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家的绝路,我走成了通天大道
作者:光光睡大觉
主角:陈伯周烈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3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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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总镖头家的绝路,我走成了通天大道》,由作者光光睡大觉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陈伯周烈,小说内容梗概:听我的,我保证,带你们囫囵个儿地回来。赏钱,一文都不会少。”“你们要是怕,现在掉头回去,我不拦着。但要是跟我走,就得把脑……

章节预览

我,秦筝,振威镖局总镖头的独女。他们都说我是个娇滴滴的花瓶,只配在后院绣花。

我爹伤了腿,我第一次代他跟镖,押送一趟三十万两的官银。议事厅里,

那群跟着我爹打天下的老镖师们,笑得胡子直抖。他们联起手来,

把我派去走那条十年没人敢走的绝路——“一线天”。说那条路,能省三天路程。

他们等着看我哭,等着看我把镖弄丢,等着我爹把总镖头的位置让出来。我接了。

我不仅接了,我还谢谢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爹的书房里,挂着一幅百年前的舆图。

那条绝路,在那张图上,标注着一个名字:龙涎道。道旁,有一口从不干涸的井。

1.开局一条绝路我爹的腿是被马压断的。大夫说,三个月下不了床。

振威镖局三十万两的官银要送进京,群龙无首。议事厅里,我爹坐着轮椅,脸色铁青。底下,

马三爷嘬着牙花子,眼角的褶子堆得像烂核桃。“总镖头,这趟镖非同小可,

您看……”他话没说完,眼睛却往我身上瞟。我坐我爹旁边,手里捧着个暖炉,

指甲修得圆润。一身水红色的袄子,衬得我脸白。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摆设。

一个只会花钱,连刀都拎不动的娇**。我爹咳了一声,声音有点哑。“这趟镖,

让筝儿代我走。”一句话,满屋子死寂。接着,就是憋不住的噗嗤声。马三爷旁边的周烈,

那个黑胖子,嘴角咧到了耳根。“总镖头,您没说笑吧?大**?”他上上下下打量我,

“大**千金之躯,风吹日晒的,可别把皮子吹糙了。”“是啊,路上风餐露宿,

哪是大**受得了的苦。”“万一丢了镖,咱们整个振威镖局都得掉脑袋!

”他们一句我一句,像是唱戏。我爹的拳头,在轮椅扶手上捏得咯吱响。我伸出手,

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很烫。我站起来,对着他们福了福身。“各位叔伯说的有理。

”我声音不大,但屋里立刻安静了。“筝儿年轻,没经验,确实怕误了大事。

”马三爷捋着胡子,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不过,”我话锋一转,“爹爹既然信我,

我总不能让他失望。这趟镖,我跟定了。”马三爷的脸沉了下来。他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花瓶,居然还带刺。“好,有志气!”马三爷拍了下桌子。“既然大**执意要去,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能不识抬举。”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去京城有两条路,

一条官道,绕远,但安稳。另一条,得穿过‘一线天’。”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一线天’,能省三天路程。只是……那地方十年没人走了,听说邪乎得很。

”屋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线天”是什么地方,我比谁都清楚。两山夹一沟,

常年不见光,土匪盘踞,官府都懒得管的死地。十年前,我爹亲自带队走过一次,

折了三个兄弟,发誓再也不走那条道。马三爷这是在给我下套。我去,凶多吉少,

正好除了我这个眼中钉。我不去,就是胆小怕事,正好落了口实,逼我爹退位。好一招。

我看着他,笑了。“就走‘一线天’。”我说。“官银早到一日,朝廷的赏钱就多一分。

各位叔伯,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马三爷愣住了。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

全堵在了嗓子眼。他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我爹急了,拽我的袖子。“筝儿,胡闹!

