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板是个法盲，看我研发的新材料性能好，逼我签**协议，不签就封杀我。

“在你上班时间搞出来的，就是公司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他转手就把专利卖给了某敌对国企业。签约仪式上，他正准备数钱，

却发现签字笔变成了手铐。因为该材料已被列入《国家限制出口技术目录》。

我不紧不慢地走上台，接管了公司：“老板，普法时间到了。有些东西属于公司，

但有些东西，属于国家。你私自倒卖国之重器，这就叫叛国。

”2强盗逻辑实验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吓得刚合成出来的K-99试剂在烧杯里晃了一下。我没回头，手稳稳地扶住试管架。

这是K-99特种耐热涂层的最后一次稳定性测试。一旦成功，

这意味着国内在高超音速飞行器外壳材料上，将不再受制于人。“林辰！

别捣鼓你那些破烂了！”雷震的大嗓门就在我耳边炸开。一只满是横肉的手伸过来，

直接拔掉了加热台的电源插头。屏幕黑了。数据传输中断。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深吸一口气，转身。雷震，我的老板，雷氏新材的董事长。

他穿着那身并不合体的阿玛尼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粗的金链子，满脸通红，浑身酒气。

“雷总，这组数据很关键。”我平静地说，“断电会导致前功尽弃。”“屁的数据！

老子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一件事。”雷震一**坐在我的实验台上，

把上面的精密天平挤得嘎吱作响。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把这个签了。

”我接住滑落的纸张。《技术无偿**及全权委托协议书》。扫了两眼，我就笑了。

这哪里是协议，这分明是卖身契。协议规定，

我研发的K-99涂层所有专利权、处置权归雷震个人所有，与我林辰无关。

且我必须无条件配合公司进行技术**，不得有任何异议。“雷总，

K-99是国家重点扶持项目的子课题。”我把协议放在一边。“根据之前的入职合同，

核心专利的发明人是我，公司只享有使用权。而且，这东西不能随便**。”“放屁！

”雷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玻璃器皿乱响。“林辰，你搞清楚状况！这实验室是谁建的？

电费是谁交的？你每个月的一万五工资是谁发的？”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脑子里想出来的东西，那也是我的！别说是一个涂层，

就是你这个人，只要还在我公司一天，也是老子的资产！”这就是雷震的逻辑。在他眼里，

技术人员和流水线上的打螺丝工没有区别。只要给钱，我们产出的高精尖技术，

就和他鞋底的泥巴一样，归他随意践踏。“K-99不是普通商品。

”我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它的耐热临界点超过了3000度，这是军工级的参数。

”“老子管它军工还是民工！”雷震不耐烦地打断我。“有个国外的买家，

好像叫什么‘北极星重工’，看上了这个配方。出价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

在空中晃了晃。“两个亿！美金！”雷震的眼睛里冒着贪婪的绿光。“有了这笔钱，

雷氏新材就能去纳斯达克敲钟！我也能成上市公司主席！”北极星重工。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公司表面上是做民用航空器材的，背景深不可测。业内都清楚，

它是某国军方的一级供应商。把K-99卖给他们？

这和直接把刀递给敌人捅自己人有什么区别？“不能卖。”我看着雷震的眼睛，语气坚定。

“这东西涉及国家安全，绝对不能出口。”雷震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狂笑。“国家安全？

哈哈哈！林辰，你读书读傻了吧？”他站起来，用手指用力戳着我的胸口。

“这也就是一桶油漆！刷在飞机上是刷，刷在锅炉上也是刷！人家老外说了，

买回去是做民用烤箱的！”民用烤箱？用耐热3000度的涂层做烤箱？这种鬼话，

也就雷震这种掉进钱眼里的法盲会信。“我不签。”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指。

“这字我不能签，这技术你也卖不了。”雷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眯起眼睛，露出凶光。

“林辰，我给你脸了是吧？”他挥了挥手。实验室门口立刻涌进来四个彪形大汉，

那是公司的保安队。“今儿个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雷震点了一根雪茄，

一口烟雾喷在我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把所有的硬盘、实验记录本，

还有他的笔记本电脑，全部扣下！”3精致的帮凶保安们冲了上来。我没有反抗。

这个时候动手，除了挨顿打，没有任何意义。我冷眼看着他们像土匪一样，

把我的心血装进箱子。“雷总，这样做是违法的。”我站在角落里，看着满地狼藉。“法？

在雷氏新材，老子就是法！”雷震得意洋洋地拿着我的移动硬盘。这时候，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清脆，有节奏。一个穿着职业套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苏瑶。雷震的特助，也是他的未婚妻。名校海归，金融硕士，雷氏新材的实际操盘手。

她手里拿着另一份文件，看见屋里的混乱，眉头都没皱一下。“雷总，动作轻点。

这些设备很贵的，弄坏了折旧不好算。”苏瑶的声音清冷，透着一股理性的冷漠。

她走到我面前，推了推金丝眼镜。“林工，何必呢？”她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

“这是新的补充协议。雷总答应，只要你配合技术**，给你五十万奖金。”五十万。

买断一个可能改变未来空战格局的技术。“苏特助，你是学金融的，应该懂规矩。

”我看着这个曾经我也觉得干练的女人。“北极星重工是什么背景，你不清楚？

把这种技术卖给他们，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苏瑶笑了。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

