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铁门在我面前轰然关上。“陈宇，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敢欺负浩浩，这就是你的下场！

”我叫陈宇，说话的是我三个亲姐姐。而她们口中的浩浩，

是她们半年前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养弟，林浩。第1章“砰！”沉重的铁门在我面前合上，

锁扣发出的清脆声响，像是死神的丧钟。“陈宇，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大姐陈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二姐陈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刻薄。“敢欺负浩浩，这就是你的下场！

”三姐陈秋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地窖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

阴冷潮湿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蚀我的皮肤。我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

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不住地颤抖。我没错。我只是在林浩又一次假装摔倒，

想要诬陷我推他时，冷冷地戳穿了他。“别演了，我根本没碰到你。”就因为这一句话，

林浩的眼眶立刻红了，金豆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一哭，三个姐姐就疯了。

她们像是三头被激怒的母狮，将我团团围住，根本不听我任何解释。在她们眼里，

林浩是需要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而我，是路边碍眼的石子。可我才是她们的亲弟弟啊。

我们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林浩，不过是一个半年前才出现在我们家的外人。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以前的画面。大姐陈晚，

温柔似水，总会笑着摸我的头，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我。二姐陈霜，性格火爆，

却是最护着我的，谁敢欺负我，她第一个冲上去跟人拼命。三姐陈秋，活泼可爱，

像个小尾巴一样整天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着“哥哥”。我们曾经是那么亲密。

直到林浩的出现。他像是一滴墨，滴入了我们这碗清澈的水里，将一切都染得面目全非。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饥饿感让我有些头晕。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地窖里没有窗户，分不清白天黑夜。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开始后悔，或许我不该戳穿林浩。只要我像以前一样，默默忍受，替他背下黑锅，

我是不是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了？楼上传来了隐约的笑声。是姐姐们和林浩在玩闹。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林浩坐在沙发上吃着昂贵的水果，大姐温柔地为他削着苹果，

二姐在旁边讲着笑话，三姐则忙着给他递上零食。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而我，

这个多余的人，被遗忘在阴暗的地窖里，又冷又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我无法呼吸。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好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是三姐陈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想通了吗？”我嘴唇干裂，

虚弱地开口：“我没有推他。”陈秋冷笑一声，“还嘴硬？浩浩都哭了，他那么乖，

怎么可能说谎？”“陈宇，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不仅欺负弟弟，还死不悔改。

”她说完，将一碗东西从窗口塞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

碗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是狗粮。“既然不肯认错，那就吃这个吧。

”“这本来是给楼下大黄买的，便宜你了。”说完，她“啪”的一声关上了小窗，

光亮瞬间消失。黑暗重新将我吞噬。我看着地上那些褐色的颗粒，胃里一阵翻涌。

尊严被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我没有去碰那些狗粮。我还有我的骄傲。哪怕是饿死，

我也不会吃。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她蹲在我面前，

心疼地摸着我的脸，“小宇，别怕，妈妈在。”妈妈……如果妈妈还在，

她一定不会让姐姐们这么对我的。可是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走的时候，

姐姐们哭得撕心裂肺，抱着我说以后会替妈妈好好照顾我。她们食言了。我的眼皮越来越重，

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第2章我死了。灵魂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穿过了地窖厚重的门板。

我看到了我的身体。他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身上落满了灰尘，

已经没有了呼吸。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只是，我好像哪里也去不了，

只能在这个家里飘荡。客厅里，灯火通明。姐姐们和林浩正围着桌子吃饭，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浩浩，多吃点排骨，看你都瘦了。

”大姐陈晚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进林浩碗里。林浩甜甜地笑着：“谢谢大姐。

”“光吃肉可不行，来，吃点青菜。”二姐陈霜也给他夹菜。“浩浩，这个果汁超好喝的，

你快尝尝！”三姐陈秋殷勤地给他倒饮料。他们谁也没有提起我。仿佛我这个人，

从来没有存在过。我飘到他们身边，想看看他们此刻的表情。大姐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可那笑容却不及眼底。二姐看似在开玩笑，

但眉宇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Metern的烦躁。三姐的笑容最是灿烂，

但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地窖的方向瞟。只有林浩，吃得心安理得，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

吃完饭，三姐陈秋忍不住开口了。“大姐，那小子在地窖里待了两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二姐陈霜冷哼一声：“能出什么事？让他饿几顿长长记性，省得他以后再欺负浩浩。

”大姐陈晚皱了皱眉，“明天早上我去看看，要是他肯认错了，就让他出来。”她们的对话，

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讨论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我的心，彻底冷了。夜深了。

姐姐们各自回房睡觉。林浩也回到了他的房间——那原本是我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被换成了他喜欢的样子，我的东西，则被打包扔进了储物间。

我飘进三姐陈秋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

显得有些苍白。她忽然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哥……”她喃喃地叫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做噩梦了。梦到我了？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奇异的期待。