”我冲他安抚地摇摇头。然后转向马三爷他们,声音清脆。“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

兵分两路。马三爷,您和周叔他们经验老道,就劳烦你们带大队人马走官道,务必求个稳妥。

”“我呢,就带十个弟兄,走‘一线天’,给大伙儿探探路。”“咱们,京城见。”我说完,

又福了一礼。“各位叔叔伯伯,没什么事,我先去准备了。”转身,我扶着我爹的轮椅,

慢慢推出了议事厅。身后,是他们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声。我爹气得浑身发抖。

“你疯了!那是送死!”我把他推进书房,关上门。“爹,你信不信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他愣住了,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墙边,踩上凳子,

取下那副挂了十几年,落满灰的山水画。画后面,是我振威镖局的至宝。一张用羊皮绘制的,

百年前的舆图。2.我的舆图,你的死局那张舆图,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上面标注的山川河流,很多已经和现在对不上了。我爹说这是废纸,但我觉得它好看,

就一直留着。从小到大,我没碰过刀枪,就喜欢窝在书房里,看这些发了黄的纸。

把每一条线,每一个标记,都刻在脑子里。我把舆图在桌上铺开。那味道,

是墨和尘土混在一起的香。我爹凑过来看,一脸疑惑。“筝儿,你看这破玩意儿干嘛?

”我手指点在图上一个地方。“爹,你看,这是不是‘一线天’?”图上,

那条狭长的山谷画得很清楚。旁边,有两个朱砂小字:龙涎。“龙涎道?”我爹皱着眉,

“没听过。”“嗯,这是它的旧名。”我手指顺着山谷往里走,停在一个小小的,

蓝色标记上。“您再看这个。”标记旁,同样有两个小字:月泉。“月泉……月牙泉?

”我爹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我想起来了!我听你爷爷提过!说‘一线天’里有口井,

水跟甜的似的,像月牙形状,从不干涸!”“对。”我点头。“十年前,你们走‘一线天’,

最大的麻烦是什么?”“水。”我爹脱口而出。“那鬼地方,看着阴森,却一滴水都找不到。

我们带的水只够三天,走到一半就断了,马渴死好几匹,人也快脱了水,才勉强冲出来。

”“如果,我们能找到这口‘月泉’呢?”我看着他。“不仅我们自己不缺水,

我们还能……”我爹的呼吸都粗重了。他懂了。“一线天”最大的危险,不是土匪,是缺水。

解决了水,那条绝路,就真成了一条捷径。“可是……这图都一百多年了,沧海桑田,

那口井还在吗?”他还是担心。“在。”我语气很肯定。“爹,这几年,我把所有能找到的,

关于‘一线天’的记载都翻遍了。”“官府的勘探录,行脚商的野史,甚至是一些志怪小说。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那口井,一定还在。”这就是我的底气。

马三爷他们以为的死局,在我这里,是一盘已经知道结局的棋。我爹看着我,

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震惊。他可能从来没想过,他那个只会描花样子、看闲书的女儿,

背地里在琢磨这些。“你要带谁去?”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伯,

还有他手下那九个新来的小子。”陈伯是我爹的亲信,武功高,话不多,最是可靠。

那九个新人,身家清白,还没被马三爷他们那套老油条习气污染,好用。“人太少了。

”“人多了,目标大,水也不够分。”我把舆图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收进一个牛皮筒里。

“爹,你放心。在议事厅里,我给他们面子,叫他们叔伯。”“出了这个门,在镖路上,

他们就得知道,谁才是总镖头。”我扶着他。“您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给您带京城最好的伤药。”我爹看着我,许久,才重重地点了下头。“去吧。万事小心。

”那一晚,我没睡。我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列了清单。除了常规的干粮、伤药,

我还特意多备了三倍的绳索和能引火的油。舆图上的某些地方,

标记了“险”和“坠”的字样。有备无患。陈伯来我房里的时候,一脸凝重。“大**,

真要走‘一线天’?”“陈伯,你信我吗?”我把一袋金叶子推到他面前。“这是安家费,

给那九个兄弟的。告诉他们,这趟镖走下来,每人再加一百两。”陈伯没动那袋金子。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大**,我这条命是总镖头救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好。”我把金叶子收了回来。“那咱们就去闯一闯龙潭虎穴。”3.他们笑我,