看乡巴佬的笑。“林工，这里是商场，不是你的象牙塔。”她打开手中的万宝龙钢笔，

递到我面前。“资本无国界。我们做企业的，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至于买家买回去干什么，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卖铲子，

不负责管别人是用铲子种地还是埋人。”多么精致的利己主义理论。

她把一切罪恶都通过商业逻辑洗白了。“况且。”苏瑶靠近了一步，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

“雷氏为了这个项目投入了上千万。现在好不容易能变现，能上市。你一个小小的技术员，

凭什么挡在资本的车轮前面？”“你这叫螳臂当车。”她把笔硬塞进我手里。“林辰，

识时务者为俊杰。五十万，够你在老家买套房付首付了。别太贪心。”在他们眼里，

我这种技术人员，奋斗的目标也就是一套房子的首付。这不仅是傲慢，更是羞辱。

我看了一眼雷震，他正靠在门框上抖腿，一脸吃定我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苏瑶，

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耐烦。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怜。无知者无畏。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往绞刑架上爬。“好。”我接过笔。

苏瑶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雷震也哼了一声：“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贱骨头。

”我在协议的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不过，我没有签“同意”，

而是写下了一行字：“本人林辰，坚决反对该技术出口，已口头告知相关风险，

后果由强行出口方承担。”写完，扔笔。苏瑶拿起协议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林辰！

你耍我？”她把协议狠狠摔在地上。雷震冲过来，捡起协议看了一眼，勃然大怒。“妈的！

给脸不要脸！”他抡起巴掌就要抽我。“雷震！”苏瑶拦住了他。她深吸一口气，

恢复了那副精英的模样。“别脏了手。他不签，有的是办法。”苏瑶转头看着我，

眼神像冰一样冷。“林辰，既然你不配合公司战略，那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而且，

我会通知行业协会，起诉你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我要让在这个行业里，寸步难行。

”杀人诛心。不仅要抢我的东西，还要断我的生路。

4最后一次警告我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核心数据都在我的脑子里，他们抢走的那些硬盘，

不过是一些过期的实验废料和公开的论文资料。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要让他们觉得，

他们得逞了。抱着纸箱子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天阴沉沉的。雷氏新材的大楼高耸入云，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这栋楼里的人，西装革履，行色匆匆，自以为是世界的中心。

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打开邮箱，点击发送。那是一封定时邮件，收件人是雷震和苏瑶，

抄送了公司法务部。邮件内容很短，

条款：《华夏出口管制法》以及K-99涂层在最新的《限制出口技术目录》中的拟定编号。

这是我给他们最后的机会。也就是所谓的“勿谓言之不预”。刚发完，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雷震和苏瑶正送几个外国人出来。那几个外国人金发碧眼，身材高大，

眼神里透着精明和傲慢。领头的一个用生硬的中文说：“雷，合作愉快。

只要那个K-99的数据没问题，钱不是问题。”“放心！放心！史密斯先生！

”雷震笑得脸上的肉都在抖，腰弯得像只大虾。“我们雷氏的技术，那是全球领先的！

我已经让人在整理数据了，明天就能发给贵公司审核！”苏瑶在一旁做翻译，流利的英语，

得体的微笑，标准的商务礼仪。他们从我身边经过，仿佛我是空气。“等一下。”我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们停下。史密斯疑惑地看着我。雷震的脸瞬间黑了。“保安！

怎么还没把这叫花子赶走？”“雷总，苏特助。”我无视了保安，盯着苏瑶的眼睛。

“邮箱里有封邮件，你们最好看一眼。”“有些红线，踩了就是死。

”“K-99是限制出口技术，没有国家许可证，谁卖谁坐牢。”我说得很慢，字字清晰。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史密斯虽然听不懂全部，但也听到了“限制出口”几个字，脸色微变，

看向雷震。雷震慌了神，赶紧用英语解释：“不不不！他在胡说！他是个被开除的疯子！

因为不满公司，在造谣！”苏瑶反应极快。她立刻挡在史密斯和我中间，

用一种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我。“林辰，你被开除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保安！报警！

把他抓起来！”她转头对史密斯嫣然一笑：“史密斯先生，

这就是个为了索要高额赔偿金的无赖。我们法务部已经在处理了。”史密斯耸耸肩，

显然更相信穿着阿玛尼的雷震和美丽的苏瑶。“Ok，我不希望有任何法律风险。

”“绝对没有！”雷震拍着胸脯保证，“这技术是我公司的，我想卖谁就卖谁！

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保安冲上来，推推搡搡。箱子掉在地上，书本散了一地。我蹲下身，

一本本捡起来。苏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低声说：“林辰，别挣扎了。那是以前的目录，

新版目录还没公示，我有内部消息，根本没把K-99列进去。你想拿法律吓唬我？

我背法条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原来如此。她自以为懂法，自以为有“内部消息”。

可惜，她的内部消息，慢了整整24小时。在这个层面的博弈里，24小时的信息差，

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好。”我抱起箱子，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大楼。“希望你们在法庭上，

