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殡仪馆的化妆灯第三次熄灭我摸到了尸体口袋里的钥匙
作者:墨逸侦
主角:林晚豆豆老刘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3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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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殡仪馆的化妆灯第三次熄灭我摸到了尸体口袋里的钥匙》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林晚豆豆老刘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林晚豆豆老刘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然后是林晚带着惊疑的声音:“陈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吓到我了……”“没时间解释了!按我说的做!快!”我几乎……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章节预览

第一章胭脂扣城市的后半夜,是属于死人的。至少,在“永宁殡仪馆”的化妆间里是这样。

惨白的LED灯管嗡嗡作响,把墙壁粉刷得跟停尸柜一个颜色。

空气里飘着福尔马林和廉价香粉混合的怪味,闻久了,舌头根都发苦。我,陈默,

干了三年遗体化妆师。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

甚至有点依赖——它比活人世界的许多味道干净。今晚的“客人”是位老先生,死于心梗。

面容安详,算是比较好处理的。我熟练地调配着粉底,尽量掩盖他脸上最后的灰败。“哥们,

算你运气好,落我手里。”我一边给刷子蘸粉,一边对着寂静的空气自言自语,

这是排遣长夜恐惧的习惯,“给你上个自然色,保证让你那些哭哭啼啼的家属挑不出毛病。

”话音未落,头顶的灯管猛地闪烁了几下,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然后“啪”一声,

彻底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我心里咯噔一下,骂了句脏话。又跳闸?

这破馆子年久失修,电路老化得比有些送来的遗体还严重。我摸向墙上的开关,按了几下,

没反应。正准备掏出手机照明,去走廊看看总闸,那灯却又“滋滋”两声,自己亮了。

光线似乎比刚才更白,更冷。我吁了口气,重新拿起粉刷。目光扫过台子上的老先生,

动作顿住了。刚才……我明明已经给他的右脸颊打好了底妆,

现在怎么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青灰色?就像有人用橡皮擦,仔细地擦掉了我的工作成果。错觉?

肯定是太累了。连着值了几个夜班,看什么都重影。我甩甩头,凑近些,准备补妆。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老先生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似乎极其轻微地……勾动了一下。

操!我浑身汗毛瞬间立正,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器械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快得要蹦出来。我死死盯着那只手,几分钟过去,

它再没有任何动静。是神经反射?还是我熬夜产生的幻觉?“陈默啊陈默,

你小子他妈是吓大的?”我低声骂自己,试图用粗鲁驱散恐惧,“死人能动,母猪都能上树!

”为了壮胆,我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没点——馆里有严格规定,严禁明火。

烟草的味道多少让我镇定了一些。重新走到操作台前,我强迫自己忽略刚才的“幻觉”,

加快手上的动作。得赶紧干完活,躲回值班室去。粉刷刚触碰到老人的皮肤,灯,又灭了。

这一次,黑暗来得更彻底,连应急灯都没亮。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来。一次是意外,两次呢?我在黑暗里屏住呼吸,

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音。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

还有……好像有一种极轻微的、湿漉漉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沾水的手指摸索东西。

声音的来源,似乎是操作台。我颤抖着摸出手机,点亮屏幕,微弱的光晕像一把小伞,

勉强撑开一小片黑暗。我咬着牙,将光一点点移向老先生。他的脸在手机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光影分明。一切如常。我稍微松了口气,光束下移,照到他放在身侧的手。然后,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老先生那只我刚才怀疑动过的手指,此刻,正不偏不倚,

搭在他中山装左侧的口袋边缘。姿势非常自然,就像临死前想掏什么东西。可我百分百确定,

第一次灯灭之前,他的手是平放在身体旁边的!绝对没有这个动作!

有东西……这具尸体绝对有东西!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我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的光晕边缘,似乎照到了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轮廓。不像钱包,

也不像证件。鬼使神差地,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看看是什么。

理智告诉我快滚蛋,但一种更强大的、被恐惧催生出的诡异好奇心,驱使着我。

我伸出两根手指,抖得不像话,小心翼翼地探进那个口袋。触感冰凉,像碰到了一块冰。

指尖传来纸张的摩擦感。我夹住了那样东西,慢慢地往外抽。是一张照片。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我看清了照片的内容。只看了一眼,我就像被高压电击中,

整个人僵在原地,从头皮麻到脚后跟。照片上是我妻子林晚和我四岁儿子豆豆的合影!

是他们上周末在公园拍的,豆豆笑得见牙不见眼,林晚温柔地搂着他。这张照片,

应该存在我的手机里,锁在我家的相册中!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死者的口袋里?!

