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岑然，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局里来了个实习生，叫张嘉乐，名校毕业，一身正气，

看谁都像是行走的罪恶。我经手一个家暴案，受害人鼻青脸肿，

施暴的丈夫却只被关了不到十二小时就放了。张嘉乐炸了。他觉得我收了钱，徇私枉法，

是警队的耻辱。他开始了他的“正义执行”。先是写匿名举报信，然后是当众质问，最后，

他学会了用舆论。他**我，剪辑我的话，发到网上，把我塑造成一个包庇罪犯的黑警。

一夜之间，我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同事看我的眼神变了，领导找我谈话，让我注意影响。

所有人都劝我，跟一个实习生较什么劲，把他开了，或者服个软，事情就过去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因为那个被我“放走”的家暴男，

是我们花了三年才安**贩毒集团的线人。而张嘉乐这个正义的“显眼包”，

正在用他的愚蠢，一步步把我的线人推向死亡的深渊。他在网上掀起的每一片浪花，

都是犯罪集团用来定位我们动向的信号。他以为他在替天行道。他不知道，

他的每一次“曝光”，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他更不知道，那场最终收网行动的新闻发布会上，

最大的“彩蛋”，就是为他准备的。1.他管这叫“正义的质问”“岑队，周启华放了？

”实习生张嘉乐推门进来，没敲。他手里捏着一份释放证明，纸张边缘因为用力都起了毛。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放了。”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让他更火大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把那张纸拍在我桌上。“为什么？”他的声音在抖，因为激动，

也可能是愤怒。“受害人董莉的伤情鉴定是轻微伤，构不成刑事立案。治安拘留十二小时，

罚款五百，手续齐全，流程合法。”我拿起桌上的笔，继续批阅文件。不想再跟他多说。

“合法？她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说这合法？”张嘉乐往前倾着身子，

双手撑着我的办公桌，像一头准备攻击的牛。“岑队，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人民，

不是给有钱人当保护伞！”他最后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整个办公室外面的同事都听见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能感觉到十几道目光，透过我办公室的玻璃墙，聚焦在我身上。

我放下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张嘉乐，你实习多久了？”“三个月零六天！

”他回答得很快，好像在报自己的警号。“那你应该知道，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情绪。

”我指了指他拍在桌上的那张纸。“伤情鉴定报告你看了吗？法医怎么写的，你就怎么执行。

如果你觉得法医不专业，可以去申请复核。如果你觉得程序有问题，可以向督察投诉。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在我的办公室里，对我大吼大叫，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张嘉乐的脸涨红了。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在他的剧本里，

我或许应该心虚，或者恼羞成怒。但他猜错了。“周启华是什么人，队里谁不知道？

城东那片儿有名的开发商，跟多少人吃过饭，岑队你比我清楚！”他开始给我扣帽子了。

“就因为他有钱有势，所以他老婆就该挨打？董莉来报案的时候，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再不救她，她就要被打死了！结果呢？我们把她丈夫关了半天，又给送回去了！

这不等于把羊又送回狼嘴里吗？”他的话很有煽动性。

我甚至听见办公室外面有人在小声附和。“是啊，那个董莉是挺可怜的。

”“周启华也确实太嚣张了。”我端起桌上的水杯。里面的茶叶已经泡得没味了。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张嘉乐，董莉本人已经签署了谅解书，表示不再追究。

”“那是她自愿的吗？周启华肯定威胁她了！”“有没有威胁，需要证据。你找到了吗？

”我反问他。他噎住了。是啊，证据。他一个实习生，凭着一腔热血，上哪找证据？

他只能靠“感觉”。他感觉周启华不是好人。他感觉董莉受到了胁迫。他感觉我，岑然，

这个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同流合污了。“岑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后退一步，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叛徒。“我会把这件事反映上去的。”他说完，

转身就走。走得很有骨气，背挺得笔直。我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办公室外面的同事们，

