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送外卖的电动车后座，是我专属的“王座”。直到他为了一个蛋糕，

撕碎了所有温情：“你表姐的东西，你也配惦记？”他说我吃相难看，不懂事，

让他觉得没意思。我平静地报了离家最远的大学，他只是冷笑。直到开学前，

我把他情人发来的亲密照，连同亲子鉴定，一起甩在他和我妈面前。“爸，

你给你私生女买的蛋糕，脏了我的嘴。

”01周末的空气混杂着燥热的尘土和食物的油腻香气。

我爸江建军的电动车在老旧的巷子里穿行，车身颠簸，我坐在后座上，

抓着他洗得发白的衬衫衣角。这个后座，我叫它“王座”。从我记事起，只要是周末，

我就会陪着他去送外卖，风雨无阻。他总说，家里穷，他得拼命，而我，就是他拼命的动力。

我曾以为，这个颠簸、狭窄、常年沾着油污的后座，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特权，

象征着他对我全部的爱。“瑶瑶，坐稳了，送完这最后一单，爸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但语气里的轻快，我听得真切。我心头一跳，

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后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他从没正经给我过过一次生日，

总是用“家里条件不好，别搞那些虚的”来搪塞。或许，这一次不一样了？最后一单送完，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七拐八绕，停在了一家装潢精致的法式蛋糕店门口。

橱窗里摆放着各种造型梦幻的甜点，和我家楼下那家朴素的面包店截然不同。我爸江建军，

一个对自己吝啬到极致，一双袜子能穿到透明的男人，竟然会带我来这里。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走进去，片刻后，提着一个漂亮的粉色盒子出来。

盒子上系着金色的丝带，中间印着一个烫金的芭蕾**孩。“爸……”我小声开口，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盒子。他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电动车前方的车篮里，

动作轻柔得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给你的？”我按捺不住，追问了一句。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我。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伸出手，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那个冰凉光滑的盒子。“别碰！

”一声厉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爸的手狠狠地拍在我的手背上，力道之大，

让我的手瞬间红了一片，**辣地疼。我愣住了，所有的喜悦和期待在这一刻凝固成冰。

“我……”“这是给你表姐的，人家考了好成绩，我奖励她的。”他冷漠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表姐？我脑子一片空白。“今天……不是表姐生日，

也不是考试放榜的日子啊。”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都在发抖。

他脸上的那点耐心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谎言的恼羞成怒。“就你事多！

我给我外甥女买个蛋糕怎么了？非要问这么清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给你表姐买蛋糕，你为什么吃？吃相真难看！”吃？我只是想碰一下。可是在他眼里，

我的触碰已经等同于贪婪的吞咽。他看着我惨白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厌烦和不耐。他发动了车子，丢下最后一句话。“我觉得很没意思。”没意思。

这三个字，比那句“吃相难看”更具杀伤力。它彻底否定了我陪他奔波的这个下午，

否定了我对他所有的期待，甚至否定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回家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我依旧坐在那个“王座”上，但它不再是我的专属，而是变成了审判我的冰冷刑台。

我抓着他衣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一路沉默。

回到家，他把蛋糕放进冰箱，对我妈秦岚嘱咐了一句“别让瑶瑶碰”，

就好像我是什么会偷吃东西的野猫。我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

却被我爸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这个家里，他就是绝对的权威。我把自己关进房间，

听着客厅里他和我妈轻声的交谈，然后是他去阳台打电话的声音。房门隔音不好，

我能听到他刻意压低了的，却又温柔到陌生的声音。“念念，爸爸给你买的蛋糕收到了吗？

草莓慕斯，你最喜欢的那款。”念念？不是表姐。“喜欢就好，爸爸明天再去看你……嗯，

你江瑶姐姐不知道，她不懂事，别提她。”“乖，念念最听话了。”挂断电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然后狠狠地撕开。

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原来，那个蛋糕，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表姐的。

是给一个叫“念念”的女孩。而我，江瑶，他的亲生女儿，在他口中，

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不配被提起的障碍。我笑了，无声地，眼泪却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濡湿了枕头。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02第二天，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没吃早饭，

也没理会我妈秦岚在门外担忧的敲门声。我打开了电脑，登录了高考志愿填报系统。屏幕上，

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筛选出来的本地几所大学，离家都不超过一小时车程。

我曾天真地以为，上了大学，离家近一点，就能多一些和他相处的时间。现在看来，

多么可笑。我的手指在鼠标上移动，冷静而决绝。删除。删除。全部删除。我重新搜索，

在地图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对角线，最后，目光锁定在一所离家两千多公里的海滨城市大学。

