着镜头说,“这种带有明确标识的医疗废品,
能从医院流出,被**成棉被,再通过某种渠道销售到消费者手中,这背后必然有组织,
有链条。我的儿子是受害者,但我相信,他绝不是唯一一个。”我的采访视频,
像一颗深水炸弹,在网络上迅速发酵。
#黑心棉被谋杀亲孙##停尸房棉被##毒父#等话题冲上了热搜。
无数网友涌入评论区,愤怒的声浪几乎要冲破屏幕。更让我震惊的是,许多人留言说,
他们也曾在一些非正规渠道,买到过类似的、有异味的廉价棉被。
高远和钱秀芳很快被愤怒的网友人肉了出来,
他们的照片、住址、电话号码全都被曝光在网上。他们成了过街老鼠,连门都不敢出。
就在舆论沸腾的时候,深夜,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是小姑子,高远的妹妹,高敏。
她的验证信息只有一句话:“嫂子,对不起。”我通过了申请。她立刻发来一条长长的信息,
字里行间充满了恐惧和挣扎。“嫂子,对不起,
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妈……我妈买被子的地方,是我们镇上的‘老三回收站’。
那个老三,什么都收,不光收旧衣服旧棉花,他还经常开个小货车去县里医院拉东西,
我见过……”高敏在县医院当护士,她的话,可信度极高。回收站!医院!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意识到,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家庭悲剧,更是一桩严重的公共安全事件。
那个“老三回收站”,很可能就是这条黑色产业链的末端加工窝点。我立刻将这个关键线索,
匿名发送给了当初采访我的那位记者,同时也向市场监管局的公开邮箱进行了举报。
做完这一切,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利用以前做质检时积累的人脉,
联系上了一位在省级检测中心工作的老朋友。我将之前封存的那一小袋棉花样本,
用最快的速度同城闪送了过去,请他帮忙做最全面的纤维成分和微生物菌落分析。
我需要最权威,最无可辩驳的证据。当天下午,朋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凝重得可怕。“徐昭,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怎么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分析结果出来了。里面的棉纤维含量不足30%,
剩下的大部分是化纤、碎布,还有……再生纤维。菌落检测更是吓人,
除了你儿子感染的那几种耐药菌,我们还检测出了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严重超标。
最可怕的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我们在纤维里,
检测出了微量的……福尔马林成分。”福尔马林!那不就是用来浸泡尸体标本的防腐剂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停尸间。那个我最不敢想,最恐怖的猜测,
被冰冷的科学数据,证实了。我挂掉电话,扶着墙壁,干呕了半天。钱秀芳,
高远……你们不是觉得这是“一点烂布头”吗?你们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吗?好,
我就让你们,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们塞给我儿子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心”!
05联合执法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迅速。在我提供线索的第二天,
记者便联合了市场监管局和公安部门,对“老三回收站”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
我通过那位记者的秘密直播链接,实时看到了现场的一切。那根本不是什么回收站,
而是一个隐藏在镇子边缘,巨大而肮脏的地下作坊。镜头晃动着,
——带血的床单、废弃的病号服、纠缠在一起的输液管和针头……几台轰鸣作响的破旧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