像送葬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镖局大院里,人声鼎沸。马三爷那边,足足五十号人,

个个盔明甲亮,精神抖擞。马匹都喂了最好的精料,膘肥体壮。他们的大车上,除了官银,

还装满了酒肉和清水,跟要去郊游似的。我这边,就冷清多了。陈伯带着九个半大的小子,

牵着十二匹瘦马,站在院子角落。我们的车上,只有一箱官银,

和一些看着不起眼的干粮口袋。对比太鲜明。周烈那个黑胖子,牵着他的大黑马,

故意从我们面前走过去。“哟,大**,这就上路了?”他嘴里叼着根草,斜着眼看我。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送葬呢。”他身后那帮老镖师,都哄笑起来。

我带来的那九个小子,脸都涨红了,拳头捏得死死的。我没理他,

只是帮陈伯整理了一下马鞍。“东西都查点好了?”“回大**,都好了。”陈伯声音低沉。

“大**!”周烈拔高了声音,“哥哥们在这儿,祝您一路顺风啊!可千万别在沟里喂了狼!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我回过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周叔,也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说。“官道平坦,可别把马蹄子跑折了。”周烈的笑僵在脸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还嘴。

我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和昨天判若两人。“陈伯,我们走。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一夹马腹,带头走出了镖局大门。清晨的街道,很冷。

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身后,那九个小子默默跟着。气氛很压抑。

走了大概一炷香,一个叫小六的少年,催马赶到我身边。他年纪最小,脸上还有点雀斑。

“大**,我们……真的要去‘一线天’吗?”他声音里带着恐惧。我勒住马,

回头看着他们十个。他们的脸上,是同样的迷茫和害怕。也是,

一群加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愣头青,跟着一个传闻中的花瓶大**,去走一条传说中的死路。

不害怕才怪。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们过来。”我把他们叫到一起。纸上,

是我凭记忆画出的“一线天”简图,月泉的位置,我用朱砂点了一个红点。

“这是‘一线天’。”我指着图。“所有人都告诉你们,这里是绝路,因为缺水。

”“但他们不知道,在这里,”我点了点那个红点,“有一口井。”“一口,

能让我们所有人,和所有马,都喝饱的井。”他们都凑过来看,将信将疑。“大**,

您怎么知道?”小六问。“因为我看的书,比他们吃的盐都多。”我把图收起来。“这趟镖,

听我的,我保证,带你们囫囵个儿地回来。赏钱,一文都不会少。”“你们要是怕,

现在掉头回去,我不拦着。但要是跟我走,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把耳朵竖起来,

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听明白了吗?”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

还是陈伯先开了口。“听大**的。”“听大**的!”剩下九个小子,也齐声喊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很齐。眼神里的恐惧,变成了某种豁出去的狠劲儿。“好。”我点点头。

“出发。”我们策马,朝着城外的荒山奔去。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知道,马三爷他们此刻,应该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喝着壮行酒,嘲笑我们这支送葬的队伍。

没关系。笑吧。等到了京城,我怕你们哭都哭不出来。4.黑风口的请帖,

我收了“一线天”的入口,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找。

那是一道隐藏在乱石和荆棘后面的狭窄裂缝,黑黢黢的,像大地张开的一张嘴。

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一股腐烂草木的腥味,呜呜作响,跟鬼哭似的。“大**,就是这儿?