也能这么自信。”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雷震的骂声和苏瑶的嘲笑声。雨，终于落下来了。

5贪婪的盛宴离开公司的第二天。我在出租屋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不是游戏，而是监控画面。我在实验室里留了个微型摄像头，

本来是为了观察反应堆夜间数据的，现在成了直播罪证的窗口。画面里，

雷震和苏瑶正在接待史密斯团队。实验室已经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这就是核心样品？

”史密斯戴着手套，拿起一小瓶K-99试剂，眼神狂热。“是的，

这就是林辰做出来的成品。”苏瑶在一旁介绍。“根据测试报告，

它的耐热性完美符合贵方……哦不，符合民用高温烤箱的需求。”她特意改了口，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很好。”史密斯放下试剂。“我们要了。两亿美元，

分三期支付。首款五千万，只要货物离岸，马上到账。”“离岸？”雷震搓着手，

“现在海关查得严……”“那是你们的问题。”史密斯冷冷地说。“雷先生，

两亿美元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们要的是货，不是理由。一周之内，

我要看到东西出现在公海上。”“一周……”雷震咬了咬牙，看向苏瑶。“瑶瑶，

能不能搞定？”苏瑶沉思了片刻。“正常报关肯定不行，K-99的化学成分太敏感。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但是，如果我们把品名改一下呢？”“改成什么？

”“纳米陶瓷颗粒。”苏瑶指着屏幕。“我查过海关编码，纳米陶瓷颗粒属于普通化工品，

只需要常规检验。K-99的外观和陶瓷颗粒很像，只要不做光谱分析，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我有同学在海关报关行，可以走‘绿色通道’，免查率很高。”我不由得感叹。

真是个人才。把军用级涂层伪装成普通陶瓷颗粒。这就是所谓的“专业人士”。只是这专业，

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好！就这么办！”雷震大喜过望，一把搂住苏瑶亲了一口。

“宝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等这笔钱到了，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办婚礼！”苏瑶脸红了，

推了雷震一下，眼里满是憧憬。“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我要那个最大的钻戒。”“买！

必须买！以后雷氏的一半都是你的！”两人打情骂俏，完全没意识到，

史密斯在旁边看着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那是猎人看傻狍子的眼神。“既然方案定了，

那就尽快。”史密斯站起身。“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签。”“没问题！

”雷震豪气干云。监控画面里，他们举杯庆祝。香槟的泡沫溢出来，流了一地。

就像他们即将溢出的贪婪，在这个狭小的实验室里，发酵出腐臭的味道。

6致命的伪造为了拿到那两亿美金，苏瑶拼了。接下来的三天，她几乎住在了公司。

监控里，她一遍遍地修改报关单据。修改品名、伪造成分表、虚构贸易背景。

她甚至伪造了一份第三方的检测报告，证明这批货物“无毒无害，仅用于民用建材”。

每一份文件上，都盖着她的私章，签着她的名字。她是如此的自信，如此的勤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动用了所有的私人关系。打电话给海关的朋友请客吃饭，

送礼给物流公司的经理。“王哥，这批货很急，帮帮忙，别查那么细。”“李总，

这可是我们公司上市的关键一单，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她在电话里游刃有余，

长袖善舞。雷震对她更是言听计从。“瑶瑶办事，我放心。”雷震躺在老板椅上，

做着上市的美梦。而在他们忙碌的同时，我也没闲着。我把这几天监控录下来的视频，

一帧一帧地剪辑好。尤其是苏瑶伪造文件、雷震指使走私的那些片段。

还有他们和史密斯密谋的录音。史密斯虽然用的是商业术语，

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批货的最终去向是某军事基地。证据链，闭环了。

主观故意、伪造公文、走私违禁品、为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这四个罪名加在一起，

够把牢底坐穿。第五天晚上。苏瑶终于搞定了所有手续。她拿着厚厚的一叠报关单，

走进雷震的办公室。“老公，搞定了。”她把文件放在桌上，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兴奋。“明天一早，货柜车就能进港。只要上了船，我们就赢了。

”雷震激动地跳起来，抱住苏瑶转了两圈。“太棒了！瑶瑶！你是最大的功臣！

”他拿起那叠文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和苏瑶的签名。“这些……不会有问题吧？

”雷震虽然贪，但毕竟胆子小，多问了一句。“放心吧。”苏瑶自信地撩了一下头发。

“我都打点好了。而且法律条款我也研究过，就算被查到了，顶多算申报不符，罚点款的事。

没人会知道这是K-99。”“再说了，那个林辰不是发邮件吓唬我们吗？

我看就是虚张声势。这几天也没见什么动静啊。”“哈哈哈！那个废物！”雷震大笑。

“估计正躲在哪个出租屋里哭呢！”我看着屏幕里的他们。确实，我是在出租屋里。

但我没哭。我只是在等。等那一记实锤落下。7那通电话第六天清晨。窗外起了雾。

我把剪辑好的视频、原始数据备份、以及我和他们往来的所有邮件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