巨大的惊骇让我几乎窒息。我猛地缩回手,照片飘落在地上。“谁?!谁干的!

”我对着空荡荡的化妆间低吼,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无人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弯腰捡起照片,翻到背面。上面用一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颜料,

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下一个,轮到你儿子。”轰隆!大脑一片空白。豆豆!

我的豆豆有危险!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狂暴的愤怒。我一把揪住老先生僵硬的衣领,

不管不顾地嘶吼:“王八蛋!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说话!”尸体当然不会回答。

他只是安静地躺着,嘴角似乎在我疯狂的摇晃中,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妙的、嘲讽的弧度。灯,

就在这一刻,第三次亮了。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喘着粗气,

看着被我弄得有些凌乱的老先生,再看看手里那张无比真实、无比刺眼的照片,彻底崩溃了。

这不是恶作剧。哪个变态会用一个陌生老人的尸体来搞这种恶作剧?这是警告。是索命符!

我掏出手机,不顾一切地想给林晚打电话,手指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

屏幕上却显示:无信号。刚才明明还有信号和向庆通话的!我冲到门口,

用力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门被从外面锁死了!我被困住了。和一句诡异的尸体,

一张索命的照片,一起困在了这个冰冷的坟墓里!“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很轻,

很有节奏。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扑到门边,隔着门板喊:“谁?谁在外面?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是今晚的值班班长,老刘。“小陈啊,怎么了?

我听见你这边有动静。灯没事了吧?”是老刘!我心头一松,几乎要哭出来。“刘班长!

快开门!门锁住了!里面……里面不对劲!”“锁住了?不能啊。”老刘的声音带着疑惑,

“我看看……咦,还真是,可能哪个兔崽子恶作剧,把应急锁扣挂上了。你等着,我给你开。

”门外传来钥匙串叮当作响的声音。我贴在门板上,听着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感觉生的希望就在眼前。我得马上出去,立刻回家!“咔哒。”锁开了。

我迫不及待地就要拉开门冲出去。老刘却挡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黄铜钥匙,

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有点憨厚的笑容:“小陈,慌什么?活见鬼了?”他的目光,

越过我肩膀,落在了我身后的操作台上,落在了那具老先生的遗体上。然后,

他的笑容一点点收敛,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混合着一种……探究和难以言说的阴冷。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黏腻的关切:“对了,小陈,

刚才忘了问……你给你家孩子豆豆,买的那个新书包,他喜欢吗?红色的那个。

”我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凉透了。豆豆想要一个红色蜘蛛侠书包,是昨天晚饭时,

林晚在家庭微信群里随口提的!连我都是刚知道不久!老刘……他怎么知道?!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深处,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我的手心,

紧紧攥着那张来自地狱的照片,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第二章笑脸人老刘那句话,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盘踞在后脑勺,嘶嘶地吐着信子。

我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只有手里那张照片的硬角,

硌得掌心生疼。豆豆……红色的蜘蛛侠书包……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只在家庭的私密小群里说过,连我丈母娘都还没告诉!

老刘脸上那憨厚又带着点探究的笑容,在殡仪馆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他的眼神不再是我熟悉的那种带着疲惫的麻木,而是像X光,试图穿透我的皮肉,

看清我五脏六腑因恐惧而起的痉挛。“刘……刘班长……”我的喉咙发紧,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你怎么知道……”老刘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脸上的表情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好人,他摆摆手,语气轻松:“嗨,瞧我这记性!

肯定是白天听你媳妇打电话跟你说的呗?我路过值班室,好像听到一耳朵。哎,人老了,

就爱瞎记事儿。”他解释得合情合理。林晚今天下午确实给我打过电话,

抱怨豆豆非要那个书包。值班室的门有时是不关严,声音能传出来。

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吗?timing太巧了!巧得让人心惊肉跳。

我的理智在疯狂呐喊:相信他!这只是个巧合!老刘在这里干了十几年,

是馆里有名的老好人,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但我的直觉,

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直觉,却在拼命拉响警报。还有口袋里这张照片,

背后那行血字,操作台上那具手指会动的尸体……这一切,难道都能用巧合来解释?