”小六吞了口唾沫,脸色发白。马都有些不安,在原地打着响鼻。“就是这儿。”我下了马,

从行囊里拿出砍刀,开始清理入口的藤蔓。陈伯他们也立刻跟上。花了小半个时日,

我们才清理出一条能让一匹马勉强通过的道。进去之后,光线立刻暗了下来。

两边的山壁高耸入云,把天挤成了一条细线。地上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一脚深一脚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压抑的气息。很安静。

除了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什么都听不见。这种安静,比任何噪音都让人心慌。

“都打起精神,注意脚下,也注意头顶。”我压低声音命令道。“两人一组,前后照应。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们到了舆图上标记的第一个险地。“断魂坡”。

那是一段非常陡峭的下坡路,布满了碎石,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大**,

这……马过不去。”陈伯面色凝重。“人牵着马,用绳子。”我从马上解下早就备好的绳索。

“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拽,慢慢往下挪。”这是个笨办法,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时辰,我们只挪下去了三匹马。有个小子手一滑,差点连人带马滚下山坡,

幸好被旁边的人及时拉住。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大**,歇会儿吧。

”小六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不能歇。”我看着天色。“天黑之前,

我们必须到前面那个拐角宿营。”我指着舆图,“那里地势平坦,还有个背风的山洞。

”“可是……大家都快没力气了。”“那就把力气找回来。”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一人一粒,含在嘴里。”“这是什么?”“提神醒脑的。

我独家秘方。”其实就是用甘草和薄荷做的糖丸,根本没什么用。但有时候,

人需要的不是药,是心理安慰。他们半信半疑地把药丸含进嘴里。

一股清凉的甜味在嘴里化开。精神,好像真的好了一点。“都起来,继续。

”我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是两个时辰。天擦黑的时候,

我们终于把所有马都弄下了断魂坡。所有人都累瘫了。

但当我们看到那个隐蔽在石壁后的山洞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山洞不大,

但足以容纳我们十一个人和十二匹马。而且洞口朝东,正好挡住了从谷口吹进来的阴风。

“生火,做饭。”我把马交给陈伯,自己先进了山洞检查。洞里很干燥,没有野兽的痕迹,

很安全。我们吃了点干粮,喝了口水。水袋里的水,已经不多了。所有人都很节省,

只敢抿一小口。“大**。”陈伯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我们的水,最多还能撑一天。

如果明天找不到那口井……”“能找到。”我看着跳动的火光,语气平静。“睡吧,

养足精神。明天,还有硬仗要打。”那一夜,我守了前半夜。山谷里的风,刮得更厉害了。

**在洞口,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看着那条被挤压得变了形的天空。马三爷他们,

此刻应该在某个驿站里,睡着温暖的床铺,做着把我踩在脚下的美梦吧。我拿出那张简图,

借着火光又看了一遍。月泉的位置,离我们现在的地方,还有半天的路程。中间,

要经过一个叫“鬼见愁”的地方。图上,那个地方画了一个骷髅头。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头。身后,是九个把命交到我手上的少年,和一个无条件信我的老伯。

更远处,是我爹的期望,和整个振威镖局的未来。这黑风口的请帖,我既然收了。

那就算是阎王爷摆的宴,我也得去闯一闯。5.你们干粮吃土,我吃烤鱼第二天,

我们天没亮就出发了。所有人的水袋都见了底,嘴唇干裂。马也显得无精打采。队伍里,

气氛比昨天更压抑。“鬼见愁”是一段更窄的山道。窄到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风从崖底吹上来,卷着碎石,打在脸上生疼。“马过不去。

”陈伯的脸色,第一次变得绝望。“大**,我们……”“把官银和所有行李都卸下来,

人背着。马,留在原地。”我下令。“小六,你留下来看马。”小六的脸一下子白了。

一个人留在这鬼地方,比杀了他还难受。“不,大**,我跟你们去!”“这是命令。

”我看着他,“把马看好了,它们是我们回去的希望。”我塞给他一把匕首,

和一个装满了最后一点水的牛皮水袋。“等我们回来。”我们把所有东西都背在身上,

开始徒步穿越“鬼见t愁”。那段路,只有不到一里。我们却走了整整一个时辰。

每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贴着石壁,一步一步地挪。当我们全部通过,

回头看向小六和那群马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小黑点。所有人都瘫在了地上。希望,

好像也和那些马一起,留在了对面。“大**……我们还……找得到水吗?