然而下一秒，她就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是林浩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

笑得像个天使。陈秋看着视频，脸上的惊恐慢慢被温柔取代。“浩浩，姐姐会保护你的，

谁都不能欺负你。”原来，她不是因为我而做噩梦。她只是怕我出去后，会报复林浩。

真是可笑。第二天一早，大姐陈晚推开了地窖的门。当她看到蜷缩在角落里，

一动不动的我时，愣住了。“陈宇？”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她走上前，伸出手，

想要推我一下。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冰冷的皮肤时，她的手猛地缩了回去。脸上的血色，

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二姐和三姐闻声冲了下来。当她们看到我的样子时，也全都傻了。“死……死了？

”三姐陈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姐陈霜冲过来，颤抖着将手指放到我的鼻下。一片冰凉。

她一**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大姐陈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的脸上没有悲伤，

只有惊慌和恐惧。“不能报警！”她斩钉截铁地说，“报警的话，我们就全完了！

”二姐陈霜也回过神来，她抓住大姐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那怎么办？

”大姐的目光扫过地窖，最后落在我冰冷的尸体上。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可怕，

像是淬了毒的刀。“把他……埋了。”“就埋在后院那棵桂花树下。”“只要我们不说，

就没人知道。”三姐陈秋吓得直哭，“我不要！我害怕！”大姐猛地转身，

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闭嘴！现在不是你害怕的时候！”“你想去坐牢吗？

你想让浩浩看到我们被警察抓走吗？”提到林浩，陈秋的哭声戛然而止。二姐也站了起来，

眼神变得坚定，“大姐说得对，为了浩浩，我们不能出事。”她们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有如何掩盖罪行的算计。

我飘在空中，冷冷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我的亲姐姐们，为了一个外人，杀死了我。现在，

她们还要亲手掩埋我的尸体。多么讽刺。她们找来了铁锹和麻袋，趁着夜色，

将我拖到了后院。泥土被一锹一锹地挖开。冰冷的泥土，混杂着桂花的香气，

一点点将我覆盖。当最后一捧土盖在我的脸上时，我看到了她们如释重负的表情。她们以为，

这样就结束了。不。这只是开始。第3章埋葬了我之后，她们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她们像没事人一样，每天围着林浩转，对他嘘寒问暖，百般呵护。只是，有些东西，

已经悄然改变。三姐陈秋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她总是在梦里尖叫着我的名字，然后惊醒，

一身冷汗。“哥！你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她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二姐陈霜被她的尖叫声吵醒，不耐烦地踹开她的房门。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陈宇已经死了！你再叫，他也不会活过来！

”陈霜的语气里满是暴躁和不耐，仿佛我的死，只是一个麻烦。陈秋哭着抓住她的手，

“二姐，我害怕，我总感觉哥就在这个房间里看着我。”陈霜甩开她的手，

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说完，

她“砰”的一声摔门而去。陈秋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哭得更凶了。是啊，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可她们，是做了亏心事的。从那天起，陈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她不敢一个人待着，不敢关灯睡觉。吃饭的时候，她总会多摆一副碗筷。

大姐陈晚皱着眉问她：“你干什么？”陈秋怯生生地说：“给……给哥留的。”“啪！

”陈晚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胡闹！他已经死了！”陈秋被吓得一抖，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浩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们，不敢说话。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二姐陈霜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开始有洁癖，而且是病态的洁癖。

她每天要把家里打扫十几遍，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尤其是地窖的门，

她每天都要用消毒水擦拭几十遍，手都搓红了。她总觉得那上面有洗不掉的污渍，

有擦不去的血迹。她还总觉得家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你们闻到了吗？这股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她神经质地用鼻子在空气中嗅着。

大姐和三姐都说她疯了，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可她不信。她买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和香薰，

把家里喷得香气刺鼻。但这股奇异的香味，反而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大姐陈晚是她们中最镇定的一个。她像一座冰山，强行压制着家里即将崩溃的秩序。

她不许她们再提起我，不许她们表现出任何异常。她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后给林浩辅导功课，

努力维持着一个“正常”家庭的假象。可是，我能看到，她每晚都会在书房里待到很晚。

她不是在工作。她是在看一本旧相册。相册里，全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有我刚出生时，

她抱着我的。有我蹒跚学步时，她牵着我的。还有我上学第一天，她背着我，

笑得一脸灿烂的。她摩挲着照片上我的脸，眼神复杂。有怀念，有痛苦，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恨。但当她合上相册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又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坚硬。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忘记我，掩盖罪行。

但她们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烙在灵魂上的，永远也抹不掉。这天晚上，

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后院那棵桂花树，被风吹得疯狂摇曳，

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三姐陈秋又从噩梦中惊醒。她尖叫着冲出房间，光着脚跑到后院。