“怎么了小陈?脸色这么难看?”老刘凑近一步,关切地问,

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扫过我紧握的拳头,“是不是太累了?这活儿干完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后半夜我盯着。”他越是这样正常,我越是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如果他有问题,

那这份镇定自若,该是多么可怕。“没……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

把攥着照片的手悄悄背到身后,侧身从他和门框的缝隙挤了出去,“活儿……还没干完,

灯老是闪,可能线路有问题,我……我去个厕所,回来弄完。

”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已经彻底慌了神。我必须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离那具尸体和他远一点。

“行,你去吧。”老刘点点头,让开了路,但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背上,

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反手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我摊开手掌,那张小小的照片,

此刻重若千钧。“下一个,轮到你儿子。”血红的字迹刺得我眼睛生疼。

豆豆天真无邪的笑脸,和林晚温柔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拷问我神经的刑具。不行!

我必须立刻确认他们的安全!我再次掏出手机,信号格依旧是令人绝望的空白。这个殡仪馆,

尤其是在夜间,信号覆盖极差,但往常角落里还能有一两格,绝不像现在这样完全归零。

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老刘刚才在外面,

是不是用了什么信号屏蔽器?他故意把我困在里面,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我冲到洗手台前,

用冷水狠狠泼脸,试图让混乱的大脑清醒。冰凉的触感暂时压制了恐慌,

却不能驱散心底的寒意。现在怎么办?直接冲出去质问老刘?如果他真是幕后黑手之一,

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如果他不是,我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只会被当成精神病。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回去工作?我做不到!每分每秒,豆豆和林晚都可能面临危险。

对了!固定电话!值班室有座机!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疲惫而非惊恐,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空无一人,

老刘似乎回了值班室。我放轻脚步,快速走向相反方向的另一个值班室(通常空着),

那里也有一部分机。幸运的是,这个值班室门没锁。我闪身进去,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

“嘟——嘟——”漫长的等待音响起,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快接啊,林晚!

终于,电话被接起了,那边传来林晚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哪位?”“晚晚!是我!

”我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陈默?你怎么用座机打来了?这么晚了,你下班了?

”林晚的声音清醒了些,带着疑惑。“听着!晚晚!你听我说!”我语速飞快,

“你现在马上起来,把门窗全部反锁!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带着豆豆,

去主卧卫生间躲起来!等我回来!立刻!马上!”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是林晚带着惊疑的声音:“陈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吓到我了……”“没时间解释了!按我说的做!快!”我几乎是在低吼。

“可是……豆豆已经睡了,而且……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林晚的声音带着担忧和不解,

她显然无法理解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指令。我急得满头大汗,

却无法说出“尸体口袋里有你们照片还写着血字”这种话,这只会让她更觉得我精神失常。

就在这时,电话听筒里,突然插入了一个轻微的、奇怪的电流杂音,滋滋啦啦,

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紧接着,

林晚的声音变得有些断续和失真:“陈默……你那边……什么声音?

好像……好像有音乐……很轻……奇怪的音乐……”音乐?!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摄魂曲?!难道那个东西……已经影响到我家了?!“晚晚!什么音乐?你听到了什么?!

”我对着话筒大喊。

“……说不清……像老式的……八音盒……叮叮咚咚的……”林晚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陈默……我害怕……豆豆好像也在说梦话……嘟——嘟——嘟——”电话突然断了!

变成了忙音!“晚晚!晚晚!”我对着话筒疯狂叫喊,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嘟嘟声。

恐惧像一只巨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八音盒的音乐……豆豆说梦话……电话被切断……我猛地摔下电话,冲出值班室。

我必须立刻回家!现在!马上!刚跑到走廊拐角,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是老刘。

他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像是刚泡好茶,

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小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脸白得跟纸一样。来,

喝口热茶,定定神。”他挡在我面前,看似关切,却恰好堵住了我去往出口的唯一通道。

“让开!”我红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哎,别急嘛。”老刘不慌不忙,

吹了吹缸子里的热气,“我刚才好像听到你打电话?家里有事?跟哥说说,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的眼神深处,那一丝阴冷再次浮现,甚至带着点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知道了!

他肯定知道我刚打了电话,甚至……电话断线可能都跟他有关!“我让你让开!”我低吼着,

试图从他身边挤过去。老刘却纹丝不动,反而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小陈,有些路,走错了,可就回不了头了。有些事儿,

看见了,就得假装没看见。为了老婆孩子,安生点,把今晚的活儿干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对大家都好。”这话几乎是**裸的威胁了!他承认了!他间接承认了他和这一切有关!

