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以为的单向暗恋竟是......》主要描述了顾言深苏念初之间的故事,该书由在下鹤顶红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的心脏,很不争气地,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完了,我对自己说,芭比Q了,我好像……一见钟情了。他就像一颗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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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那天,阳光很好,好到有些刺眼。我叫苏念初,一个平平无奇,
丢进人堆里三秒钟就能自动隐形的普通女孩。我唯一的特长,
大概就是能把教科书背到让出题老师都怀疑人生的地步。那天,我正低着头,
假装认真研究我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耳边是校长冗长又催眠的演讲。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一阵小小的骚动从我侧后方传来。
我下意识地顺着周围女生的目光瞥了一眼。就是那一眼,我的整个世界,
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一个男生,穿着和我身上同款的、丑得各有千秋的蓝白校服,
却硬生生穿出了高定男模的气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微微蹙着眉,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像是古希腊雕塑家最得意的作品。他叫顾言深。
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的心脏,很不争气地,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完了,我对自己说,
芭比Q了,我好像……一见钟情了。他就像一颗遥远又明亮的恒星,而我,
只是宇宙里一粒不起眼的尘埃。除了那个听起来就很呆的“学霸”称号和年级第一的成绩单,
我一无所有。这场突如其来的暗恋,被我像藏私房钱一样,
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心底最深的角落。整个高一,我成了最敬业的“余光观察员”。
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这大概是我贫瘠的高中生涯里,唯一的金手指。每天收发作业,
是我唯一能正大光明靠近他的机会。他的作业本总是很干净,字迹凌厉又好看,
就像他的人一样。每次收到他的本子,我都会在心里默念一遍那个名字——顾言深。两个字,
被我在心里描摹了千遍万遍,刻进了骨头里。我甚至会偷偷比较我和他作业本摆放的距离,
今天近了一厘米,明天又远了三公分,心情也跟着这距离坐过山车。闺蜜林晚晚说我魔怔了,
简直是当代望夫石。我只是笑笑,不说话。她不懂,
对于我这样枯燥乏味、两点一线的生活来说,顾言深这三个字,就是唯一的糖。苦的,
但回味起来,却带着一丝丝甜。高二文理分班,
我简直把毕生积攒的运气都用上了——我和顾言深,又分到了同一个班。我依然是学习委员,
他依然是那个坐在我侧后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孤傲少年。一切好像都没变,
但又好像有什么在悄悄发酵。那天下午,数学老师拖了堂,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咯噔一下。完蛋,没带伞。我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
眼看着教室里的人一个个走光,最后只剩下我和……顾言深。他背上单肩包,
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我心里那点小小的期待,瞬间被浇灭。
苏念初啊苏念初,你在想什么屁吃?人家凭什么要管你?我自嘲地笑了笑,
认命地坐在座位上,准备等雨小点再冲回顾寝室。就在我快要坐成一尊雕像时,教室门口,
那个我只敢用余光偷看的身影,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
显得有几分狼狈,但依旧帅得让人腿软。“苏念初。”他开口了。这是他第一次,
完整地、清晰地,叫我的名字。我的心脏瞬间跳得像打桩机,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大脑。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嗯?”我傻傻地应了一声,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没看我,视线落在窗外的大雨上,声音清冷:“没带伞?
”我木木地点了点头。他从身后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伞,递到我桌上,
语气依旧淡淡的:“给你,我还有。”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awaiter。
我愣愣地看着桌上的伞,又看了看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给我伞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巨大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心里炸开,
我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伞,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我撑开伞,几乎是雀跃地跑出教学楼。可刚跑到楼下,我就顿住了。我看到顾言深,
那个说自己“还有伞”的顾言深,正把书包顶在头上,准备冲进大雨里。那一刻,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感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瞬间淹没了我。他骗我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伞。几乎是出于本能,
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大胆的事。“顾言深!”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他回过头,
雨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滑落,眼神里带着一丝错愕。我跑到他面前,
把伞举过我们两个人的头顶,因为紧张,声音都在发抖:“那个……我家……顺路,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说完这句话,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啊,苏念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送我回去”?这简直是**裸的司马昭之心!
顾言深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我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就在我以为他会冷冷地拒绝我,然后转身消失在雨中时,他却轻轻“嗯”了一声。雨很大,
伞很小。我们并肩走在雨幕里,肩膀不可避免地会碰到一起。每一次触碰,
都像有电流窜过我的四肢百骸,让我整个人都麻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混着雨水的清新,让我有些眩晕。一路无言。
到了我家楼下,我才发现,他大半个肩膀都湿透了。而我,身上干干爽爽。“谢谢你。
”我把伞还给他,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客气。”他的声音依旧清冷。
我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颗被我捂得有点软的大白兔奶糖,鼓足勇气塞进他手里。
“这个……给你。”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奶糖,然后抬起眼,
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好。”他收下了。那一晚,我失眠了。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肩膀的温度,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还有那颗大白兔奶糖。
它成了我们之间,第一个温暖的信物。我有一个秘密,一个连林晚晚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喜欢木工雕刻。那是我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手艺。每当心情烦躁或者压力大的时候,
我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刻刀在木头上一点点雕琢。
看着一块平平无奇的木头在自己手中变成喜欢的模样,那种成就感,足以抚平一切焦虑。
顾言深的生日快到了。这个消息,是我从班里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口中听到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想送他一件礼物。一件,独一无二的,
只属于他的礼物。我选了一块上好的紫檀木,决定给他刻一条手链。整整两个星期,
我一有空就埋头在我的小工作台前。我将满腔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暗恋,
全都倾注在了那串手链上。我雕了十八颗小小的圆珠,每一颗上面,
都刻着一个笑眯眯的弥勒佛。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每个弥勒佛的笑脸上,
我都用最细的刻刀,以一种极其隐晦的方式,藏了“顾言深”这三个字的笔划。
这是我一个人的,盛大而隐秘的表白。生日那天,我揣着那个小小的木盒子,手心全是汗。
一整天,我都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送,还是不送?送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奇怪?
会不会拒绝?不送,我会不会后悔一辈子?“CPU都快被你干烧了,苏念初!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放学后,我看到他正要离开教室,鬼使神差地,我叫住了他。
“顾言深!”他回头。我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壮士,同手同脚地走到他面前,
把那个木盒子塞进他怀里,语速快得像在念rap:“生日快乐!这个……送你!别误会,
就是……就是感谢你上次送我回家!你别多想!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跑,
跑得比兔子还快,仿佛身后有鬼在追。我一路冲回寝室,把脸埋在被子里,心脏狂跳,
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完了,我肯定给他留下了女神经病的印象。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做贼心虚地走进教室,连头都不敢抬。可我刚坐下,
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几个女生都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
我正纳闷,林晚晚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我:“念念,老实交代,
顾言深手上的那串手链,是不是你送的?”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向顾言深的方向。
他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手腕上,赫然戴着我送给他的那串紫檀木手链。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