“哥！哥！你是不是冷了？你是不是想出来了？”她跪在桂花树下，徒手开始刨土。

冰冷的雨水混着泥土，糊了她满脸满身，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指甲翻飞，血肉模糊，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我要把哥挖出来！他一个人在下面太冷了！”她一边哭一边刨。

二姐陈霜和大姐陈晚冲出来，想要拉住她。“陈秋！你疯了！”陈秋却像疯了一样，

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将她们推开。“你们放开我！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哥！

”“你们都是凶手！”她指着她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姐陈晚的脸色在闪电的映照下，

惨白如纸。她上前一步，扬起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陈秋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这一巴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陈秋被打得摔倒在泥地里，半天没爬起来。她抬起头，

看着大姐，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彻骨的怨恨。“对，我疯了。

”“从我们把他关进地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都疯了！”她说完，忽然笑了。

笑声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格外恐怖。我飘在空中，看着她们在泥地里撕扯，

看着她们的伪装被一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早已腐烂的内里。真是一出好戏。

第4章三姐陈秋彻底疯了。自从那个雨夜之后，她就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的时候，

她会抱着我的照片哭，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疯癫的时候，她会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

惊恐地大喊：“哥，你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不再去上学，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V晚给林浩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她出来吃饭，

她却把饭菜全都打翻在地。“我不吃！这些都是哥的！你们凭什么吃他的东西！

”她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看起来像个游魂。大姐和二姐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医生说她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应激性精神障碍。开了些药，但根本没用。陈秋的疯，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药石无医。二姐陈霜的洁癖也越来越严重。她辞掉了工作，

每天唯一的“事业”，就是打扫卫生。她把家里的地毯、窗帘全都扔了，

说上面沾了洗不掉的“味道”。她甚至开始洗钱。把一张张钞票放在水里，

用刷子一遍遍地刷，直到钞票变得破破烂烂。她喃喃自语：“太脏了，都太脏了。”这个家，

已经不再像个家了。它像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沉沦。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浩，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正常人”。但他过得也并不好。

姐姐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他转了。她们没时间，也没精力。陈秋疯了，陈霜也半疯了，

只有大姐陈晚还在苦苦支撑。但她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阴郁。她看林浩的眼神，

不再是纯粹的宠爱。那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东西。怨恨，迁怒，还有一丝……恐惧。

林浩开始害怕她们。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撒娇，不敢再提任何要求。

他每天小心翼翼地看她们的脸色，像一只惊弓之鸟。有一天，林浩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

老师把大姐陈晚叫到了学校。换做以前，陈晚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林浩，

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但这一次，她没有。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鼻青脸肿的林浩，

说了一句：“打输了？”林浩愣住了。陈晚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回到家，

陈晚把他叫到书房。她指着墙上我的照片，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林浩摇摇头。

他来到这个家之后，姐姐们就绝口不提我的存在，家里所有关于我的痕迹，也都被抹去了。

陈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叫陈宇，是我们的亲弟弟。”“你现在住的房间，

吃的饭，穿的衣服，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他的。”“因为你，他死了。

”林浩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段时间家里的诡异气氛，姐姐们的反常，都和那个“消失”的哥哥有关。但他没想到，

真相会是如此残酷。“不……不是我……”他吓得连连后退，

“是你们……是你们把他关起来的！”“啪！”陈晚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这一巴掌，

和我死前她们打我的样子，何其相似。“闭嘴！”“如果不是你哭着说他欺负你，

我们会把他关起来吗？”“是你！是你害死了他！”陈晚的表情变得狰狞，

她把所有的怨恨和悔恨，都发泄在了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孩子身上。她们需要一个替罪羊。

一个可以承载她们所有罪恶的容器。而林浩，就是最好的人选。林浩被吓傻了，他捂着脸，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这个看似温暖的家，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更可怕的地狱。

他得到的那些宠爱，都是偷来的。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候了。从那天起，

林浩的“好日子”彻底结束了。姐姐们不再给他买新衣服，不再给他做大餐。

她们开始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冷漠，忽视，甚至虐待。二姐陈霜会逼着他一遍遍地擦地，

擦不干净就不许吃饭。三姐陈秋清醒的时候，会抱着他哭，说“对不起”，疯癫的时候，

又会指着他尖叫，说我是来找他索命的。大姐陈晚则用最冰冷的暴力，

让他认清自己的“罪孽”。林浩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瘦小。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我的仇，似乎报了。但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快乐。我只觉得，

无尽的悲哀。这个家，彻底毁了。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个名为“愧疚”的地牢里，

永世不得超生。第5章邻居们开始在背后议论我们家。“老陈家那三个闺女，

最近看着怎么神神叨叨的？”“是啊，以前看着多正常啊，现在一个比一个怪。

”“听说她们之前那个弟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还有那个后来的小的，

以前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看他瘦的，跟个小猴子一样，身上还总有伤。”“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