怒火和恐惧交织,几乎烧毁我的理智。我死死盯着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老刘看着我,

忽然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甚至闪过一丝……近乎怜悯的神色?他侧了侧身,

让开了一半的路。“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抿了口茶,语气莫名,“不过,别忘了,

你还在上班时间。那具‘老先生’的妆还没化完呢,家属明天一早就要来看。

撂挑子……不合适吧?”他特意加重了“老先生”和“不合适”几个字。我死死瞪了他一眼,

顾不上细究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向出口。跑出殡仪馆主楼,

深夜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我冲向停车场,跳上我那辆破旧的轿车,发动,

猛踩油门,车子嘶吼着蹿了出去。后视镜里,殡仪馆那栋阴森的建筑越来越远,

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门口,老刘的身影依稀可见,他站在那里,端着搪瓷缸,

似乎在目送我离开。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忽长忽短,诡异莫名。我一路风驰电掣,

闯了不知道几个红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快回家!终于,

小区熟悉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我停下车,几乎是摔门而出,冲向单元楼。

电梯缓慢上升的数字让我心急如焚。终于到了我家所在的楼层,电梯门一开,我就冲了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一切看似平静。我冲到家门口,掏出钥匙,

手抖得几次都对不准锁孔。终于**去了,我猛地拧动——门,应手而开。竟然……没锁?

我心里猛地一沉!林晚明明答应我会反锁门的!“晚晚!豆豆!”我冲进客厅,大声呼喊。

客厅里空无一人,灯关着,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安静的可怕。我冲向主卧,

推开房门——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凌乱。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难道……他们已经……我猛地转身,冲向主卧卫生间,这是我最嘱咐他们躲藏的地方!

卫生间的门关着。我颤抖着手,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里面,林晚穿着睡衣,

抱着熟睡的豆豆,蜷缩在浴缸旁边的角落里。她脸色惨白,满脸泪痕,

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豆豆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眉头紧皱着,

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仔细听,像是不成调的……叮咚声?“晚晚!”我冲过去,

紧紧抱住他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林晚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刚才好像有人敲门……很轻……还有……还有那音乐……好像就在门外……”我拍着她的背,

安抚着,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卫生间里没有任何异常。但当我抬起头,

看向卫生间门背后的落地镜时,我的血液再一次冻结了。镜子里,

映出我们一家三口相拥的身影。而在镜子折射出的客厅方向,靠近玄关的阴影里,

似乎……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一个模糊的,带着微笑的,

像极了殡仪馆里那位“老先生”的……笑脸。第三章镜中人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全身的血液“嗡”的一声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寒。镜子里,

那个模糊的、带着诡异微笑的人影,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我们。是幻觉吗?

是过度恐惧产生的错觉?我猛地扭过头,视线如刀子般射向玄关——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衣帽架投下的一小片扭曲的影子。“陈默……你怎么了?”林晚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

抬起泪眼,恐惧地看着我。“没……没什么。”我强迫自己镇定,不能让她更害怕。

但我握着她的手,掌心全是冰冷的汗。我再次看向镜子。这一次,玄关处的阴影里,

什么都没有。那个笑脸人影消失了。是眼花?还是……它躲起来了?“你看到什么了?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抱着豆豆。豆豆似乎被我们的紧张气氛影响,

在睡梦中不安地啜泣起来。“没事,看错了。”我深吸一口气,搂紧他们,

“可能是楼下路灯的光影。别怕,我回来了。”我必须立刻检查整个房子!

那个东西……不管是什么,可能还在这里!“晚晚,你抱着豆豆,跟紧我。”我压低声音,

从卫生间角落拎起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晾衣架,充当临时的武器。我们像惊弓之鸟,

小心翼翼地走出卫生间。客厅里依旧安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带。

我屏住呼吸,仔细倾听,除了我们三人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再无其他声响。

我示意林晚待在相对安全的客厅中央,自己则紧握晾衣架,逐个房间检查。厨房,空无一人。

次卧,空空荡荡。书房,只有堆积如山的乐谱和资料。阳台,窗户锁得好好的。最后,

我走到玄关,仔细查看。地面干净,没有陌生的脚印。门锁完好,没有被撬的痕迹。

仿佛刚才镜中的一幕,真的只是我精神紧张下的幻视。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那种冰冷的恶意,却如同粘稠的蛛网,依旧缠绕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还有林晚听到的敲门声和音乐声,豆豆梦中模仿的叮咚声……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和臆想?

我回到客厅,林晚瘫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豆豆在她怀里重新陷入沉睡,

但小眉头依然紧锁。“检查完了……没人。”我放下晾衣架,声音沙哑,

“可能……可能真的是我们太紧张了。”林晚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陈默,

你到底在殡仪馆遇到了什么?你今晚太不对劲了!

那个电话……还有你刚才的样子……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害怕过!”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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