就这里了。我要去一个他再也无法轻易掌控，再也看不到我的地方。我填好志愿，点击确认，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做完这一切，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反而落了地。傍晚，

我妈端着饭菜进来，眼眶红红的。“瑶瑶，跟你爸置什么气，他那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

心里还是疼你的。”我看着她，这个温顺了一辈子的女人，常年在丈夫的打压下，

连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我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说：“妈，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上大学，

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愣住了，想劝我，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我爸江建军知道我改了志愿后，是在几天后的一个亲戚聚餐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讲出来。“我们家瑶瑶，现在翅ва硬了，报了个两千公里外的大学，

说要去看看世界。”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也不想想，没有我给她交学费，

她拿什么去看世界？到时候还不是得哭着求我！”亲戚们附和着笑起来。“就是啊瑶瑶，

女孩子家跑那么远干什么？”“你爸也是为你好，别不懂事。”我坐在角落里，

安静地吃着饭，仿佛他们讨论的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等他们笑够了，我才放下筷子，

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我爸的视线。“我自己申请助学贷款和奖学金。”一句话，

让饭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当众顶撞他。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你！”“爸，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我站起身，转身回了房间，将所有的喧嚣和愤怒都关在了门外。从那天起，

我开始了自己的秘密调查。那个叫“念念”的女孩，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爸对我彻底失去了耐心，也对我完全放下了防备。他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是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博取他的关注，他轻视我，甚至懒得再多看我一眼。这正合我意。

我开始留意他的一切。我发现他有一个从不离身的备用机，屏幕密码是“0115”。

而那个叫“念念”的女孩，生日就是1月15日。我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打开了那部手机。

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叫“白月光”。他们的聊天记录，

充满了热恋中的男女才会有的露骨情话和甜蜜昵称。“军哥，今天累不累呀？

”“看到你就一点都不累了。”“念念今天又念叨你了，说爸爸什么时候来看她。”“乖，

等我忙完就去。”聊天记录里，充斥着大量的转账记录，520，1314，

还有各种大额的转账，备注是“给念念买新裙子”，“宝贝的生活费”。原来，

他对我的吝啬，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他把所有的钱和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和另一个孩子。我一张一张地截图，保存，心脏麻木到没有知觉。我需要地址。

我翻看他手机里的外卖软件，发现了一个频繁出现的收货地址——“星海湾花园12栋”。

那是一个我只在广告上见过的高档小区，据说一套房要几百万。我拿着手机，

感觉它有千斤重。第二天，我借口去找同学玩，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星海湾花园。

小区门口保安森严，我进不去。我就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区门口。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傍晚六点。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我爸江建军。他脱掉了那身送外卖的旧衣服，

穿上了一件崭新的POLO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亲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个女人，我认得，

是他公司里一个叫白薇的员工，长相柔弱，平时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他们身边，

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她回过头，冲着我爸甜甜地喊：“爸爸，快点呀！

”那个叫“念念”的女孩，和我小时候，竟然有七八分相似。他们三个人，

像极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我，像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偷窥者，

看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被另一个人心安理得地占有。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着他们走进小区，看着我爸自然地搂住那个女人的腰，看着他蹲下身，

把那个女孩高高举起。那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了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地上，有一个被我爸随手扔掉的烟头。

他抽的还是那种最便宜的烟。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

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个还带着他口水的烟头，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我转身离开，

步履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江建军，这场游戏，该由我来制定规则了。

03开学日期一天天临近。我以查询录取通知书为由，从快递员手里拿到了那个薄薄的信封。

里面装着的不是我的录取通知书，而是那份加急办理的亲子鉴定报告。我拆开信封，

手指微微颤抖。鉴定结果那一栏，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亲权概率：99.99%”。

我看着那串数字，笑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解脱，

是尘埃落定的快意。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

都有了最确凿的证据。我擦干眼泪，将报告和那些截图打印出来的照片，

一起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股东风，很快就来了。

我妈秦岚为了给我饯行，特意在家里办了一桌酒席，

请来了爷爷奶奶、叔叔姑姑等一众江家的重要亲戚。她想让我在离家之前，

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她不知道，这个家，早就在腐烂的根基上摇摇欲坠。饭桌上，气氛热烈。