眼神躲闪，各自低头忙自己的事。但空气里的窃窃私语，停不下来。我拿起那份释放证明，

看了一眼。然后把它压在了一沓厚厚的卷宗下面。最下面那份卷宗的代号，叫“鱼钩”。

周启华，就是我放出去的那个钩。而董莉的“家暴案”，是我亲手为他打造的保护色。

这件事，整个警局，只有我和支队长两个人知道。我不能解释。一个字都不能。我只希望，

张嘉乐这个满腔热血的实习生，别把我的鱼，给吓跑了。手机震了一下。

是支队长发来的消息。“顶住。”只有一个字。我回了一个字。“好。

”2.他说要让我身败名裂张嘉乐真的去举报我了。督察处的同事老王给我打了个电话，

语气有点无奈。“岑队，你手下那实习生，洋洋洒洒写了五千字，把你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

”“他都说什么了？”我问。“说你官僚，冷血，搞程序主义，

还暗示你跟那个周启华有不正当的经济往来。”老王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岑然啊，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小子是名校毕业的，笔杆子厉害得很，写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警队出了多大的蛀虫。”“没事，让他写。你们按程序调查就行。

”“程序肯定要走，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这小子，有点愣头青，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行就找个理由，把他退回学校去。”“再看看吧。”我挂了电话。把张嘉乐退回去？不行。

他现在就像一颗装满**的炮弹，到处乱晃。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炸。要是把他踢出去，他在外面乱说，更麻烦。接下来的几天，

办公室的气氛越来越怪。同事们当着我的面，什么都不说。但我一转身，

就能感觉到那些黏在我背后的目光。有同情的，有怀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以前有什么案子，大家都会来找我商量。现在，他们宁可几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也不来敲我的门。我被孤立了。张嘉乐倒是越来越像个英雄。他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

见了谁都主动打招呼，一脸阳光。他会帮着打扫卫生，会给加班的同事带夜宵。

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张嘉乐，才是正义的伙伴，和岑然那个“黑警”不一样。

队里一些年轻的警察，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这天下午，我从支队长办公室开完会出来。

路过茶水间，听见张嘉乐的声音。“你们是没看见，董莉被打得有多惨。岑队倒好，一杯茶，

一句话，就把人放了。我真的想不通，她的党性原则去哪了？”里面有人附和。“嘉乐，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听见就听见！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警队里，容不下这种败类！”张嘉乐的声音拔得很高。

我停下脚步，站在茶水间门口。里面的人看见我，瞬间安静了。张嘉乐也看见我了。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挺起了胸膛，直视着我。眼神里全是挑衅。我没理他。

径直走过去，给自己接了杯水。热水，烫得指尖发疼。我端着水杯，转身准备走。

张嘉乐拦住了我。“岑队，心虚了？”我看着他，没说话。“我告诉你，举报信只是开始。

你要是不给董莉一个交代，不给人民一个交代，我就把这件事捅到网上去！”他压低了声音，

但每个字都淬着毒。“我认识很多媒体的记者，还有网络大V。到时候，让你身败名裂！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年轻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可笑。身败名裂？

我在刀尖上行走了十年，身上留下的疤比他吃过的盐都多。我在卧底的时候，

被人用枪指着头，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在追捕毒贩的时候，从三楼跳下来，摔断了两根肋骨。

那时候，我都没怕过。现在，他用“身败名裂”四个字来威胁我。“张嘉乐。”我开口了，

声音很平静。“作为警察，你应该知道，诬告陷害，是什么罪名。”“我没有诬告！

我说的都是事实！”他立刻反驳。“是吗？”我笑了笑，端着水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身上的那股廉价的香水味，熏得我有点头疼。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把水杯放在桌上。

杯子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身败名裂。好啊。我倒要看看，

最后身败名裂的，到底是谁。我打开电脑，调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视频的开头，是周启华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他对我说：“岑队，我准备好了。

只要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这条命，算什么。”3.网上的视频，

是他剪辑过的张嘉乐说到做到。三天后，我火了。以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式。

一条名为《正义的呐喊：是谁在为家暴者撑腰？》的视频，在网上疯传。视频的主角，是我。

视频的拍摄者和**者，是张嘉乐。视频拍得很“巧妙”。第一段，

是董莉在报案大厅里哭诉的画面。镜头摇晃，声音嘈杂，但她脸上的伤清晰可见。

她说：“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老公会打死我的……”画面配上了悲怆的背景音乐。

第二段，是我在办公室里和张嘉乐对峙的画面。是**的。从角度看，

摄像头应该藏在他的胸前口袋里。视频经过了精心的剪辑。只留下了我说的话。“对，放了。

”“流程合法。”“董莉本人已经签署了谅解书。”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冰冷，不近人情。