”一个少年喘着气问,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说话,只是拿出舆图。“往前走,

翻过前面那道梁,就是。”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很稳。这种时候,我不能慌。

我是他们的主心骨。我们又走了半个时辰。翻上那道山梁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眼前,是一片洼地。洼地中央,是一汪清泉,形状弯弯的,像一轮月牙。泉水边,

长满了绿色的水草。几只野山羊正在低头喝水,看到我们,警觉地抬起头,然后一溜烟跑了。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是凝固的。下一秒,所有人都疯了。“水!是水!”“有水了!

我们得救了!”他们连滚带爬地冲向那口泉,把头埋进去,像渴了几个世纪的野兽。

陈伯也激动得老泪纵横。他跑到我面前,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对着我,深深地作了一个揖。我笑了。走到泉边,掬起一捧水。水很凉,

带着一股清甜。喝下去,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被洗涤了一遍。活过来了。

我们所有人都喝饱了,把水袋灌满。然后,我们沿着泉水往下游走。没走多远,

就发现了一个惊喜。下游形成了一个小水潭,潭水清澈见底,里面居然有鱼。“晚上,

我们吃烤鱼。”我宣布。那九个小子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我们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喝水,

抓鱼,休整。有个小子甚至脱了衣服,跳进水潭里洗了个澡。压抑了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怀疑,到信服,再到现在的……崇拜。晚上,我们升起篝火,

烤着肥美的潭鱼。鱼肉很嫩,没放任何调料,都鲜得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这是我这辈子,

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大小KE姐,”陈伯递给我一条烤好的鱼,“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书上看的。”我撕下一块鱼肉,慢慢地嚼。“陈伯,这世上,很多路,

不是走的人多了才叫路。而是有人敢走,才有了路。”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让两个兄弟回对岸,把小六和马都带过来。”“不急。”我摇摇头,

“让他们在那边再生一堆火,远远看着。我们明天一早,再回去接他们。”“为什么?

”“这里有水有鱼,太安逸了。”我看着跳动的火焰,眼神慢慢变冷。“但我们是来走镖的,

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怕他们把警惕心,都扔到这潭水里喂鱼了。”我的话,

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他们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是啊。这里不是终点。

真正的危险,可能才刚刚开始。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吃饱喝足,轮流守夜。

其余人,睡觉。”“明天,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口月牙泉,是老天爷给的赏赐。

但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甜头,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6.白骨指路,

死人喝水在月泉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原路返回,接上了小六和马匹。

所有马都喝饱了水,重新焕发了精神。我们的队伍,也重新变得完整。有了充足的水源,

后面的路,走得顺畅了许多。我们沿着舆图的指引,绕开了一些看似平坦,

实则暗藏沼泽的险地。第三天下午,我们到了一个三岔口。舆图上,

这里标记着一个红色的叉。“大**,我们往哪边走?”陈伯问。我下了马,

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左边的路,宽阔一些,但路边散落着一些破烂的布条和生锈的箭头。

右边的路,被灌木掩盖,非常不起眼。“走右边。”我毫不犹豫。“可是……大**,

左边这条路,看起来更好走。”小六不解地问。“好走的路,都是陷阱。”我指着那些箭头。

“这是十年前,官府围剿山匪时留下的。说明这里曾经是主战场。山匪最喜欢在熟悉的地方,

设下埋伏。”我们拨开灌木,走上了右边的小道。道很窄,但路面很坚实。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股奇怪的味道飘了过来。像是……很多东西腐烂在一起的味道。

“都小心。”我抽出腰间的短刀。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又往前走了一段,

味道越来越浓。拐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谷底,散落着十几辆腐朽的马车,和数不清的人类骸骨。白惨惨的,

在阴暗的光线下,看着格外瘆人。很多骸骨,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有的趴在马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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