我爸江建军作为主角，红光满面，端着酒杯，接受着亲戚们的恭维。“建军真是出息了，

公司开得好，女儿也争气，考上那么好的大学。”“是啊，以后瑶瑶毕业，

可就是大城市的精英了。”他得意洋洋，假惺惺地把目光转向我。“瑶瑶啊，

出去了要好好学习，要懂事，别像现在这样总跟我闹脾气。在外面受了委屈，

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他还在扮演着那个慈父的角色，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关怀。

他说得越多，我嘴角的笑意就越冷。我等他说完，等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等着我感恩戴德地回应。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嘈杂的饭局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我。我站起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将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中央。“啪！”一沓照片散落开来，

铺满了整个桌面。照片上，是我爸江建军、白薇，还有一个叫江念的女孩。

他们在高档小区的花园里散步，在游乐园里坐旋转木马，在高级餐厅里切蛋糕。每一张照片，

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江建军的脸上。亲戚们一片哗然，纷纷拿起照片，

脸上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我爸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江瑶！你发什么疯！”我迎着他要杀人般的目光，

没有丝毫畏惧。我缓缓地从纸袋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没有给任何人，

而是径直走到我妈面前，递给了她。“妈，别听他撒谎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千钧之力。“这个叫江念的女孩，今年八岁，生日是1月15日，

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她才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女儿，

是那个可以吃到昂贵法式蛋糕的公主。”我转向已经呆滞的江建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爸，你给你私生女买的蛋糕，脏了我的嘴。”我妈颤抖着手，

接过那份文件。当她看到“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大字，

看到最后那行“亲权概率99.99%”时，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整个人瘫软下去，幸好被旁边的姑姑扶住。整个家宴，

彻底乱成了一锅粥。爷爷气得拍桌子，奶奶指着我爸大骂，叔叔姑姑们窃窃私语，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情。我爸江建军，

那个苦心经营多年的“爱家好男人”、“白手起家老实人”的人设，就在今天，

在所有他最在意的亲人面前，轰然倒塌。他看着崩溃的母亲，看着指指点点的亲戚，最后，

把所有的怨毒都投向了我。“你这个孽女！刽子手！是你毁了这个家！”他嘶吼着，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我冷冷地看着他。毁了这个家的，从来不是我。是你，江建军。

是你无休止的贪婪和虚伪。这场关于背叛与复仇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04混乱之中，

我把江建军彻底撕下了伪装。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我没有躲，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巴掌在离我脸颊几厘米的地方，

被我叔叔江建国死死拦住。“大哥！你疯了！有话好好说！”江建军甩开他的手，

指着我的鼻子，开始了他惯用的伎俩——卖惨和甩锅。“我有什么错？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他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她！

是她逼我的！这个家好好的，她非要把它搞散！她就是想看我死！”他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母亲秦岚，突然有了动作。她挣脱了姑姑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她一步一步走到江建军面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江建军，我们离婚。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让整个客厅瞬间死寂。我爸愣住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这个被他PUA了二十年，一向温顺懦弱的妻子，会说出“离婚”两个字。短暂的错愕之后，

是恼羞成怒的威胁。“离婚？秦岚，你脑子坏掉了？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离了我，

你带着你这个宝贝女儿喝西北风去？”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用钱和生存来拿捏她。

但他错了。我妈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

她开口，语气冷静而坚定。“哥，是我，秦岚。”“我要离婚。”“江建军外面有人，

还有一个八岁的私生女。”“你帮我找全城最好的律师，我要他净身出户。

”站在母亲身边的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她不再是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弱者，

她已经变成了可以与我并肩作战的盟友。我爸彻底慌了。他可以不在乎我妈，不在乎我，

但他不能不在乎我妈的哥哥，我的舅舅，秦峰。舅舅秦峰是个精明能干的律师，

自己开着一家律所。更重要的是，我爸现在这个小老板，当年起家的启动资金，

有一大半都是舅舅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借给他的。这些年，舅舅更是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

他最怕的人，就是秦峰。“岚岚，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上前拉我妈的手，语气软了下来。我上前一步，

挡在我妈面前。“别碰她。”我妈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我，

对还愣在原地的亲戚们说：“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跟瑶瑶先走了。”我们没有回家，

我直接用手机订了附近最好的酒店。

我不能给我爸任何挽回和继续对我妈进行情感操控的机会。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