张嘉乐质问我的那些话，全被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配的旁白。“面对铁一般的事实，

这位岑姓警官，依旧用冷漠的程序主义，搪塞着正义的拷问。”第三段，

是周启华从拘留所里出来的画面。他穿着昂贵的西装，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视频在这里定格，打上了几个血红的大字：“我们不禁要问，

法律的天平，是否早已倾斜？”视频的最后，是张嘉乐自己的出镜。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

声音也经过了处理。他以一个“良知未泯的内部人士”的身份，呼吁广大网友关注此事，

要求有关部门彻查到底。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是背负了整个世界黑暗的孤勇者。

视频一夜之间，播放量破了千万。评论区炸了。“查！必须严查！这种黑警不配穿警服！

”“心疼那个姐姐，这是什么样的绝望啊。”“我查了，这个岑然还是个副支队长，天啊，

官官相护，细思极恐！”“人肉她！把她的家庭住址都扒出来！”我的名字，照片，警号，

被挂在了网上。谩骂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市局的电话也打来了。宣传科的、纪委的、督察的，

轮番上阵。最后是支队长。他的声音很疲惫。“岑然，你还好吗？”“还行。”我说。

“网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支队，你信我吗？”“废话。我他妈要是不信你，

现在就不是给你打电话，是直接让人去给你上手铐了。”支队长在电话里骂了一句脏话。

“现在舆论压力很大，市局领导也很关注。我只能先给你停职。”“我明白。

”“你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回应。安心在家待着。这件事，我来处理。”“不，

”我打断他，“支队，这件事，必须我自己来处理。”电话那头沉默了。“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我说，“鱼饵，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张嘉乐不是想让事情闹大吗？那就闹得再大一点。”“你疯了？”“我没疯。”我看着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支队，你忘了？周启华身上，带着我们最新的定位和窃听装置。

张嘉乐的这段视频，是送给那群毒贩最好的定心丸。他们现在一定以为，我们警方内部分裂，

主心骨已经被舆论打垮了，正是他们进行交易的最好时机。”支队长那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的意思是……”“没错。我要让他们以为，他们赢了。我要让他们，把所有的货，

都摆到台面上来。”我的声音很冷。“张嘉乐想当英雄。我就给他一个当英雄的机会。

”挂掉电话，我拔掉了手机卡。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的后台系统。

系统界面上，一个红点正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里，缓慢移动。那是周启华。在他身边，

还有十几个代表着热源信号的黄点。鱼，都进网了。我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各单位注意。

‘收网’行动，现在开始。”4.我被停职了，他成了英雄我被停职的消息，

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警局。是以内部通告的形式。措辞很严厉，

说我“在工作中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严重损害了公安干警的形象”。

我交出了配枪和证件，收拾了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抱着一个小纸箱，

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办公楼。张嘉乐站在门口。他没穿警服，穿着一身休闲装，

看起来像个阳光的邻家大男孩。他看见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有得意，有**，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岑队，”他还是这么叫我，“我没想到会这样。”他说。

“是吗？我以为这正是你想要的。”我看着他。他躲开了我的目光。“我不是想让你被停职。

我只是……只是想为董莉讨个公道。”“公道？”我笑了，“你所谓的公道，

就是把一个警察的个人信息全部曝光在网上，让她承受千夫所指，

让她和她的家人受到生命威胁？”“我……”他语塞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

有人往我家的门上泼了红油漆，写了‘黑警**’。我五岁的女儿，吓得一整晚都在哭。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心里。张嘉乐的脸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抱着纸箱，从他身边走过。

“张嘉乐，你会后悔的。”我留下最后一句话，没有回头。我回家了。

女儿被我送到了我父母家。妻子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她什么都没问，只是走过来，

抱了抱我。“没事，我相信你。”她说。我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几天，

我真的就像一个被停职的警察一样，待在家里。我关掉了所有社交软件，不看新闻，

不接电话。但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热闹。张嘉乐成了英雄。他辞去了实习生的工作，

以“吹哨人”的身份，开始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他在镜头前，侃侃而谈。

讲述自己是如何在警队内部，不畏强权，勇敢地揭露黑幕。他成了正义的化身，

成了无数网友追捧的偶像。他的社交账号，粉丝一夜之间涨到了几百万。而我，

成了他英雄故事里，那个必须被打倒的恶龙。关于我的“黑料”越来越多。有人说我开豪车，

住别墅，肯定是**。（那是我妻子家里的，她是个商人，比我有钱。

）有人说我老公是某个大领导，我是靠关系上位的。（我老婆是女的。

）有人甚至扒出了我女儿的照片，说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母亲。

舆论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支队长顶不住压力，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岑然，

还要等吗？再等下去，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等。”我回答得很干脆。

“鱼还没到最肥的时候。现在收网，抓到的都是小鱼小虾。”“可你……”“支队，

别担心我。我是警察。为了案子，这点委屈算什么。”我顿了顿，继续说。“帮我个忙。

明天，安排督察组的人，正式进驻我们支队。调查的声势，越大越好。”“你还要火上浇油？

”“对。”我说，“我要让那条大鱼相信，我已经彻底翻不了身了。我要让他觉得，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把所有的货都拿出来，干完这最后一票就远走高飞。

”支队长沉默了很久。“好。我陪你赌一把。”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张嘉乐，

你的舞台，我已经帮你搭好了。灯光，观众，掌声，都给你。尽情地表演吧。

因为落幕的时候，会很精彩。5.他不知道，

他的“正义”是把刀督察组进驻刑侦支队的消息，像一颗炸弹。所有人都觉得，

我这次是彻底完了。张嘉乐的声望，达到了顶峰。他甚至组织了一批“热心网友”，

举着横幅，在我家小区门口**，要求“严惩黑警岑然”。我隔着窗帘，

看着楼下那些义愤填膺的脸。他们举着我的照片，喊着口号。张嘉乐站在人群中间，

拿着一个扩音喇叭，慷慨陈词。他看起来，真的像个救世主。与此同时，

我一直监控的那个红点，终于有了新的动静。废弃码头的仓库里，活动的热源信号，

从十几个，猛增到了三十多个。外围，出现了几辆大型货车的轮廓。

周启华通过我们约定的特殊渠道，发来了三个字。“货齐了。

”我立刻拨通了支队长的加密电话。“支队，可以收网了。”“确定？”“确定。通知下去，

行动代号‘清源’，所有参与人员，五分钟后，在三号基地**。切断一切对内对外的通讯，

行动期间，只使用加密频道。”“明白。”我放下电话，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作战服。

把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在腰间别上了一把备用手枪。这是我停职前，偷偷藏在家里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用到它。我检查了一遍装备，打开门，准备下楼。妻子拉住了我。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帮我理了理衣领。“小心点。”“放心。”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转身走进电梯。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我就看到了张嘉乐。他带着几个“粉丝代表”，

正准备上楼，继续他们的“正义声讨”。看到我这身打扮，他们都愣住了。

张嘉乐的反应最快。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岑然，你要干什么？

你已经被停职了！”“让开。”我的声音很冷。“你想畏罪潜逃？我告诉你，没门！

今天我们就在这，哪都不去，就要等一个说法！”他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

那几个粉丝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还有人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大家快看啊！

黑警要跑了！她还私藏枪支！”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一阵无力。跟他们解释不清。

也根本没时间解释。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三分钟。我不再废话。

一个侧身，绕过张嘉乐。他想伸手抓我，被我反手一个擒拿，直接按在了墙上。

动作快得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带来的那几个“粉丝”，吓得连连后退。“袭警了！

黑警袭警了！”张嘉乐在我手里挣扎。“岑然！你放开我！你这是罪加一等！”我没理他。

我把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张嘉乐，

你以为你在伸张正义？”“我告诉你，你所谓的正义，是一把刀。”“这把刀，

不是插在我的心口上。而是插在了一个叫周启华的人身上。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卧底。

他为了一个案子，潜伏了三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你，用你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把他推到了枪口下。”“如果他今天死了，张嘉乐，你就是凶手。”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

瞬间僵硬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说什么？卧底？”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可能……你骗我……周启华明明是个**……”“是吗？”我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最好祈祷，我是在骗你。”说完，我不再看他。拉开楼道的大门，冲进了夜色里。

留下一脸煞白，呆若木鸡的张嘉乐。他和他那些所谓的“正义伙伴”，

像一群被戳破了的气球，傻傻地站在原地。我知道，我的话，

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然后，把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